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孰一個人走進大廳,告訴趙漢卿把衣服裡李金翰穿上,隨後看向秦耀祖。
“你在欺負小謙一次,我就收拾你一次!”
秦耀祖舉起雙手投降。
“信信信,你溫孰的話我怎麼能不信呢。”
“信最好。”
話音落,溫孰對着韓謙揮揮手。
“愣着幹啥?人家有爹你沒爹啊?過來!”
此時此刻韓謙是懵的,在他的印象裡溫孰是一個在家裡抽菸都偷偷摸摸的人,可今天在這裡讓秦耀祖都乖乖聽話,老丈人到底有啥實力?
但是韓謙還是乖乖的走到了溫孰身後。
溫孰擡起頭看向陳湛,冷笑道。
“紀委主任很厲害?你在我眼裡還真屁都不是,我家小謙能在濱海這麼跳,敢毆打你兒子,你真以爲我這做爹的不知道是麼?今天人我帶回去,就在第二人民醫院四樓三零一病房,你覺得你有背景,有實力隨時去抓人,我叫溫孰,溫暖的溫,溫孰的孰!”
話落轉身摟過韓謙的肩膀,指着李秘書長淡淡道。
“我女婿!”
李秘書長冷聲道。
“離婚了!”
“我知道,但是你別在我女婿面前比比劃劃,指手畫腳的,孩子的事兒孩子們自己解決,找老子的話,咱們就慢慢玩。”
話音落輕輕拍了韓謙一巴掌。
“讓你的人都撤了,守在醫院算怎麼個事兒,知道的是你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是黑社會呢,咱們可是遵紀守法的是好公民,走!爹給你燉了雞湯。”
衆目睽睽之下,溫孰大搖大擺的把人帶走了,陳湛的臉色鐵青,咬牙對着身後的人低聲道。
“給我查查這個溫孰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話出,秦耀祖接話,
笑道。
“多大的能耐我不知道,但是我勸你帶着孩子去道個歉,這事兒翻篇過去,現在咱們還是說這話解決,我偷偷告訴你啊!馮倫一直在找韓謙幫他自首,但是韓謙沒答應這個條件啊!視頻我看了,你兒子不講理的抽了人家對象一耳光,兩個大老爺們和一個婦女抓着頭髮毆打一個小姑娘,你真有臉來濱海。”
話落秦耀祖也離開了衙門口,陳湛沒理會秦耀祖的話,他在想這個溫孰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秦耀祖這個拐彎都走直角的男人乖乖聽話。
帶着滿腦子的疑惑離開了衙門口,開車沒走出多遠,陳湛感覺身後那輛沃爾沃一直在跟着他,他加速,對方加速,他減速,對方減速。
陳湛把車停到了路邊,沃爾沃也停了車,走下來一個穿着紅色西裝,梳着馬尾巴的男人,面對跟蹤被發現,這個男人絲毫不緊張,走上前叼着煙開口道。
“兄弟,有火兒麼?點個煙。”
陳湛冷聲一聲。
“沒有。”
紅衣西裝男哦了一聲,隨後拿出手機低聲喊道。
“他媽的,你們幾個給我盯緊點,趕跑就打斷了腿,別沒事去調戲護士!”
話音落,男人轉身回到了車上,在陳湛的注視下拿出打火機點了煙,啓動車子,路過陳湛的時候落下車窗笑道。
“要不要拘留我五天?這裡面的規矩我倍兒熟。”
陳湛盯着這個紅衣的西裝男,他眼神一片冰冷,當他啓動車子準備去醫院的時候,又被跟蹤了,一輛虎頭奔不急不躁的跟在身後,陳湛再一次停下車,虎頭奔上走下一個穿着唐裝,拄着柺杖的男人。
男人叼着雪茄,側臉帶着一道刀疤,走上前呵呵笑道。
“兄弟,車不錯啊!京城牌照,京城大不大?扔出一顆石頭能不能砸出個三品大員來?”
陳湛冷聲道。
“你是誰?你爲什麼要跟蹤我?”
“我塗驍,一個社會油條,至於說跟蹤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沒拿相機拍你,我也沒在你的私人領域,這可談不上跟蹤,跟蹤是要被拘留的啊!”
“剛纔那個紅衣男人和你什麼關係?”
“你審賊呢?京城的人都這麼沒眼高於頂的?惹不起啊惹不起。”
塗驍轉身上車,開車離去,陳湛上車後沒有急着離開,他在後視鏡裡面看到了一輛本田,坐在駕駛位和副駕位的兩個年輕人帶着口罩,手裡一人手裡拿着一根棒球棍。
車子噴的花裡胡哨,好像是一個棒球的球隊LOGO。
太熟悉了!
八區的對那條線把握的很準很準,此時陳湛已經有些崩潰了,他這一次廢了自己的仕途來爲兒子報仇,可現在看着那個混蛋在面前被人帶走他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僅如此,他也被盯上了。
一路心神不寧的回到醫院,剛走進病房沒兩分鐘,檢察院的人來了。
“陳主任您好,童校長將您的兒子陳強,您的侄子陳雷以及您的夫人起訴到了法院,我們來覈實情況,做筆錄信息。”
“出去!”
“陳主任。”
“我說你們出去,都給我出去!”
陳湛要崩潰了,他要冷靜,冷靜的分析一下這個事情,這個溫孰到底是不是狐假虎威,那個紅衣西裝男和那個塗驍到底是幹什麼的?
爲甚監控視頻沒有韓謙刺穿侄子手心的畫面,爲什麼這個醫院的醫生檢查說是跌倒時被玻璃刺穿了手心,爲什麼一切都這麼的巧合?
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可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兩個孩子,他冷靜不了,視頻畫面只有這兩個孩子對女孩子施暴的畫面,就算有韓謙刺穿手心的畫面,視頻只能被定義成互毆,如果韓謙沒有身份背景,怎麼做都可以, 但是他有!
李金翰,秦耀祖,程錦這三個人明擺着要死保這個韓謙。
還有馮倫這個隱患。
還有那個塗驍。
另外好像還有兩個明星在這裡面攪局。
還有一個叫做童謠的怪物,難道她不知道起訴對他沒用麼?
此時此刻的童謠在醫院陪着燕青青,輕聲道。
“你聽誰說起訴沒用的?他們和你算互毆,和韓謙算互毆,但是他動手打了溫暖就算單方面施暴了,去起訴的是這個事情,這對陳家已經有很大的影響了,到時候公審上說一句當官兒的兒子就可以爲所欲爲?視頻一發,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肯定能猜到這一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不知道韓謙的腦地是怎麼回事兒,廢那麼大的力氣,欠那麼多沒用的人情幹嘛啊?傻X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