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思思撇了撇嘴,吮了吮指尖,嘟噥了句:“偏心!”
葉娜拼命推脫着:“不聊了,實在太忙,真的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回去辦。”
“再坐會兒吧,相見就是緣,以後你要是真的跟我妹妹的‘前夫’在一起了,想想這好幾百萬的債,擡頭不見低頭見不是?”我‘好心’的勸着她。
葉娜氣得臉色鐵青,戲也不作了,咬牙對我說了句:“算你狠!!”
見她提着包包氣沖沖的踩着亮片高跟鞋走了,臨前忍不住冷笑了聲,說:“葉小姐,慢走不送。”
“姐,還是你頂用啊,一出面就唬住她了!”
打蛇打七寸,胡亂使招有什麼用?還不如留着力氣。
緊繃着的臉也總算可以放鬆下來了,我衝吃得一嘴餅乾屑沫的傅擎戈笑了笑:“小戈兒,回家了。”
“嗯,回家。”他把最後兩個曲奇餅乾塞進了嘴裡站起身來。
遊思思一臉不爽,說:“姐,你是不是虐待他啊?瞧他一副惡死鬼的模樣!”
“礙不着你!”我拉過傅擎戈往咖啡廳外走去。
蕭剛諱莫如深的看了我和傅擎戈一眼,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今晚的夜色很美,銀月皎皎。傅擎戈像只跟着媽媽的小鴨子,亦步亦趨。突然意識到以前傅擎戈經常在這條街打混,那處豪華的俱樂部還在如火如荼的營業着。
“還記得這裡嗎?”我問他。
他指着俱樂部門口閃爍的霓虹燈,我心口一緊,歡喜的問:“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對,你以前就愛去那裡玩兒。”
“一閃一閃,好漂亮。”
我無奈,拉回了他的手:“行了,咱們回去吧。”
正準備攔車之際,之俱樂部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並大步朝我們這邊靠近。那女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美了,臉上動刀的痕跡還沒有徹底的恢復自然。
“遊姐,真的是你呀,一年多不見,你去哪兒了?聽說不混圈了?”沐梓靜穿着有點暴露,胸部第二次‘發育’了,露出半個球體,在微涼的空氣中高高聳立着。貼身小禮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盡至的勾勒了出來。
我實在不想理會她,更不想再與圈裡的人扯上什麼關係,起初只是順應着她。
“是啊,好久不見,我正要回去,有緣再見。”
我匆匆拉過傅擎戈要走,這女人記仇得很,猛然拉過了我的手臂,咬牙切齒的說:“別走啊遊姐,一起進去玩兒吧,裡面還有一些你認識的老朋友呢,不要這樣絕情嘛。”
“我沒心情玩。”有時候有些事,總是身不由己,我想退一步,可人家偏偏步步緊逼到你無路可退。
“我的天!這個是……”沐梓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表情十分誇張作做:“這個是,傅少呀!?”
傅擎戈被她莫明奇妙的熱情嚇到,往我身後躲了躲。我說:“你嚇到他了。他不是傅少。”
“不是傅少?那是誰?我又不瞎!”這個圈其實也就這麼點大,傅擎戈的事情她大概早就聽說了。我聽紀佑佳提過,她跟傅擎戈
在一起時,傅擎戈其實私底下沒給她看過好臉色。
那一次寒冬深夜將她晾在大馬路上,她走了一個晚上纔到了能打到車的路段,差點沒有被凍死。帶她去普羅旺斯玩兒,不過是把她當成與別人交換‘寵物’的存在,聽說他們在普羅旺斯有一個據點,每次開趴都很瘋狂yin亂,這也是傅擎戈真正不肯帶我去的原因。
“傅擎戈,你怎麼傻愣愣的?一開始聽別人說你傻了,我還不信呢,原來是真的啊?啊哈哈哈……”
沐梓靜捧過他的臉,撅着嘴要親他,我看不過猛然推了她一把,她鞋跟太高,一推沒能站穩,尖叫着摔了個四腳朝天,裙底風光一覽無遺,內褲還是穿着開口的……
我拽過傅擎戈的手,衝到馬路邊,攔下了出租車。
“師傅,趕緊走!”再不走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亂子。
回到小麪館,我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下,才終於冷靜了好些。希望那沐梓靜不會再找上門來。
我回頭看了眼呆滯的站在一旁的傅擎戈,一臉迷茫不知所措的模樣,儼然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去放水洗澡吧,上次教你放水了,還記得嗎?”我有點累,軟癱在椅子上,無力的看着他。
傅擎戈雖然人傻了,但隱隱也查覺了一些什麼,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拉過我的手:“媳婦兒要小戈兒,媳婦兒不要丟下小戈兒。”
“我現在還能丟得下你嗎?如果可以,我至於讓自己這麼累?”
“小戈兒乖,小戈兒聽話。”
看他急着表態又討好的模樣,我含着淚水邊哭邊笑着:“我多麼希望你告訴我,其實你並沒有傻,是裝的!是裝出來騙你爸爸的對嗎?”
他很害怕,怕我會丟掉他,不要他,所以緊攥着我的手,哽咽着不斷重複着:“小戈兒乖,小戈兒聽話……”
“對,小戈兒乖,小戈兒聽話,我要你,不丟掉你,你別哭了。”我揉着他蓬鬆柔軟的頭髮無奈的笑了。
他突然湊上前,瞄準我的嘴脣親了下去。我瞪着眼盯着他:“告訴我,你特麼究竟是不是裝傻?”
“喜歡,親親。”
“算了!別動手動腳,趕緊去洗澡!”我將他帶進了浴室,讓他自己放水,然後回房間幫他拿了一套睡衣過來。
我進浴室的時候,水放得差不多了,他還傻愣愣的站着,非得讓我幫他脫衣服。
我說:“自個兒脫衣服,早上也要學會自個兒穿!我又不是你媽。”
“不會。”他還一臉委屈的低下了頭,連傻了都是少爺命。
“不就是穿和脫嗎?你每天都得穿衣服,怎麼穿上去的,怎麼脫下來,怎麼就不會了?”我火大了,一想到不僅要照顧小的,還得照顧個大的,各種心塞。
他嚇得縮了縮肩膀,一臉無助。最終還是走上前,幾近粗暴的替他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這丫的瘦歸瘦,光着的時候還是挺有看頭的,寬肩窄腰,屁股也長得翹。
我強忍着捏他屁股的衝動,心想着不能一時糊塗把我這餘生清譽給搭進去,指不定他哪天
就好了,想起來我趁他傻不隆東時捏了他屁股。
“站着幹嘛?還洗不洗了?”
他趕緊跨進了浴缸裡,說:“要小黃鴨。”
“你怎麼那麼事多?那是小寶寶的,你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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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寶寶。”他臉不紅氣不喘,一臉天真無邪的把這話給說出了口。
“行,你是大寶寶!我還能把你給怎麼着?”於是我把小黃鴨給他拿來了。
他一臉高興的看着浮在水上的小黃鴨,咧嘴就笑了,那模樣着實勾人,女人都愛看。
洗到一半,外頭擱在桌上的電話響了,我讓他自己擦沐浴乳,出去接了電話。
“晴晴,是我。”
電話那端的聲音,我一下便聽出來了,雖然我們已經很久不見,但卻保持着聯繫。
“佳佳,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兒,你是不是見着沐梓靜了?”紀佑佳沉着性子問我。
“不小心見着了,我推了她一下,記恨上了吧。她要怎麼着?”我直接問她。
“她這次估計是要攢着勁兒想弄死你,你要小心。這丫頭傍了一局長,惹上她挺麻煩的。正到處打聽着你的下落,通過姘頭的勢力,找着你大概花不了多少時間。”
“讓她找吧,我沒做什麼非法的事情,她不能拿我怎麼樣。謝謝你還關心我,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
“哪用得着出去吃呀?你不是開了一小麪館嗎?請我吃碗麪吧。”她笑着說。
“你要是來,吃多少碗都沒問題。”
我給了她小麪館的地址,然後掛斷了電話。也沒想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給傅擎戈洗完澡後,我給林嬸打了個電話:“林嬸,我等會兒過去接然然。”
“就讓然然今晚在我這睡吧,太晚了。他很聽話,跟我也親近呢,你今天帶着傅少就早點休息,孩子在身邊總是沒什麼好覺睡。”
我眼睛刺痛微燙,說:“林嬸,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別這麼說,你也幫過我和剛子很多忙,還有,如果不是傅少,剛子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好的工作和機遇,我很感激你們。”
“一家人,就不說這些了,那林嬸你也帶然然早點休息吧。”提起剛子的事兒,我還是挺鬧心的,乾脆不去想。
平常我帶着然然睡牀,給傅擎戈睡沙發,他個頭高大,睡沙發着實委屈了些。這丫的也不全然是傻,說:“小寶寶不在,大寶寶陪媳婦兒睡牀。”
“誰讓你陪了?乖乖睡你沙發去!”我推搡着要上牀的他。
他像只大狗扒在沙發上,眼裡還含着淚光,彷彿我真把他給怎麼着了,一直盯着我不肯睡覺。
“你睡不睡啊?你這麼使勁的盯着我,讓我怎麼睡得着?”
他不說話,像是在跟我較着勁兒。我暗自吸了口氣,拍了拍身邊的空牀位:“上來。”
終於等着了我這句話,他‘刷’的一下從沙發上躍起,撲上了牀,發狠的抱着我蹭了兩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