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在方雲指揮的護國軍在廣西境內浴血戰鬥的時候,革命軍第二、六軍團利用川軍調整佈防出現的戰機,在江安附近渡過了長江,並沿江而上,攻佔了南溪縣,殲滅了川軍的一個營。川軍劉江獲報後大爲恐慌,一面命令在瀘州的教導師尾隨追擊,一面上報大漢帝國總統李飛耘。

李飛耘也是大爲錯愕,因爲他也是一直認爲這支革命軍隊伍應該是在方雲的地盤裡面的,他還正準備趁着方雲和白經緯在廣西境內大戰,以剿匪的名義強行進入貴州。

貴州民族復興黨的官方媒體《紅星報》輕描淡寫地發表一篇社論,指出前段時間有人指責護國軍剿匪不力,現在,赤匪出現在了四川境內,而劉江將軍對貴州的興趣比對赤匪的興趣還大,是不是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社論還同時指出,不管局勢如何變化,民族復興黨地方政府,還是大漢帝國的地方政府。

川軍總司令劉江在重慶把方雲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但卻又不敢再對貴州有任何想法,包括被護國軍強行佔領的大涼山地區,也不敢有任何動手的念頭——湘軍和護國軍妥協了,桂系不但被護國軍打垮了,連整個廣西都被佔了。每每一想到這裡,劉江一直都在後悔,爲什麼當初自己鬼迷心竅想打雲貴民族復興黨的主義呢?對李飛耘的得意門生,帝國預備役總司令陳軍,他是又恨又嫉妒。這個該死的傢伙代老頭子在背後搞完小動作,一見事情不妙,拍拍屁股就跑回南京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他來收拾。

“子風,你給我出個主意,怎麼處理和方雲的關係?是戰還是和?你和護國軍交過手,真的有那麼厲害?”劉江摸摸腦袋,問站在他身邊的心腹愛將教導師少將師長郭子風。這位郭子風,當年就是在土城和革命軍中央縱隊一戰成名。

“總司令,護國軍的實力確實很強。他們不但士卒訓練有素,而且裝備精良,還有一種威力巨大的火炮,打過來就像在空中打雷一樣。我們教導師就有不少兄弟死在這種火炮下。說心裡話,總司令,我對和護國軍繼續打下去,沒有什麼信心。”郭子風說,“現在我們境內的赤匪鬧得也是厲害,在川北有張國濤的第四方面軍,現在賀鬍子的二、六軍團又過來了。我看還是像湘軍何康一樣,以和爲貴吧。”

“我們的虧就白白吃了?差不多有三萬弟兄撂在方雲手裡,還搭上一個西昌,媽的巴子的。”

“世事難料啊,總司令。看看桂系白經緯,他號稱‘小諸葛’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收拾了?帶着一些殘兵敗將到了東印度支那北部山區。我們呢?如果方雲過來,形勢就變成了前有狼後有虎,老頭子再來一個不管,川軍咋辦?雖然我們號稱有三十萬大軍,但真正能打的有多少相信總司令是清楚的。”郭子風繼續陳述厲害,“現在不是和護國軍意氣之爭的時候。”

“如果護國軍不答應怎麼辦?”

“總司令放心,護國軍大戰剛歇,方雲還要花大力氣去整治廣西。俗話說‘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如果方雲不答應,屬下將帶領全軍將士,拼死也要護住四川。”

沉默了許久,劉江開口了,說:“好吧,子風,我聽你的,馬上派人去貴陽。川南的赤匪還要靠你多多費心啊。”

“總司令放心,這是屬下職責所在。”郭子風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就在帝國輿論紛紛猜測民族復興黨政府是否會像廣東“國民政府”一樣鬧獨立的時候,方雲在貴陽發表了一個聲明:作爲西南三省事實上的最高行政首腦,對前段時間爆發的西南戰役非常遺憾。西南還是大漢帝國的西南。對大漢帝國李飛耘總統,他本人還是非常尊敬的。

這顯然是向帝國中央政府示弱,給李飛耘臺階下。而且,貴州的革命軍也已經是到了川南,方雲並沒有給李飛耘什麼把柄。對於川軍、湘軍,方雲聲稱將維持現狀,以證明護國軍不是內戰分子。當然,佔領了的地盤是不會歸還的。

李飛耘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又不能對方雲指責些什麼,對方雲的實力頗爲忌憚,只能怪自己找了幾個廢物去辦理了這件事情。所以當方雲的聲明發表的時候,他也就順坡下驢。這樣,西南戰事就慢慢平息下來,最大的贏家就是民族復興黨的主席方雲,他得到了攀枝花的磁鐵礦,得到了廣西,又把護國軍最重要的油氣田――冊亨屏護了起來,同時,還佔領了四川的大涼山地區,讓護國軍的領域與帝國的邊陲地區西康連接了起來。

廣西也是帝國一個多民族的行政省,以壯族爲主。人口有1300多萬,面積23萬多平方公里,跨雲貴高原東南一隅。水資源豐富,以珠江水系爲主。南臨北部灣(大陸海岸線長約有1600公里),有比較優良的港口資源,大漢帝國在欽州灣建有一座較大的海港―――欽州港。

其原名廣南西路,後簡稱爲廣西。廣西礦產很豐富,有鋁土、錳、水晶、鎢等,錳礦儲量爲大漢帝國第一。廣西南部還種植有亞熱帶作物橡膠。

瑞華股份有限公司反應總是最快的,先是宣佈在雲南修建:昆明―――攀枝花―――西昌的鐵路幹線,然後又宣佈在廣西進行投資修建:柳州―――南寧―――欽州的鐵路,在南寧修建一座大型的軍民兩用機場。這三項投資總額爲20億大洋,由復興銀行在後面提供貸款支持。這樣,用不了多久,西南三省之內就全部有鐵路貫通了,對經濟對軍事都有非常大的好處。

同樣,民族復興黨政府爲了顯示對廣西的重視,宣佈由政府出資3億大洋,改建欽州港,把其改爲一座大型軍港。在欽州建立護國軍海軍水兵軍事學校,成立護國軍海軍司令部,負責籌建護國軍海軍部隊。

隨後,方雲給遠在美國的護國軍安全情報局二處的嚴森發了封密電,指示他通過瑞華股份有限公司在美國的分部秘密購大型港口設備和民用船舶生產線,要趁美國需要大筆資金的時候對這些東西進行購買。美國還在經濟危機打擊的餘波中,資本過剩,增長減速。(當時美軍的最好的MK8重型坦克也才八萬美元一輛,這也是李飛耘能夠大批購買美械的根本原因。)對美國國會的大門,方雲相信嚴森會用議員最喜歡的方式把它敲開的

西南三省貴州,雲南和廣西,人口總數加起來有四千萬左右。按照方雲的軍事發展平衡理論,每三百萬人裡面可以建立一個正規師,在桂林、梧州和欽州組建三個步兵師。這樣,護國軍的陸軍(不含禁衛隊部隊)擁有了13個正規師(含1個山地師)共計約25萬人。

這裡面還有一個小插曲,從革命軍第二、六軍團出來的近千名士兵,都回到貴州要求參加護國軍。這讓方雲感到很意外,指示當地的部隊按照要求進行考覈,合格的一律錄用,不合格的也要妥善第進行安排,畢竟眼下雲貴兩省經濟發展迅速,需要大量的人力資源。當他得知當年自己在湘江之戰中拼死救下來的牛娃還活着的時候,非常高興,還特意邀請牛娃到家裡吃了一餐便飯。這件事情在投奔過來的革命軍官兵中流傳開後,讓他們感到了護國軍對他們是真心實意的,使得原本有點惴惴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

杜英豪藉着軍隊的大捷之際,護國軍安全安全情報局發動了對民族復興黨高層委員會、各級國民議會和各級政府機構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清洗,歷時七天,大約有四千多人受到牽涉被捕、財產全部沒收、人關進了集中營,然後和戰俘、罪犯等一起派駐到各地修築鐵路、公路和基礎設施。

這次清洗被成爲“紅色風暴”。

清洗過後,民族復興黨主席方雲的獨裁統治地位更加堅固。而護國軍安全情報局的首腦杜英豪,開始以一種冷血無情的面目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他有兩句名言隨着他冷血殘酷的作風一樣,在西南各級軍政官員中流傳開來:“凡是方主席作出的決策,我們都堅決維護;凡是方主席的指示,我們都始終不渝地遵循。”

從西元1918年開始,德國就開始與李飛耘的國民政府合作,建立了比較密切的軍事關係。如迫使革命軍離開瑞金根據地進行大規模轉移的圍剿計劃,基本上是德國軍事顧問團策劃的。在德國的全球大戰略中,日本帝國和大漢帝國都是他們在遠東的重要棋子。

大批的德國顧問在大漢帝國軍隊中供職。在有的部隊中,德軍顧問甚至配到了營一級單位。在德國經濟危難的時候,德國曾經賣了數量可觀的軍火,包括飛機、坦克、裝甲車等現代化的裝備給三民黨。

在日本帝國的大東亞戰略意圖中,顯然是不願意德國和大漢帝國走得太近。日本帝國政府派出使團大肆遊說希特勒政府,利用希特勒和共產主義不戴共天的仇恨的這一特點,指責三民黨和蘇聯打得火熱。在其國內的剿匪,不過是掩人耳目。並列舉了三民黨首腦的兒子在蘇聯學習和接受蘇聯援助的事實,鼓吹三民黨正在逐步靠近社會黨云云。

日本出色的外交挑撥加上三民黨在剿匪戰場上的接連失利,使德國逐步改變了對大漢帝國三民黨政府的看法,認爲日本纔是德國在遠東的最牢靠的合作伙伴,但日本地域狹小,資源匱乏,所以德國政府還是希望在大漢帝國國內扶持另一個親德的勢力。

社會黨是不會考慮的,其它軍閥又都聽從帝國政府的命令,廣東的王兆銘國民政府的背景就是親日派勢力。唯獨西南邊陲迅速崛起的民族復興黨政府,是個新生力量,和大漢帝國政府的矛盾比較深厚,民族復興黨的黨魁方雲也是一個鼓吹純民族主義的獨裁首腦,比較符合這一戰略條件。

而且,護國軍政府實行的經濟政策給予了德國鐵路公司不少實惠,也獲得了希特勒政府的不少好感。當收到護國軍首腦是一個年輕的會流利德語的藝術家的時候,德國政府就希望和民族復興黨政府首腦方雲在柏林進行一次私人會晤。

方雲收到這一消息的時候,心懷大放。卡恩是個不錯的人,這次自己能有這次德國之行,估計他是在背後出了不少的力氣。想到這裡,方雲決定以後要找個機會好好報答他。對於這次的德國之行,方雲抱有很大的期望。希特勒實一個如此美妙的人,而德國又是當時歐洲最具有活力的國家,國民經濟在戰後的廢墟上重建起來的速度是驚人的。現在的德國,已經重新成爲了一個歐洲強國。

可是,德國人目前在外交上有點孤立,除開意大利這個堅實的法西斯盟友外,幾乎沒有什麼國家支持它。所以,爲了緩和與英、美的關係,德國和意大利打着反對共產主義蔓延的口號,派出志願軍隊,武裝干涉西班牙。

方雲從桐梓秘密動身去柏林時,已經是西元1931年6月下旬。輾轉到達柏林的時候,已經是8月中旬。這時德國、意大利已經派出志願人員參加了西班牙內戰。七月底,德、意開始派遣飛機到西屬摩洛哥,協助佛朗哥向西本土運送叛軍,並把大批坦克、飛機運往西班牙;隨後打着“志願人員”旗號派兵參戰,短期內調往西班牙五萬餘人。

德、意的武裝干涉使西班牙內戰演變爲國際性反法西斯戰爭。英、法等歐洲國家對西班牙戰爭採取“不干涉”政策,簽署《不干涉協議》;美國則宣佈延長西元1929年的“中立法”,禁止向交戰雙方輸出武器和軍用物資。但是,西班牙人民的反法西斯鬥爭得到共產國際和進步人士的支持。各國人民募集糧食、藥品、捐款和武器予以支援;五十四個國家的四萬餘名反法西斯戰士自願前往西班牙,組成國際縱隊與西班牙人民並肩作戰。

德國首都柏林。

在卡恩的刻意安排下,方雲一行二十多人住進了柏林郊區的一棟秘密別墅。在享用了著名的德國黑啤酒後,方雲見到了卡恩的叔叔埃裡希。馮。曼施泰因,柏林第三軍區司令部參謀長,一位年近五十的態度和藹的長輩。

在禮節性的交談後,曼施泰因將軍通知方雲,明天德國的宣傳部長保羅。約瑟夫。戈培爾將代表德國政府與他會晤。方雲在來德國前,通過護國軍安全情報局二處提供的情報,已經對德國的政治形勢和這位二號人物有了一番瞭解。

戈培爾在歐洲可是個風雲人物,他和希特勒親密無間,可以說是德國的二號人物。希特勒曾經讚揚他:“戈培爾博士帶有言辭和才智兩件禮物,沒有這些禮物,柏林的局勢就無法控制……對戈培爾博士來說,他以言辭的真實感情贏得了柏林。”

西元1927年1月,希特勒被興登堡總統任命爲政府總理,奉命組閣。戈培爾欣喜若狂,迅速與希特勒“定下同赤色恐怖進行鬥爭的方針”。第三帝國很快就查封德國共產黨的60種報紙和德國社會民主黨的71種報紙,強行封閉德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大樓。2月27日,戈培爾夥同戈林策劃製造“國會縱火案”,以此爲藉口迫害、鎮壓德國共產黨。

西元1927年3月,戈培爾出任納粹德國國民教育與宣傳部部長,不遺餘力地宣傳納粹內外政策,推行文化專制主義。納粹黨對宣傳的重視和納粹宣傳的成功,使戈培爾贏得了納粹黨高層領導人的信任和尊敬,原來稱之爲“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人亦改稱戈培爾爲“我們的博士”。

西元1929年,戈培爾主持德國的反猶太人活動,宣稱“我們再也不想要猶太人了”(6月),將猶太人逐出國防軍和勞役部門;頒佈紐倫堡法律(9月),剝奪猶太人的德國公民權,禁止猶太人和雅利安人通婚,猶太人和非猶太人之間的任何交往均屬犯罪行動。

戈培爾揚言:“只有將所有猶太人消滅乾淨,才能解決猶太人問題。只要還有一個猶太人活着,這個猶太人就始終會與國家社會主義德國爲敵。因此,不能對猶太人講任何寬容和人道。”這使得包括愛因斯坦在內的一大批猶太科學家處境艱難。

會晤還是安排在方雲居住的別墅進行。

“戈培爾先生,我這次來,是尋求與德國政府合作的機會。”方雲在客氣寒暄過後,直接對戈培爾提出了自己的來意。他還是不放心西南護國軍的發展,雖說有了萬全安排,他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方先生,我對你的坦率感到驚訝。”戈培爾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我不認爲我們能在政治方面有合作的可能。”

方雲搖搖頭,說道:“不是沒有,而是很多機會。只是看戈培爾先生怎麼看這個問題了。”

戈培爾顯然對這麼快就接觸到這麼實際的問題有點準備不足,說老實話,這次邀請方雲到德國會晤,希特勒是抱了很大希望的。德國經濟雖然復甦很快,但由於其實行的易貨制度觸犯了美國英國等國家的利益,國際上的經濟封鎖很嚴厲。這次與意大利合作干涉西班牙,也是打着反共產國際的旗幟,和美英等反共產主義同盟緩和關係。德國有先進的技術,但是沒有足夠的資源來開發。遠東,日本帝國雖然強大一些,但比德國還物資匱乏,而大漢帝國國民政府又和蘇聯靠的比較“近”,所以,在遠東找一個親德的勢力是重要的,德國需要物資市場。

況且,方雲提出的要求只是要德國提供設計圖紙和設備,不包括技術人員。最重要的是大漢帝國比德國還缺油。想到這裡,戈培爾也微笑起來:“這是我經歷的最直接的會晤。好吧,我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卡恩先生已經把你們的要求告訴我們了,方先生怎麼認爲我們會全力扶持護國軍政府呢?”

“呵呵,首先,在上次戰爭結束後,貴國在海外的權益已經喪失殆盡,《凡爾賽條約》的限制,也讓貴國在發展上受到種種限制,比如軍隊不讓超過十萬人等等。英倫三島也是島嶼,資源也不豐富,主要是依靠海外殖民地提供資源。而且與貴國有着很深的怨隙,至今還封鎖着貴國的出海口。法國是貴國在歐洲的頭號勁敵,原因我就不用說了吧,我個人認爲,戰爭不應該只是貴國的責任。英國在大漢帝國的利益上巨大的,在南亞也是一樣。我們民族復興黨政府控制的地域靠近印度支那、緬甸和東印度支那,可以在某方面牽制英法。”

“其二,貴國奉行的思想主義,和蘇聯的共產主義是不可調和的。而蘇聯,與我們有着割地之恨。在這點上,我們雙方上一致的。其三,貴國有着技術上的優勢,我們有物資上的優勢,經濟上的互補性使我們有着廣泛的合作基礎。而且,大漢帝國有着德國需要的市場,我保證我的領地內的市場向德國開放。”

“其四,爲支持貴國在西班牙的軍事行動,我們願意提供成品的盤尼西林和派遣志願人員參加貴國的志願行動,以表示我們的誠意。其五,我們幫助貴國處理猶太人的事情。”

方雲一口氣把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尤其是當戈培爾聽到最後一個條件時,忍不住哦了一聲,有點急切的問道:“你對處理猶太人有什麼好建議?”德國參加西班牙內戰後,經濟還是有點吃緊,處理猶太人的事情有點讓他頭痛,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把猶太人全部殺光,儘管他心裡確實想這麼幹。

“可以把他們全部運送到我的領地內,我需要很多的勞動力。當然,我不但不要貴國負責費用,還會付給貴國一定的補償。”方雲繼續拋出他的誘餌。

“是個好建議。我也認爲我們和護國軍政府有着廣泛的合作基礎。”戈培爾滿意的笑了,他來的時候,希特勒已經把事情全部授權給他處理了。

“方先生,剛纔你提出的建議裡面說是可以派遣志願人員參加我們偉大的行動?”戈培爾說道。

“不錯,我們可以在軍事方面有所合作,比如說,我們可以派遣一批爲數不下3000人的志願人員參加貴方誌願軍的空軍參戰,當然,參戰的飛機我們可以向你們購買。”方雲頗爲緊張,這是他接受了空軍陳瑞天的建議而向德國提出的要求,這個提議的成功與否關係着護國軍空軍能否快速的發展。這也是方雲此行的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嗯,這個問題我要請示元首。你是說你願意支付款項讓你的志願人員參加我們在西班牙的正義行動?”

“非常正確,戈培爾先生。”

“方先生,我們還是希望能得到盤尼西林的生產方法。”戈培爾進一步提出了要求。方雲笑着說:“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另外找人談,盤尼西林已經有了專利。但我不認爲這些會影響我們的合作。”

“合作愉快!”戈培爾微笑的點點頭。

第二天,在柏林的方雲收到了好消息。希特勒同意了方雲向西班牙派遣空軍志願人員(飛行員和地勤人員)的決定,具體的事務可以安排人員專門談判。方雲非常興奮,立即讓隨行的人員和德方進行了接洽。在方雲刻意的安排下,會談取得了圓滿成功。

很快,一支3000人的護國軍空軍志願人員從桐梓秘密出發開赴德國。

在柏林的會談是成功的,方雲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武器、圖紙和設備。現在,他要考慮的是怎麼避開英國的艦隊把這些東西運回大漢帝國。爲此,方雲秘密命人帶着一封長信,去英國見一個人――溫斯頓。丘吉爾。

丘吉爾曾任英國軍需大臣、陸軍大臣、空軍大臣、財政大臣。目前賦閒在家中。自幼性格倔強。他年輕的時候,被費萊明的父親老費萊明,一位貧苦的蘇格蘭農夫,從沼澤地旁的糞池裡救起。丘吉爾的父親,一位高雅守信的紳士爲了報答老費萊明的恩情,把農夫的兒子亞歷山大。費萊明送去接受教育,直到他在聖瑪利醫學院畢業。也因此,丘吉爾一直都認爲費萊明一家都是善良的人,對他們很尊敬。

希特勒納粹在德國迫害猶太人,丘吉爾是清楚的。所以當他接到費萊明親筆來信的時候,深深爲費萊明的善良所打動,也對大漢帝國西南的地方軍閥護國軍產生了興趣。在歐洲,目前還沒有那個國家敢大規模接受猶太難民。於是,他決定運用他的力量幫助這些猶太難民安全到達大漢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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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爾開始爲猶太難民船隊順利到達大漢帝國奔走呼籲,甚至給英女王寫信,要求英國爲這次難民遷移作出“大英帝國的表率”,發揚歐洲古老的騎士精神,爲世界人道主義做出貢獻。

丘吉爾的奔走呼籲贏得了廣大英國民衆的同情,紛紛要求英國政府對這支龐大的難民船隊予以幫助。而德國政府,也適時的發表言論,願意爲這些難民離開提供方便。方雲也通過某些渠道,向英國暗示難民船隊的費用由護國軍政府承擔。

後來,在美國很有勢力的親猶太團體也發揮作用,敦促美國政府促成這件事情,於是美國也向英國提交了照會,希望英國能爲這支難民船隊提供幫助;大漢帝國民政府對民族復興黨政府這一舉動反應稍爲平淡,只是發了份通電說大漢帝國在民主方面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云云;國際紅十字會等慈善組織對民族復興黨政府的行爲大爲讚揚,承諾爲西南的復興黨政府教育、醫療衛生提供人員與物資幫助。英國海軍在議會等各方的壓力下,只好同意提供幫助,派出戰艦護送難民船隊前往大漢帝國。

方雲在柏林收到這消息後,大大的鬆了口氣。所有在德國砸了黃金和藥品買來的東西,全部被送在漢堡秘密裝船。對接收來的猶太人進行組織,對他們進行登記,要求他們加入大漢帝國國籍。同意加入的,就批准上船去大漢帝國,不同意的就留在德國,當然,愛因斯坦這些優秀的猶太人科技人才,方雲是不會放過的。

西元1931年9月中旬,這支裝載着近八萬猶太人的龐大的艦隊在漢堡啓航,前往大漢帝國。這支船隊將在六個月後再次返回,最終將約十八萬的猶太人移民到古老神秘的東方國度。這次啓航,被西方媒體稱爲是人類近代史上規模最大的移民。大漢帝國西南民族復興黨政府和民族復興黨黨魁方雲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了西方主流媒體上面。

這支船隊,在海上漂泊了三個月後,總於是安全抵達了廣西的欽州港碼頭。

方雲回到桐梓後,立即展開了工作:讓民政部門負責安置新移民,把原來在德國國防軍和技術部門服務的人員補充到適當的部門;把愛因斯坦等一批猶太籍科學家安排到研究部門;把從德國購買來的少量坦克、飛機和火炮和圖紙讓天門洞兵器研究所進行研究,找出其中的優缺點……

民族復興黨政府趁着國內風雲際會之機,安靜的圖謀自己的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