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不善於表達自己
喬然照常上下班，歐瀚玥說自己沒有什麼事，就每天來接她下班回別墅。喬然正走進總裁辦公室，禮貌地遞上文件，“總裁，請簽字。”
冷曄接過文件，一字一字仔細看着，一千二百多字的報告，他似乎準備每個字看三秒鐘，喬然只是在一邊站着，看着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你先出去吧。”他邊看邊說。
喬然哦了一聲，轉身就走向門邊，正打算開門，卻被冷曄扣住手腕，抵在了門板與他的胸膛之間。她的背部撞到了門，挺痛的，和冷曄距離很近，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料，她聽見了他的心跳。
“總、總裁……”喬然的手放在冷曄胸口，那是準備推開他的姿勢。
冷曄左手抓住她的兩隻手，右手撫着她小巧的五官，“喬然，你在無理取鬧什麼？”
“無理取鬧？”喬然擡眸，頓感委屈。
明明是他自己和李茜孜跑去美國，說是三天，卻去了五天。既然美人在懷，爲什麼還要來招惹她？心中的酸澀，疼痛，化爲一股水汽涌上眼眶。她低垂着眸，眼淚卻落了下來。
冷曄挑起她的下巴，靈舌舔着她的眼淚，高挺的鼻子，鼻尖點着她的臉頰。
“不是無理取鬧，爲什麼要離開？”他俯在她耳邊，問道。
喬然的心跳很快，甚至有種缺氧的感覺。
“是，我是無理取鬧。”喬然頷首，承認。
冷曄的表情一怔，她趁機推開他，他後退了幾步，喬然凝着他這張完美的臉，沉思。
是啊，她真是無理取鬧。李茜孜和他好歹算認識多年，她不過就小時候一直調侃他幾句而已，非親非故，人家好歹還和李茜孜在一起過，他還對她說‘茜孜，等我’，而她算什麼？她只是他的特助，潛規則上位的特助，她什麼都不是！
“喬然……”冷曄凝着她，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了。
自嘲一笑後，她禮貌的說，“總裁，我去工作了。”
說罷，推門出去。
冷曄握了握拳，想找她回去的，卻成了指責她無理取鬧。他真的不會表達他自己，他本來就是極冷的，寡言的一個人。
晚上在書房看文件時，再也不能看到她那張疲憊卻還一直陪他熬夜的臉，他覺得好靜。
他垂了垂頭，站在窗口，透過那片玻璃望着喬然整理文件的臉，何其落寞。他真的覺得，自己有喬然，成了一個習慣。
喬然，沒有你的別墅，真的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