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傳說更爲誇張,說是兇手除了喜歡襲擊有紅色衣服的女性之外,還喜歡襲擊短髮的女生。
我回想了一下躺在解剖室裡的四個死者,確實好像都是短髮,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瞎猜的,還是其中一個目擊證人。
而這樣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各個理髮店幾乎是人滿爲患,大量的婦女,老老少少幾乎都去理髮店將自己的頭髮剪成短髮,有些人手少的理髮店甚至工作到了午夜。
這就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了,爲什麼他們在剪頭髮的時候,都忘記了不要在晚上的時候出門呢?
後來,這個造謠的人被抓到了,不出乎意料的是,這個人就是一個開理髮店的,也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讓自己的謊言在廣南區發酵,甚至其他的一些區也跟着效仿。
而正當我們對這幾起無頭案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撬開了專案組的大門。
來者是一個眼睛男,長得十分的斯文,而斯文的另一個意思就是猥瑣。
這個男人姓向,一臉的鬍渣,不過與髒亂的鬍渣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的鬍渣十分的有型,看來是故意這樣修飾過的。
男子姓向,職業嘛,有些敏感。
他是一家知名報刊的記者,駐紮在大陸,每天的工作就是蒐集一些有關大陸的新聞,而他的鼻子最終還是聞到了我們這裡發出的血腥味,一路追到了這裡。
“請問,那位是米先森?”
向記者眼睛一掃整個會議室,眼睛裡一直在找我。
我起初不知道他的身份,還以爲是一個報案人。
“我是,請問你?”
“哦,你好你好,這系我的名片,很你過目!”
我接過名片,這才知道了眼前這個人身份。
根據我們之前的開會所通過的,在沒有破案或者有實質性突破的時候,不招待記者,也不回答記者的任何問題。
於是乎,這個向記者被趕了回去。
然而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個看着斯文但是極度猥瑣的記者,沒想到一回去之後就寫了一篇文章,並發表在了網上,請名字爲“廣南區雨夜屠夫”
儘管守根通宵刪tie,然而還是沒有什麼用處,這顆種子生根發芽並且連帶着很多的種子,一同開花。
不到兩天的時間,來自全國各地的報刊和記者蜂擁而至,每天警局的電話被打爆,而讓我們更苦不堪言的是,我們一旦出門,就會被以明星的待遇所對待,幾十個人拿着相機對你實行幾十連拍,還帶着閃光燈。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嚴麻子說不要得罪這幫記者,而我們所面臨的,要麼是住在警察局,要麼是晚上人少的時候悄悄溜出去。
而伴隨着這件事情的增高,我們相應的一
些措施,也開始變得明顯起來,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再次加派警力。
微風颳過的街道上,飄蕩着一些垃圾,這些垃圾有報紙,有牛皮癬,有小學生吃過的零食口袋,當然,也有一張通緝令。
通緝令上面寫了一個男子,身高160-165以及其他的一些特徵,我走在街道上,無聊之餘拿起一張來看,這張通緝令是我寫的,可是現在來看,確實十分的陌生,突然,我覺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而我的眼睛也如同被這張通緝單勾住一般,一直看着他,嘴脣顫抖着說:“兇手,自卑心強……處於社會最底層……”
這一晚,我回到家裡,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酒,我看着這幾張的屍檢報告,慢慢的,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之前我一直沒有意識到,爲什麼兇手會做出侮辱屍體的舉動,答案是他有變態心理和行爲,這是結果,那麼導致他變成這樣的原因是怎樣的呢?
我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我可以給兇手畫一幅心理畫像。
首先我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就是第一個死者,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確實如同之前想的那樣,兇手的手法越來越殘忍,運用的器械也越來越專業,這就意味着,他這個人,有一定的思考,可是奸shi,從另外一種層面來說就是控制慾。
一個人對事物的控制慾是與生俱來的,每個人的生活環境不一樣,控制慾也不一樣。
就好比如果你生活在一個什麼都不缺的家庭裡,那麼你的控制慾就會弱很多,但以自己爲中心的心理就會增加。
相反則是一樣。
那意思就是說,至少這個兇手,有一份餓不死的職業,其意思就是,這個職業只夠他吃飯,他並不能像彭倫一樣,在外邊找女人,而他更傾向於死物。
那意思就是,也許在奸shi之前,他肯定還做過什麼,比如戀物癖。
有很多學者針對戀屍癖做過一次調查,發現凡是戀屍癖的人,幾乎都是在社會最底層,性格懦弱無能的人。
這種人的身上有着強烈的性支配欲,而這種支配欲在滿足性的上邊尤其強烈。
最主要的是,屍體並不會反抗他們的意願,換句話說,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對自己發泄的東西進行完全的擺佈,
而這種性格懦弱無能的人,在生活和工作中肯定也會屢屢受挫,由此,他認爲自己根本無法主宰活人的世界,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不能反抗自己的死人!
在死者的面前,他人爲自己是一個強大的主宰者,他拿着手術刀,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任何一個部分,不用擔心屍體會尖叫,也不用擔心他們會疼痛,最主要的是,他們根本不會反抗!
這就是一個戀屍pi者的標準心理分析。
基於這個分析,我建議專案
組將人羣鎖定在那些社會底層且有過精神病發病史或者有過一定發病傾向的人,尤其注意,多走訪一些鄰居和社區的居民!
又是一天的結束,第二天的太陽極爲豔麗,但是專案組的辦公室裡,每個人幾乎都是無精打采。
我泡了一杯咖啡,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者是林妙兒,這個女人總是這樣常常幾天不打電話,每次打電話的時候又是我在辦案的時候。
“喂,幹嘛?”
“我看了微博,你們那裡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那個兇手好惡心!”
“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不是不是,我打電話來,是想來找你!”
“找我?”
我大驚失色,不過內心竟然有一絲感動。
“對啊,我覺得我只有在你身邊才感到安全,我現在就過來,你不用管我,只要能來看我就好!”
“我說大姐,你能不能懂事一些,你這樣我怎麼招呼你?再說了,那個兇手現在還沒有抓到,你也長得不錯吧,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哈哈,我就知道你關心我,掛了,我纔不過來,不過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我期待你早日破案,英雄!”
最後一個英雄,幾乎燃燒了我的鬥志,於此同時,我扔掉了手裡的咖啡,大跨步的走向了辦公室。
剛一進辦公室,發現辦公室裡的氣氛不太對勁,幾乎所有人都目光如炬的看着守根的屏幕,我好奇的看了一眼,發現他們正在看一個畫面,畫面似乎是監控。
我之前看過這個!
我立馬意識到了守根在幹什麼,我竟然還忘記了有這個,當然,我也沒想到,守根竟然能申請到這個!
“副組,俺厲害吧,有了這個東西,找起人來就方便多了!”
守根用的天眼系統,這是一個與全國人口身份證照片登記聯網的系統,在之前的案子中,守根用了一次,十分的方便,可以通過你的照片查詢到有關你的身份證信息。
而守根找安好要了一張屍體的照片,現在正在進行搜尋,進度條已經到了90%。
難怪這麼一羣人全都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全部看着屏幕。
突然,守根一拍桌子,大喝:“有了!”
我湊上前,看到屏幕上邊赫然出現了一個身份信息,上面寫着,陸翠鳴,番魚市人,我心說這是外省啊!
而看着上面的地址,果不其然,就是我們的鄰省。
嚴麻子和王區長以及前輩高興的合不攏嘴,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們所高興的,其實只是兇手想到的一個層面而已。
我申請到這個番魚市去,調查一下這個死者,而當我上車的時候,我心中也燃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