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葉月至平、皆川由貴、伊藤八寶、神宮丸造、葉月紗織、河本義一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現在正在外面迎接客人的是池上町孝。
這對池上町孝來說簡直是個侮辱。至少池上町孝是這麼認爲的。
池上町孝和池上憂佳一樣,也是池上正明的衆多子女之一。
只不池上町孝可要比池上憂佳大的太多了。甚至他的兒子都要比池上憂佳大上個七八歲。
可是,同樣的子女,其中的待遇卻是千差萬別。
被池上正明最疼愛的池上憂佳不僅僅地位超然,甚至池上正明已經宣佈,自己百年之後,將由池上憂佳繼承自己直接掌握的全部財產。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雖然家族中每個成員在成年的時候,都會得到一定份額的家族企業的股份,儘管一些有能力的家族成員得到的還比較多,比如池上信長就實際掌握了財團核心企業之一的雙菱重工。但是這無論如何都是比不上作爲族長的池上正明的啊。
其他的家族成員在進入社會以後,其成就如何,完全要靠自己的打拼。
而這個小丫頭,她有什麼好?竟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如此巨大的財富?
她只不過是池上正明老來得女,倍加喜愛而已,難道就可以因此而繼承池上正明全部的財產嗎?
而自己呢?
就因爲自己所支持的“黑鷹計劃”失敗,而且還不是因爲自己的因素失敗的,就被家族剝奪了一切權力,而成了一個閒賦人員。被剝奪權力倒也算了,現在竟然要給那個小丫頭當起迎賓人員了?
這不由得池上町孝不生氣。
知客官一聲高唱:“田中制鋼所,田中信雄到!”
臉上春風滿面而實際正在生悶氣的池上町孝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異色。隨即便快步迎了上去。
“呵,田中君,真的是好久不了,歡迎歡迎!”池上町孝一臉笑容的把田中信雄迎了進來。
此時的田中信雄一身黑色禮服,紅光滿面,笑容可掬,他在中國敗退時所受的傷在他的臉上竟然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
見到池上町孝,田中信雄也是相當興奮,也是快速的迎了過去,“町孝兄,可想死我了,有多長時間沒見了?”
然後,兩個人就熱烈的摟到了一起。
好久不見的一對好朋友來一個擁抱,這種反應似乎很正常。所以對這種看上去很正常的反應也沒有人給予過多的關注。
可是就在他們熱烈的擁抱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池上町孝在田中信雄的耳邊輕聲的問了一句,“那件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田中信雄笑容不改,輕輕的回了一句,“一切順利!”
池上町孝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迅速隱去。然後和田中信雄熱烈的討論起來,還時不時的大笑兩聲,好像他真的是一名很負責任的迎賓員一樣。
可是就在他們兩個熱烈的討論着的時候,正有一雙眼睛在悄悄的注視着他們,這雙眼睛的主人的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與此同時,就在同一座莊園的另一處角落,也有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
細看之下,這兩個人分明正是田中明太和本莊洋介兩人。
卻聽田中明太對本莊洋介說道:“本莊君,情況似乎有些不大妙啊!”
本莊洋介面帶憂色的說道:“是啊,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可是神宮丸造的突然離開,讓池上家對我們的信心有所動搖,池上正明連前天我的拜會都拒絕了呢,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田中明太說道:“是啊,那天發生的那件事情池上正明肯定也是知道了的。所以說,如果今天本莊君向池上家提親的話,被拒絕的可能性相當大。”
本莊洋介道:“是啊,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如果提親被拒絕的話,那就相當於在全日本的名流面前給了我們本莊家一個耳光,我們以後就再難擡起頭來了。”
田中明太說道:“本莊君的意思是……”
本莊洋介道:“鑑於當前的情況,家父和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把此事緩一緩,待形勢好轉一些之後再說。”
田中明太道:“可是據我所知,如果今天本莊君不提親的話,那麼就會至少有四到五個家族要向池上正明提親呢,就連那位博仁親王都似對憂佳小姐有意思。”
“什麼?”本莊洋介的瞳孔一收,“可是那位博仁親王殿下已經四十多歲了呀?而且他的王妃纔剛剛去世不到一個星期啊,他怎麼會……”
田中明太冷笑道:“哼哼,本莊君,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年齡是被考慮的問題麼?而且他現在是提親,又不是來結婚,從提親到到訂婚再到結婚,這中間要走多少程序,要經過多少時間,本莊君你又不是知道,到那個時候,人們早就把那位去世的親王妃忘到九宵雲外去了。”
本莊洋介不由頓足道:“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田中明太嘆息道:“唉,本來,要是不出這些事情,以本莊君你和憂佳小姐青梅竹馬的這層關係,本莊家族提親獲得成功的可能性要大於百分之九十,而且,在這層關係面前,就算是博仁親王殿下怕也是難以撼動的。可是現在……大概連百分之十都不到了。誰都能看出來這幾天池上正明對本莊家族的冷淡。可是,如果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任由其他家族對池上家提親的話,到那時,說不定本莊君連一絲的可能性都……”
本莊洋介的面容突然閃露出一絲陰狠的顏色,“我明明已經把其他所有可能提親的家族給打壓了下去,怎麼現在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明太兄,告訴我打算提親的都有誰?我要……”
說着,本莊洋介用手做了一個刀切的動作。
田中明太嘆道:“本莊君難道認爲這麼做有用處麼?本來,本莊君的打壓可能還有作用。因爲那個時候玄武會勢頭正盛,誰也不敢小看了本莊家族。可是神宮丸造的背離和玄武會總部遇襲這兩件事情實在對本莊家族的影響太大,玄武會的勢力大不如前,那些原本被你打壓過的家族現在也開始蠢蠢欲動呢。而且,就算那些家族不動,僅僅是博仁親王殿下一個人,又豈是本莊君你能打壓的了的?你難道還能對博仁親王殿下動手不成?”
田中明太這話,無疑一下子把本莊洋介徹底打焉了,哭喪着臉道:“這……現在……這可如何是好?明太兄可有什麼好辦法?這個時候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呀!”
田中明太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道:“要說辦法嘛……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
本莊洋介就如同遇溺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聽田中明太這麼一說,連忙抓住田中明太的雙臂,“什麼辦法?明太兄快告訴我!”
田中明太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看本莊君敢不敢做了。”
本莊洋介連忙道:“爲了憂佳,我什麼都敢做,明太兄快告訴是什麼辦法?”
田中明太突然嘿嘿一笑,不答反問道:“憂佳小姐現在……應該還是處子吧?”
他這話出口,本莊洋介就如同突然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難……難道你讓我對憂佳……不行,不可以!要是那樣的話,憂佳絕對不會原諒我的!而且如果真的那樣做了,本莊家族和池上家族就算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這絕不可以!”
田中明太很認真的注視着本莊洋介,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人,直把本莊洋介看得心裡發毛。然後,田中明太忽地“嘿嘿”一笑,“可是,如果是憂佳小姐主動對你投懷送抱呢?你們兩個私訂終身、你情我願,這樣一來,就算是池上正明那個老傢伙也不好說什麼吧?他那麼疼愛他這個女兒,我就不信他能做出棒打鴛鴦的事來。更何況那個時候憂佳小姐已經失*身於你,池上正明還能把她去嫁給誰?哪個家族能接受她?”
本莊洋介苦笑道:“明太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憂佳她一向潔身自好,別說做那種事情了,我們認識十年來,最親密的關係也就是停留在擁抱階段,而且還是因爲打棒球贏了比賽之後,而不是因爲男*女關係而擁抱,這怎麼可能?”
田中明太很神秘的笑了笑,“一般情況下自然是沒有可能的,可是如果使用一點手段呢?”
本莊洋介聞言,似想起來什麼,說道:“你難道是打算要我對憂佳使用迷藥?這個也不可以,就算是當時能成功了,事後也……”
田中明太笑道:“本莊君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建議你使用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這麼做的後果我不是不清楚。”
這下,本莊洋介就搞不懂了,“那明太兄打算要我怎麼做?”
田中明太眼睛閃爍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能用一點手段,讓憂佳小姐就此死心塌地的愛上你,非你不嫁,這樣一來,就算是池上正明那老頭子,又能如何?”
“啊?!”本莊洋介簡直分不清自己的一聲“啊”究竟是不信多一些還是興奮多一些,“難道還有這樣的辦法?”
田中明太微微一笑,“當然有,就是看本莊君願不願意用了。”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本莊洋介忙不迭的說道:“究竟是什麼辦法?”
田中明太神秘的一笑,終於說出了三個字:“傀儡術!”
“傀儡術?”聽到這三個字,本莊洋介一下子僵在了那裡。看來他對這傀儡術是有所瞭解的。
田中明太說道:“沒錯,就是傀儡術!凡是中了這種傀儡術的人,就會成爲你的傀儡,完全聽命於你,無論你要她做什麼,她都絕不反抗,你要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你,自然也是易如反掌了。”
本莊洋介苦笑道:“可是……這樣一來,憂佳還是憂佳嗎?”
田中明太加重了語氣說道:“可是如果不這樣,憂佳固然還是憂佳,但還是你的憂佳嗎?”
本莊洋介不說話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內心在進行着激烈的掙扎。
過了良久,本莊洋介咬了咬牙,猛然擡起頭來,“明太兄請你告訴我,究竟應該怎麼做?那個傀儡術?”
田中明太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池上家搞的這個宴會很有點類似貴族中的沙龍,來賓入場後可以自由的和他人交流,所以來賓們現在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着天。聊天的內容無非是哪個明星又上了哪個人的牀,自己在某某領域投資又賺了多少錢之類的。
倒是很少有人談到這次宴會的正主池上憂佳。
其實這也不奇怪,這就好比一個人去受邀去參加別人的婚宴,如果他只是因爲某種關係不得不隨了禮,那麼如果他沒有其他並辦不可的事情,那麼他就一定會去,去了之後如果發現那裡有很多熟人,那麼他就會自然而然和自己的這些熟人交流,至於結婚的是誰,新娘子是不是漂亮,這些事情反倒不是最主要的。
在這種情況下,婚宴的作用只不過是提供一個供人交流的平臺而已。
現在池上憂佳的生日宴會或者說成人禮也只不過是這種情況。
畢竟有計劃提親的人並不多,絕大多數人只不過是接到了邀請,不好意思不來,而來了又實在沒事,就只好找自己熟悉的人聊天了。
田中信雄似乎也是這種情況。他顯然是一個交際高手,無論他走到哪兒,都能找到人聊天,無論他和誰聊,都能找到共同的話題,無論誰和他聊,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樣的人自然是極受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