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葉歡對處於震驚中的陳漠等人說道。
“不行!”陳漠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凝重道:“葉歡,你是雷霆刀鋒,是國家的軍人,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算錢玉鬆再怎麼得罪了你,你也不能在這裡殺他。”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現在殺他呢?”葉歡臉色冷漠,話語冰冷。
陳漠死死盯着葉歡,瞬間從懷裡掏出手槍,咔嚓一聲上膛,對準葉歡,道:“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我很抱歉,我的職責是守護這裡,絕對不會允許你亂來。”
這時,其他龍組成員才反應過來,紛紛掏槍,上膛之後齊齊瞄準葉歡,一個個神色沉重。
他們誰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將槍口對準雷霆刀鋒,特別是他們在華海市和葉歡一起對付金源集團,每一個人對葉歡都很是佩服和敬重。
下一刻,四面八方,突然有人衝出,每一個人都身穿便衣,帶着武器,將葉歡團團包圍,咔嚓聲不斷,瞬息間,超過兩百條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葉歡。
葉歡動容,擡頭四顧,這些人是國安特勤六組的精銳,與雷霆和龍組不同,他們也是特種部隊的精銳兵種,長期駐守在這裡,保護着最高權力中心的安全。
曾經葉歡和他們一樣,也見過其中一些人,可現在,葉歡成爲了他們的目標。
這一刻,葉歡的心思,何等的複雜?
……
中南海大門外,一輛麪包車行使而來。
當軍人們將其攔下後,從車內下來五個人,正是打敗了銀鎧裝甲的老四老五老六老七,以及黑瞳。
“你們是什麼人?”爲首那名軍官眼神冷厲打量五人,如同看葉歡一般,他一眼可以看出這五人身上,散發着只有軍人才有的鐵血氣息,而在黑瞳身上,更是有着濃烈的血腥味道,那是正規軍人不會擁有的嗜血,只有僱傭兵纔有。
“雷霆特工出動任務,給我散開,否則格殺勿論!”面對大羣軍人,老四等人怡然不懼,幾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丟給了這名軍官,語氣冷冽。
這名軍官聽聞是雷霆特工,嚇了一跳,連忙打開小本查看,只一眼,他就看出,這是真正的只有雷霆特工才擁有的證件,沒有任何造假的可能。
雷霆特工和龍組成員一樣,出動任務的時候,就代表有着極其危險和緊急的事情,在這種時候,一旦表露身份,都擁有着先斬後奏的權力,別說是這個軍官,哪怕是軍區司令,膽敢阻攔,也照殺無誤。
“放行!”軍官連忙大吼,其他人快速閃開,老四等人連忙快步跑動起來,一羣軍人看着老四等人的背影,充滿了羨慕。
白色建築大門前,劍拔弩張。
葉歡陷入重重包圍,一動不動。
他想殺錢玉鬆,卻不願意和龍組以及特勤六組發生衝突,再者,葉歡一個人,哪怕他再逆天,動手的話,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打成篩子。
所以葉歡只能等,等某些人的出現。
不多時,幾道人影從白色建築內走出,一個個都是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威嚴和沉穩,以及一絲慍怒。
從來沒有人,敢闖到這裡鬧事。
“雷霆刀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威嚴看向葉歡,在他身後,緊跟着錢玉鬆,錢玉鬆此時的臉色很是難看,看向葉歡的目光,帶着怨毒,他知道葉歡不會放過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葉歡死在這,那他就安全了。
“我知道。”葉歡看着這幾人,擡手敬了個軍禮,以前這些人,都是笑眯眯的爲他頒發勳章。
“既然知道,那你還有什麼話說?”
“沒有。”
“好!”男人沉聲道:“把他帶下去,暫時看押,因其身份特殊,通知雷霆總部,讓他們來處理,培養的好人才啊,居然敢硬闖這裡!哼!”
“我不走!”葉歡仰頭,目光堅毅,看向錢玉鬆,道:“首長,錢玉鬆作惡多端,我以雷霆刀鋒的身份出動任務,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所以,我必殺他!”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那幾個威嚴的男人,紛紛一愣。
“任務?誰下達的任務?”先前開口那頭髮花白的男人目光一凝,嚴厲道。
“國家賦予我的使命!”葉歡昂首挺胸,大聲回道。
“不許動!”
忽然之間,一片大吼聲,對準葉歡的槍口,絕大部分轉移了目標。
衆人齊齊轉頭,看向不遠處,五個匆匆而來的男人,各自拿着武器。正是急忙趕來的老四等人。
“老大,我們來了!”老四幾人無視了所有,只看向葉歡,臉上泛起燦爛的笑容。
他們知道這事會鬧大,卻沒想到直接鬧到了這裡,但他們依舊無怨無悔的來了。
“你們……”葉歡呼吸一窒,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胡鬧!”幾個中年男人震怒,冷厲看向葉歡,吼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錢玉鬆,他有什麼罪?”
“錢玉鬆利用私權,無故將我關押黑石山監獄,以此威脅我的女人委身於他,欺男霸女,算不算罪?”葉歡冷聲道。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怒目看向錢玉鬆,看得錢玉鬆渾身一顫,連忙低頭。
“他……有罪,但罪不至死。”頭髮花白的男人沉默後說道。
“罪不至死?”葉歡忽然笑了起來,猛然一收,厲聲道:“強‘暴’十二個女學生,其中包含四名未‘成’年少女,算不算罪?”
“勾結三省地下勢力,常年販賣白麪,毒害整個東北,算不算罪?”
“五年內飆車撞死三十二個人,依然逍遙法外,算不算罪?”
“如果這都不算……”葉歡看向臉色越發慘白,渾身冒汗的錢玉鬆,淡淡道:“將我國國貿機密販賣給倭國人,並提供軍事間諜衛星全息圖,算不算罪?這罪,不死?”
“什麼?”在場所有人,全部聽得目瞪口呆,紛紛看向錢玉鬆。
而錢玉鬆,臉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細汗,在頭髮花白的男人的怒視下,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