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奧蒂羅首都機場附近的政府大廳,一改平常人羣熙熙攘攘的樣子,這裡已經被軍隊完全接管,原本象徵着奧蒂羅政府的國旗邊,一面三劍權會的會旗冉冉升起。
無數奧蒂羅的政府軍散落在政府大廳旁的大街小巷,附近的居民早已被安排到別的地方去居住,如今的奧蒂羅首都除了武裝人員外,幾乎成了一座空城。
“不就是開個會嗎?至於搞這麼大陣仗嗎?”解秋玲望着街道上剛開過去巡邏的坦克,喃喃道。
“世界神裔的領導人今天都要來到這裡,陣仗肯定要大啊,我打聽過了,就連附近的港口都封住了,港口邊沒有漁船,只有軍艦,想找當地漁民買點新鮮的魚吃都難。”楊娜娜抽着煙,看着不遠處廣場上正在檢查防空炮的士兵,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香菸的煙霧鑽進了解秋玲的鼻子裡,他並沒有因此被嗆得咳嗽,因爲他早就習慣了。
與楊娜娜訓練的這兩個月裡,他幾乎每天都要吸一些二手菸進肺裡,因爲楊娜娜雖然是個女的,但同時也是個酒鬼和煙鬼,每天喝兩口酒抽兩隻煙對她來說再平常不過了。
因此解秋玲跟楊娜娜待久了,總感覺身上都是一股菸酒味。
但這樣也是值得的,通過這兩個月的特訓,他的身體素質被楊娜娜培養的跟以前完全不能同日耳語,現在的他也有保護別人的力量了。
想着,突然有人拍了拍解秋玲的肩膀,解秋玲一開始以爲是楊娜娜拍的,可轉頭看向楊娜娜時卻發現她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士兵檢查防空炮,根本沒有拍他。
此時解秋玲才發現,自己身後竟然不知何時站着一個人,那人是……夜闌。
夜闌的傷看起來已經完全好了,她站在解秋玲身後,身着白色的裙子,看起來和沒受傷以前完全一樣。
“夜……”解秋玲剛想叫夜闌,卻被夜闌從身後捂住了嘴。
夜闌踮起腳,湊到解秋玲耳邊沙啞的輕語:“我收到了您父親的通知,今天,三界會剛開始時,會有人來救你,你要做好……決定。”
夜闌說完,還沒等解秋玲反應,便無聲的退去,等到解秋玲再回頭時,卻發現夜闌已經不見了,不知是藏起來了,還是跑了。
夜闌還能發出聲音,雖然聲音沙啞,但顯然她的發聲系統雖然遭到了破壞,但終究還是在治療中恢復了,這是讓解秋玲比較高興的。
但令解秋玲不解與驚訝的是夜闌剛纔貼在他耳邊說的那段話——“我收到了您父親的通知,今天,三界會剛開始時,會有人來救你,你要做好……決定。”
這段話彷彿是在告訴解秋玲今天他的父親會在今天救他出去,但,爲什麼最後會說“要做好……決定”呢?而不是做好準備?
解秋玲有些埋怨夜闌沒有講清楚就開溜了,他看了看一旁還在看士兵檢查防空炮完全沒有發現夜闌來過的楊娜娜,也算是理解了夜闌一點。
畢竟夜闌並不想打草驚蛇,她認識楊娜娜,作爲自己父親安插自己身邊並不心向三劍權會的保護者,她自然也不會希望楊娜娜認識或瞭解她,所以才如此小心謹慎且簡短的告訴瞭解秋玲這個信息。
解秋玲想着,便見街頭,一輛紋着燙金龍圖案的車子在層層保護下開了過去。
解秋玲瞟了一眼,透過車子的車窗,無意中卻瞟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面孔——自己的父親,解凌峰。
“那車,你認識嗎。”解秋玲急忙扯了扯一旁的楊娜娜,楊娜娜被解秋玲這麼一扯,纔將注意力轉移出防空炮,看向那輛紋着燙金龍圖案的車子。
她看到這車時愣了一下,隨後說道:“這車我不認識,但車上那燙金龍的圖案我倒是認識,一條燙金紋出,徐栩栩如生的東方龍,這是天朝權會的會旗標誌啊。”
解秋玲聽後立馬拉着楊娜娜,一個箭步直奔不遠處高大的奧蒂羅首都機場大廳。
“誒誒誒!幹嘛呀!還沒到會議開始的時間啊。”楊娜娜被解秋玲這麼一拉有些懵,急忙問道。
“別管那麼多了,先進去再說。”解秋玲堅決道,他察覺到事情彷彿有些不對勁。
不遠處,夜闌躲在一堵牆後望着解秋玲遠去的背影,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另一邊,她的另一邊,一個高大且帥氣的少年也站在夜闌面前。
“你跟解秋玲說過了嗎?”少年問道。
“說過了。”夜闌看向少年,少年的胸口,一個由燙金龍紋成的圖案,顯出了他的身份,他是天朝權會的會員,同時也是燭龍部隊的隊長和天朝權會會長李宗漢的唯一兒子——李華榮。
“你是怎麼跟他說的。”李華榮謹慎的問。
“我跟他說‘我收到了您父親的通知,今天,三界會剛開始時,會有人來救你,你要做好……準備。’”夜闌將原本對解秋玲說的話最後的“決定”二字,換爲了“準備”,並對李華榮露出了肯定的表情。
李華榮見後點了點頭,隨後笑道:“乾的不錯,此次解秋玲落入三劍權會之手,你對他保護有加,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你是英雄,我代表我父親向你致敬。”
李榮華對夜闌敬了個軍禮,隨後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轉身離去。
“夜闌!”就在此時,一旁突然有人走了出來,夜闌轉頭看去,這才發現是波利斯,她警惕的望着波利斯和四周,確認其並沒有偷聽自己和李華榮的對話後,迴應了上去。
“怎麼了?”夜闌問。
“組織安排下來了任務,讓你,我,還有燕無雙,去檢查一個在附近快要降落的一架客機——BC130。”波利斯衝着夜闌招手,“組織說,這客機內有可能藏有神裔,讓我們立即去首都機場等待其降落,並且檢查。”
“好,走。”夜闌向波利斯走去。
大約十分鐘後,政府大廳內人滿爲患,他們找到各自的作爲坐下,等待着會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