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奔波-烏雲

咔咔咔,轟。

雷聲、閃電、雨。

泥濘的山間小路上,有一頭青牛,駝着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竹筐。“呀~啊~嗚嗚嗚嗚”,竹筐裡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阿壽回頭斜眼看了看框裡的嬰兒,嘴角輕浮:“你這小子,打個雷就把你嚇成這樣,待會你不得嚇哭尿褲子,尿褲子可沒有新褲子換了啊。”說完,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竹筐上似乎畫了一個符咒,嬰兒的啼哭聲漸漸停止了。

不過也奇怪,這滂沱的大雨,打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個橢圓形,死活打不進去,感覺到落下的力道越來越大,一會閃電劈了下來,那橢圓的光圈閃亮了一下,把周圍黑漆漆的夜瞬間點亮。阿壽從破舊襴衫的口袋裡,拿出了一些甘草,想遞給青牛,青牛也很懂事的低下頭,半彎屈前腳,示意阿壽下來。阿壽打趣的摸了摸青牛的頭,對它說到:“真不知道你是變懶了還是變胖了,這點伎倆你就要吃東西。”青牛鼻孔突然喘着粗氣,翹起牛脣,突然起身,着實把阿壽嚇了一跳,差點沒掉下來,似乎在表達什麼不滿的情緒。阿壽罵罵咧咧的拍打着青牛的頭,邊打邊罵:“不就是餓了三天嘛,至於嗎你,真是的。把我摔傷了,你還得餓着。”青牛聽到這話,頓時崩了一個牛屁,正好和劈下的閃電碰撞在一起。“可以啊你,現在手段都變得如此惡劣。”阿壽餵飽了青牛,回到牛背上用指尖在頭頂畫了一個雪花的結印,順時針緩慢的旋轉,繼續慢慢悠悠的上路。

青牛的牛蹄每次接觸地面,都會有一塊冰,就像行走在冰面上一樣。雨越下越大,雷電劈下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集。阿壽看着頭頂這一大片的烏雲,深吸一口氣對着天空喊話:“喂,你們這演技太差了,回去再多磨練磨練吧,你們這法力和你們的演技一樣。”正說着,閃電就無間隔的劈雪花結印上,但是結印沒有絲毫變動。阿壽突然對天大笑:“就這?給我撓癢也好啊,你們這也太輕啦。”周圍泥濘的道路已經化爲焦土了,只有青牛蹄下的道路還是泥濘的。說完,阿壽緩慢的起身,揹着雙手朝着閃電落下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向天去,他每走一步都會出現由雪花拼接成的臺階,就這樣一步一步到走烏雲下,伸出雙手,插入烏雲,十分輕鬆自然的撕開烏雲,頃刻間雷聲陣陣,雙眼微閉,右手雙指逐漸凝雪成劍。“你是不是以爲,我只會結印?”劍鋒向烏雲斬下,頃刻間狂風呼嘯,一絲月光照進了這黑夜,沒過一會,烏雲消散,只有月光和微風,與之前的環境形成的強烈的反差。阿壽再天上,看着月亮,滿意的說到:“這纔是我喜歡的夜。”說完,雙指雪劍融化,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又揹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到牛背上坐了下來,雪階也隨則他的腳步融化了。

阿壽拍了拍青牛,示意他繼續前行。阿壽拿出一壺青竹酒,一邊對着月光敬酒一邊自言自語到:“也不知道九州異論的作者看到剛剛我這帥氣的一幕,應該會這麼寫呢?仙人下凡?哈哈哈。夫人啊,現在我們都沒落了呀,什麼小角色都敢來嚇唬我,這放在之前,都是我去嚇唬他們的,不過這樣也好,少點戾氣,活得更久。唉,這酒突然酒不香了。”

中州京城皇宮內

天道院

一個道童急匆匆的向天道院大廳跑去,途中還因爲臺階絆倒了。“院長,黎裳師姐和姬浩師兄的天命石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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