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正在擔心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鬼屋裡的燈全亮了,燈火通明下,陸安一下子看到了沐沐,因爲人不太多的緣故,陸安快速的走到沐沐面前,拉起他的手,急切的問:“沐沐,見你阿姨了嗎?”
“沒有啊!”沐沐摸摸頭髮回答:“叔叔,這燈爲什麼亮了?”
“不知道啊!”陸安雖然也好奇這鬼屋的燈爲什麼亮了,但是他這會兒更擔心何子雙,於是匆匆說了一句,然後擡起腳便要去找何子雙。
這時,遊樂場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尊敬的個位遊客,大家好,很抱歉鬼屋因爲一位女士的昏倒而暫時開一下燈,如果打擾了您的雅興還請您見諒,現在爲這位昏迷的女士尋找同伴,這位女士的名字叫何子雙,有認識她的遊客請到鬼屋的員工休息室來一趟。”
陸安和沐沐一聽到這則廣播,對視一眼,連忙拔腿就朝鬼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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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曲沐陽心情異常的激動,他馬上就要見到自己朝思幕想的女人了,也許,這次還是會給自己一個打擊,但是,聽聲音他有九成的把握,剛剛經、跟自己通電話的女人就是岑溪。
利用岑溪他們來的時間,曲沐陽趕緊去了理髮店,讓他店裡的金牌理髮師給自己重新做了一個髮型,然後又颳了刮臉,又自己親自去精品店裡,爲自己挑了一身十年前岑溪老爲自己選衣服的顏色而挑選了一身西裝,這些都忙完後,曲沐陽又開車去了花卉市場挑了一束人工養殖的百合,這是岑溪最喜歡的花,而且她只喜歡一種顏色,那就是白色,代表她的單純。
等一切工作準備做好之後,曲沐陽就坐在辦公室裡等着岑溪,他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岑溪從自己的身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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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薩克開着車子奔馳在寬大的馬路上,他一臉的失落,剛剛簡靜如的話,他每一句都聽在了心裡,每一句都如一把鋒利的小刀般紮在自己心臟最脆弱的地方,他想不到,自己苦苦找了好幾年的初戀女友,現在居然爲了其它的男人而對自己說盡傷害的話,他不甘心,一點兒也不甘心,熬了這麼多個晚上,卻是爲他們做了嫁衣,這種滋味誰心裡能好受了?
他飛快的把車子開起來,兩邊的樹林建築如飛似的往後退,在這一條人少寂靜的小路上,張薩克的車子就如一頭野獸般闖出山林,他微眯着眼睛,如鷹般的眸子裡散發出不服的光芒,曲沐陽,我就不相信,我什麼都不如你!
正在這時候,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薩克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就接了起來:“喂,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老大,失敗了,多寨溝的寨民反抗的厲害,曲沐陽讓他們現在去和他談判,估計多寨溝動不了,還得賠他們一筆錢!”
“這就夠了!只要是讓曲沐陽損失一些財力物力和人力就成了,對於他這麼一個驕傲的人來說,所有的事情幾乎沒有失敗過,這一次。他不但開發不了旅遊區,而且還要給當地的人一些補償,這就算是他的失敗了。”
張薩克揚起嘴角,曲沐陽,你就先收拾你的爛攤子吧!
“對了,這個時候,你要鼓動那些寨民,讓他們跟曲沐陽談判的時候多要一些補償!”張薩克故意把那個多字說的很重。
“讓他們要個幾千萬?”劉風落知道曲氏很強大,家底很殷實,但是他確實不知道鼓動那些寨民要多少錢合適。
張薩克不自覺的冷笑了一下,對於那麼有錢的曲沐陽,幾千萬對於他來說,那都是毛毛雨,如果多寨溝的寨民只是向他要幾千萬的話,那還用得着他這麼費盡心思的來讓劉風落慫使曲沐陽開發多寨溝的旅遊項目嗎!
“要以億作單位,三位數往上提!”張薩克冷冷的說。
“什麼……以億做單位,三位數以上提,那就是百億以上!”劉風落一點兒見識也沒有的驚叫道,原來曲沐陽這麼有錢,然後他話鋒一轉道:“老大,那咱們能拿多少錢?”
錢?錢對於張薩克來說,那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這口氣,而且他張薩克向來也不缺錢。
“談錢多俗氣!”
“但是……老大,我這……”劉風落聲音裡充滿了不滿:“我可是都被多寨溝的寨民們打得頭破血流,而且,我以後再也不能回多寨溝,就這一次,我可是把多寨溝的寨民得罪完了!”
張薩克再次冷漠的揚起脣角:“你的好處,我會給你的。”然後就掛了電話,接下來的時間,曲沐陽應該沒有時間照顧簡靜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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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兒!上個廁所這麼長時間!”寨子裡的一個兄弟結着廁所的門不滿的叫了一聲。
劉風落收起手機,然後走出了廁所,沒接話,幾個人一起上了車,然後朝S市駛去。
車上,臧言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岑溪,他的眼睛裡盛滿了疼惜,小溪離開S市之後,究竟受了多少苦?她現在居然不認識了自己,也不記得沐沐,難道說,她是從那次的車禍中失去了記憶?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岑溪感受到臧言火熱的目光,突然大聲的問道,然後身體向旁邊的凌雲風靠了靠,雖然他有畫證明他認識自己,但是,在自己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前,她誰也不相信。
看到岑溪眼裡的戒備,臧言在心裡苦笑了一下,她現在沒有一點兒安全感。
凌雲風伸出長臂把岑溪的、圈在懷裡,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喃:“放心,有我在,小溪什麼也不怕!”
岑溪擡起頭,對上凌雲風溫柔的目光,她的眸子裡射出一種信任的光,揚起脣角對凌雲風笑了笑,然後堅定的點點頭。
臧言的眸子裡,升起一絲苦意,陪伴了她五六年的自己此刻還不如才認識了幾個月的男人!
劉風落一看,坐在車裡的幾個人都不說話了,然後他清了清嗓子,聲音裡帶着討好的味道問:“師兄,你打算讓老闆賠償多少錢?”
“賠償多少錢你管得着嗎?現在知道叫師兄了,那會兒砸房子的時候你想什麼去了!”面對劉風落的人面獸心,岑溪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回擊道。
碰到了刺蝟扎着了刺,是個人估計都不敢再接話,而是躲到一邊去了,但是劉風落是有目的的,所以他忽視了岑溪的刻薄,聲音帶些愧疚的說“師兄,我是真知道錯了,你也知道,端人家碗,受人家管,老闆讓我這麼做,我也是沒辦法的啊!現在我也挺後悔的,所以想幫師兄向老闆多討一些補償!”
“我看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啥好心!”岑溪再次刻薄的打斷劉風落的話:“你不會是想從中抽取一部分吧!”
“看嫂子說的,我哪敢啊,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是我惹的禍,我只是想彌補一些什麼。”劉風落強忍着心裡的怒氣說道,早就料到了岑溪這個小辣椒不會輕易的饒了自己。
“這個你不用管,我和大家會商量的,你儘管開車帶我們去找你老闆就行了。”凌雲風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不再開口,劉風落無趣的只能開着車子朝曲氏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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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場員工休息室。
何子雙面色慘白的躺在牀上,頭上沁了一頭細密的汗珠,陸安不安的守在她的身邊,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要不是因爲何子雙是自告奮勇的非要表示一下自己決心,他都差點開口罵起了嚷着要來鬼屋的沐沐。
沐沐坐在牀邊的椅子上,臉上同樣帶着後悔的表情,要不是自己惡作劇的要來鬼屋,子雙阿姨也不會被嚇成這樣子。
旁邊鬼屋的工作人員還一點兒不近人情人的唸叨着何子雙:“我們有明文規定的,膽小的,心臟不好的遊客禁止進鬼屋,您看,你也不聽,這下讓我們損失了好幾千。”
“行了,我們都說了,我們會賠錢的,您能不能讓我們休息一會兒!”陸安一直是個好脾氣的好好先生,但是這會兒他也顧不得紳士了,何子雙還在昏迷中,這的工作人員還一直唸叨個沒完沒小,是個正常人都會忍不住發火的。
“那你趕緊交錢啊,我也只是個打工的而已,你……”那個胖胖的大媽話還沒完,一張金卡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目光順着拿着卡的主人看過去,一臉的不悅立刻換上了明媚的笑容:“我就說嘛,看小夥子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不會不給錢!”
“奶奶,我叔叔有個毛病,如果五分鐘內劃不了卡,他會食言的!”沐沐朝那個胖胖的大媽的揚腦袋,那大媽的臉色都變了,立刻尷尬的笑了一聲:“我這就劃卡,這就劃。”
陸安不可置信的看了沐沐一眼,然後擔心的目光又落在依然昏迷的何子雙身上,輕輕嘆了口氣:“雙雙啊,你到是醒來啊!”
“叔叔,讓我的!”沐沐機靈的眼珠轉動了幾下,計上心來,他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然後把粉嫩的小嘴脣湊到何子雙的耳邊輕輕喊了一聲:“有蛇啊!”
“哪裡?啊——!”何子雙的身子突然坐了起來,睜開驚恐的眼睛看向四周:“蛇在哪裡?”
沐沐無辜的聳了一下肩膀,攤開兩手笑嘻嘻的說:“阿姨,沒有蛇的,誰讓你一直睡覺不醒呢,叔叔都快急哭了。”
“雙雙,你終於醒了,你說你,明明不敢走鬼屋的,非要逞什麼強!”陸安一臉心疼的看着她說。
何子雙受驚的眸子一緊:“陸安,你說夠了沒有,這次是意外,意外,誰說我不敢的,要不,咱們再去走一回!”
陸安連忙擺擺手作投降狀:“好好,雙雙敢走,是我不敢行不行,沒事咱就回家吧!”
說着,陸安彎下身便一把抱起了何子雙,沐沐連連叫住陸安:“叔叔,奶奶還沒有給你的卡呢!”
“什麼卡?”何子雙一皺眉頭,莫非兩個人又玩什麼了?
陸安停下腳步,裝作一臉幽怨的看着何子雙:“當然是銀行卡了,人家工作人員說了,因爲你的暈倒,人家爲了救你,打開了鬼屋的所有照明燈。而損失了好幾千塊錢,這錢得讓咱們付!”
“什麼!”何子雙一聽這話,氣的從陸安的懷裡跳了出來,然後氣憤的走到服務檯前,一恰腰,對着那的工作人員大喊:“把我的錢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