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教室,夏真下意識的往最後一排的敏蒽看去,發現她正不懷好意的看着自己,夏真決定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和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親衛隊長作鬥爭。
不過,整個下午都出奇的安靜,直到放學居然都沒有人找她麻煩,這樣的安穩,反倒讓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放學鈴聲響起,已經整理好書包的夏真正準備離開,班長突然拉住了她。
“夏真,這個禮拜你做值日!”班長把值日表仍給夏真。
夏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值日表,“一個禮拜?一個禮拜都是我一個人麼!”她感覺自己的額頭出現了幾條黑線。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四五排,這寫全部都是值日生要做的事情!
這是奴隸制社會麼,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就像被地主欺壓勞動人民啊!!!
夏真不服!這擺明就是欺負她,要讓她累死啊!
“這些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做完,怎麼說也應該再安排一個同學一起完成吧!”夏真拉着班長,有些着急。
眼看着這班級裡的學生都要走完了啊,萬一連班長都走了,她可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就是你一個人,不做也得做,而且現在已經放學了,也找不到人幫你了。”班長機械式的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真還衝着班長的背影嚷嚷,“喂,這不公平!憑什麼讓我一個人做值日啊,難道你就不能留下來幫我麼!”可惜沒用,她走的飛快。
這也太過分了,再怎麼樣,她一個女生也不可能打掃完教室的裡裡外外,還要打掃游泳池吧!
這根本就是一個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麼多事都得讓她一個人做,頓時覺得十分無力。
“臭丫頭,祝你好運。”敏蒽重重的拍了拍夏真的肩膀,一臉得意。
“一定又是你們乾的好事!所以我纔要一個人做這麼多事情!該死的!我一定要告訴老師!”夏真被氣的直跺腳。
“去吧去吧,忘記告訴你,這可是全班同學一致通過的提案喲,我想老師應該不會只相信你一個人的話吧。”敏蒽一臉你能那我怎麼辦的樣子,十分囂張。
夏真感覺自己氣血上涌,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頓,可是這隻能想想而已。
“我想你要是再不幹活,恐怕要在學校裡過夜了呢~呵呵呵,再見咯。”敏蒽帶着幾個跟屁蟲,一扭一扭的離開了班級。
同學們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了夏真一個。
夏她一屁股坐在座位上,頓時覺得十分委屈。
憑什麼她要莫名其妙的被這麼多人,連着欺負,憑什麼要她一個人做完這麼繁重的值日生工作,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究底,都是因爲那個橘子頭的混蛋,要不是因爲他,自己纔不會惹來這麼多的麻煩事。
要不是他,自己或許正愉快的享受着美好高中生活!
“葉希澤,別讓我再看到你!”夏真對着空無一人的班級,發泄着不滿。
可是就算再不滿,還是得把要做的都做完,她的委屈,只能往肚子裡咽。
望了一眼牆上的大鐘,已經七點了啊。
夏真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拖着疲憊的身體,她回到了家裡。
她第一次覺得回到家的感覺真好,至少不用再神經緊繃的對着親衛隊長那張臉,擔心着下一刻又會有什麼倒黴事件,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因爲太過疲憊,夏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只不過做了一夜的噩夢,一整夜都在和橘子頭的混蛋作鬥爭。
第二天,夏真頂着兩個熊貓眼來到了學校。
“夏真,老師讓你去門衛室那些資料回來。”班長敲了敲夏真的桌子。
夏真本來就沒睡好,又被班長這麼一攪和,她的頭更疼了。
“爲什麼不是班長你去,是我去啊?”夏真一邊揉着腦袋,一邊有氣無力的說。
“沒聽見是老師讓你去嗎,還磨磨蹭蹭的,趕快去!”班長毫不憐香惜玉的,就把夏真從座位上拖出了教室。
夏真被班長的行爲,惹得心裡又是一陣怒火,就知道拿老師壓她!
雖然她不確定,是不是又是那些護衛隊的陰謀詭計,但班長都吩咐下來了,她也不得不走這一趟。
“同學,那不是你的班級麼?你的同學好像在和你揮手哦”保安大叔拍了拍夏真的肩膀。
夏真擡頭一看,發現敏蒽和幾個女生把她的書包和課桌,全部搬出了教室,放在了陽臺的邊緣!
夏真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詳感,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她順着他們往下看的方向,發現他們一致都是看着學校的噴水池。
“不要!”夏真大聲的朝二樓大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敏蒽和那幾個女生毫不猶豫的就將她的書包還有課桌椅,全部扔進了噴水池裡。
水池濺起了層層浪花,讓夏真只覺得欲哭無淚,無法用言語形容現在糟糕透頂的心情了。
“你們太過分了!”夏真扯着嗓子對着二樓大吼。
“臭丫頭,你要是再不撿你那書包,我想你也可以不用來學校了!”敏蒽大笑着回了教室。
周圍那些同學把目光全部轉向了她,瞬間,她成爲了全校的焦點人物。
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夏真說半句話,一旁還有人對着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啊,這就是那個敢跟殿下叫囂的女生,被折騰的多慘啊!”
“是啊是啊,我們還是離她遠點,免得受牽連。”
“嗯嗯,這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漸漸的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隨着上課鈴聲的響起,漸行漸遠,變得模糊起來。
夏真只覺得陽光直射着她,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委屈,第一次身邊連一個能夠依靠的人都沒有,她的心也跟着受傷了,痛的讓她快要無法負荷。
“知道惹到我的後果了?”
冰冷的聲音從夏真的頭頂傳來。
夏真擡頭去看,原來是橘子頭的混蛋,他來這裡做什麼!
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爲葉希澤,夏真根本不想搭理他。
“喂,該死的,你耳朵聾了麼!”葉希澤一臉暴怒的看着夏真。
“你耳朵才聾了!葉希澤你來這裡是想看我被欺負的糗樣?來嘲笑我?葉希澤你可真無聊,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屈服嗎?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夏真狠狠的瞪了葉希澤一眼,然後繼續搬自己的課桌。
“既然嘴巴這麼硬,那就不要輕易在討厭的人面前落淚。”葉希澤用力的拽住了夏真的手,眼神複雜。
夏真急忙低下頭,用手揉了揉眼睛,連她自己都沒發現,什麼時候,眼眶竟然溼潤潤的。
她甩開了葉希澤的手,“我哭不哭,又跟你有什麼關係,用得着你來這裡貓哭耗子麼!橘子頭,麻煩你離我遠點,免得你那些親衛隊看見了誤會!又要變着法的折騰我。”
葉希澤皺着眉,盯着夏真,“虧我還想來幫你,沒想到你竟然這種態度!”
“幫我?葉希澤你確定你沒搞錯?你能離我遠點就算幫我了,我真心的求求你,最好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這樣我就謝天謝地了!”夏真不再看葉希澤的臭臉,吃力的將課桌從噴水池裡解救了出來。
葉希澤硬是將夏真拽了回來,讓她面對自己,“夏真!你最好不要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別後悔今天說過的話。”
“橘子頭,我告訴你,我夏真從來都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夏真也生氣的看着葉希澤,毫不示弱。
葉希澤衝着夏真的背影大喊,“夏真,這是你自找的!”
葉希澤一臉怒容的回了學生會。
好友柯俊喆一臉好奇的走向了葉希澤,“喲,是哪個不怕死的,能讓你這麼生氣啊,葉。”
“就是那個該死的臭丫頭!夏真。”提起夏真,葉希澤更覺得生氣。
“原來是她啊。”柯俊喆摸了摸下吧,沉思了幾秒,“這可是第一個能讓你上心的女孩子啊,葉。”
“少給我瞎扯!難道俊你沒發現麼?她是第一個在學校裡受盡欺負,還不肯向我低頭的,沒想到,她居然可以堅持到現在。”葉希澤的眼裡漸漸的有了些許讚賞,“不過,看她這麼倔,又只會死撐,到時候和跆拳道社的比賽鐵定落敗。”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一定是不希望她落敗了。”柯俊喆一臉微笑的看着葉希澤。
葉希澤被柯俊喆那雙銳利的雙眼盯着,內心的想法好像已經完全被他看穿了,不禁感覺毛毛的。
“喂喂喂,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只不過是覺得跆拳道社最近太張狂了,所以纔想要借那丫頭的手,給他們點苦頭而已。”葉希澤朝俊翻了個白眼。
“好吧,不過別人不肯接受你的好意,你又要怎麼辦?。”柯俊喆隨手取了一本書,然後坐到了葉希澤的對面。
“是啊,那丫頭倔的很,不僅不要我幫她,還說再也不要看到我!真是氣死我了。”葉希澤氣的用手捶了捶沙發。
“葉,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柯俊喆挑了挑眉,“既然你想要幫她,我倒是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