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董事長立即走過來,說道:“沒事,樑夢,我這就回去了,陌生,你也別生氣了,爸知道錯了,不應該誤會你,也不應該做這些事連累你們,我以後絕對不會和他們有任何關係。”
許董事長是真心的向求許陌生的原諒,許陌生卻依然冷冰冰的樣子,並不在意似的,依然在炒他的菜。
我心裡很是氣憤,走過去,把許陌生手中的菜勺給拿掉,憤怒的說道:“許陌生,你有完沒完,鬧夠了沒有?爸已經向你認錯了,你就不要再和他慪氣了行嗎?我們好不容易度過這次難關,難道現在還不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一切嗎?”
許陌生看起來有些動容,不像剛纔那般生氣,我又繼續說道:“陌生,別再生氣了好嗎?”
許董事長也走上前來,看着許陌生,眼裡滿是焦灼,滿是愧疚,“陌生,這次是爸對不起你們,連累你們了,爸向你們賠禮道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陌生,你就別生氣了,你難道還要爸跪下來求你嗎?”
我趕緊扶住許董事長的手臂,說道:“爸,陌生並不是真的生你的氣,您別太在意。”
我又看向是陌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生氣了。
許陌生的表情微微有些緩和,不再像剛纔那般僵硬,他看着許董事長說道:“爸,這次的事就過去了,我希望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了,我們家真的承受不起。”
許董事長見許陌生終於能夠原諒自己,不再生氣,他連連點頭,笑着說道:“好好好,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我感激地看着許陌生,我知道他心中的憤怒,也知道他的妥協是爲了什麼,家和萬事興,只有一家人和和氣氣的,才能夠讓這個家族旺盛起來,度過一切難關。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許瑩心和許陌陽他們也知道了,但是這中間遇到的困難和險惡,我們並沒有對他們說,就是怕他們擔心。
因爲這些時間忙於黑|道的事,公司上面的很多事我們都沒有管,都交給許瑩心和許陌陽他們,他們也很累,所以我和許陌生並沒有休息幾天,就決定要儘快趕到公司上班。
許陌飛突然給我們打電話過來,許陌生接過電話,然後笑着對我說:“樑夢,去換一件衣服,我們待會兒去吃飯。”
我問道:“大哥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去吃飯嗎?”
許陌生笑了笑說:“是的,大哥說要感謝我們,所以請我們吃飯,你快去換衣服吧,他已經在去飯店的路上了。”
我們換好衣服,立即出門,許陌生已經告訴了我們那個飯店的地點,我們一路過去,把車停在飯店門口,走進去,許陌生剛好在門口等我們,見到我們來,他走上來,笑着說:“你們可來了,我等了有好一會兒了。”
許陌生看了我一眼,笑着說:“還不是樑夢換個衣服那麼久,女人出門打扮確實挺麻煩。”
我嗔怒着,拍了許陌生一下,說道:“你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是你自己穿衣服那麼久,還把這推到我頭上來了。”
許陌生笑了,不說話,我又問許陌飛,“大哥,大嫂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
經歷了這一場風波之後,我總覺得秦樂會時時跟着許陌飛,他們兩個向來感情很好,現在經歷了這生離死別,感情肯定就更加好了。
許陌飛說道:“秦樂今天有點事出去了,我今天請你們吃飯,就是想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許家這個劫難該怎麼度過去。”
許陌飛搭着許陌生的肩膀,眼中滿是感激,“陌生,說來慚愧,我一個當大哥的,這點事都解決不了,還連累了你們,我去越南那幾個月,根本就沒做什麼事,被他們抓住後,受盡各種折磨,怎麼也不肯放過我,就是用我來釣你們出來。”
許陌生拍拍許陌飛的肩膀,笑着說道:“大哥,你也別自責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是一家人,沒有誰比誰厲害,我們都同樣的付出,爲這個家所有的人付出。”
是的,許陌生說的對,我們是一家人,沒有誰比誰更優秀,我們都在爲這個家裡付出,我們都在努力,爲自己愛的人付出一切,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最想做的事。
現在許氏已經洗白,和黑|道徹底斷絕關係,相信一家人齊心協力,許氏會更加輝煌。
許陌飛點點頭,我們走上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生走過來,許陌飛把菜單遞給我,笑着說道:“你先點菜,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
這是一家西餐廳,而且還是這座城市裡面數一數二的西餐廳,西餐非常正宗,我和許陌生以前來過,也非常喜歡這裡的菜色。
我翻看菜單剛準備點餐,卻看到許陌飛突然站起身來,他臉色一沉,眉頭微微皺起,朝我身後走過去。
我有些訝異,扭過頭往後面一看,看到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妙齡女子正在拉扯,那個女子是短頭髮,只看到她的背影。
因爲隔得有些遠,那名男子我也看得不是特別清楚,我有些奇怪,他們兩個在那拉拉扯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而許陌飛又突然走過去,難道是許陌飛是去勸解嗎?
我和許陌生也忙起身,跟着許陌飛走過去,走近一看才訝異地發現,這兩人正是秦先生和秦樂,他們兩個人怎麼會突然在這裡吵起來呢?
秦樂也顧不得這是公衆場合,他看起來非常氣憤,又非常的失望,對着秦先生大聲說道:“如果你約我吃飯說的就是這件事,那麼你以後就不要再花時間約我吃飯了,我沒空,也不想和你吃飯。”
秦先生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他微微壓低聲音說道:“秦樂,你真是不可理喻。”
秦樂剛纔說秦先生請她吃飯又是爲了那件事,我想那件事肯定和許陌飛脫不開干係,他們兩個吵架爲這件事,可是秦樂和許陌飛菲在一起那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難道秦先生還是不能夠原諒秦樂,不能夠接受許陌飛嗎?
許陌飛走上去,拉着秦樂,對秦先生說道:“爸,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吧,不要生氣了。”
秦先生銳利的目光掃向許陌飛,冷漠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嚇人,冷然說道:“我和秦樂在說話,要你插嘴嗎?”
秦樂見爸爸這樣說許陌飛,她拉着許陌飛的手,生氣的說道,“陌飛,我們走,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她說着,就要拉許陌飛走,但是許陌飛並不肯走,秦先生現在是在氣頭上,許陌飛當然不能像他這樣失了分寸。
他肯定是要在這裡好好的和秦先生談一談的,至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氣憤的走開,這對秦先生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做法。
許陌飛拉住秦樂,有對秦先生說道:“爸,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行嗎?我知道你對我有諸多不滿,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你對我的不滿都說出來,我能改正的,我一定改正。”
許陌飛的話秦先生哪裡聽得進,他本來就對許陌飛不滿,更加不會聽從他的意見。
秦先生正要說話,許陌生突然走上前去開口說道:“秦先生,在這樣的公衆場合,我們這樣宣揚的處理家庭事,似乎不太好吧,不如找個地方坐一坐,好好談一談,大家都在這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出來,這也是一個機會。”
還好,這裡的人素質都是比較高的,沒人來圍觀我們,也沒人覺得很好奇的看着我們,只是看了一眼,知道這肯定是什麼家庭糾紛,也沒有什麼興趣,繼續吃自己的飯。
秦先生聽許陌生這樣一說,他沒再說什麼,許陌生給許陌飛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帶秦樂去我們那一桌。
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秦樂的臉色依然不太好,微微撅嘴,看着一旁,誰也不理。
秦先生也是如此,他現在生秦樂的氣,也生許陌飛的氣,我看着這一家人,也覺得心急,好不容易讓許陌生原諒了許董事長,但這一家人的恩怨卻怎麼也解決不了。
他們幾個都在氣頭上,所以由我和許陌生說話是比較妥當的,許陌生開口對秦先生說道:“秦先生,這一次去越南的事你是全程參與的,你也知道大嫂對大哥的情誼,爲了大哥,她甘願冒險隻身一人前往越南,這你也是看到的,而大哥去越南和黑|道談判,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爲了讓他和大嫂能夠得到你的成全。”
我趁熱打鐵,也急忙說道:“是啊,秦先生,現在許氏已經和黑|道完全斷絕關係了,你曾經顧忌的的現在已經完全不用顧慮了,你和大嫂爲了這件事已經鬧了很多年,現在許氏已經洗白,大嫂又和大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爲何不祝福他們呢?”
秦樂擡起頭來,感激的看着我們,輕輕一笑,那笑容裡有很多無奈和心酸,我看着很是心痛。
秦先生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許是能洗白,還不是我們在暗中幫助你們,你們以爲在你們面臨危險的時候,警察會那麼快就趕到了嗎?還不都是秦樂苦苦求着我,讓我以我的身份去調派警察,你們又做出過什麼呢?”
我們幾個都訝異的看着秦樂,原來這纔是事情的真相,警察之所以能夠及時趕到,是因爲秦樂在暗中幫助我們,並不是警察自己順藤摸瓜抓住了黑|道,秦樂在這中間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許陌飛伸手攬住了秦樂的肩,緊緊的抱住她,也不顧忌秦先生在場,他此時對秦樂是萬般感激和疼愛的。
許陌生在驚訝之餘,緩過神來,又對秦先生說道:“秦先生,聰明的人懂得看時機做事,也懂得寬容別人,許家現在已不同往日,它是乾乾淨淨的許家,大嫂是不會離開大哥的,如果你還是不原諒,那麼你的下半生也只能是淒涼度過晚景,沒有人陪在你身邊。”
我驚訝地看見許陌生,他竟然敢對許先生說這樣的話,他就不怕火上澆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