這廝昨晚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燒的這麼厲害?
他的身體很沉我根本就快支撐不住他的重量,這樣怎麼辦才行?
他現在情況必須去醫院,可是我根本就扶不動他,急的我額頭冒着熱汗。
真是的,早知道自己病了不知道去醫院,我來就乖乖的,非要跟我鬧這麼半天的彆扭。
我想他一定都給燒糊塗了!不會燒成傻子吧?
我拖拽着他,把他慢慢的從門邊挪到了沙發上,一個不小心他噗通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還好沒有摔倒低山,他的額頭越來越燙,臉頰都因爲發燒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嘴脣出現了乾裂的死皮。
誰知道這廝發燒了多久,還好意思自己是個醫生,都不知道自己救治!
這叫我一個外行人該怎麼辦嘛!我摸了摸臉上的汗,想着是不是該找些東西讓他退燒。
我在房間裡找了一圈兒也才找着醫藥箱,這廝還真是收的夠緊,喂他吃了一粒退燒藥,希望能夠有效。
我用了好多毛巾蘸着冰水敷在他的額頭,他脫水的跡象似乎越來越明顯了,這廝不就是擺明了折磨我嘛!
不行,這樣的下去的話,不但沒有退燒他的情況可能會越來越嚴重,該怎麼辦呢?
我記得在他的面前團團轉,我現在不能叫救護車那太誇張了,何況我又不會開車。
我突然想起來,小的時候我生病感冒了,媽媽總是會給我洗個大大的熱水澡,祛除身體的寒氣。
只是,我確定要給已經燒到昏厥的杜衡洗個熱水澡?
那些胡亂的慌亂的想法用我的腦袋,我像是見着髒東西一般嫌棄的撇開,還是乖乖的給他冰敷好了。
我拿着毛巾往返於杜衡和冰箱之間,見他並沒有多大的好轉,臉色還是紅彤彤的,他還時不時的小聲的嘟噥着,我根本聽不清。
他開始變得不安定,似乎很冷一般的顫抖着蜷縮着身體,不停的打着寒顫。
我緊張到了極點,要是杜
衡就這樣被我燒傻了,我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我做了一個勇猛的決定,就是替杜衡洗個熱水澡,再把他捂在被子裡好好地出上一陣汗。
可是他這麼大隻,我怎麼才能把他弄進浴室?
我先去浴室打開熱調到合適的水溫,先把浴缸裡放滿熱水,看着似乎差不多了,才拖着杜衡讓他伏在我的肩膀上,我拖着他一步一步的往浴室艱難的走着。
我把他整個人連帶着衣服一起扔進了浴缸裡,升騰的霧氣迷了我的眼。
靠,我真是快要累到虛脫了!
我抹了抹眼睛上的水汽,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以爲至此杜衡會對我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誰知道那廝不感謝就算了,還怪我佔了他的便宜吃了他的豆腐。
我呸,要不是我心地善良的救他一命,他早就燒成了傻子阿三!
我彎着腰一雙手顫抖的替他脫掉T恤,伸手去扯他的褲子,本來就高燒不退,那溼淋淋的衣服貼在身上肯定是不舒服的。
我支起他的腦袋,讓他靠在浴缸的邊緣,那潸潸的熱水緩緩地澆築着他的身體,這樣的熱水肯定能讓他舒服不少?
想着我將他挪動了一下,他的背對着我,我蹲在浴缸的旁邊,拿着毛巾蘸着熱水幫他搓着背。
以前媽媽告訴我,感冒了發燒了都是背上受了涼,只要那熱毛巾不停的擦拭着背就會緩解很多,我想着也給杜衡試一試。
我一直避開那水下面清晰可見的某處,就算是隔着一層布料,伴着密不透風的浴室裡蒸騰的熱氣,我口乾舌燥的。
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看到那廝還高燒不退的份上,我就暫且委屈自己一下。
不過啊,只要想着平時對我頤指氣使的杜衡,被我折騰來折騰去,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現在就是生病了好傲嬌的下場,活該。
我見着他的背都被我搓紅了一大塊,見着他的嘴脣好了很多也不像之前一直打着寒顫了,
想必熱水澡對於感冒的人來說,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看差不多了,就放了浴缸裡的水,拉着他的手臂再次把他駝到肩上,慢慢的把他的雙腿挪出來,真是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我的腿只發軟。
好不容易我到了牀邊,腳下一軟兩個人直直的摔在了牀上,他的手肘撞到了我的肩甲骨,好疼好疼。
捂着痛處暗罵了一聲,真是流年不利!
我撐着早已經疲憊不堪的身子,替他蓋好被子,把他整個人緊緊地矇住只剩下頭露在外面。
我看了看,在深圳蓋棉被子就已經是很奇怪了,我給杜衡還捂得這麼嚴實,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分分鐘秒殺我?
我還是人道的把空調調低了一些,摸了摸他的額頭相比之前還是有所緩解,一顆揪緊的心這才慢慢的方放心下來,終於大口的舒了一口氣。
我看了看自己這一身早已經溼透汗透的衣服,似乎散發着酸酸的惡臭了,我捏着鼻子鑽進浴室嫌棄的把自己洗了好幾遍才肯罷休。
這不一着急,我纔想起自己忘了拿睡衣,我看着手裡的一條不短不長的浴巾發呆,難不成裹着這個出去?
我比劃了好半天浴巾還是短的只能遮住大腿根部,杜衡那廝一定還在昏睡吧?
我躲在門後揪着浴巾悄悄偷瞄着外面,杜衡還乖乖的躺在我給他裹得糉子裡面,我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了出去。
我在衣帽間翻了好半天,上次他送給我的那些名牌都還整齊的掛着,我伸手拂過那些裙子,總不能當着睡衣穿啊!
我今天才發現了,我的衣櫃下面的抽屜我之前還沒看過,應該沒什麼東西吧?
好奇害死貓,我拉開屜子倒是傻眼的說不出話來,那屜子裡花花綠綠都是帶着吊牌的女士內內。
我的臉還是情不自禁的紅了,杜衡那廝果然無恥!
我隨手在他的櫃子裡找了件T恤套上,穿了條白色的蕾絲短褲,這樣總算是安全了,只是那t恤穿在我身上總麼看着怎麼覺着自己像是沒穿褲子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