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肆沒想到冥流的人動作那麼快,他們纔剛剛把人帶回來,冥流就傳來了消息。
邢肆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男人,嘴脣囁嚅了幾下,有些欲言又止。
昨晚老大突然回來,什麼也沒說,帶上刑堂的人就去了冥流的地盤。
他們和冥流不是沒打過交道,上次老大和冥流那位談判,不止沒佔到便宜,還賠了一處莊園。雖然那莊子本來就是人家的,但好歹在炎盟手上待了那麼些日子。
最後直接送人不說,老大貌似還打算將整個炎盟送給人家。
他本以爲老大是爲色所迷,可現在這情況,怎麼有種跑上門替別人收拾麻煩的感覺。
“告訴冥流的人,炎盟沒有惡意。”敢上門找他媳婦兒的麻煩,就要做好有來無回的準備。
邢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先不論那兩人是不是被冥流驅逐的,好歹人家在冥流的地盤上,您老操的哪門子心,跑去人家地盤上綁人。
“我只是隨手幫他們解決掉兩個麻煩罷了。”似是知道邢肆在想什麼,邢立巖漫不經心的說道。
邢肆本還有些嚴肅的表情,頓時出現龜裂的痕跡。
這還是他們那個清冷孤傲,懟天懟地的大BOSS???
而且話說的好聽,還不是因爲冥流的那個女人。
色令智昏!
上次就聽邢聿提過,老大在國內有女朋友。可上次見老大對冥流那位有興趣,想來國內那個女朋友已經是過去式。
邢肆忍不住在心中腹誹:果然,長得帥的,都是渣男!
察覺到邢肆不正常的眼神,邢立巖擰眉,擡眸看向他,幽黑深邃的瞳仁,裹挾着幾分不滿。
邢肆訕訕的乾笑兩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裴彥從昏暗的燈光中醒來時,有片刻的怔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時,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一間有些潮味的房間,除了頭頂有些昏暗的燈光,房間裡並沒有別的東西。
整個房間密不透風,就連那扇門都是精密製作的防盜門,泛着冰冷的鐵色。
他的手腳被綁住,身體也被綁在一張凳子上,嘴裡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一股難聞噁心的問道充斥着他的鼻腔,讓他忍不住作嘔。
他轉過頭,就看到克萊爾正被綁在另外一張椅子上,頭低垂着,顯然還沒有醒過來。
裴彥雙腳用力,慢慢挪到克萊爾旁邊,然後撞過去,試圖把她撞醒。許是沒收住力,一個不慎,克萊爾連椅子帶人,直接被撞翻在地。
“唔——”一聲痛呼聲傳來,昏迷中的克萊爾緩緩醒來。
她的嘴並沒有被堵住,此時看到自己和裴彥的情況,頓時驚呼出聲。
“言,這是怎麼回事?!”
裴彥眯了眯眼,嗚嗚兩聲,示意克萊爾快點將自己嘴上的東西解決掉。
克萊爾見此,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嘴被堵住了。
但她手腳也被綁着,現在又摔倒在地,根本沒辦法幫他。
若說以往,就憑兩人的身手,這些東西怎麼可能綁住他們。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都是頭暈腦脹,渾身無力。
很明顯,兩人都被綁他們來這裡的人下了藥。
裴彥臉色一片鐵青,口中的不明物體,讓他生理上實在是忍不住,乾嘔了幾次。
“喲,醒了啊。”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裴彥倏地一下擡起頭,就看到鐵門旁正站在一個男人。
門什麼時候打開的,爲什麼他毫無察覺。
裴彥的臉色更加難看,因爲他這時候才意識到,對方不止給他們下了藥,應該還對他們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要不然以他和克萊爾的身手,早就掙脫了束縛,並且警惕性不會這麼低。
“你是誰?爲什麼要抓我們?”克萊爾也聽到了聲音,擡頭看到人,立馬大聲質問道。
邢至靠在門邊,看着屋內的兩人,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平日裡在那些屬下面前,他都是沉默寡言,嚴肅認真的那種。但只有瞭解他的人知道,只要邢至一笑,肯定是在打什麼歪主意。而被他惦記上的人,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