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請問你和趙小姐現在舊情復燃了嗎?你們有復婚的打算嗎?”記者問。
“趙小姐是不是和洛總相處得不愉快,所以最終又決定回到凌少身邊?”
“打算什麼時候復婚?”
“趙小姐,據說你和洛總還沒正式分手,你和凌少舊情復燃,他知道嗎?”
記者們的問題一個個朝凌承宇和趙晨曦炮轟過來,凌承宇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趙晨曦用枕頭用力地砸向凌承宇的頭,當着記者的問大罵:“凌承宇,你勤獸不如!”
凌承宇心裡其實很慌,很想解釋他也受害者,但他突然想到,現在解釋還不如過後等趙晨曦的情緒平靜後再解釋。
第一,如果他現在解釋對洛非凡起不到報復的作用,第二,趙晨曦現在正氣頭上,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人一旦憤怒的時候就會失去理智和正常的思考。所以他選擇了緘默。
只是這趙晨曦打人的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他的頭好痛。
“趙小姐,您發脾氣是因爲您是受害者,還是因爲您在做戲要我們看?”記者的問題真犀利。
趙晨曦發泄一通後,丟開枕頭,用被單遮住自己的身體,從牀上站起來,大聲說道:“我是受害者,昨晚我接到凌承宇的短信,他說有急事非要見我不可,於是我就過來這裡見他了,但當我一進門的時候就被人用噴霧劑噴暈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
她的臉部被放大,佔據了整個電視屏幕,儘管她看起來有一種真正的受害者那樣的義憤填膺,但洛非凡仍然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怒。
他盯着電視屏幕一言不發,站在他身邊的蔣石舟感到一種無比寒冷的氣息在他身邊瀰漫開來。
蔣石舟心想,完了,這回趙小姐闖大禍了,洛總爲了向她求婚花了那麼多心思,結果她回送給洛總這麼一份男人都難以忍受的“大禮”。這讓他家癡情的洛總情何以堪啊?趙小姐啊趙小姐,你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趙晨曦把自己受害的經過解釋完之後,記者仍然不肯離去。趙晨曦試圖驅趕他們,但他們的問題卻一個比一個犀利,擺明了就是想纏着她,想從她嘴裡套猛料。
有記者問:“趙小姐,你自稱是受害者,但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你有證據嗎?”
證據?趙晨曦思索着,突然,她靈光乍現,她想到昨天晚上收到的那條短信,於是匆匆把自己的手機找來。
可凌承宇這個混蛋竟然把她的手機都關了?完了,她突然想起昨晚洛非凡說九點半讓她到河都廣場去,她可以不畏懼世人的眼光,但她應該如何面對洛非凡?如何面對他的質疑?如何向他解釋其實她也是受害者?
開了機後,她迫不及待地在手機裡翻找信息,她想找出昨晚收到的凌承宇發給她的那條信息,可奇怪的是,那條信息竟然不見了。
收件箱裡沒有,甚至連垃圾回收站也沒有。她心裡頭好像有一頭獅子在大吼大叫。
她又拿過凌承宇的手機想從凌承宇的手機找到那條信息。可巧合的是,凌承宇的手機也關機了。好笑了,他關什麼機?作爲策劃人的他有必要關機嗎?
她快速地開機,開了機後在他的手機裡查找他的發信箱,但她發現他的發信箱裡居然沒有昨晚他發給她的那條短信。
“凌承宇,短信呢?你昨晚發給我的短信呢?”她暴躁地質問他。
凌承宇囁嚅着,一副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樣子。
洛非凡盯着電視屏幕中的趙晨曦,面無表情地對蔣石舟說:“石舟,通知各大媒體把這些信息壓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條相關的信息。”
蔣石舟說:“我馬上去辦。”
洛非凡又說:“另外,通知那些記者的上級領導,讓他們把那些記者弄走。不準再跟蹤報導此事。”
蔣石舟說:“是。”
如果洛總不出面,那些記者一定會死死地纏着趙小姐,甚至跟蹤趙小姐。趙小姐在短時間之內別想有自由。趙小姐啊趙小姐,洛總到這個時候還會爲你着想,瞧瞧他對你多好。
趙晨曦從來沒有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刻,短信莫名其妙地消失,凌承宇的囁嚅,都像一座座大山,正在朝她壓過來,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幾分鐘後,記者陸續接到電話,通信的內容她聽不清楚,但她卻看到他們每個人都露出惋惜的表情。
然後她聽見有一個記者對攝像機說“頭兒讓我回去。”
攝像機鬱悶地問:“怎麼了?”他拍得好好的,這麼勁爆的畫面,放棄太可惜了。
記者悶悶地說:“頭兒說不準再報導這件事。”
攝像機頓時恍然大悟。這肯定是有人想壓下這件事。不準這類照片視頻流出去。
趙晨曦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這說明這件事將到此爲止。但把這則新聞壓下去的人是誰呢?洛非凡?除了他,她還真的想不到還有誰像洛非凡這樣不希望照片視頻外露,又有能力給媒體施壓的人。
非凡,我對不起你……
昨天晚上,我應該把來見凌承宇的事情告訴你的。
記者陸陸續續離開房間後,趙晨曦才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進浴室換上,出來的時候,她看見凌承宇也已經換好了衣服。
“晨曦,這件事……”凌承宇正想解釋,趙晨曦突然一巴掌甩過來。
這個女人的力氣真的很大,他的臉被打得痛極。
靠,她怎麼就這麼暴躁?剛纔還逼着他解釋,現在他願意解釋了她就不要了,她還能再野蠻一點嗎?
“凌承宇,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收到你的短信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嗎?當時我就在想,就算我們沒有愛情,但好歹夫妻一場,所以我瞞着非凡來見你了,我這麼顧念我們的舊情,你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樣的事?”趙晨曦激動地吼道。
即使他曾經多次與趙沐希一起陷害她,羞辱她,他也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如此憎恨痛苦的表情。凌承宇彷彿感到室內的溫度頓時降到零攝氏度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