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穹影一笑，然後打開第一個櫃門。
櫃子裡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盒子，還有一本頗爲陳舊的書籍，只是一本很普通的禮教書，看不出任何特別。
“收藏這書做什麼？”以穹影聰明絕頂的腦袋也猜不到。
“修身養性，若你要看的，我念給你聽。”夜宸取過書，翻開了第一頁。
“不用，我自己看。”穹影伸出手，示意他把書給她。
“有些塵埃，不如明日再看。”夜宸拿緊了書，猶豫着要不要給她。
“現在看。”穹影不等他答不答應，她已經從他手中抽走了書，掃了一眼第一頁，又連續翻了幾頁，確實只是一本很普通的書。
夜宸見她狐疑的表情，不由得一笑，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穹影捕捉到他那一瞬間的狹促，她豈會放過這本書，又左右翻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端，卻似乎有一片書籤。
穹影看了他一眼，在他愣住的目光下，修長的手指取出書籤，置於兩指間。
原來不是書籤，而是一張摺疊的紙，紙質有些泛黃，應該是很久以前的。
“這是什麼？”穹影得逞一笑，不急着打開，而是先問他。
“類似書籤。”夜宸深知無路可退，即使她不問他，她也會打開，也會得知，而他埋藏的秘密將被她逐一揭開，他期待着卻又害怕着。
穹影不慢不緊地打開紙張，映入眼中的是一頁密密麻麻的字體，卻只有兩個字，夜宸，他的名字。
最讓她意外的是，那是她的字跡。
夜宸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看到的，這頁紙是七年多前在藍斯學院，他違抗她的命令，她給他的懲罰。
“能給我一個解釋麼？”穹影滿眼笑意，把紙張上的文字展現在他眼前。
“你的書法很好看。”夜宸的解釋合情合理，卻掩飾不了他閃爍的眼神，強烈的心跳聲。
“是麼？真是讓人失望，我還以爲你一直在關注我。”穹影故作失望，把紙張放回書中，又把書放回櫃子裡。
夜宸倏然看向她，他的心思極爲敏感，她今日的態度，會讓他誤會的，她似是戲弄他，又似是真的失望。
這時，浴池裡的水已經換成了溫水，霧氣縈繞。
“時候不早了，你去沐浴吧。”穹影看了看他，神秘莫測的說道。
“我很快的，你先去。”夜宸哪裡敢先她一步，明明她纔是主。
“那不如一起。”穹影想，這樣能更省時間，反正都彼此看過了。
“……”夜宸的臉霎時緋紅一片，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今早他莽撞的一幕。
“夜宸，你覺得怎麼樣？”穹影很有耐性地徵求他的意見。
“這、這還是我先去。”夜宸還沒說完，就連忙走了。
穹影也不阻攔，反正總會有機會的，說不定明天晚上就能實現，她可是對自己傲人的身材很有信心。
忽然，穹影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於是讓綵衣點上了薰香。
沐浴完畢後，直到把頭髮擦乾，還離睡覺還有頗長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