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種戰術的成功,長風哥隊伍只少了第二和第三標記點,一共收穫七個標記,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就連和血奴的短暫交手也計算在其中,因爲提前佈置的陷阱而讓這種危險動作也變得井井有條。
長風哥果然是天生的領袖。
愁綠有點高興地探出頭來:“不錯嘛,這個沈長風可厲害了,我記得他,他在第二次試煉的時候好像也是前十,靈體是青色應龍,那可是獸靈種的幻想系。”
龍綠哈哈一笑:“那個當然,這小子從小性情就跟普通孩子不一樣,我大哥讓他從小學白聖……”說到這裡,龍綠尷尬地捂住了嘴,現大家都看着自己……
龍綠怒道:“怎麼了!我承認那小子就是我家的後輩,是我的一個親侄子,怎麼了?宗門家族就不能參加血殺了?”
怒綠一臉鄙夷地掃了龍綠幾眼:“哎喲,還是第一輩的後輩,嘖嘖嘖,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還以爲你這種濃眉大眼的不會那麼狠心呢,你們家既然是宗門家族,留着他在宗門裡修煉不也挺好的嗎?日後不愁入道啊,血靈訣當然也不會錯過的,了不起從紫級慢慢爬,也不是沒機會做到核心弟子啊,龍叔,你們可真捨得。”
龍綠冷哼一聲:“哼!你以爲我捨得?那小子是自己主動參加的,我大哥沒說什麼,我可是什麼話都說盡了,他就是不聽!結果還惹得他表弟弟,我二哥的兒子也跟着跑,也是非要參加血殺之戰不可……唉,家門不幸啊。”
“你說這孩子吧,也不知怎麼搞得,心志成熟得不早不晚,剛好九歲就學會計劃自己的人生了?我真是氣死了。”
睏綠躺得好好的,打了個呵欠,此時插了一句:“哈!真是個悲傷的故事。”說完,轉身繼續睡,好像說了一句夢話一般。
……
水幕中,張孝恆他們終於出了,龍綠忍不住說道:“這麼厲害的試煉,到現在還沒有傷亡,他們至少還拿了三個標記,囂張小子不會再整出什麼新的幺蛾子了吧?”
想不到,接口的是一直沒說話的十八綠:“好好看,開始了。”
“哦。”
……
張孝恆帶着自己的隊員們出了,在後面看了五隊人了,自己將會遭遇什麼,什麼可以利用,早就一清二楚,但是這幾個人是不是走得有點太過漫不經心了?雖然到達第一個高臺之前,不可能有血奴出現,之前幾隊也都是這麼過來的,但是他們這是要幹嘛?爲什麼拿了第一高臺的標記之後,竟然無人離開,全體坐下休息了?
然而,他們拿了第一標記,或者離開第一高臺,就意味着第一個血奴出了啊!
眉黃神色一變:“他們要幹什麼!難道……”
不錯,他們真的要弄出點幺蛾子來,他們要正面迎擊血奴!
瘋狂,卻正確的決定,因爲早在一個月前的一眼峽試煉中,他們就已經這麼做,並且成功了!他們甚至在三個血奴的高壓之下,成功捕捉了兩個,現在,他們就要舊戲重演。
而且,這個選擇也非常正確,每一層只會放一個血奴,如果他們急着往後跑,越跑到後面,需要應付的血奴就越多,在第一層就下定決心,反而更有機會!
難道,他們真的可以舊戲重演?
龍綠呵呵一笑:“如果他們真的這麼想,那他們就慘了,即使都是七品血奴,修行時間不同,天賦靈法不同,功能高低不同,帶來的區別也是極大的,這幾個血奴不一定就比他們在一眼峽裡見到的厲害,但是一眼峽的收拾不了他們,這幾個卻不一定,更何況,這一批血奴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有好幾個都有破血的希望,他們想直接對付,那麼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後果了。”
“所幸他們試探的早,只有一個血奴,估計以他們的實力還熬得住,運氣好還能擺脫他,但是想要更多的標記,可就不容易咯。”
山頂上,龍綠提前宣佈了結果,而山腳下,接觸戰卻纔剛剛開始,神筆血奴倒黴了一天了,此時終於威了,他怪叫着,在空中劃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符文,正是一個“殺”字!
殺字甫一成型,迎風便長,逆勢而上,猶如一把利刃惡狠狠撲來!
“躲!”張孝恆高呼一聲,衆人抱頭閃躲。
“轟”!殺字符文撞上山壁,竟給那裡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殺”字痕。
這正是神筆血奴的天賦靈法——符文成型!
這是融合了符文學的稀有靈法,是必須在入七品之前,對符文傳承達到入道靈法級別的人,纔有機會得到的天賦靈法!
這個血奴果然不好對付,由於他的靈體正好是一支筆,原本他的能力應該是器靈系墊底的水準,但是此人在入品之前勤修書法,希望以書法與符文的定性來剋制血靈訣的副作用,結果,他竟然在符文一道達到了入道水準,誰知入品時功虧一簣,仍然變成了血奴。
可是,他也因此獲得了罕見的天賦靈法,符文成型。事實上,入道之後的符文靈藝傳承者以筆靈體或器靈體撰寫符文對敵,本來就是符文靈藝的戰鬥方式之一,但是虛空撰文始終難以揮符文化意的威力,一般只能作爲一種輔助而已。
可是筆、書一類的靈體覺醒的是符文技能,那可就厲害了,這意味着他的虛空符文揮的力量不但不會削弱,反而可以得到加成,這種加成是嵌入天賦之中,可以隨着境界提升而成長的,外化到威力上,就是此人境界提升,符文威力就呈幾何跨度提升。
這就是靈脩百藝的厲害之處,雖然修習起來非常講究天賦,極難,而且極耗時間,但是一旦學有所成,就會嵌入靈法之中,最終外化顯示到威力之上,如果能嵌入天賦靈法,對於靈脩的提升更是巨大。
靈脩,本就是一條千變萬化的通天大道。
回到山腳,殺字雖被躲過,神筆血奴卻已經穩穩佔住上風,只見他再起筆,鐵畫銀鉤虛空一按,再勾出一個字——縛!
一個縛字跳入人羣,頓時變成好幾根靈力繩索,繩索沒有實體,在靈力的支持下,卻能造成實體繩索都達不到的效果,後方好幾個人一不留神之下,被套了個正着,那虛化的繩索立刻連接到地面,將人困在原地。
“看。”龍綠搖搖頭:“我說過什麼?這小子得了這種靈法,打法千變萬化,在這個境界威力無窮,我說囂張小子託大了,沒錯吧。”
然而山腳下,有個人始終沒亂了陣腳,張孝恆冷靜地站在隊伍最前方:“我拖着他,你們互相解圍!”
雖然有不少人已經被縛住,但是張孝恆始終等在平臺前端,像一個獵人一樣等着獵物上鉤。
果然,那血奴上鉤了,他的戰鬥本能已經足夠強大,但他始終是一個血奴,一個喪失了神智的血奴,如果他把握此時的優勢,一直遠程進攻,那麼張孝恆一隊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他是血奴,所以他在扔出“縛”字之後,一見產生了作用,本能地選擇了正常的攻擊方式,那就是搶上去做近身戰。
當他跨上平臺時,張孝恆沒出手,當他站立未穩時,張孝恆沒出手,當他惡虎一般撲上前時,張孝恆動了,他連靈體都沒有召,向前打了個滾,正好躲過血奴氣勢洶洶的一擊,並且鑽到了血奴腳下,舉手握住神筆血奴的小腿,往下一拉,神筆血奴就被拉回了原地。
此地,仍然是高臺前端。
神筆血奴怪吼一聲,神筆一劃,就要在虛空中寫出一個“震”字,誰知劃了半天,卻現什麼都沒有,擡頭一看,原來自己的筆已經被一灘爛泥給包裹了,什麼都寫不出來了。
怎麼回事?神筆血奴伸手想去扒開爛泥,讓自己的筆重見天日,卻不想那灘爛泥打蛇隨棍上,竟然纏了上來,纏住了他的手臂!
這下,神筆血奴生氣了,怒吼一聲,抓着爛泥就是一通猛拽。誰知,那個大膽的小孩子居然趁着這個機會,在自己身後爬起來,照着自己後背就是一腳!
神筆血奴止不住地往前衝了幾步,正好被腳下一根繩套給套中,接着,那繩套從下往上飛了出去,神筆血奴頓時頭下腳上,整個人被倒掛了起來,一頭待宰的春豬掛好了。
張孝恆等九個廚師圍了上來,春天的豬肉需要斜切,這時候的豬肉肉質比較細、筋少,如橫切,炒熟後會變得凌亂散碎,只有斜切才能讓豬肉更加完整不破碎,吃起來不塞牙。畜肉中,豬肉的蛋白質含量最低,脂肪含量最高,吃了之後,可以使身體更有力氣……
啊,那可憐的神筆血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