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摸着媽媽的臉,媽媽的身體已經沒有溫度。
她努力生活,努力過好每一天,就是想要等着自己媽媽醒來的時候,然後好好和媽媽的過日,醫生也說媽媽身體好轉。
媽媽,怎麼會突然就走了?她不敢相信瞪大雙眸,淚水涌出眼眶,在也剋制不住哭出來,“啊……媽,爲什麼你們各個都離我而去?求求睜開眼睛,不要死啊。”
穆紹飛站在旁邊,看着哭的死去活來何楊敏,頓時好像喉嚨堵塞講不出來,他沒有動何楊敏的媽媽半根毫毛,他知道媽媽對何楊敏重要。
他們看見自己手在何楊敏的媽媽氧罩上,自己想解釋,顯得十分無力。
莊逸信走過來扶起哭的撕心裂肺何楊敏,他明白何楊敏媽媽的死對她打擊非常大,她的精神支柱就是她媽媽,支柱沒有了,她比誰都來痛苦。
“敏敏……”他想要安慰何楊敏,卻發現自己的語言已經蒼白無力了。
何楊敏淚水如同洪水掉落,媽媽走了,她什麼都沒有,她失去所有一切,感覺心已經疼得麻痹,什麼感覺都木有。
她站起身來,面對穆紹飛,冷漠說道:“穆紹飛,我到底哪裡得罪你,爲什麼你就不放過我?爲什麼要欺負我的身邊的人?”
穆紹飛臉色陰沉下來,雙手攥緊,她是想說事情是他造成,喉嚨滾燙難受,乾澀說道:“我沒有,你要信不信隨你便!”
“你不要裝了,醫生明明說我媽媽有你醒來痕跡,怎麼會突然走了?而且我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你拿着氧罩,我媽媽的死,定是跟你有關係。”何楊敏語氣充滿的恨意,“穆紹飛,我恨你。”
穆紹飛心裡隱隱發痛,原來在何楊敏的心裡面,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人。
“何楊敏,你不要把自己看的那麼重要,你和你媽媽都不關我的事情,我沒有必要爲你們的事情費神。”穆紹飛僵硬着臉上,面無表情說着。
他也被何楊敏的無理取鬧惹怒,“你媽媽的死跟我毫無關係。”
“如果我媽媽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媽媽的病房,而且我親眼看見你把媽媽的氧罩拿掉,是你殺死我媽媽是不是?”
“何楊敏,說話是要講證據,我說沒有做過就沒有過做過。” 穆紹飛說完話,轉身離開了。
“你走啊!最好不要找到證據,不然我定會讓你去坐牢的,我一定會。”何楊敏衝着穆紹飛的背後,堅定吼着。
“好,我等着你!”穆紹飛轉身離開,他真的不想面對何楊敏,走出病房門的時候,他大手緊緊按着胸口,那裡支離破碎的聲音,讓他用力喘氣。
何楊敏對自己誤會越來越深,其實他剛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何楊敏的媽媽氧罩掉下來,病房沒有其他人。
他雙眉收緊,定是有人謀劃一切事情,就是想要造成他和何楊敏的誤會。
雙眸握緊,是誰背後算計自己?
莊逸信看着兩個人不歡而散,他摸着何楊敏的頭髮,“敏敏,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傷心,相信阿姨不想要看見你難過。”
何楊敏沒有回話,也沒有哭泣,只是靜靜握着媽媽的手。
她真的很難過,是不是自己離開穆紹飛,把他惹生氣了,他纔會對媽媽不利,是自己害死自己媽媽,自己真是該死!
如果十五年前,她沒有好心去救穆紹飛,沒有認識穆紹飛,是不是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她的爸媽依然完好無缺站在自己面前,強逼自己要吃早飯,關心自己。
家人幸福快樂!
何楊敏眼前一片黑暗,承受不住壓力暈倒了。
“敏敏!”莊逸信大驚失色,慌忙扶起何楊敏。
叫來醫生!
何楊敏睜開眼睛,自己躺在病牀上,沒想到自己跟病牀真是有緣分,又重新躺在病牀上。
呆呆望着天花板,想起穆紹飛哄自己吃飯的情節,她搖了搖頭,在沒有查清楚自己媽媽的死因是不是跟穆紹飛有關係,她不能在偷偷想他,不然,對爸媽非常不公平。
“敏敏,你沒事吧!”莊逸信擔心望着她,見她雙眸毫無的精神,“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現在她的世界彷彿塌下來,心裡揪心般難受,失去媽媽,她就等於失去一切。
世界唯一的親人也離自己而去,她活在世界有什麼用?
她已經亂窩中螞蚱,失去方向的海鷗,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處。
………
時間飛逝流去。
何楊敏堅強生存着,沒有查出是人爲還是自然死去,她卻不對不能讓自己有事情,一定要等到查清楚。
還媽媽的清白!
莊逸信陪着何楊敏把她的媽媽送到他爸爸的身邊,何楊敏站在墓碑前,難以掩蓋的傷痛和痛苦,“爸媽,你們終於在一起,敏敏好想你們。”
她依偎在莊逸信的懷裡,毫無力氣靠着在他的身上。
心中痛化成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滴落下來滲入地板裡面,淡成一圈圈的水波,肩膀因爲哭泣太過用力,拼命抽斗着。
哽咽在也說不出話來。
莊逸信收緊自己手臂,就是要給何楊敏力氣,告訴她不是獨自單人,他會永遠陪在他的身邊,他擡起頭來,眼淚沒有止住流出來。
在他英俊的臉頰上,滑過痕跡,男人流血不流淚,但是他關不住自己淚水。
米白走過來,望着哭的傷心何楊敏,心裡非常得意,何楊敏傷心就是她的高興,強忍心中喜悅,不動聲色走到何楊敏的面前,“何楊敏,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難道這就是你的報應。”
莊逸信臉陰下來,不悅說道:“這位小姐,說話要分寸點。”
“何楊敏,腳踩兩隻船,害的穆哥那麼傷心,她媽媽的死,就是對她的報應,誰叫她那麼壞,她就是自作自受。”米白越說越來勁,她來的目的就是要諷刺何楊敏。
“小姐,這裡不歡迎你,你趕緊離開。”莊逸信沒有想到米白嘴巴那麼毒,他把何楊敏摟在懷裡,威脅語氣衝着米白警告着。
“我說的事實,爲什麼不讓我講?”米白沒有那麼容易罷休,她的目的沒有達到,怎麼可能輕易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