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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的是,兜兜接下來的時間沒有尿牀,而寧王睡的也異常的安穩。
天色已經大亮,可是兜兜依舊覆在寧王寬闊的胸膛上,睡的十分的香甜,寧王的大手無意識的放在兜兜的背上,這樣的情景任人看了,心中只覺得無限的溫馨
可惜,外頭早就雞飛狗跳了。
陳夫人一臉焦急的吩咐着賓悅樓的其他夥計,顧不得經營酒樓,淚眼婆娑的說道:“快,到處找找,一個角落也不放過,若是兜兜不見了,我可如何跟小木交代纔是好啊,快,快去!”
“夫人,可是樓下還不少客人啊?”
“客什麼人啊,兜兜不見了,我可沒法活了!”……
一衆人馬開始上竄下跳的尋找這個小惹禍精來。
兜兜吧嗒吧嗒小嘴,舉起小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睛看見緊緊把自己抱在懷裡的寧王,呵呵的笑了起來,他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叔叔好溫暖,好舒服,這一覺異常舒適。
寧王被懷裡的小東西拱的也漸漸轉醒,看着已經睜開眼睛的兜兜,他莫名其妙的滿足着,又低下頭親了下兜兜的臉蛋溫柔的問道:“兜兜,睡的好不好啊?”
“好好,帥叔叔好溫暖。”
寧王更是喜笑顏開,他幾乎忘了他今日還是有正事要做的。
“帥叔叔,外頭好吵啊!”兜兜皺着淡淡的眉毛說道。
寧王往外邊掃了一眼也說道:“是啊,真吵,影響我們兜兜睡覺。啊!糟啦!”寧王忽然意識到了吵鬧的原因,趕緊從被窩裡蹦了起來,三兩下的穿好衣服,一面繫着釦子一面對兜兜說道:“兜兜乖。不要動,叔叔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老實待着啊!”
也不等兜兜回答,寧王就跑了出去。
兜兜看着寧王的背影突然嘻嘻一笑說道:“吼吼,帥叔叔一定是想尿尿了……”
片刻後,寧王已經換了一張臉,如往日沉靜威嚴,身後跟着寧遠,還有陳夫人。陳夫人一進寧王房間的門就看見了自己在牀上玩着的兜兜一把就撲了過去:“兜兜。你可嚇死奶奶了,小東西,怎麼這麼不乖?”
兜兜眼見陳夫人的樣子。一下子有些心虛,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他的娘鄭重的說過,儘量不能麻煩漂亮奶奶,也不能惹奶奶生氣。
寧王見兜兜一副委屈的樣子,十分的不捨開口說道:“夫人。是我的不是了,昨晚兜兜在我這睡下,我理應告訴夫人一聲的。”
陳夫人重新面對寧王站好了說道:“公子,你太客氣了,若不是你把兜兜抱了回來,陪着他。兜兜怕是要生病的,是我給公子添麻煩了。”
寧王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多說話,寧遠連忙上前一步說道:“夫人儘管放心。我家主子和兜兜投緣的很,夫人莫要擔憂。”
“漂亮奶奶,兜兜喜歡帥叔叔!”兜兜十分配合的喊出聲來。
陳夫人捏了捏兜兜的鼻子說道:“以後可不能這麼調皮,嚇死奶奶了,兜兜要是不見了。奶奶可怎麼和你娘交代呀!”
寧王聽到此處眉色微動,聯想到昨夜兜兜說他娘不讓他給奶奶添麻煩的話。寧王十分篤定,看來兜兜的娘和婆婆的關係似乎不怎麼好。
由於兜兜執意要賴在寧王這,陳夫人無法只好由着他,既然兜兜安然無恙她也就放心了,趕緊下樓去招待客人去了。
寧王從窗口扯下已經晾乾了的小褲,一把抱起兜兜,開始給兜兜穿衣。動作雖然有丁點的笨拙,卻溫柔的要命,每穿一下都要問一次兜兜會不會痛,直看得寧遠冷汗直流。
隨後寧王抱着兜兜一同下樓吃了早飯,面色纔開始凝重起來,他得抓緊時間找到琳琅纔是正事
“主子,要不要拿着姑娘的畫像尋,興許能快些。”寧遠低聲的詢問着。
“不行,若是琳琅依舊避我,豈不是打草驚蛇嗎?”
寧遠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主子,那我先出去了。”
寧遠說完徑自起身走到櫃檯付了賬,寧遠看這賓悅樓人來人往,一時起心,便開口問道面前的老張掌櫃說:“老伯,我想向您打聽個人?”
老張伯一向熱心,慈祥的說着:“小哥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可是要打聽什麼儘管問便是。”
“老伯,您可知道這德州城有一位姑娘,是外地來的,她好穿白衣,十分美麗,名爲木琳琅?”
老張一副仔細思考了半天才說道:“老夫是土生土長的德州人,在這也幾十年了,不過,你說的這麼個人,我倒沒有印象,除了我們家公子倒沒發現哪個愛穿白衣的。美人嗎?德州也不少,你說的這個名字我是沒有聽說過的。”
寧遠本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聽老張伯這麼說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多謝老伯了。”
“無妨,不過說起美人啊,我們賓悅樓的女帳房才真真是個美人啊,德州的女子,可是個個不及她的!”
寧遠也無心和老張胡扯,點頭示意之後便走出了賓悅樓,沒有多待。寧遠,乃至寧王又哪裡知道,琳琅自從當年出了京城,就再也沒有穿過一件白衣……
琳琅還縮在被窩裡,她早就醒了,可是昨天搬貨貌似太累,這會依舊腰痠背痛,反正一想今日不用去賓悅樓,琳琅乾脆就一直賴着不起。
“如思!”伴隨着“噹噹噹”的敲門聲,陳莫白的溫柔聲音也傳了過來,琳琅嚇得一個激靈,她忘了,陳莫白昨晚確實說他今天要過來的。
琳琅胡亂的攏了攏頭髮開始滿牀的找自己的衣服衝着門外喊道:“莫白,等一下啊,你先別進來,我…我,我一會給你開門。”琳琅看了看高高掛起的日頭總歸沒有好意思說她還沒有起牀。
陳莫白挑了挑眉頭一臉疑惑:“如思,你沒事吧?”
“沒事,啊不。有事,有事,你稍等。”琳琅邊說着邊套起了衣服,長髮胡亂的披在肩上,的確有些不成樣子。
“吱呀”一聲,門卻開了。
琳琅剛伸進衣袖去的一條胳膊懸在了半空中,陳莫白推門的手也懸在半空中……
琳琅只穿着一件小衣,雪白的脖頸、手臂、細腰通通一覽無遺,琳琅一下子雙手抱胸臉紅的說道:“莫白,你…你…”
陳莫白趕緊轉過身去說道:“對不起如思。我沒有想到你還沒起牀。”陳莫白說完,臉上卻浮現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來。
“沒事,我。我馬上好了。”琳琅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服之後才說道:“莫白,好了。”
陳莫白回頭看着僅僅是把衣服穿好了的琳琅有些無奈,看着長髮披散的琳琅陳莫白心裡暗自叫苦:“這也叫好了?這是**裸的勾引吧?”
琳琅畢竟思想是個現代人,披頭散髮她實在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自然就不做多想。陳莫白恢復平常的說道:“如思。你病了嗎?怎麼這個時候還……”
琳琅捶了捶後腰一臉難受的說道:“也倒不是病,昨天搬那個箱子,好像抻到腰了。”
陳莫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我就不讓你幹那粗重活,你便不,看看,這下知道後果了吧
“不用了。睡一覺就沒事了。”琳琅慚愧的說着。
陳莫白命令的說道:“你今天就在家歇歇吧,哪也別去了。”
琳琅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莫白,兜兜還在賓悅樓呢。昨天和夫人待了一宿也不知道他鬧沒鬧,我有點不放心。”
陳莫白無奈笑笑:“我下午去看看,若是兜兜不乖,我就把他送回來,你總該放心了吧?”
琳琅想了想才說:“也好。”
陳莫白隨意的與琳琅聊着。他第一次看見如此居家的琳琅,總是捨不得離去。可是總這麼賴着也實在不妥,況且已經要落日了,琳琅時刻擔憂着兜兜,陳莫白只好起身告辭。
送走了陳莫白,琳琅重新往牀上一橫,默默的念着:“兜兜這個小傢伙也不知道鬧了沒有?”
琳琅的擔憂實在多餘,兜兜一整個白天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寧王的懷裡半刻,寧王讓人買了一桌子的小物件,兜兜整個人坐在桌子上玩的不亦樂乎。
寧遠剛剛回來,坐到寧王身邊輕聲說道:“主子,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不過你也別急,畢竟纔剛來兩天。”寧遠小心的說着,生怕寧王又要發火。
寧王卻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慢慢來吧,四年了,也不急這一天兩天的。”說罷又重新把目光投在了兜兜的身上,十分寵溺。
陳莫白剛剛埋進賓悅樓就見到了幾乎被玩具埋起來的兜兜,滿臉的笑意,見兜兜又和客人玩在一起就在一旁默默的笑着看着。
可是當他看見轉頭的寧王時,不知爲何莫名的一驚!兜兜一向不怕生,會和客人玩的開心不是第一次,可是這次似乎不同,這一大一小的合樂模樣,太過和諧了!
目光聚集在寧王的臉上,陳莫白更加心生疑惑,琳琅早就說過兜兜至少有六分像他爹,這個方向看去,這一大一小的模樣神態根本就是一個模子!
心裡生出一種不安的預感,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見到一旁的寧遠,陳莫白眼珠一轉,似若無意的走到寧遠的身邊有些訝異的說道:“兄臺?果然是你?”
之前寧遠無意撞到了陳莫白,也有些印象,起身拱手說道:“幸會!又見面了!”
“莫白爹爹!”兜兜見了陳莫白開心的一叫,成功的讓寧王把目光射向了陳莫白,同時,陳莫白被寧王凌厲的眼光望的心中一凜!這般氣勢,他更是篤定這個男人並非常人!
寧王心中卻是一痛,原來這個白衣男子就是兜兜的爹,他真有福氣。
陳莫白捏了捏兜兜的臉蛋問道:“兜兜這兩天乖不乖啊?”
“好乖啦,帥叔叔給兜兜買了好多的東西!”
寧遠這才繼續說道:“原來你是兜兜的父親,失禮了。”
陳莫白儒雅的一笑道:“兜兜頑皮,給二位添麻煩了,聽兄臺的口音,可是從京城來的吧?”
寧遠點了點頭:“正是!”
京城?陳莫白更是心底亂跳,又用眼睛斜了一眼寧王,他驚奇的發現,這人,是褐色的眸子,兜兜!也是!
(下集預告: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