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的飛刀技術非常好,一度獲得過國際比賽的亞軍,這一出手便徑直飛向了她的腿肚!
只聽砰地一聲,那枚飛刀被擊落在地,一同掉在大理石地面上的還有一隻刻着龍紋的打火機。
凌仲煊在看到飛刀飛出的那一瞬立刻出手,擲出打火機擋回了飛向丘宛晴的小刀。
他的手法精準無比,將飛刀阻斷在半路。因爲他正是飛刀國際比賽中的冠軍。他的飛刀技術無人能及。
雖然只是虛驚一場,卻毫無掩飾地表露出了凌仲煊對丘宛晴的在意。不然他不會連那麼細微的動作都能看到,更不會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出手救下丘宛晴。薛素素拍了拍胸口,她也是嚇了一跳。
“看來你心裡還是有我。”丘宛晴的口吻有淡淡的悲傷,但更多的是釋然和無感,她又冷冷地轉頭看了薛素素一眼便大步離開。
薛穆看得出來丘宛晴對薛素素的憎恨,就好像只要一有機會就要殺了她一樣!
爲了安全起見,薛穆沒有推翻剛纔自己的決定。
“怎麼樣,順利嗎?”青陽禛一見到丘宛晴就迎上來問道。
丘宛晴比劃出ok的手勢,揚起勝利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能辦到。”青陽禛放下心,臉色好了許多。
“不過從我進去之前的樣子看,就算我不出現他也能把素素帶回來。”丘宛晴分析着剛纔的場面,“爲什麼你一定要我去露面才行?”
“你不知道,那個薛穆是幾十年的老江湖了,就算凌仲把他帶來的人都打死他也不會妥協,但是他唯一的缺點就是素素,看到素素有生命危險當然會對任何條件都妥協。”青陽禛對她解釋,讓她非常信服。
不過看薛素素剛纔的狀態應該是受到了驚嚇,還是等一會兒讓凌仲煊給她好好解釋吧。
通過這件事丘宛晴發覺,她和凌仲煊的默契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算只是一個眼神也能讓對方明白自己想做什麼。不過最後那個飛刀的確嚇了她一跳,如果不是她最後對薛素素的那個眼神,薛穆恐怕就要起疑了。
總之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丘宛晴拍了拍青陽的肩膀:“現在可以去完成我的事了吧?”
青陽禛點頭:“走吧。”
本來他們二人是要直接去找曹世峴,但中途青陽禛忽然想到了這個辦法,於是就調轉方向來到了商務會館。雖然凌仲煊一再讓白嘉銘不要透露地點,但青陽禛稍微對白嘉銘施壓就問了出來。
去找曹世峴,丘宛晴就是想問清楚關於那個暗中調查她的人的事。自從那次曹世峴對她說過之後,她總覺得周圍真的有人在監視一樣,每天都非常不安。
她不知道,是那個巨大的真相在接近她。
一個小時後,丘宛晴找到了曹世峴,他正在處理一個案子,看到丘宛晴過來就把手頭上的事交給了一個師弟去做。
吩咐好現場的處理之後,曹世峴走到了丘宛晴面前。
“怎麼突然找過來,想通了?”他的語氣很惡劣,甚至有嘲諷。
“我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丘宛晴開門見山。
“不可能。”曹世峴果斷拒絕。
“原因?”丘宛晴不解。
“知道了你只會更加痛苦,而我不會做出讓你痛苦的事。”曹世峴回答,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青陽禛,“怎麼是你,現在代替了凌仲煊的位置?”
青陽禛聳聳肩,並不想理會曹世峴。
“我覺得有人在監視我,你總知道是誰吧?”丘宛晴又說,盯着曹世峴的眼睛。
“不知道。”曹世峴似乎打定主意否認到底。
丘宛晴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有足夠的理由打動我,我就跟你走。但你什麼都不說讓我該怎麼相信你?還是要讓我平白無故去相信一個害死了牧熙的人?”
“那是一個組織,組織的領導者叫暗。”曹世峴終於鬆了口,告訴了丘宛晴。
“暗?”丘宛晴覺得這樣的名字很熟悉,“和冥有關係嗎?”
曹世峴不知道冥是誰,搖了搖頭:“我沒聽說過暗的手下有叫冥的人,而且組織裡沒有人敢用和他相似的名字。”
丘宛晴只覺得他口中的暗很自負囂張,不屑地彎了彎嘴角。
“你能知道的事就這麼多,再也不要問了。”曹世峴在丘宛晴還想繼續問之前打斷了她,“現在你知道了他的名字,跟我離開吧。”
“離開?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丘宛晴笑了笑,“我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會逃避任何事,就算是地獄我也要去闖一闖!”
“你會死的!”曹世峴抓住她的雙臂晃動她的身體,想把她晃醒,“我告訴你多少遍了,離危險的事遠一些,爲什麼你就是不聽!”
“以前你也對安宇寧這麼說過嗎?”丘宛晴忽然問道。
曹世峴的眸子暗了暗,應聲。
“那就對了,當初她決定面對那一切,現在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別忘了,我們是同一個人,不會做出違背心意的決定。”丘宛晴推開曹世峴的手。
站在一旁的青陽禛只是表情變了變,始終沒有說話。
丘宛晴得到了名字,暗,這是她最需要的線索,有了名字她就能查出這個人究竟是誰。坐在回去的車上她讓青陽禛給鍾慕華打電話。
“讓他幫我查一下這個叫暗的人。”丘宛晴一邊說着一邊在手機的備忘錄裡寫下了大大的暗字。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曹世峴的意見。”青陽禛這時纔開了口,“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非常危險,還是不要去冒險爲好。”
“你怎麼也這麼說?”丘宛晴感到訝異,她還以爲青陽禛對支持她,“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啊。”
“要是凌仲也會這麼說,我只是替他說了。”青陽禛立刻搬出凌仲煊壓制她。
丘宛晴臉色陰沉了下來:“這件事不要告訴他,我還不想讓他知道我在調查那個人。告訴他只會讓他擔心。”
“這回我不能答應你。”青陽禛的語氣和以往有些不同。
“青陽禛!我剛剛纔幫了你,你現在就要這麼報答我是不是?”丘宛晴氣惱地白了他一眼。
“我很感謝你幫了我,但這不能阻止我告訴凌仲這些。”青陽冷靜地說。
丘宛晴氣不過,便一路上都沒有再和青陽禛說一句話。
回到別墅,丘宛晴正一肚子氣把青陽禛甩在身後,走在前面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大廳的燈亮着,燈火通明,甚至讓丘宛晴覺得有些刺眼。她的右眼忽然跳了一下,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空氣中有某種氣息瀰漫,細碎的聲音引來了丘宛晴的目光。
倒吸一口氣,丘宛晴連連退了幾步背靠大門,呼吸都要停止了。
不可能!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怎麼了?”青陽禛從後面走來,走到丘宛晴身後時問道。
“車鑰匙呢?”丘宛晴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青陽禛擡手舉到她面前:“在這兒。”
丘宛晴拿走鑰匙立刻轉身衝了出去,開車飛速離開。
青陽禛對她突然的行爲感到費解,便邁步走了進去,耳中傳來怪異的動靜,他看向了沙發的方向。
那一瞬他的心也涼了,比丘宛晴有過之無不及。
沙發上正上演着無比香豔的一幕,而男女主人公正是凌仲煊和薛素素。
糜腐的氣息讓青陽禛噁心。
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沙發上的人才有了輕微的反應,處於上風的凌仲煊挺起身轉頭看着門口,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絲不解和探尋——至少在青陽禛看來就是這種眼神。
凌仲煊又轉頭看了看身下,沒有任何猶豫地立刻起身。
皺着眉,凌仲煊速度極快地穿上襯衫,然後給薛素素蓋上了一件外套遮擋。
“怎麼回事……這麼會這樣?”薛素素蜷成一團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不敢看凌仲煊。
她的慌張和不安全都顯露了出來。
“不知道。”凌仲煊低沉地回答,看到了茶桌上放着的一壺茶,“或者,我們是被下藥了。”
“下藥?”薛素素驚愕擡頭,餘光映入了青陽禛的身影。
“天——”她驚呼,伸手捂住了嘴。
剛纔是怎麼回事?她明明以爲和自己沉浸在愉悅之中的人就是青陽禛,可是看清時卻是凌仲煊。更糟糕的,當他們還沒有弄明白爲什麼會這樣,青陽禛就站在一旁!
完了!
這是薛素素心裡唯一的想法。
凌仲煊只是一直看着那壺茶,有某個思緒飄過。
這茶是從丘宛晴的行李中找到的,但丘宛晴從來都不喝茶,也不喜歡喝茶,她不會知道這是凌仲煊最喜歡的茶葉,因爲在她住在寧島的時候從未見過這種茶葉。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把這些放在她的行李中,爲了讓喜歡喝茶的凌仲煊和薛素素做出這種事。
該死!他竟然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茶有問題!
凌仲煊動手繫好衣釦,轉身看着青陽禛:“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們都被下藥了。”
青陽禛第一次在凌仲煊面前露出了令人發寒的目光:“是嗎?英明的凌總竟然連被下藥了都沒有發現,還真是讓我覺得驚訝。”
“青陽,我不會做出這種事,你知道我不會碰她。”凌仲煊解釋,卻覺得說不清了。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青陽禛對凌仲煊做出停止的手勢,“這些話你還是對剛纔跑出去的丘宛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