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低喝了一聲:“收!”便眯着眼睛,自信滿滿的等着眼前這已經虛弱到極點的女鬼化爲一股黑氣被吸進死玉之中了,可誰知道,就這麼過了幾秒鐘的功夫,那個女鬼竟然依舊紋絲未動,一丁點兒的反應也沒有。
誒我去了,難道我手中的這塊死玉是個冒牌貨?根本起不到封印邪穢的作用?不可能啊?這枚死玉我雖然沒有認真的檢查過,不過是從半天河的鋪子了搜刮來的,半天河這小子不可能沒事在家裡扔上幾枚冒牌貨,這要是着急的時候拿錯了,特麼的豈不是壞菜了?
我趕緊拿起這枚死玉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了起來,這手感,這溫度,這色澤,都特麼的一點毛病沒有啊,難道說是我剛纔的手法不對?
可是這用死玉封印邪穢的動作,我可是太輕車熟路了,不可能出差的啊?
就當我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那個女鬼忽然打地上竄了起來!
我是真沒想到這女鬼都虛弱成這熊樣了,還能搞出這麼大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連滾帶爬的向後閃出了兩步。
可是這女鬼並沒有趁機襲擊我,而是掉頭就朝着我第一次見到它的那扇窗口衝了過去,看樣子是要藉機逃跑。
多虧小爺我早就留了後手,爲了防止這樣的意外情況發生,早就在窗口上佈置了四道引雷符,趕忙大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
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研究過,像這樣將引雷符曾上下左右四個方位佈置起來,等待邪穢從中間竄過的時候一起發動所造成的傷害,要遠高於我平時和邪穢對峙時,臨場胡亂抓起幾張招呼在邪穢身上發動後所造成的傷害要多。
雖然我並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還是可以想到,似乎這麼佈置引雷符,會形成一種類似於陣法的效果,四張引雷符遙相呼應,會起到一種互相增幅的作用,並且加大了對於陷於其中的邪穢的雷擊面積,可以全方位無死角的打擊邪穢,要比我正常情況下胡亂的把引雷符貼在邪穢身上的某一處,進行一點式攻擊效果好得多的多。
伴隨着四聲合而爲一的雷鳴,此時正位於四張引雷符中間的女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身子停在半空,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我長吁了口氣,心想這一下這邪穢最後的催死掙扎也應該徹底宣告結束了吧。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那女鬼在這種時候,竟然彷彿像是迴光返照了一般,那虛弱的身子忽然爆發起一股更勝於之前的強大怨氣,然後那包圍住它的四張引雷符,就“嘶”的一聲從牆面上彈飛了出去,在空中化爲了碎片。
由於我現在正處於催動這四張引雷符的狀態中,引雷符被這麼強行一破,我自己也同時受到了自身靈力的反噬,頓時就感覺自己胸膛裡面是一陣的翻江倒海,好懸沒吐出來,身子晃悠了兩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在,那個女鬼現在一心只想逃命,並沒有理會坐在地上,正痛苦的渾身顫抖的我,化爲了一團黑氣,帶着一股陰風,打窗口飛了出去。
我趕忙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勉強着走到了窗口前,就這麼不一會兒的時間,那個女鬼化爲的黑氣,已經飛出去老遠,很快的消失在了南方我這陰陽眼也無法穿透的夜色當中。
“他大爺的,竟然失手了。”我抱怨了一句,再次坐在了地上,現在胸口的那股子翻江倒海的難受勁兒可還沒緩過來呢,從懷中掏出了一根菸叼在了嘴上。
這女鬼已經逃得遠了,我現在想追也是追不上了,況且自己現在這狀態,雖然傷得不重,不過被自己施展的手段反噬的感覺也着實的有些吃不消啊,得休息一陣子才行了。
索性我直接四仰八叉的平躺在了地上,一邊抽菸一邊調理着自己體內四散亂竄的靈力,忽然感覺有些奇怪,明明剛纔那女鬼已經被我的焚煞陣搞得油盡燈枯了,怎麼還能在那一瞬間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呢?
而且通過之前瞭解到的情況,這女鬼應該是一隻只能徘徊在這棟體育館裡的地縛靈纔對啊?就算是急於逃命,正常來講也應該沒辦法擺脫這地域的束縛,離開這裡纔是,如果它能那麼做的話,那早就應該對周曉彤下手了纔是……
“不好!”想到這裡,我“噌”的一聲從地上竄了起來,現在那個女鬼忽然變了性質,可以離開這體育館了,那也就是說,它現在隨時隨地可以對周曉彤下手了!
想到這裡,我強忍着體內的痛苦,快步的朝着體院館外面跑去,同時掏出了電話,撥打了周曉彤的電話號碼。
周曉彤似乎一直在擔心着我這邊的情況,一直守着電話,我這邊聽筒裡剛響了一聲,周曉彤那邊就接了起來,對我說道:“小夢哥哥,你沒事吧?我都擔心死了。”
周曉彤首先擔心的是我的安危,而並不是我是不是把那隻要置她於死地的女鬼搞定了,這讓我有些感動,說道:“我沒事,你現在在哪呢?”
“在寢室呢。”周曉彤說道:“小夢哥哥你在哪呢?”
“我正往你那邊去呢。”我說道:“事情出了點變故,你這寢室現在不安全,我去接你,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你現在還能出來吧。”
“能。”周曉彤頓了頓,說道:“那我這就到寢室的樓門口等你。”
“好的。”我想了想,又囑咐道:“多帶點換洗的衣服吧,估計你得在外面躲一陣子,還有,不要一個人下來,讓羅柳寧送你下來,能安全一些。”
就這樣,我一路磕磕絆絆的來到了周曉彤寢室的樓門前,這時候,周曉彤和羅柳寧已經下來了,正站在樓門口一處有路燈的地方等着我呢。
我趕緊衝着周曉彤她們招呼了一聲,見到本人真的沒什麼事了,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點,緊繃着的神經這麼一放鬆,頓時覺得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