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驚嚇,在說到昨晚虎口逃生的時候,依然還是一臉的恐懼。
不過這個消息對於我們來說則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因爲這是唯一一個見過兇手,並且知道兇手所在地點的目擊證人。
而且從她的口中,我們也瞭解到了一些信息,正好可以佐證我們之前的猜測,那就是這個兇手確實有一個家人,而且屋子裡確實有一個閣樓,那個閣樓就是兇手用來存放被害者器官甚至是殘害被害人的地方。
時不我待,我請求王女士能否帶我們去那個兇手的家裡。
然而王女士卻因爲這件事情已經在她的心裡蒙上了一層怎麼也甩不掉的陰影,說什麼都不沒有同意。
而我則使出了三寸不爛之舌,最終還是說服了王女士是否能夠當面指認。
田市長得知消息後,當即放下了手裡的所有工作,立馬來到了廣南區,幾乎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田市長和嚴麻子兩人組建了一個臨時指揮部,其地點就設置在廣南區公安局,而不爲了打草驚蛇,我們制定了一個似乎是萬無一失的計劃。
其一,所有的哨卡和檢查保持不變,但是要變現出一種外緊內鬆的一種假象。
其二,此案行動組的組員必須要由5年以上刑偵經驗的幹警組成,其目的就是爲了最大限度的放置罪犯逃跑。
因爲從目前所得到的數據來看,兇手是一個警戒性極強的一個人,而且反偵察意識極強。
而這時,廣南區本地的幹警,也結合了王女士所提供的位置信息,將那片方圓1KM裡的所有可隱藏的地方認認真真的梳理了一遍
最後總結出,能夠躲藏的地點一共有4個。
公交樞紐站,河道林地,一些商業性店鋪,菜市場。
公交樞紐站坐落在他家的東邊,直線距離大概有1KM左右,那個地方是窖新鎮的總公交樞紐,不算大,但是人流量十分的繁雜,如果稍有不慎,很可能讓犯罪分子乘車逃跑。
而河道林地,那一片幾乎是一塊荒地,基本不排除兇手爲了防止警察的突然襲擊,使他在那片林地裡挖掘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地窖。
而一些商業性店鋪,這個由我們的一些便衣民警進行實時監控,而菜市場,也是如此。
分工好了之後,一羣幹警換上了便服,信誓旦旦的向我們敬了一個禮,然後各自分散出發了。
而我們,則是一把刀直接插向兇手的心臟。
做好準備之後,我們將王女士接上了車,在她的指引之下,我們來到了那個地方。
此時是上午11點,眼前這個屋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屋,外表十分的破敗,看起來就像上個世紀60-70年代修建的一樣,而在房子的一邊,則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灰黑色的牆面和潔白的拆字,在路邊形成了一個極爲顯眼的背景。
而在小樓的旁邊,我們發現了一輛小車,從望遠鏡裡能清楚的看到,小貨車的車前部分沒有損害,這一點讓我心裡不免咯噔了一下,心說不會又抓錯人了吧!
另外一邊,這棟樓外是一個相對的一個僻靜的地方,街道上的行人很多,但都是周圍一些的住戶,可是車輛卻出奇的少,這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是這條路很可能只是一個環鎮公路。
所謂的環鎮公路,就是在城鎮規劃的時候,爲了讓已有和右開發潛力的路段進行公路規劃,這些公路有些通往省道或者國道和高速路,所以這些主幹道幾乎車輛來往十分的頻繁,而環鎮公路,就是不靠近這些主幹道,只是起一個溝通城鎮上下作用的道路,而這也直接說明了,這個地方是在城鎮的角落。
此時,天時地利人和都到齊了,後臨河道林地,東靠公交樞紐,自己還有一輛小汽車,這可以說是用來隱藏自己罪惡行徑的最有效的一種方式了。
這個時候,一些眼尖的民警突然發現這棟樓的窗簾沒有關上,而通過窗簾,他們發現這裡面似乎並沒有在走動之類的。
意思就是,此時的兇手,並沒有在家。
我轉頭問了問王女士,此時的她低着頭,雙手抱着腦袋,我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發現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能夠看到一個圍牆,圍牆的裡面有一顆樹。
我立刻明白了什麼,安慰道:“沒事的,現在有我們在,兇手只有被抓的命。”
王女士擡頭看了我們一眼,說道:“那如果抓不到呢…….?”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不過我還是回答:“不可能,既然我們已經在這裡了,那肯定就能抓到。”
王女士將信將疑的看着我,似乎覺得既然現在已經來了,那也沒辦法了,大不了就是兇手沒抓到,然後我會被報復。
王女士:“我記得他的家裡很整潔,似乎有一個妻子,我不知道有沒有孩子,不過,我覺得他是一個有工作的人,並且工作在廣南區城鎮。”
我:“我知道,這一點,我們已經分析到了,你的意思就是,他現在之所以沒在屋子裡,就是因爲現在在上班?”
王女士:“也有可能是在物色下一個獵物。”
對於兇手這種以跑貨運爲目的的爲主的個體運輸戶,如果真要物色
一個獵物的話,那可以說全城都是他的獵物,然而他並沒有選擇普通的女孩,而是選擇了三陪小姐作爲自己的獵物,其實還是看到了他們,沒有身份,警覺,與家人不聯繫,或者不透露自己的工作及工作地點,最主要的,只有三陪小姐是能夠用一種普通的方式獲得特殊服務的人羣,並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然而這一次他選擇了王女士,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那種變態心理已經忍無可忍了,在這裡還有一個假設,那就是我們在廣南區和闔浙市一些大小酒吧和我們已知但是還沒有動手的色qing場所進行蹲點和排查,兇手也許爲了保險起見,纔沒有冒險在使用同樣的方法,而劉女士的遭遇,也許真的純屬一個意外。
想到這裡,我看這他的小貨車,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對着對講機說道:“對方家裡肯定有人!”
對講機裡傳來了嚴麻子的聲音,問我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我道:“他的車!車頭是新的!如果他真的是兇手的話,車頭不可能是新的,那麼造成這樣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車被修過,而從案發到今天,不到24個小時,他肯定會選擇一家自己信得過的汽修店,並且那個汽修店可以24小時爲他服務,所以纔會這麼的快速!”
這個推理分析一出,我頓時覺得我又牛逼了一發,其實當時在想的時候,我並沒有如同說出來這麼流利。
爾後,嚴麻子開始佈置人手,一羣由特警裝扮的民衆,慢慢的靠近了那棟樓外邊的牆,在幾個漂亮的翻越之後,3明特警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空氣靜得可怕,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並沒有覺察到發生了什麼,依然若無其事的走着,我突然想到了那個閣樓,隔着玻璃,我開始思考那個車窗到底在什麼地方,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將自己旅館改裝成殺人旅館的福爾摩斯。
他將殺死的人用焚屍爐處理,焚屍爐是拜託製造玻璃溶制廠所造的,後來,當時的一個員工回憶說:“那個先生到我們這裡來,出手很大方,然後訂購了一個熔爐,當時給我們的尺寸十分的小,我們還在開玩笑說他肯定是將那些玻璃珠子包裝成水晶賣,爾後我們才漸漸意識到,那個爐子,好像用來焚屍更適合一些。”
耳機裡傳來了一陣女聲,通過腳步,我們能清晰的聽到,對方在一步步的靠攏,一步步的靠攏。
終於,就在我們新都快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對講機中終於傳來了一個尖叫聲:
“你們是誰!!!!來人吶,救命,有強盜!”
“別喊,我們是警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