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嫁禍(中)

白疏影搬進了西廂冷院,小荷見白疏影的身體不好。於是,所有的打掃活本想全部自己做。沒想到,白疏影卻先自己動手做了起來。小荷,見狀連忙奪下白疏影手中的抹布。

“小姐啊,你再怎麼說好歹也是這個王府的王妃娘娘。有奴婢在的一天,這些粗活不用你親自動手,操心。你看看你的手,好久都沒有保養了,都開始變得有些粗糙了。”白疏影任由自己被小荷推着坐下來,聽着她那些個嘮叨。心裡卻是一片的溫暖,所幸的是小荷還在自己的身邊。

南宮彥,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我被你趕到了西廂冷院。這樣就可以不在妨礙你,同時也不會讓你再感到一絲的不愉快。你心裡一直有所愛的人,那又何必來招惹我呢?!到底,我白疏影是哪裡對不起你了。你是如此的痛恨我,巴不得我死在你的眼前才能泄你的心頭之恨啊。一想起,自己進門這麼長時間以來。南宮彥對待自己的冷漠態度,白疏影有些頭痛。怎麼也找不到這事的真相,想破了頭依舊還是沒用。

瞧見白疏影有些發呆的樣子,小荷停下手裡的動作坐在了白疏影的面前。把冰涼的手擦拭乾淨,握住白疏影的雙手。“小姐,你不要難過,奴婢相信,王爺只是一時生氣纔會這樣做的。總有天他會接小姐離開的,奴婢覺得目前小姐應該把自己的身子養好纔是最重要的。”耳朵裡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小荷見到白疏影沒有出聲,暗自嘆氣以爲她是擔憂自己的將來。

王府書房

“事情怎麼樣?”南宮彥頭也不擡,對着眼前的下屬慣例的詢問着。

曉風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當他說到郊外的事情時南宮彥的臉色有些變化。這些年經歷過官場的爾虞我詐,他波瀾不驚的隨即恢復正常。

“還有這等事?你去查清楚紅綃的真實身份。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全部的。”放下手中的兵書,這才擡起頭看了曉風一眼。眼裡流露出來的神色,依然是一片的冷靜。

曉風朝着南宮彥微微的頷首,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南宮彥起身,走到書架上,拿掉一整排的書,打開暗格取出一副圖。“悠悠,表哥一直在等你。你可有感受到,七年了你過的好嗎?”當自己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喉嚨處瀰漫過一股酸澀的滋味,只有自己才能獨自體會,隨後哽咽不語。

有生之年,他希望自己能夠再次見到靳悠悠。她是自己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吧?!

夜有些深沉起來,面對明天的事情他的心裡早已經有了把握。

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笛聲,到底是誰呢?

白疏影一襲的白衣,站立在梅軒的花海之中。她被眼前大片的紅梅所吸引,原來王府裡還有自己所喜愛的梅花。不自不覺之中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便情不自禁吹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笛子。

只見,她手指靈活的運用着。美妙的音符猶如天籟之音,迴盪在整個王府裡。似婉轉的流鶯,又似輕靈的布穀鳥鳴聲。宛若空谷幽蘭。

南宮彥循着笛聲,慢慢的朝着梅軒的方向走來。白疏影完全的忘我,閉着眼睛沉浸在笛音之中。一曲完畢,她察覺到身後有人,轉過身看見南宮彥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好大的膽子,誰准許你進來梅軒的。這裡是禁地,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能踏入。”凌厲的聲音響起,白疏影拿在手上的笛子倏然鬆開掉在了地上。

梅軒是禁地,原來如此。

白疏影沒有回話,徑直從他的眼前走了過去。南宮彥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着。顯然,看着白疏影對自己做出冷漠的樣子讓他感到惱火。

在她正欲轉身離開的時候,南宮彥抓住了她那略帶着冰涼的手腕。爲什麼她的手是如此的冷,難道身體虛弱成這樣?

白疏影一把揮開南宮彥的鉗制,手腕處傳來的溫熱令她動盪不安。

孃親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樣子,彷彿還是在昨天。一切,在她的腦海之中歷歷在目。所以,她從小就發誓不會愛上天下間的任何一個男子。每每,面對南宮彥她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慌意亂。

心裡想着事情,眼看着身子就要撞上石桌的時候南宮彥快速的拉開她。兩個人雙雙跌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此時的樣子別提有多曖昧了,白疏影一動不動就這樣靠在南宮彥的身上。她轉過頭去,儘量不去看南宮彥的眼睛。

那好看狹長的丹鳳眼,眼裡盡顯的笑意被白疏影不小心看見。“卑鄙,你放開我。”他頓時玩心大起,雙手快速的摟住白疏影的柳腰,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中。

“既然,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那麼,我便恭敬不如從命。”話剛落下,修長的中指挑起白疏影的下顎。對着她那嬌豔欲滴的紅脣吻了下去,努力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這一切是這樣的自然而然,直到白疏影狠狠的咬到他的舌頭纔不舍的分開。

原來,自己對她竟然像是上癮的毒藥。逐漸開始沉淪,那欲罷不能的心態完全顛覆了當初娶她的初衷。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她那暗自堅強的神態。心爲什麼會隱隱作痛,爲什麼會令自己起到想要保護她的信念。不,看着她的倔強。頂多,只是想要征服她。要讓她明白,在這個王府,在這個世界上,我南宮彥纔是她白疏影的主宰着。

一個吻,令兩個人都產生了意外的情愫。白疏影逃也似的往西廂奔跑而去,地上的笛子她忘記了去撿。南宮彥起身,走上前去撿起地上的笛子,開始緩緩的吹了起來。這個曲子,就是白疏影那天晚上所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