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無言與幻澈一夜沒睡可終究還是找不到人的,回到府中找了件芷柔經常穿的衣服,幻無言開始施法尋找和衣服相同的氣味幾次搜尋下來終於有了一點線索。
順着法術的指引幻無言於幻澈找到了城外的一座破廟前,可廟中空空如也別說人了,連只動物都看不見,可法術就指引到了這裡那麼這裡一定有蹊蹺。
廟裡廟外尋找了幾次無果,幻無言開始發覺了廟中的不對勁。一般破落的廟宇至少應該佈滿塵土,髒亂不堪。而這座廟所說雜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沒有一絲絲敗落和曾經有生機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廟中佛像細膩的地方竟然一塵不染,仔細觀察才發現就算染有塵土的地方也只是一片一片的,就好像是有人刻意撒在這裡的一樣。
爲什麼要刻意撒土呢,原因很簡單,因爲這裡沒有土,破落的廟宇沒有土那就只能是一個原因了。
這廟,是假的。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幻術了,使人產生幻覺而忽略眼前真實的景物,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幻術中的兩類,魅術與媚術,答案不言而喻,一定是烈羽了。
果真景殤一走他就按捺不住了,烈羽肯定料到他打不過發狂的蘇媚只好在我們身邊安插人手騙媚兒入局。
如此卑鄙惡劣的手段恐怕也只有他烈羽想的出來吧,不過在厲害的媚術也有破解的辦法。
幻無言屏息雙目緊閉凝神,用感覺感知四周的環境。右手結印一道銀光劃過佛像破裂,一座廟宇瞬間變成了一間黑漆漆的石屋,壓抑的空氣讓人沒由來的感到憤怒。
慢慢適應了黑暗的光線,幻澈與幻無言才發現了一身破爛不堪的鵝黃衣裙的少女――芷柔,很幸運找到了芷柔,很不幸她傷的很嚴重,並且她沒有於蘇媚在一起。
幻澈心疼的將芷柔抱在懷中來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緒便一臉陰沉的將芷柔抱走了。幻澈這還是第一次耷拉着一張稚氣未消的臉。
很幸運路上沒有任何阻礙,幻澈就這樣順利的帶走了芷柔。
幻澈沒有回頭也沒有說別的一路帶着芷柔回了府邸叫來了大夫爲芷柔治傷,所幸只是一些皮肉傷,疼暈了所以才昏迷不醒,傷口有些發炎,不過沒有感染風寒稍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公子,這位姑娘身體上但是沒什麼大礙,只是這精神上應該受了些許刺激,醒來可能狀態不好或者瘋癲。”大夫花白的鬍子掛在下巴上,一身粗麻衣服有些文弱的模樣。
“什麼?瘋癲?”幻澈剛剛得到了一點安慰的心馬上又不安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這個老朽確實不知,不過應該是這位姑娘昏迷之前受過些許刺激造成的,只要好好修養,儘量不要讓她的情緒有太大的起伏,應該沒什麼問題。”
“多謝大夫,我會注意的。”幻澈緊皺着眉頭,語氣是說不出的心疼。
“這是藥方,四碗水煎成一碗,小火慢熬,早晚各一次。”大夫放下手中的筆,收拾好隨身的醫藥箱轉身離開,嘴中嘟囔了一句“唉,可惜了,好好的姑娘。”聲音不大,幻澈卻聽得一清二楚,瞬間鬧中嗡的一聲,耳邊只回蕩着那句‘唉,可惜了,好好的姑娘。’好好的姑娘怎麼了?可惜什麼?
幻澈握着芷柔的手一遍一遍的說着“9柔兒,好起來,我愛你,真的。”真的……
幻無言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再去打擾幻澈了,只好自己尋找起蘇媚來,可是依照剛剛的法術根本就察覺不到蘇媚的任何氣息。
這可怎麼是好?
幻無言絲毫沒有頭緒的在蘇媚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亂轉,希望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呀,公子贖罪。”在後花園走廊的拐口一名女子撞在了幻無言的身上,幻無言只覺得眼熟後來才記起這是蘇媚趕走的那個丫鬟。
本不欲理她可是這女子那天寧可去做粗活也不願離府還有之前蠻橫的態度,讓幻無言有了一絲懷疑,而且景殤找的這兩個丫鬟明顯都是會武功的。
“你是怎麼來到這府中的?”幻無言突然對她們的身份有了懷疑,不一定是溫玉有問題,也許是別人。
那丫鬟很顯然被問傻了,擡頭看着幻無言愣了愣回答到“我們從小都是主人訓練的丫鬟,就是被主人從別處調過來的呀。”難道公子不知道嗎?
景殤!幻無言只以爲這丫鬟是景殤特意找的會武功的,以免出事的時候添麻煩,沒想到竟是一手訓練出來的,可是她小的時候,景殤不應該在寒窯嗎?
“我們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丫鬟都是由左右護法**的,從未見過主人。”溫水像是看出了幻無言的心思一般開口說道。
“那媚兒失蹤……”幻無言的話只說了一半。
“主人說了暫時沒事,等他回來再說。”溫水是個很通透的女子,話不用說完,一點就透。
“暫時沒事?看看芷柔,你覺得還可能沒事嗎?我本以爲景殤是真的在乎媚兒的,如今看來不過如此,白浪費我一番心意,差點將媚兒拱手讓人。”幻無言難得的憤怒,不過表情冷冷的仍舊沒什麼變化,只是那語氣讓人聽了不禁害怕。
“主人說了,要怪就怪姑娘認不清人,公子護不好姑娘。”溫水說完也不管什麼主僕之分了,恭敬的行了禮,轉身退下。
幻無言沒了脾氣,是呀景殤在的時候媚兒從來都沒事,要怪就怪自己沒本事,怪的了誰?
認不清人?溫玉嗎?她去哪兒了,找不到媚兒不一定找不到溫玉啊。幻無言恍然大悟,轉身去尋找溫玉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