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你叫吧,反正當時是在你家發生的。如果蘇黎有什麼事情,相信剛纔你也被我傳染了,還有你爹孃和妹妹,我等着。”
苟熊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你……”蘇豪沒想到自己反過來被威脅,心裡着實咽不下去這口氣,實在不甘心。
“蘇公子,走吧,莫要與這小人一般計較。”小翠聽到這,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看這苟熊也挺健康的,着實不像是被傳染了。
這要是真的話,那蘇公子一家,恐怕也得遭殃。
眼前的這個蘇公子可是她的希望,雖然他家是個鄉下的。但能送的起他念書,想來家境也不算太差。
加上她的娘和姐姐,她又見識過。只要她能進了那個家門,將戶籍轉良,想要收拾她娘和姐姐,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看了一眼身旁的佳人,蘇豪轉頭看向苟熊那毫不示弱的樣子,隨即冷哼了一聲:“今天看在小翠姑娘的面子上,我就不與你一般計較。如有下次,我定然要你好看!”
看着說完話,轉身就走的蘇豪,苟熊冷笑一聲,誰要誰好看,還不知道。
須臾,安仁藥鋪開門了,藥童一打開門,便看到坐在自家門口的苟熊,隨即問道:“這位客官,不知道是來看病還是買藥?”
“你好,我是來賣藥的,不知道這裡是否收呢?”苟熊利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對着藥童禮貌地問道。
“你稍等,我進去問一下我們掌櫃。”藥童說罷,將苟熊請進藥鋪裡,倒了杯水,轉身進了後堂。
這是苟熊頭一次來這家藥堂,之前他也會買藥,爲了方便獵捕動物。不過他都是在南街口的那家知春藥鋪,今兒轉了一圈都沒發現開門的,不知爲何就坐在這家藥鋪門口了。
“是你要來賣藥的嗎?”不多時,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留着山羊鬍須,身穿青衫,體型精瘦的男人從後堂裡走了出來,對着苟熊問道。
“是的!你好,我叫苟熊,不知道您貴姓?”蘇黎說過,出門見到陌生人,要先報上名字,才問人家貴姓。
特別是這種需要在買賣上合作的人,一定要有禮儀。
“鄙人免貴姓陳,不知你今日要賣的是何物?”陳掌櫃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於他的名字,倒是沒有太多的在意。雖然他一眼就看到了籃子裡的金銀花,但還是需要開口問一下。
如果他答的出來,那也許這個人是個識藥材的,價格就會合理一些。如果不識,那就休要怪他壓低價格了。
“我要賣的是這金銀花,也叫忍冬。不知道陳掌櫃這裡是否收,收的話價格又是多少?”阿黎說這個花也叫忍冬,如果掌櫃問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陳掌櫃聽到苟熊的話,微微看了一眼,這個小夥子。看起來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身體挺壯碩的,沒想到還能知道這藥材,不錯,不錯。
“收的,這新鮮的忍冬,我們一斤二文錢。當然,下次來,你可以採那未開花的,一斤可以賣三文錢。如果你懂得處理,處理後曬乾的,一斤五文錢。”
陳掌櫃毫不保留的將價格都說一遍,苟熊聽了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不用特地問了。回家和阿黎說一下,看看她是怎麼個想法。
“噯,這個就麻煩掌櫃的撐一下。”想來這附近的藥店應該都是這個價格。不管怎麼樣,一會兒還去各大藥鋪問問吧,也許其他藥鋪的價格會更高一些。
好在今天早上就帶了一半過來,如果問清楚,價格都這樣的話,那下午頭再過來一趟便是。
“總共是15斤,這裡是30文,你收好。”不多時,苟熊看到自己帶來的那麼多,居然就賺了這麼多,心裡樂開了。
要知道家裡還有一半,也就等於還有30文。自己和阿黎也沒花多少工夫,就賺了這麼多,着實不錯。
比打獵還要容易的多,除非獵到好東西。
心裡暗附:如果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這樣自己和阿黎的日子就會越過越順。
“謝謝陳掌櫃,那我先回去了。”苟熊拿起籃子,又問了幾家藥堂,得到的答案要麼比這家便宜,這麼和這家一樣,心裡便有了底。
想了想自己這幾天沒去打獵了,家裡也沒什麼肉,去割點回家給阿黎補補。看來等摘完金銀花,墾好地後,得出去打獵了。
阿黎這樣的瘦弱是不行的,對了她還說買些菜種子回去,差點給忘了。
苟熊撓了撓頭,先去了種子店。
蘇黎不知道自己摘了多久,看了看日頭,已經要接近午時了。連忙拎起籃子,往家裡走去。
今兒中午吃什麼呢?家裡一點蔬菜都沒有。沒準,這周圍也有,這個季節應該有野菜纔對。
她記得小時候,媽媽和爸爸會去山上採些野菜,做湯喝,說是可以清熱解毒的。想到這,蘇黎開始關注起周圍來。
不多時,還真沒她找到了一簇馬藍,旁邊還有不少樹莓。
這個馬藍用來做湯不錯,小時候吃過這個,可以清熱解毒的。至於樹莓,那就是覆盆子,俗稱野草莓。
這下好了,蔬菜水果都有了。想到這,蘇黎的手腳輕快了不少,再也不覺得頭頂的烈日,是如何的毒辣。
“娘,怎麼樣了?那馬媒婆答應了嗎?還有你給人家要了祛疤的膏藥了沒有?今兒俊哥哥沐休了,因爲臉,我都不好意思出去,只好拒絕了他。”
蘇然看到將近午時,娘一臉歡快地回來,不禁有些着急的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說你這丫頭就是急性子,由你娘我出馬,還有什麼是搞不定的?你就放心吧,那馬媒婆是答應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
喏,這是那膏藥,你省着點花,那一瓶可是花了娘五十文。娘啊,就是盼着你的臉快點好,日後孃的好日子,可就靠你咯!”
蘇劉氏拿着一個斗笠,揚了揚,這天太熱了,這才四月中下旬就如此之熱。罷了做飯去,那老頭子想來也沒水了,一會兒給他送點去。
昨天因爲那個賤丫頭的事情,一個晚上都背對着自己睡覺,一句話都未說。哼……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