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巳時,誠王爺一行人在策馬疾行下。順利的到達鞏縣三省臨時衙府,李侍郎對於誠王爺一行人如此之早就到達鞏縣有些慌不知措。趕緊召集官員迎接。王爺府的侍衛迅速的代替了鞏縣駐軍,將衙府控制了起來。誠王爺與四位皇子,門下侍中、中書令、尚書令,中書侍郎、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工部尚書走進了衙府。一路的奔波讓這些常年在洛陽做官的大員們有些吃不消。一個個風塵僕僕,面露疲態。而四位皇子卻精神奕奕,不甚疲憊。
進了廳堂,香茗上桌,誠王爺開口道,“看來還不錯,你們幾個沒荒廢了身手,都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要注意多多鍛鍊。”
“誠王爺指示,定將銘記於心。”衆大員附和着,而四位皇子則是不急不躁的品着茶。
這時門下侍中吳朝暉問道,“李侍郎,這些日子受累了吧。不過皇上對你們的進展非常滿意。對了,鄭雷的主帳扎再哪?”
“稟侍中,鄭將軍的大帳紮在南大營,當時燕郡新軍最先到來,鄭帥隨即進了南大營,後來爲了省些麻煩事,也就駐紮在那裡了。”李侍郎回到道。
吳朝暉不愧是伺候皇上的人,上來就替誠王爺問出心中所想,誠王爺微微一笑,“好,大家在此稍做停頓,歇歇,咱們先去南大營。”
衆人歇了一刻鐘,在李侍郎的陪同下向南大營行去。快到南大營時,遠遠就可以聽到新兵訓練的喊殺聲。
“聽來場面挺熱鬧,這訓練已經可以正常開展了吧?”中書令王德中張口問道。
“回大人話,三鎮軍訓練全部按照計劃再訓練。鄭雷將軍抓的很嚴。”李侍郎回到。
“鄭家小子,不錯。就是他老爹腦子不好使。”誠王爺冒出了一句話,讓一衆人不敢接茬,齊國也就誠王爺敢和鄭老叫板。
“鄭將軍,對於新軍訓練要求很高,巡查力度也很大。帳議不斷的指出訓練中的弊端與優勢,讓各大營取長補短。短短時間內,新軍的訓練已經顯出些成效。”鄭雷從來了鞏縣對李侍郎就十分客氣,此時在衆大員沒有入營前,李侍郎給鄭雷美言幾句,也算投桃報李。
大營的崗哨看到遠處一隊人行了,趕緊回營稟報。鄭雷和杜毅超二人率十位偏將出營迎接。
一隊人到了營前,下了馬。鄭雷等人單膝跪地雙拳拱於胸前齊聲說道,“拜見誠王爺,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拜見衆位大人。”
誠王爺一臉的無奈,“都起來吧,別搞這些形式。德中、朝暉,下面就是你們的事了,我和四個皇子是陪同。”
“誠王爺哪裡的話,還是您和皇子爲主。”王德中說道。
“桀...這是你們政事堂的事。扭捏什麼,又不是我來慰問三軍,視察訓練。”誠王爺一慣的作風,不理政事。
朝暉、德中無奈,率政事堂衆官員在鄭雷的陪同下先入了營,誠王爺與四位皇子緊隨其後。一路上鄭雷將現在新軍的情況一一闡述於政事堂大員聽,衆人對於新軍能快速安頓下來,開始訓練無不點頭稱讚。在鄭雷的指引下,衆人先來到了大校場,上了校臺後,朝暉還是讓誠王爺和四位皇子站在前排。校場上士兵看到身穿黃袍錦衣玉帶的五人後,更是起了勁,正在進行刺殺訓練的他們,喊殺聲震天,手中長槍穩、準、狠招招透力。
四位皇子看着訓練的場面相互談論着,大皇子問道,“老四,你在學院修習,你看看現在情況怎麼樣?”
四皇子凝神一看,然後侃侃道來,“新軍入營不就,按照慣例也就是隊列陣型和簡單的拳腳和刺殺訓練,不能期望太高,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新軍兵源好,大多不是有底子,就是身板好。刺殺在短短時日內,能切中“穩、準、狠”已然不易了。”
二皇子依然在掃視着校場,他所關係的並不是新兵的情況,而是在凝神尋找各位偏將校尉。一圈下來,他呵呵笑道,“這次軍職的選拔,下了一番力氣,大哥,你看看,將校能力都不錯。”
“嗯,二弟所言極是。”大皇子協助皇上理正,門下的任命書大多都要從他手裡通過,自然對提拔的官員心中有數。
而在身後一側,鄭雷說道,“各位大人,這是主校場的訓練,在西南的校場,步陣訓練也開始了。”
李雲峰作爲兵部尚書,自然懂得,提問道,“已經可以開始步陣的訓練了?”
鄭雷臉上一笑,“回李尚書,兵源比較好,擇優而用,幾天的訓練時間已經可以看出新軍的個人的情況,經過偏將們的挑選將有底子一些兵擇了出來,跳過了基本訓練。”
“那,將軍們都願意抽出他們一路兵的好兵苗子?”李雲峰對於這件事很不解。
“這是一鎮大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並沒有按照老一套分每路軍,而是儘可能的將他們融爲一體,上令下行。發揮各位將軍本身所長,各司其職。”鄭雷給衆大員解釋着。
“這樣好,軍需上會省去很多,朝廷錢糧壓力也會減輕不少。鄭將軍此法甚妙。”王德中一語切中要害。
“鄭將軍是將學院的新東西融入新軍,並且三鎮大軍都建立了軍需一路萬人隊伍,三省臨時衙府,在軍需的調配上減輕了很多,而且幾乎不用僱傭腳伕。都是每鎮軍中的軍需官在搞。”李侍郎從旁解釋道。
“這也是個新舉措,借鑑了些西方的軍事理論。成效得慢慢來才能顯得出來。”鄭雷謙虛的說道。
“那這一萬人怎麼安排。”兵部尚書李雲峰對這個非常敢興趣,他壓力大啊,因爲軍需的運輸,一年在僱傭腳伕上開支不少的軍餉。
“這一萬人按照傳統的各路大軍,來說,也就是一千人,營中伙頭軍,餵馬。巡夜。也得這個數。現在擇出這部分人,城裡軍需一路,一鎮大軍中的這些日常軍需所以會減少很多。而且軍需統一管理,不存在分配軍需的事情。”鄭雷解釋着李雲峰的疑惑。
“好。”李雲峰說道,“如此一來,真是一妙招。一陣軍各司其職。不會再有從前的混亂的局面,和各路偏將爭奪軍需之事。”鄭雷聽了點了點頭。
“二位大人覺着如何?”尚書令劉子恆之父劉乾第一次開口道。
“看看新軍的情況,如果可行。可以由政事堂主抓整改。”中書令王德中說道。門下侍中吳朝暉也點了點頭。
四位皇子自然將他們的談話聽在耳力,三皇子開口道,“學以致用,看來咱們的朝廷的這些大員思想開化了。”另外三位皇子一聽微微笑着。
接下來轉去西南校場,步戰陣的訓練效果也十分可觀,戰陣的各種演變,士兵的穿插演變,都顯出了一定的水平,政事堂的大員一切看在眼裡。暗道這次皇上欽點鄭雷爲三鎮主帥,看來早就心中有數了。訓練視察完,在兵部尚書的李雲峰的提一下對軍需進行了視察。軍需一路重兵把守,裝備、馬屁、糧草、食物管理的僅僅有條,此時臨近晌午,軍需官十分忙碌,安排着人下到各路軍中起竈做飯。
李侍郎提起回鞏縣衙府吃上午飯,但被誠王爺一口拒絕,“士兵能吃下的飯,你們吃不下?身子金貴?今天開始到明天回朝,吃住的都在大營。”誠王扔下一句話,走入夥頭軍,不視察訓練,他倒是關心起伙食了。搞的一種大員與將軍十分無奈,卻又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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