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了一個晚上,第二日清晨,蘇櫻醒來的時候,確實覺得渾身有力,精神抖擻。
簡單的洗漱下樓,便見傅斯年坐在客廳看報,白色的襯衫,修長的腿,俊美到極致的容顏,無疑讓蘇櫻心情大好,一兒也找不到昨日陰霾沉重的影子。
“在看什麼?”
蘇櫻騎在傅斯年腿上坐着,歪着頭,甜美的臉蛋上掛着一抹彎彎的笑意望着他,“有我好看嗎?”
這是君詩墨纔會有的動作。
蘇櫻知道,傅斯年也知道。
所以,當蘇櫻騎在他跨上的時候,他整個身子都輕微顫了一顫——這種久違的親切,簡直要暖化他的心房——
“哪裡有你好看。”
傅斯年捏住蘇櫻細尖的下顎,在她櫻紅的脣瓣上落下一記深情的吻,再順勢將她壓在身下,“打亂了我看報紙的節奏,想怎麼補償我,嗯?”
蘇櫻被傅斯年放在她脖頸處的略帶鬍渣的下顎刺撓的癢癢,咯咯笑着,轉了個身,又將傅斯年壓在自己身下,雙手擺弄他的臉,調皮的咬起他的嘴脣,壞笑道,“這樣賠償好不好?”
她純碎,是按照記憶裡的畫面與他相處,卻發現在這個過程中,她真的十分羨慕曾經的君詩墨。
竟可以與傅斯年相處到如此親密無間的地步——
怪不得傅斯年會那麼愛她,她就是一個小妖精般的存在——
傅斯年本就對蘇櫻沒有任何抵抗力,這會子又被這樣撩撥,哪有不春心蕩漾的道理?
再度將蘇櫻壓在身下,他直接咬住她的耳垂,耳鬢廝磨,溫柔繾綣,蘇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要求饒,傅斯年卻道,“是你挑起的,這就準備撒手了?”
他可是,忍的相當難受——
蘇櫻一副小女人模樣,雙手勾住傅斯年的脖子,與他蹭了蹭鼻子,笑道,“我錯了嘛,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傅斯年哪裡願意?
直接將蘇櫻扶起,再扛到肩上,舉步就要走向二樓,因着這幾天她的不穩定,他好幾日都未開葷,她倒好,竟然主動向他發起挑釁,哪有不餵飽她的道理?
只是偏偏,就在人家橫穿客廳的時候,慕北推門進來,看到如此令人充血的一幕,某人當場石化——不是,這是個什麼節奏,怎麼一大早就激情滿滿,還讓不讓人進來了?
猶豫再三慕北還是決定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默默退了出去——若真是破了他們家oss的興致,估計他得掃三個月的廁所——
“斯年,放我下來嘛。”
蘇櫻自然看到慕北進來,又默默退了出去,哪裡還有什麼興致,害羞倒是一大把——“快,都被人撞見了。”
傅斯年有些不情願,雖聽話將她放下,卻仍忍不住深吻住她的脣瓣,雙手攔過她的蠻腰,將她緊緊貼着自己的身子。
好一陣子,蘇櫻才推開傅斯年,氣喘吁吁,雙頰緋紅,眼神迷離,這種模樣更是誘人,尤其是她半嗔說他壞的時候,傅斯年本就有欲,這下子更難自控,在蘇櫻白淨的脖頸處種下一個小草莓,才又將她公主抱於懷中,不由分說走上二樓。
不把她吃了,還真不是他的性格——
一直在別墅外默默等待的慕北哭了,boss這什麼時候才能完事?他等的很辛苦的好伐?北風那個吹——
等蘇櫻來到蘇氏集團上班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晌午了,暗暗埋怨傅斯年耽誤她的時間,心裡卻是一陣甜蜜。
原來,君詩墨與傅斯年的感情竟這般好,真希望早一做回曾經的自己,若是那樣的話,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更加滋潤?
只是,在那之前,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解決,就比如她要怎樣做,才能獲得柳沁蘭與傅如是的喜歡?
這是一個大大的問題——
正暗暗想着,蘇櫻突然意識到一,到現在爲止,她還沒有見到宋娜,宋娜去哪裡了?這會子該來上班了呀——
正要給她打個電話,手機響起,是童哲的電話,“蘇櫻,你出來,我想跟你談談。”
童哲要與她談話?
應該不是一件小事——
將宋娜的問題拋之腦後,蘇櫻收拾了自己的包包,很快離開蘇氏,來到與童哲所約定的咖啡館。
“怎麼了?”
一口咖啡下肚,蘇櫻才覺得自己從清晨的刺激中緩過神來,虧得傅斯年手下留情,不然她真沒那個體力與童哲見面。
“蘇櫻,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童哲緊着眉頭,昨天她去倪虹所在精神病院,出來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他便一直等着她的聯繫,他相信,以他們之間的默契,她會想要與他說些什麼的,可沒有,一直等到今天,等到今天晌午,她都沒有任何動靜。
童哲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他一定要與蘇櫻面談,問個清楚明白——沒理由她不想與他交談的,他是可以幫助到她的,她知道這一的。
“你想讓我跟你說什麼?”
蘇櫻一臉茫然,她不懂童哲爲什麼要這麼問,發生什麼事了嗎?她需要給他一個交代,或者一個解釋嗎?
可爲什麼她一印象都沒有?童哲所指的說些什麼,又是什麼呢?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說清楚些。”
“你真的沒有想說的?”
童哲再度追問,神色已經有了一些凝重,不可能,蘇櫻不可能在去過精神病院,又在他的追問下露出這副茫然的表情的,她對他,是沒有隱瞞的,她不可能不將昨天所獲得的秘密告知與他,絕對不可能。
可看她的模樣,又不像是裝出來的——難得,已經有人對她下手了?
“蘇櫻,你可曾與陌生人有過接觸?”
像想到什麼似的,童哲立即追問,“你可曾吃過什麼,或者喝過什麼?”
蘇櫻依舊不懂童哲的意思,顰眉想了想,“沒有呀。”
“除了斯年以外,我並沒有與任何人有過接觸。”
就連宋娜和楊柳都沒有,這兩個人不知在做些什麼,這一大早都沒有見到——
除了傅斯年,再無其他人?
童哲再度陷入沉思,所以說,對蘇櫻下手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傅斯年?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是說,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君詩墨的事情嗎?
既然如此,他又爲何要對蘇櫻的記憶如此防備?
他做事這般不磊落,如何讓他相信他所說的話?
好似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童哲探了探身子,與蘇櫻近了一些距離,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震動,是童蕾打來的電話。
童哲遲疑了一秒,還是坐回原來的位置,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