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棠篇:不悔夢歸處,只恨太匆匆_112:宴會遇林州

“好戲?”我瞥了小寒一眼,她抿着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眉眼中藏不住的笑,纖細的手指夾着高腳杯輕輕搖晃,淡黃色的香檳隨着她的動作一搖一晃,嘴角微微上揚,長長的睫毛刷得根根分明,忽閃忽閃的,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人羣中江明遠爲圍得水泄不通,兩父女臉上都掛着燦爛無比的笑容,喜不自勝大抵如此了,四方的人都蜂擁上前拍溜鬚馬,場面格外壯觀。江佩珊摟着陸巖的胳膊笑靨如花,露出端莊大方的笑容,牛奶般絲滑的緞面禮服裹着她玲瓏婀娜的身材,端莊高貴,無形中透着一絲絲名苑千金纔有的氣質。

小寒瞄了一眼,挑眉笑了笑,旋即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香檳,抿了抿嘴說,“咱們就在這兒等着吧,一會兒好戲就開始了。”

被小寒這麼一說,我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不禁微微蹙眉,思忖道,“誰安排的?”

小寒笑了笑沒說話,剛好喬江林從人羣中出來,一身筆挺的灰藍色西裝,繃着臉看不出來表情,但眉眼看起來是溫和的那種。他大步朝小寒走來,小寒趕緊從長桌上端了一杯酒水遞給他。喬江林接過後沒着急喝,倒是饒有興味地看着我,淡淡道,“新工作還順利嗎?”

我有點受寵若驚,頓時支吾了,“還好------謝謝喬總關心。”

“那就好。”喬江林淡淡一笑,更叫人捉摸不透了。我有點莫名其妙,慌張地看了小寒一眼,這丫頭卻朝我聳聳眉毛。其實喬江林這樣的男人,哎,我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反正段數高,小寒這樣的千年狐狸精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可想而知,他手段多高明,眼睛一瞪,一句“別喝多了”,小寒立馬乖張地點頭,溫聲答道,“知道。”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當真懷疑這是不是我的閨蜜淩小姐。

喬江林點了點頭,端着酒杯往人羣中去了,我和小寒站在原地,聽着舒緩的鋼琴曲在會唱中緩緩流淌。很快,司儀走上臺宣佈今晚的宴會開始,請上江明遠上臺致辭,那時候江明遠已經擺脫了人羣的困擾,站在舞臺上去,而江佩珊和陸巖則站在舞臺的一角,站在高處接受衆人目光的洗禮。

江明遠笑吟吟握着話筒,四周燈光都暗淡了,一盞明亮的聚光燈照在江明遠身上,銀色的亮片禮服在燈光下金光閃閃,滿頭白髮同身上的衣裳交相輝映,他精神抖擻道,“感謝諸位百忙之中來到今晚的宴會,今晚這場宴會,主要爲慶祝江氏在新開發區的項目啓動,我們將打造北城第一大型百貨商場和主題公園,爲北城的娛樂生活事業添磚加瓦,工程啓動,還請各位多加關注!”

他說畢,臺下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不絕於耳。他臉上藏不住的笑,舉起手來示意大家平息掌聲,我冷眼看着他厚顏無恥地站在臺上描述新項目,構造一副未來新城區商圈的藍圖,劃出他江氏的商業王國。

陸巖被江佩珊挽着,站在舞臺小小的一角沒說話,燈光都聚集到江明遠身上,他是全場的焦點,而陸巖只是站在昏暗角落的不起眼的一人,偶爾有燈光掠過他面無表情的臉,只是一瞬,我看到他淡淡直視前方,目光並不在江明遠身上。

我一直凝視着陸巖的角落,忽地燈光微轉,一抹餘光照亮了角落裡,我恍然發現陸巖的目光竟然看向我這邊,他深邃的眸子在暗淡的燈光下閃着晶瑩的光,那束光一下子把我給擊倒了-------我慌張地低頭,喝了口果汁,還特別沒出息地嗆到了。小寒急忙幫我拍背,數落道,“我的小祖宗哎,你喝慢點,這麼多,又沒人跟你搶,你着急把江家喝破產呢?”

我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着,這種莫名的悸動和擔憂就像是初戀的小姑娘,看一眼喜歡的少年就情不自已,小鹿亂撞,而我的這份悸動裡多了一絲叫做做賊心虛的東西。

“再次感謝各位的到來,我們共同舉杯,敬這麼美好的夜晚。”江明遠舉起酒杯,臺下的人自然都跟着舉起杯子來,氣氛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不要臉。”我冷哼道。說完這一句,會場內燈光又亮了起來,這時候已經響起了舞曲,許多人已經滑到會場中央翩翩起舞,到底是華爾茲還是探戈,我看不懂,我不會跳。

小寒哼了聲,罵道,“是挺不要臉的,哎,我就想不明白,陸巖爲什麼答應上臺?這種時候站在臺上給人做陪襯麼?他也真能忍,指不定心裡已經把江明遠給撕碎千萬遍了,我當真小看這小子了。”

我沉默着沒說話,悄悄往臺上看了一眼,閃躲着,輕輕一瞥過去,又轉回來,確認他沒往我這邊盯過後便大膽地打量着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淡淡說。

而後喬江林的助理來找小寒,將她叫走了,我一個人站在一邊百無聊賴,等待着小寒所說的好戲。我有點納悶兒,不由地去能有什麼好戲?陸巖開始反撲報復了?

我有點小緊張。

“周小姐”忽地,我背後響起一抹似曾相識的聲音,我轉過身去看,差點把手裡的杯子砸在地上,這人不是林州嗎?就我在會所上班時那個變態客人,曾經綁架我的那個!

我當即懵了,表情凝住了,看着林州金光閃閃的大金牙心裡發怵。他比之前又胖了一圈,頭頂的毛髮更加稀疏了,稀有的幾根頭髮留長了,還打了點發油,根根分明,橫着梳到一邊去欲蓋彌彰。他穿着灰色的西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擡手就露出腕上的勞力士。

他身後跟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算不上多漂亮,但前凸後翹,身材絕對是一比一的出挑,光是那胸,我看一眼,絕對是D杯。身上裹着一條鮮紅的包臀連衣裙,露出胸前春一片,燦爛無比。

“怎麼?周小姐不認識我了?”林州對我笑,一笑他的大金牙就溜出來跟我打招呼,特別駭人。大概是他的金牙太閃耀了,顯得旁邊的牙齒黃呼呼的,看起來挺噁心。我一下子想起之前他綁架我去酒店的時候,那股子兒噁心勁兒一下子涌上來,胃裡瞬間翻江倒海,我嘔了一下子,林州臉都黑了,冷着臉問我,“你怎麼了?”

“我噁心------”

林州臉更黑了,方纔還帶着的一絲笑意現在消失無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似地,我趕緊丟下杯子捂着嘴巴說,“林老闆,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先失陪。”

沒等林州說話,我立即轉身,問了服務生洗手間的位置,趕緊快步奔向洗手間抱着水槽吐了一圈,說真的,懷孕這麼久,我就吐過一段時間,中間已經很久不吐了,直到今晚遇到林州,一下子就噁心了。

這嘔吐真的讓人力不從心,吐完了身上便沒什麼力氣,身子軟軟的,我抓着洗手檯緩了好一會兒,捧了冷水漱口,又收拾收拾妝容,這才走出洗手間。

然而走出去的一刻,我腳步便凝住了,林州和一個黑衣保鏢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等着我,林州手裡夾着煙,猛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看着我,嘴角稍稍一扯動,那大金牙就漏出來了。他對我冷冽一笑,緩緩擡起手吸了一口煙,迷離曖昧的眼神鎖在我身上,我一下子感覺不對勁,不由地抓緊了拳頭,趕緊衝回洗手間。當時洗手間裡的人都走光了,這會兒正是晚宴熱鬧的時候,跳舞的跳舞,聊天的聊天,沒幾個人有閒工夫上廁所。偌大的洗手間除了化妝區和盥洗臺,就剩下里頭的隔板間,林州和他的保鏢腳步聲漸漸近了,我猶豫不得,趕緊轉進一個隔板間裡,把門給扣上了!

進去後我才發現,我躲進的是工具間,裡面放了些拖把笤帚之類的東西,還有一根細細的鋼條,大約有中指那麼粗。我慌張地抓着鋼條不敢出聲,林州和他保鏢已經進來洗手間,大約是洗四周隔音效果很差的緣故,林州說話的聲音一清二楚,在略微封閉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響亮和幽長,他命令地說,“給我找,一間一間挨着找!媽的,這臭娘們今晚跑不掉!”

我心慌慌地抓着鋼條,聽見皮鞋踏在地磚上的聲音,心裡繃着一根弦,特別特別害怕。要是以前我能和林州魚死網破,可現在怎麼辦?我有孩子,而且我根本不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

手機!

對手機!

我匆忙掏出手機給小寒發短信,因爲害怕,手指哆嗦着,一條簡單的短信我發了許久,然後砰砰砰的聲音想起,是保鏢一間間踹開隔板間的聲音。

踹了三四下,忽然有人進洗手間來,大約是看見林州和他保鏢了,一路笑呵呵的,忽然變成了尖叫,林州冷冷一句,“滾!”那人就馬不停蹄地跑了。沒有誰願意輕易蹚渾水,這樣的場合裡,能進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輕易得罪不起。

那保鏢繼續踹門,但往我的反方向去的,小寒也不知道看到短信沒,我索性撥電話給他,然而我手忽然抖了,摁了幾下子電話都沒摁出去,然後小寒給我打了過來,響亮的鈴聲瞬間響徹整個洗手間,我都來不及捂住喇叭!

踹門的聲音忽然停了,林州冷聲說,“這邊!”

我心慌慌的,立即關閉了聲音,接起了電話,小寒着急地問,“你在哪兒呢?你短信怎麼回事?”

這是林州的保鏢已經站在隔板外面,狠狠地踹了兩腳,隔板啪啪地響,我極力鎮定下來,“我在洗手間,你快來!拐角的洗手間!”

我往裡邊縮了縮,怕那門踹壞了保鏢一腳踹到我身上,果真,兩三腳,那隔板就被踹開了,穿黑西裝的保鏢五大三粗,二話不說上前來抓過我手裡的手機狠狠往地上摔,屏幕瞬間暗了下去。

“你們想幹什麼?!”我甚至哆嗦着,但努力鎮定,強裝鎮定。

那保鏢並不說話,上前來抓着我胳膊將我往外扯,我掙扎,他就狠狠瞪了我一眼,警告地說,“老闆讓你出去。”

我怕他扯我胸前的衣服,我便死死護着,哆嗦道,“你們想幹什麼!”

那保鏢不耐煩了,扯着我手臂死死拉着往外拽,我哪裡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拽出去了。保鏢猛地丟開我,我連忙扶着牆壁,幸虧今天穿的坡跟鞋纔沒摔倒。

“周若棠,我說什麼來着?你千萬別讓我再碰見,我不會給你好果子吃。”林州坐在化妝區的軟椅上,叼着煙看我,臉上有些油光,在補妝鏡上鑲嵌的強烈的白熾燈照耀下顯得油油膩膩,十分倒胃口。

這種人要麼皮笑肉不笑,要麼笑起來讓你噁心之極,眼睛裡的那種曖昧和低俗讓人噁心,恨不得把隔夜飯吐出來。現在的林州,便是如此。

我驚恐地看着他,不由地抓緊了手裡的鐵棍,手心開始冒汗。大約是滿意我的害怕的表情吧,林州冷笑一下忽然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而我身後正好是牆壁,我下意識地往後退,往後閃躲,嘴裡喃喃着,“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你清高什麼勁兒?陸巖不是把你踹了麼?那你跟着我好啦!我不介意你是他穿過的破鞋,能把閱人無數的陸總征服,你肯定功夫不錯。嘖嘖,瞧瞧這水靈靈的眼睛,紅潤潤的嘴皮子,白白淨淨的臉蛋兒,怎麼能不招人惦記?”說着,林州便伸手來抓我的下巴,我閃躲開了,纔想起來手裡拽着一根鐵棍,我慌張起舉起來對着林州,威脅地說,“你別過來,難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嗎林老闆?你別招惹我!”

林州一把握住鐵棍,壓根就沒怕,倒是他狠狠一拽,我沒什麼力氣,那鐵棍就被拽着出去了,他輕蔑地看了一眼,冷笑道,“還是這麼烈性子,老子就惦記着你這份剛烈!這樣子纔有征服欲!”林州大笑,對他的保鏢說,“出去給老子守着!一隻蒼蠅都別放進來!”

那保鏢對着他背影彎了彎腰,立即轉身出去了。

這會兒我就更怕了,心裡祈禱着凌寒你趕緊來!遲了我小命兒不保!我哆嗦得更厲害了,說實話,林州這種無奈是真讓人害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江佩珊還有所顧忌,可林州這種人渣就是爲所欲爲,只要他開心。

林州色眯眯地看着我,一把扣住我肩膀,粗糲的手在我裸露的肩膀上摸了一把,不要臉地說,“你這一口,老子想了足足一年!”

“你對我下手,就不怕陸巖再收拾你嗎?”我呼吸都急促起來,狠狠拍開了林州的手。

氣氛緊張得不行,因爲害怕而起伏的胸口,憋着一口氣,要是岔了那口氣,我就沒勇氣這麼對抗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我說完,林州就哈哈大笑,樂不可支似地,笑完了,忽然表情凝住了,冷着臉看我,旋即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他力氣可大了,一巴掌扇的我昏天黑地的,臉斜到一邊,我趕緊轉正了,迎上他逼人的視線說,“禽獸!”

“你他媽還以爲你是陸巖的情婦呢?他把你甩了的事兒老子調查得一清二楚!他上次欠我的債,我還記着呢,你放心,就算他甩了你,這筆賬老子一樣讓他還回來!”林州一把抓着我頭髮,輕蔑地說,“你說你一個婊子,幹嘛學人千金小姐似地端着捏着,你以爲自己裹了身兒高貴的禮服就麻雀變鳳凰了?還指望拿陸巖來壓我?你沒瞅到他身邊站着的是誰?就你們這種夜總會圈養的雞玩玩得了,你以爲哪個男人會爲了你們拋棄榮華富貴?我呸!做夢吧你!”

他伸手猛地扯了下我胸前,我趕緊護住了,他看了便笑,笑得有些猥瑣,往後退了一步,指着我鼻子嘲諷地說,“周若棠,就你他媽這樣,老子還想睡你是你的福氣,你給我端着是吧?嗯?陸巖給你多少錢一晚?老子成倍給你!只要你讓爺爽了,爺包了你都不是問題!”

“呸!你休想!”我往角落裡縮,死死護着衣服抗拒說,“你最好趕緊走,我朋友馬上來找我了!要是你敢對我下手,陸巖饒不了你!”

“哈哈哈哈,還陸巖呢,還陸巖呢!你這臭婆娘,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要上天!”說畢,他丟了手裡的煙在地上,忽地衝上前來瘋狂扯我的衣服,可畢竟這衣裳是幾千塊買的,不是我的淘寶貨三兩下就扯爛了,林州扯了半天都沒結果。就在伸手扯我裙子時,忽然兩個高大的身影直愣愣地衝進洗手間,一人抓着林州的胳膊往後一扯,摁在化妝臺上,不由分說地一陣拳頭猛揍,打得林州都沒機會睜開眼。

小尹從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匕首,陸巖接了過去,一下子把彈簧打開,銀閃閃的刀刃在燈光下折射出一道亮光,陸巖冷着臉將冰冷的刀刃貼在林州脖子上,強烈的燈光下,陸巖側臉凌厲鋒銳,刀削過似地側臉給人一種剛硬的感覺,面無表情時,深邃如潭的雙眼噙着冷光,使人不寒而慄。

小尹趕緊上前來將我扶着,坐到一邊的軟椅上,着急問道,“周小姐,您沒事兒吧?”

這時候小寒慌慌張張地衝進洗手間,撲到我身邊來,着急打量我問我有沒有事兒。

我嚥了口口水,搖搖頭,緊緊抓着小寒的手,已經嚇蒙了,不知道怎麼說話了,艱難地開口說,“沒事。”

陸巖冷冷瞥了我一眼我,目光定格在我紅腫的右臉上,眸子沉了沉。

林州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這會兒才發現是陸巖來了,使勁兒折騰了兩下,可被陸巖摁着,他動彈不得,只狠狠地說,“哼,陸巖,你不怕死嗎?你老婆和丈人還在外頭。”

“林老闆,你記性似乎不太好。”陸巖在他脖子切了一刀,立即有鮮血冒出來,“我要是怕死,還能來這兒?”

林州哇啦地叫了聲,跟殺豬似地,罵道,“你這個狗雜種!果然心裡存了其他想法!怪不得你老婆要叫人整死周若棠!”

我心尖一顫,江佩珊?這幾個意思?我有點懵逼了,目光轉向陸巖,可陸巖一直盯着林州,冷聲道,“林老闆,聽說你上個月在澳門賭錢輸了一千多萬,你這麼有錢,公司怎麼還偷稅漏稅?你這麼惦記我,我是不是也該送你點禮物?”陸巖挪了挪刀刃,問道,“嗯?”

林州連身瞬間變成豬肝色,眼神立即緊張了,狡辯地說,“你少胡說!有種拿出證據來!”

陸巖輕笑,“林老闆,你覺得我會做沒把握的事嗎?其實這女人你想怎麼樣,我並不在乎,一個女人而已,可怎麼說也是跟過我的,你這麼對我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妥當。”陸巖看了一眼小尹,小尹立即意會地上前去,抓起林州一隻手放在化妝臺上摁着,陸巖拿着*撥了撥沾了血的刀刃,警告地說,“你說,我剁哪一根手指好?”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我和程思遠躲在鄉下時,被陸巖抓到我和程思遠在一起,程思遠只是去牽了牽我的手,陸巖就氣得要剁人手指。在廢棄工廠我被江佩珊綁架,江佩珊手下的人對我動手,陸巖愣是把人手指多下來送給江佩珊。現在是林州。

陸巖修長的手指吊着刀子,慢悠悠地劃過林州的每一根手指,林州嚇得直哆嗦,但他也是好面子的人,不會求饒,硬撐着,陸巖故意嚇他,一下一下用刀尖扎他手背,嚇得他瞪大了眼睛,猛地咽口水。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老丈人你老婆你對這個女人還沒死心?陸巖,你不怕死嗎?!”林州狠戾地說,“你以爲今天是我自己這麼做的?哼,你錯了!”

“誰叫你來的不重要,但我覺得你要是聰明,就不該跟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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