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如何,都可以肯定,紫修媛一定不是甘願自殺的,一定是着了魔,或者是被人下了毒。
“她說當時皇上進入紫園殿時,紫修媛已經死了。皇上悲痛萬分,痛心疾首的將所有人都趕出了紫修媛的房間。她自然也就沒有機會接近皇上。
可是等皇上出來後,皇上的神情很是悽婉,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眸子裡滿滿的全是傷痛。爾後簡單吩咐了幾句,皇上就疾步離開了。再後來,她就被拉去陪葬了。一直也沒有找到機會,給皇上說這件事。
臣妾就是在城郊的皇陵裡遇到她的,她當時說了這麼些事情,臣妾聽了也是驚訝不已。
但又想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陷害紫修媛的兇手逍遙法外,不能讓娘娘您永遠揹負這個惡名,而使別人得益。
臣妾便斗膽將她換了回來。”絮美人一字一頓的說,眸子堅定的向我投來,乾脆利落,毫不猶疑。
“其蘭,你先帶若琴到內殿去,幫她把這張麪皮戴好。內殿裡比較安全一些,省的被無關之人發現了。”我轉頭望向其蘭,從容不迫的吩咐道。
“是。”其蘭和若琴一齊答應後,便向內殿走去。
“本宮現下是完全信了。真正的若琴已經殉葬了?捨棄這麼多,不僅僅是讓本宮相信這麼簡單吧?!”我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緩緩道明自己的疑問。
“皇后娘娘聖明!臣妾就是想讓皇后娘娘明白臣妾的心意,當然也不願眼睜睜看着皇后娘娘,每日裡都被皇上誤會着。
若琴是跟着臣妾隨嫁而來的,雖然捨不得,可只有這樣纔不會被人懷疑了去。”她堅定的眸子裡,流露出了幾絲苦澀。
這樣的感情我懂得。就像我與喜兒一樣。若是讓我捨棄喜兒的性命,去換取別人。即使這個人能幫我殺了廖靜宣,我都不會願意拱手去換的。
“你難道就不懷疑本宮?也許本宮已經將自己的仇怨了卻了,你的卻還擺在那裡,到時應該怎麼辦?”我睥睨着她,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幾分莞爾,幾分真切。
“不會的。皇后娘娘只要是將自個兒的仇怨,成功報了。那臣妾的,也就跟着報了。”她堅定無比的說着,堅定無比的認爲着。
這樣想來,她已經將整件事情看的非常透徹了。她已經知道,我們的利益是相關的。也許不僅僅是相關,確切的說,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要成功又談何容易?況且皇上又是那麼的不喜見到本宮,本宮雖位居高位,卻並無多少實權。相比之下,景貴妃豈不是一個更好的依附對象?”初步得到她毫不猶疑的信任,我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
“娘娘莫怪臣妾高攀,臣妾與娘娘是一樣的人。而景貴妃她與紫修媛一樣,在乎的都是皇上的心。
與臣妾和娘娘的目的不說相去甚遠,也是有些背離的。”她完好無損的掩藏起那幾絲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苦澀,又恢復到了先前那般,淡淡的淺笑。
我望向她,回給她一抹讚賞的笑顏。她分析的很透徹,正好彌補了我不甚細膩的心思。也許我們以後的合作也會很愉快,我這麼想着,便勾起脣角,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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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絮美人當日給我說的是多麼真實,多麼透徹。我也沒有完全記恨於涵賢妃,我對絮美人也是持有了幾絲懷疑態度的。
雖然她找了一直跟在紫修媛身邊的陪嫁丫頭前來,爲她所說的話作證。
可誰又能保證,這個小丫頭不是爲了苟且偷生,亦或者爲了給自家小姐報仇,而甘願聽從絮美人的吩咐,合計出這麼一出謊言來騙我呢?
再說了,人生來原本就是多疑的。越是擺在自己面前的食物,自己反而越會疑心它有毒。而越是被別人藏起來的,自己就反而越覺得那是安全,可以隨便吃的食物了。
當然,我也不例外,這種美好的品質我也擁有。所有,對於絮美人的主動靠攏,以及主動說出那番不可思議的緣由,我也是半信半疑的。
故而,每日裡也仍會和涵賢妃說說笑笑,有時候也去尋她解悶。
這日,晨禮過後,她們便各自回去了。不過,景貴妃卻是沒有前來。問起她們,才聽說是夜間着了涼,身子不甚舒服。
絮美人便邀我一同前去看望下她。我想了想,正好也沒什麼事情,便備了些薄禮,與絮美人一道去了寰芷宮。
進得寢宮殿門,就見到廖靜宣坐在牀邊,正淺笑晏晏的和景貴妃說着體己話兒。我們瞬間便覺得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景貴妃聽到傳報聲,便直起身子,招呼我們進去。
“參見皇上,皇上萬壽無疆!”我垂頭斂目,矮身見禮。
“參見皇上,皇上萬壽無疆!參見景貴妃,娘娘順暢百福!”絮美人也是跨前一步,矮身見禮。
“平身吧。”景貴妃嬌嬌柔柔的聲音,帶了幾絲疲倦,望着我們淺淺一笑,“今衣,看座!”
“你們怎麼來了?沒看到冰兒身子不舒服嗎?”廖靜宣好似見到我,就先自窩起一肚子火來。
“皇上,好不容易皇后娘娘與絮美人來看望我了,你怎麼竟是擺着一張臉呢。”景貴妃說着不高興起來,嘟着嘴,嫵媚的眸子裡,現出幾絲不痛快。
“朕這不是擔心你嗎?好了,好了,朕不說了,好吧。”廖靜宣見她面上不渝,慌忙輕笑起來,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
“那皇上就先去忙吧。我們幾個女人家在一起,正好說說體己話。”景貴妃嬌笑連連,雙手推着廖靜宣讓他離開。
“行,行。正好南薛國的使臣來了,那朕就先回龍翔殿了。覃公公留在這裡候着,若是有什麼事,只管吩咐覃公公前去辦理。還有,千萬不能太疲勞了,知道嗎?”廖靜宣站起身來,切切囑咐了一番,
爾後轉過頭看向我們,“景貴妃身子不大好,不能讓她太過勞累了。不然,朕拿你們是問!”
“是,皇上。”我和絮美人趕緊站起身來,躬身見禮,送他離去。
“來,皇后娘娘,絮美人快來坐。不要理會皇上,他尋常時候就是這麼兇的。
不過,也只是表面看着兇而已,實際上脾氣可好了。”景貴妃眉歡眼笑的讓着我們坐下,還不忘寬慰着我們。
好像廖靜宣是她一個人的丈夫,只有她最瞭解他。而我們呢,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她好像已經忘記了,我們也是廖靜宣的妻。
“景貴妃客套了。今兒聽說景貴妃身子不大好,便相約着絮美人一起前來看望。若是有打擾到景貴妃的地方,還望景貴妃不要往心裡去,多多包涵。”我在對面的雕花靠背鏤空椅子上坐下,扯起脣角,輕輕一笑。
“皇后娘娘說的哪裡話,娘娘能來看望臣妾,臣妾倍感榮幸之至,哪裡敢有怪罪之意。”景貴妃由那名叫今衣的宮女扶着,靠坐在了牀沿邊。
“現下看來,倒是臣妾嘴笨了。貴妃娘娘也不必客氣。今個兒晨禮時,皇后娘娘聽說您身子不舒服,當時便要過看望貴妃的。
臣妾覺得晨禮也不能廢了不是?況且涵賢妃她們也都在,這不,一拖就拖到了這個時辰。”絮美人也在旁邊的靠背椅上坐了下來,看了我一眼,嬉笑連連的說。
“有勞皇后娘娘掛心着了。也不是什麼大病,想是昨夜裡受了涼,今晨起來就感覺頭昏眼花的,已經吃過一副藥了。想來到得傍晚時分,應該就會好起來的。”景貴妃盈盈一笑,嬌柔的嗓音裡,刻着幾分慵懶。
“景貴妃沒事就好,本宮也就放心了。夜間着涼,想是景貴妃的身子太虛弱的緣故,應該多補一補纔是。
正好本宮自東舒來時,父皇給本宮帶了些冬蟲夏草來。尋常也派不上用場,今兒個正好給景貴妃補補身子。”我輕輕一笑,擺擺手示意其蘭,將帶來的補藥呈上來。
待接過那方黑紅色的狹長錦盒,擡眼看去,我才發現身前站着的並不是其蘭。而是今日一同跟來的西伶,想是去如廁了,我也就沒在意。
轉過身,將那方錦盒遞給了立在牀前伺候的今衣。
“這怎麼行?臣妾怎麼能收皇后娘娘這麼貴重的禮物呢?臣妾這等小病,在牀上躺一會子就好了。娘娘何必如此頗費呢?”景貴妃面上現出幾絲赧然,有些不好意思望向我。
“景貴妃又和本宮客氣了不是?本宮瞧着景貴妃也太瘦了些,是應該多補補的,不然皇上也是要擔心的不是?”我扯起脣角,霽顏一笑。眸子裡溢滿真誠的關切,爾後望向一旁淺笑着的絮美人。
“是啊。這也是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了。景貴妃若是再推脫下去,可當真要傷了皇后娘娘的心呢。”絮美人拿起娟帕捂住嘴,喜笑顏開。
“那,臣妾也就不跟皇后娘娘客氣了。”景貴妃粲然一笑,示意今衣將冬蟲夏草收起來。
我們又各自閒話了一陣子,見她面上的神情越來越疲憊。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一起告辭回去了。
景貴妃說自己只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我也以爲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可現在又過去了五,六天,仍不見有什麼好的跡象。
本來是低燒的,後來又漸漸轉爲了高燒。況且高燒持續不退,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這可急壞了廖靜宣,每日裡皆是大發脾氣,訓斥太醫的無能。
弄得這些太醫們也是整日裡提心吊膽,不得安生。
*
這日晨禮過後,涵賢妃邀我一同去看望景貴妃。
本來我是不想再去的,一方面是因爲前幾日已經去過了,另一方面卻是覺得廖靜宣本來就這麼討厭我,現在他又在氣頭上,我也不想撞他那個黴運去。
可是涵賢妃硬是要拉我一同前去,還說景貴妃一直病着,皇上也愁找不到好辦法。我們去了說不來,還能想出解決的辦法呢,最不濟也能勸勸皇上。
說實話,我還巴不得廖靜宣就此鬱鬱而終纔好呢。再說了,我也實在想不明白,我去了能給他們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不過,看涵賢妃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來我若是再擰着不去,她就會以爲是我身上出了什麼問題吧。
殊不知,那天的我也許真的就不該去。若是不去還好,結果去了才知道,原來問題真的是出在我身上了。
我匆匆換了身樸素些的衣衫,便和涵賢妃結伴去了寰芷宮。
走進宮內,才發現寰芷宮裡服侍的宮女,太監,多如牛毛,進進出出,簡直就像個熱鬧的集市。而殿門外跪了一地的太醫,個個垂頭斂目,面色暗沉。
在看那些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打掃的工具,想來廖靜宣剛剛發了一通大大的火氣。
現在這些人正在清理案發現場,而院子裡跪着的這些,想來就是這場大火氣的最佳導火索了。
我和涵賢妃走進殿內去,見到廖靜宣,躬身見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壽無疆!”
“起來吧。你們就不要進去了,冰兒剛剛睡下。”廖靜宣眉目緊鎖,不耐煩的朝我們擺擺手。
“皇上,不知景貴妃現在如何?可有好些了嗎?”涵賢妃站起身來,眉眼裡含滿擔憂,看向廖靜宣,輕聲詢問。
“唉,還不是老樣子。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了?剛開始明明就是感染了風寒的,怎麼這病就好不了呢?”廖靜宣重重的嘆了口氣,眸子暗淡無光,滿滿的全是不能開懷的憂慮。
“皇上也不要太憂心了,當心自個兒的身子纔好。想來景貴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不過,想想這病來的也確實奇怪了些,不知太醫們可有瞧出什麼,具體是怎麼說的?”涵賢妃滿腹憂慮的看向廖靜宣,一股濃愁縈繞進眉宇間,不見離去。
“別再提這幫飯桶了!一點兒用處都沒有,連冰兒到底得的是什麼樣的病都查不出來。你說這讓朕怎能不生氣,又怎能不着急?
冰兒本來好好的,忽然就
這麼病倒了,他們卻連病症都不知緣何在哪裡?”廖靜宣憤怒異常,一拳狠狠砸在了身旁的原木桌子上。
“皇上息怒。宮裡的太醫已經是最好的醫者了,怎麼還查不出來呢?若是他們都查不出來,那,恐怕其他的醫者,也是束手無策了。
不過,臣妾以往在府上時,曾聽老僕婦們說過,有些病得的確實很稀奇,所有的醫者也都瞧不出來是什麼病症。不過,民間卻是有專門治這些病症的偏方。”涵賢妃看了眼陰晴不定的廖靜宣,試探性的說。
“哦?民間傳下來的是什麼樣的偏方?”廖靜宣顯然對她說的話起了興致,眸色一亮,連忙追問。
“民間關於這方面的偏方也有很多種,具體要看到底怎麼得的病,才能對症下藥的。臣妾記得,臣妾小時候,家裡一個僕婦的小兒子纔剛剛5歲,就生了一場大病。
怎麼看也看不好,找遍了所有的醫者先生,始終瞧不出到底是個什麼病症。直到有人偷偷告訴那僕婦,說他們的一個鄰居,曾經與他們家因爲一把鐮刀的事,發生過沖突。
所以那家鄰居就一直在尋機報復。終於在日後聽從了一方道士所言,自己扎制了一個布娃娃。
又將她小兒子的生辰八字寫到了那布娃娃身上,每日裡都用針扎,漸漸的,這小兒子也就一病不起了。”涵賢妃輕柔的嗓音緩緩說着,眸子卻是緊緊看向廖靜宣的。
“難道涵賢妃說的是一種巫蠱術?”我遞目望去,半分猶疑的問道。
“巫蠱術?臣妾也不知叫個什麼,只知道有這麼一件稀奇的事罷了。”涵賢妃望着我淺淺一笑,禮貌又疏離。
爾後她又轉過身去望向廖靜宣,“可如今,看景貴妃這病狀不僅來的莫名其妙,還來得如此氣勢洶洶。太醫們呢,壓根又瞧不出什麼症狀來。
唉!當真愁煞人也。也不知這到底是個不好治的難症呢,還是另有別的蹊蹺之處?”
“瑤涵,你剛纔說的那個五歲小兒,最後是怎麼被救過來了的?”廖靜宣沉思了一會子,忽而擡起頭來,問向涵賢妃。
“最後將那個布娃娃找出來,毀掉之後,那小兒也就跟着好了起來。”輕扯脣角,涵賢妃淡淡一笑,柔聲回答。
廖靜宣聽完此番話,陷入了沉思中。我亦是有些驚訝,原來不管身在哪裡,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一切非自然的災害。
過了好久,我都忍無可忍想要起身回去了。卻見廖靜宣漆黑的眸子,瞬間清明起來。快速的劃過一絲狠戾與決絕。
“覃公公!”廖靜宣那終年寒冷的神情,又回到了他身上。
寒涼如冰,輾轉碾碎,“通知素焰,關閉中宮門,將儲秀宮封鎖起來,不準進出。爾後調遣出兩千人,徹查內宮。記住,一座宮殿都不能放過,知道嗎?”
“皇上,您這樣查起來豈不是很費力氣?不過,仔細想來也確實沒有什麼合適的辦法。唉!”涵賢妃說着轉身看向我,對着我淺淺一笑,
爾後接着道:“臣妾是自小聽僕婦們說起這件事,也才知道世間竟然還有這等奇異的事情。
不過,皇后娘娘也知道這件事,確實在臣妾的預料之外。叫,叫什麼來着?巫蠱術是嗎,娘娘?”
“覃公公,通知素焰,先行搜查朝仁宮。記住,一定要搜查仔細,不得有疏漏之處。”廖靜宣眼角的餘光瞥了我一眼,恨意頓現。
覃公公極爲小心的瞥了我一眼,而後應聲而去。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之所以會知道這些,是以前在東舒時,聽父皇說起的。”我慌忙上前,矮身見禮。眉目間顯現出幾分憂慮,焦急不已。
“朕也沒有說就是你吧。你貴爲我國皇后,自你這查起來,也不爲過吧。”廖靜宣沒好氣的將我望了一眼,語氣裡更是不耐其煩。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我遠遠的便瞧見素焰將其蘭壓了過來。心內不由一驚,瞬間涼了半截。
今日來看望景貴妃時,其蘭說自己身子不甚舒服,恐怕是不能跟來了。
我見她確實難受的緊,又加之她在我跟前,還從未有過什麼不適之處,故而便允她在殿內休息,獨自帶了西伶過來。
“啓稟皇上,卑職在涵妃娘娘宮中發現了這個。”素焰恭順的垂下頭,將手中的雪白娃娃拱手遞到了廖靜宣面前。
廖靜宣看過之後,當即暴跳如雷,面紅耳赤的向着涵賢妃大聲咆哮着:“瑤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朕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擡頭看過去。只見一個雪白色的布娃娃,此際被廖靜宣扔到了地上。娃娃身上插滿了銀針,而正中央卻寫了一趟細小的黑字,離得太遠看不真切。
不過,想來也只能會是景貴妃的生辰八字。
可是,其蘭是怎麼回事?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剛剛給您說了這件事,臣妾也是知道其中厲害關係的。不可能明知故犯,臣妾絕對不會陷害景貴妃的,請皇上明察。”涵賢妃慌忙跪了下去,明晃晃的眼睛裡淚光閃爍,膽怯至斯!
“哼!你給朕說清楚,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說!”廖靜宣猛然間自座位上站起身來,狠狠一腳,便將其蘭踹的栽倒在了後面的白玉石板上。
“皇上,住手!其蘭,她是臣妾宮裡的。但是,請皇上明察,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個娃娃的。請皇上明察。”我再也看不過去了,慌忙護到了其蘭面前,泛着淚光的眼睛望向廖靜宣,眸子里布滿苦苦的哀求。
“哼!原來是你!皇后,虧得本宮叫你一聲姐姐,原來是你要陷害本宮。你讓你的大宮女做了這種狠毒的布娃娃,害了景貴妃,又想陷害臣妾是不是?”涵賢妃哭的梨花帶雨,哽咽難言,
爾後爬到廖靜宣跟前,扯住廖靜宣的袍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皇上,你可看到了?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