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他轉身便走進了公寓大樓,直到電梯門關上。
這人……是不是熱情過頭了?我回頭看着透明的電梯快速而上,而他正倚在電梯邊緣眸子一直打量着我,看到我回頭,衝我自若的招了招手。
我狠吸了口氣,收回了視線,快速鑽進了車裡,點燃引擎快速回了小麪館。
回到小麪館,我看到店外停着一量紅色的奔馳,車子還時不時的震動兩下,我暗罵了聲,誰在老孃麪館門前玩車震?!
我正想着是視而不見,還是上前敲車窗讓他們換別處,不想,車震停了下來。
幾分鐘後,紀佑佳衣着光鮮亮麗的從車裡走出來,風騷得很是帶勁,夾着根菸一臉狐媚走到我跟前。
“喲,比我想像中回來得要早,見着了?”
我白了她一眼,滿是無語。車子緊接着走出一個……我甩了甩頭,確定自己沒看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
“你……你丫可真行!”現在開始報復社會了,催殘起了祖國花朵。
“哼哼~”她陰惻惻的笑了笑,朝少年勾了勾手指,少年自若的走了過來。她說:“介紹一下,他叫白堇漓。白堇漓,這個是遊姐。”
白堇漓看着性子挺冷淡的,只是冷漠着臉衝我點了點頭。少年生得白淨,眉眼俊朗,留着清爽利落的短髮,他頭髮濃密烏黑,襯着白淨的俊臉,有着一種乾淨青春的氣息。
“你就打算把咱倆都晾這兒了?”紀佑佳挽過白堇漓的手臂,明明一臉狐媚樣,還要裝出無辜純良的表情來,讓我差點沒吐她一臉。
“那就進來吧。”我轉身開了小麪館的門,卻聽到白堇漓說:“我不進去了,在車裡等你。”
紀佑佳扳過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白堇漓一臉不情願,甚至眼中帶着厭惡,可他最終選擇隱忍,我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說不出的刺眼心塞。
白堇漓再次回到了車裡,我和紀佑佳進了小麪館,我說:“你丫都一把年紀了,行行好,就別再催殘禍害無辜少年了好嗎?”
她嫵媚的吐出一口煙,優雅的找了個舒適的姿式坐了下來,說:“說什麼禍害,不過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又沒有勉強他。”
“他明明就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那是他心理素質還不高,即然答應做我的小情人,就不該甩臉子給我看,甚至給我的好姐妹看。你說,我要不要回去好好調教調教他?”
“白堇漓不像是那種爲了錢就能把自己賣了的人!這孩子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她冷笑:“他怎麼就不是這種人了?老孃可是從鴨店裡花了大把錢把他帶回來的!哈哈哈……小處男來着,可好玩了。”
我扶額:“夠了紀佑佳,別噁心我了。”
“我呵呵你一臉,只准你吃傅擎戈,不准我找白堇漓?!”
我摔下手中的茶杯:“我告你,傅擎戈找我的時候,他丫都不知道跟過多少女人了!老孃虧大了知道嗎?他能跟白堇漓比嗎?”
“好歹你家傅少被你
從花心蘿蔔掰成了情聖,我家的小白要馴化還遠着呢。”她突然話鋒一轉:“大律師感覺咋樣?”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一臉絕望:“我感覺真沒戲了!”
“別這麼悲觀嘛,我怎麼覺着好戲還在後頭?”
我打量着她,問:“這些事情,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誰知,紀佑佳供認不諱:“對,其實你應該早就猜到這個人是誰了,不管他睡了多少女人,你是不是現在感覺自己賺大發了?他本事大着呢!呵~”
“他什麼打算?”
紀佑佳搖了搖頭:“別看我,我不知道。誰能真正猜到他的心思?!傅公子這回玩大了,不把大夥兒玩轉個圈不會收手。”
我聽着總覺得陌生,心懸得老高,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紀佑佳冗長的嘆了口氣:“你不記得那一次在俱樂部裡了?給你遞紙巾,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在有意無意的接近你了,只是做得不明顯。”
我猛然湊近紀佑佳:“所以這次官司一定能贏,然然一定能回到我的身邊是嗎?”
“說不準,得看安家的權勢是不是通天了。如果是,那咱們也沒辦法。”
所以,現在我能做的只有等待,一想到傅擎戈一直在默默幫我做着這些事情,懸着的心便漸漸的放下了。
“我相信他。”我說。
紀佑佳笑眯了眼:“我也相信傅少,好了,我要趕回家與小白玩兒了,麼~麼噠。”
她死命的揉了揉我的臉,我沒好氣的拍開了她的手,送了她一個字:“滾。”
尹政律開始籌備着官司的事情,已經向法院起訴。一週後開庭審理。尹政律的助手是個很能幹的女人,大都時候,都是她在整理資料,給我分析案情,和勝算機率。
一來二去,我跟尹政律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感覺他除了對炒股金融以及投資感興趣之外,其它的事情壓根都不放心上。
他是個十足的生活白癡,助手小姐米馨告訴我,他一共只有五套款式的衣服,同一款式備用五套。所以他常年穿同一套衣服沒什麼奇怪的。
米馨說:“現在我們收集的資料還遠遠不夠,安家有足夠的勝算,能從你這裡拿到孩子的撫養權。”
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我們該怎麼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米馨衝我安慰的笑了笑:“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贏這場官司,只是還欠缺一些東西,靜等吧。”
於是我沒敢再想太多,想太多了,只會自己先亂了陣腳。開庭審理的兩天前,我接到了安子逸的電話,我想他可能是要跟我談然然的撫養權,但並非如此。
“然然不見了,是不是你把然然帶走了?!”
“你說什麼?然然不見了?”
安子逸憤怒道:“你別給我裝了,除了你,還有誰在打然然的主意!你是因爲知道這場官司沒有任何勝算,纔想把然然從我身邊帶走對嗎?”
“如果我有這種通天的本事,
可以在你們安家自如出入,不驚動你們安家的人,帶走然然,我何必等到現在才把然然帶走?失去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着!”
安子逸認定了是我,我跟他已沒有任何好說的了。
“孩子沒在我這裡,我他媽沒心情跟你在這裡扯犢子,如果然然不見了,我跟你們安家同歸於盡!!”我掛斷電話,連小麪館都沒心情鎖,想去找孩子。
可我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這個城市這麼大,孩子又並非從我這裡走丟。我就像個無頭的蒼蠅,沒有目標的瞎轉着。
“然然!然然……你在哪裡?”
他是不是想我了?所以才從家裡偷偷溜了出來。又或許是有人圖謀不軌,將孩子悄悄帶了出去?就在我胡思亂想下,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是遊女士嗎?”
“你……你好,請問?”
“我們是派出所的,你是不是丟了孩子?叫遊安然。”
“對!對!!是我的孩子,我馬上過來領他。”我不顧一切的衝到馬路邊打車去了派出所。
這麼久不見了,然然還認得我嗎?他現在長什麼樣子了?有沒有長高?長胖些了?
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我在四周環視了一遍,看到然然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塊蛋糕,我上前將他抱在懷裡,禁不住落淚。
“然然,我的孩子。”
“媽媽,媽媽……”
他笑着伸手也去抱我,像往常親暱時那樣,親了親我的臉,然然沒有把我忘了,他沒有把我忘了!
“然然想媽媽嗎?”我擦掉眼中的淚水,輕撫着孩子略長的頭髮。
“想媽媽。”他學我也摸着我的頭髮,像是要安慰我。
我把他帶回了家,離開前聽警察說有人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將孩子帶到了派出所門外,孩子手裡攥着紙條,紙條上寫了我的名字還有電話號碼。
然然長高了一點,孩子長得很快,看上去清瘦得很,沒幾斤肉了。不過一身乾乾爭淨的,小臉蛋兒也越發漂亮可愛了。
我帶他去附近的公園玩了一會兒,公園裡還有許多小朋友在噴泉邊喂鴿子,他很開心的跟那些小朋友玩在一塊兒,時不時的回頭看我還在不在。
我鼻頭一酸,忍不住眼淚又冒了上來,他是害怕我再一次消失不見,纔會時不時的回頭看我。可我和然然並沒有呆太長的時間,安子逸便帶着安家的人找了過來。
我知道他們很快會找到這裡,所以比想像中的要平靜。
“果然是你拐走了我的孫子!”安母一臉嫌惡,氣得渾身顫抖。
對於安家的人,我一個字都懶得跟他們說,他們要怎麼想與我沒有關係,我說:“廢話少說了,兩天後,我們法庭上見!我一定會將然然奪回來的。”
安母嘲諷一笑:“你憑什麼從我們這裡將然然搶回去?你有錢嗎?你有正式工作嗎?你有一個健康正常的家庭嗎?遊小姐,你忘了你之前是做什麼的了?你是個妓女!妓女怎麼能帶好孩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