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輛車快速而來,高宇高興的叫了起來:“表哥來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車子停下,從上面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
此人二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修長筆直,皮膚略微黝黑,雙眼如同雄鷹一樣,充滿了侵略性,身上的武道氣息若隱若現。
此人便是張祖光的表哥,黃明軒。
“表哥,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差一點便看不到表哥了。”
高宇走上去哭哭啼啼。
“廢物!不好好在家呆着,到處招惹是非。”
黃明軒瞪了高宇一眼,徑直朝着韓風走去,詢問道:
“你們竟然到這裡來了,情況如何?”
“除了我們,其他人都死了。黃先生,您是來接你表弟的嗎?”韓風反問。
“是,可既然你們暮光出手了,我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只是可惜我來晚了一步。”黃明軒說道。
“表哥!”
高宇第一時間迎接了上去。
“你這個廢物,你有多少本事,暮光的事情你也敢參與進來。下次你再這麼不知道好歹,別給我打電話求援,老子不會管你的。從現在開始,給我滾回去關禁閉,不突破不準出門。”黃明軒一邊呵斥着,一邊給了高宇兩個耳光。
高宇直接被打蒙了,捂着臉頰,委屈的說道:
“不要啊,表哥,我知道錯了,但我今天來也是爲了你啊。”
突破八品,何其艱難,一兩年無法突破都說不準。若是這麼一直在房間裡面關着,要不了多久,他便會瘋掉的。
“你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暮光的八品高手都參與進來了,輪得到你這個學生來管嗎?你身爲學校的前會長,衝動之下害死了這麼多同學,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還不知道悔改,看來是我的處罰太輕了。”黃明軒怒斥。
高宇突然反應過來,那麼多同學死了,學校和那些家長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雖然他已經不再是會長,可死的大多是他的兄弟。並且,以張祖光的身份,誰敢爲難張祖光呢?到時候他必然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羊。
表哥看起來是在懲罰他,可由何嘗不是在保護他呢?
高宇看向一旁的林陽,擠出來幾滴眼淚:“表哥,並不是我們自己來的,是林陽他將我們欺騙來的。害死那麼多同學的人不是我,是林陽啊。都是他,爲了報復我,竟然不顧同學們的性命。
表哥,林陽他也要害死我,若不是我實力強,現在我也已經死了啊。表哥,你要爲我做主,爲所有死去的同學做主啊。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其他人。”
既然這是逃避不了的處罰,那麼便讓林陽背鍋好了。高宇心中爲自己的機智而得意,開心。
“高宇,我剛剛救了你,你現在還要反咬我一口?”林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陽,你救我那是你應該的。是你將我們哄騙到這裡來的,也是你害死了那麼多同學。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難道你還不敢承認嗎?”高宇挺直了腰板。
“我哄騙你們?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們,洛璃正處於危險之中,在求援嗎?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們,這裡很危險,很可能喪命嗎?你們明明是來救援的,不小心謹慎也就算了,還用車子去撞大門,打草驚蛇。難道這都是我讓你們做的嗎?
高宇,我告訴你,我沒有救你的義務。剛纔出手營救,只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可我的幫助卻讓你反咬一口,你真的是連個畜生都不如,來對錯都不分。你表哥說的對,你的確是該罰,該打!”
林陽走上前去,狠狠的甩了高宇兩個耳光。
“林陽,你敢動手打我!”
高宇抓狂了,怒吼。
“我爲什麼不敢?你以爲你是誰!今日,我就打你了,你能夠奈我何!”
林陽再次逼上前去,狠狠的幾腳踹在高宇的身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表哥,表哥救命啊。是他害死了那麼多同學,還要和你搶奪女人,現在又來教訓我。表哥,你一定不能夠放過他啊。”
高宇大喊大叫。
林陽掃了一樣黃明軒,淡淡說道:“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同學,你未免太放肆了。”黃明軒冰冷的聲音響起。
高宇是他的表弟,只有他教訓的份,沒有別人教訓的份。被一個學生當衆教訓,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黃明軒在洛城也是一號人物。
“表哥,這傢伙就是囂張,你一定要不能夠放過他啊。”高宇齜牙咧嘴。
“黃大哥,他害死了這麼多同學。你一定要爲高宇哥,爲我們所有人做主啊。”幾個小弟紛紛開口附和。
林陽的目光掃過這些人,表情悲哀。
他是在爲自己悲哀,竟然救了這麼多恩將仇報的人。
他一腳將高宇踢飛,看向了黃明軒:“你說我放肆,我看你纔是放肆!”
吸...
這話讓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氣,即便是張祖光也吃驚不小。即便是他,也不敢和黃明軒這麼說話。
“呵呵,小子,他們說的很對,你太囂張了。你若是現在跪下來,將自己弄成高宇的樣子,我便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就算暮光也救不了你。”黃明軒冷笑着說道。
“你這話說的很對,就算暮光在這裡,也救不了你。本以爲你教訓高宇,是一個明是非的人。原來你也和那些人一路貨色,恩將仇報,毫無道德可言。”林陽表態。
他這話也是和暮光等人說的。
“二人的恩怨,我們暮光插手。”韓風二人各自退後幾步,表明態度。
洛璃也一言不發,態度明確。
“很好,諸位聽到了,此子狂妄到想要教訓我,那麼便怪不得我黃某人了。我黃某人在洛城十餘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黃明軒依舊是表情淡淡的,對所有人說道。
“此人如此囂張,黃大哥儘管動手便是,沒有人能夠責怪黃大哥。”張祖光笑呵呵的說道。
他看着林陽的目光,好似看着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