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鯤鵬他們並不知道方子晨要幹什麼,反正今晚有人要倒黴,得罪了這樣如同煞神的人,那真就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地下賭場因爲躲避風頭暫時停業,但是白江並沒有離開這裡,因爲偌大個歌廳也是他的大本營。
雖然在市裡也有着很多產業,但是在這個不是很繁華的地方居住卻有着很多好處,不僅白天安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也能及時離開,還不耽誤賺錢,可以說一舉多得,何況像他這樣的人最好不要總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地下,這些年來得罪的對手可不少,每天都有人想要他的命,要不也不會弄那麼多槍了,所以這偏僻的地方反而適合他。
這注定是個無法安靜的夜晚,站在窗前看着漆黑夜色的白江毫無睡意,房間裡沒有點燈,一身睡衣的白江整個融入在這夜色中,但也難掩他疲憊的倦意。
這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不知道爲什麼,白江這幾日心裡一直不踏實,雖然外面的防衛又加強了很多,但是隻要一想到方子晨這個人,他的心裡就非常的恐慌,好像一股強大的壓力時刻籠罩在心裡一想,讓他揮之不去,又無法逃避。
通過這幾天的瞭解,那天在場的其他人竟然和他一樣,一提到那天的青年,都是面露懼色,這現象讓他很是焦慮,但又搞不清是什麼原因,而對於精神威壓這玄之又玄的東西,知道的人又有多少哪,就連方子晨都不清楚這個問題。
“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
漫無目的看着夜色的白江忽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人,驟然轉身向門口處看去,無奈房間沒有開燈,只能感覺到一個朦朧的人影。
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而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但此時白江顧不得那麼多,猛的撲向牀頭櫃,要去拉牀頭櫃的抽屜。
“你是不是想找這個?”
黑暗中忽然多出了一點光亮,這一點螢燭之光正好照在那黑影的手上,白江擡頭看去,看見一隻修長但過於蒼白的手,而這隻手上赫然出現一隻手槍。
白江瞬間停下了動作,眼中先是疑惑,但隨即充滿了駭然,讓他如此神情的並不是那隻過於蒼白的手,更不是那支槍,而是那一點螢燭之火,那火如鬼魅一樣在空中飄忽不定,無根無源,就獨自飄在那裡,燃着妖豔的藍色火焰。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停止,那火焰閃動了幾下後,竟然飄到了那隻白手託着的槍上,“噗”的一聲輕響,子啊白江驚恐的注視下,那隻金屬打造的手槍竟然被藍色的火焰包圍,漸漸在那修長的手掌上扭曲融化,只短短的一會功夫,那支手槍已經變成了一團紅色的鐵水浮在那裡,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模樣。
“這就是你依仗的東西?”
那人影說完這句話後猛然揮手,那團紅色的鐵水在藍色火焰的包裹下飛向那人身後的房門。
“轟”的一聲一團火焰炸開,那扇門應聲爆裂, 鐵水和火焰四散炸開,形成了一個美麗如煙火般的絢爛焰火,照亮了外面的那跪伏在地的幾十個人,同時也照亮了來者,那如標槍般筆直的身影。
“我……!知錯了!任由您懲罰!”
白江子啊看清來者的那一刻,精神瞬間崩潰,再無他想,整個人緩緩跪伏在地面,不敢擡頭直視,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這段時間一直讓他不安的心魔,那個如煞神般的青年。
不知跪伏了多久,白江才緩緩的擡頭,誠惶誠恐的看向門口,那裡已經空空如也,除了自己那十幾個保鏢外,已經沒了別人。
如果不是那句“我不想殺人,不代表我不會殺人,照我說的去做,你能活命!”的話仍在耳畔縈繞,他真會以爲剛纔只是個夢境,只可惜,外面那幾十個人驚恐的眼神也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無法逃避。
劉家的禁地,關押人的房間裡,方子晨被外面的喧譁聲吵醒,還沒等他揉開惺忪的眼睛,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誰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像是有着很大的起牀氣,方子晨很不滿的發着牢騷,起身向門口看去,此時天色大亮,揹着陽光根本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你還真心大,在這還能睡的這麼舒服,那就不打擾你的好夢了,我們走。”
“別介,別介,我不是受傷了身體弱嗎,所以纔會覺大。”
這話連方子晨自己都不信,不過卻讓轉身裝着要離去的秦楓心中一疼,本就沒想離開的腳步也收了回來,而其他的幾名警員卻知趣的出去了。
“他們怎麼樣你了?有沒有打你?”
秦楓走到牀前,輕聲問道,顯然是相信了方子晨的鬼話。
“沒有,還不錯,至少房間裡就我自己一個人,睡覺也沒有人打擾。”
“真沒打你,沒在受傷就行,躺着別動,一會讓他們拿擔架擡你出去。”
秦楓見方子晨身上確實沒有新傷倒也放心了不少,忙制止了要起身的方子晨。
“咦,不對呀,前面登記記錄着這間房子裡還有七個人哪?真是就你自己?”
秦楓疑惑的看着方子晨,那七個人秦楓當然知道是誰,那也是她非常想要關起來的一夥人,本來急着救方子晨出來的,沒想到在審訊室那邊的登記冊裡看到了鯤鵬這幾個人,既高興找到了鯤鵬這幾個人的行蹤,又擔心方子晨會不會被這幾個人給弄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你看嘍,就我一個,這麼大個小屋,還能藏人嗎?”
方子晨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一番話也讓秦楓放棄的猜疑,在兩個人被搶手追着逃亡的時候,她就知道方子晨肯定有些本事,不過能從這裡逃出去她卻不信,更不信那些人會和他有什麼交集,所以這件事也許是他們弄錯了也有可能。
在秦楓的安排下,方子晨被幾個人用擔架擡出了拘押的房間,雖然方子晨真不想在裝下去了,但也不能這個時候露餡,怎麼也得到了醫院在說。
然而就在方子晨想着什麼重獲自由的時候,門外卻闖進來了幾個人,爲首的正是那個劉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