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殿下。”
如玉就知道李夏茹是個心思縝密的,無論陸尚涵是誰,知道對方的身份纔是對自己安全的。
這一夜,還沒有睡,就這樣過去了。
翌日,李夏茹纔回了公主府,如玉讓大家都回到屋中歇息。
當然,孟炎還是去做了一件大事,就是將奄奄一息的倩兮丟在了蔣國忠蔣將軍府的門口。
嶽昀逸更是派上幾個皇上信任,而且與蔣國忠勢不兩立的大臣,寫好了奏摺,到皇上那裡去彈劾蔣國忠。
想到等下蔣國忠的家中要鬧的雞犬不寧的,如玉在夢裡都是笑着。
蔣國忠一早上就聽到管家在他耳邊說了一些事。
聽到這件事,他頓時面色一變,但他這個人,就算是武官出身,也不會將太多的情緒都表現在他的臉上,這也是他厲害的一面。
他一拍桌子,“豈有此理,竟然有人做這樣的事?”
氣匆匆的帶着管家,還有一干人去了門口,就見京兆伊已經站在門口,盯着躺在門口的氣息奄奄的女子。
“李大人,是什麼風,將你給吹來了?”
京兆伊李大人和蔣國忠關係不好,在朝廷上也經常作對。
當京兆伊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可是在路上就興奮的笑出來,終於這次能夠讓蔣國忠掉面子了。
“蔣老將軍,當然是被你門口這個不明不白的冤案給吹來了。”
“這個人,本將軍可不熟。”
“不熟悉嗎?聽說她是你曾經在將軍府中的門客,叫做倩兮,有很多大人都見過了,即便她現在被害的這般悽慘,慘不忍睹,但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兩個人打着冷哈哈,即便都是笑面,但都是鈍刀子,割誰一下都是要命。
“哦?既然大人這麼相熟,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認識她,迫害她之後將這等麻煩事丟給了本將軍。”
“你這是在說我了?”
“難道還有別人嗎?哦!我說錯了,應該是,誰冤枉我,我就說誰。”
京兆伊李大人哼了一聲,臉上的笑面也沒了,跟這種不講理的人說太多,那纔是浪費口舌。
“你纔是冤枉我了,蔣老將軍,這等案件,還真的好好斷了。”
他剛要派人去詢問倩兮是怎麼回事,倩兮就一命嗚呼了。
“不好了大人,她已經死了。”
若說倩兮還活着,或許還能幫蔣國忠澄清一下,現在卻好了,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他的家門口,這下就算沒有什麼錯,也要喊冤了。
“老爺,怎麼辦?那女人已經死了。”
蔣國忠得知昨天的計劃已經失敗,還想着倩兮既然會被她的主子拋棄,自然是不能活了。
只是他沒想到,倩兮會死在他的大門口,這讓他怎麼能心裡痛快?
京兆伊冷着一張臉,對手下命令,“將這個女人的屍首擡回衙門。”
“是,大人!”
衙役開始忙活着,將倩兮擡回衙門,京兆伊李大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蔣老將軍,勞煩你跟我去一趟衙門,我們也好將一些話說清楚了。”
“哼!本將軍就等着你怎麼冤枉本將軍呢!你以爲我會害怕嗎?”
蔣國忠知道,這要是他不去,定會被李大人到皇上那裡參奏一本,只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就算他小心翼翼的跟着京兆伊去了衙門。
皇宮那裡已經有好幾個大臣們陸續參奏了他。
更有趣的事,孟軻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也跟着一起參奏蔣國忠的事,可見想要他死的人,還真是不少。
如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晌午了。
王氏早上來的時候,聽紅珊說了,如玉昨夜沒睡好,還未醒來。
她就想着,等晌午了在過來看看。
她想到若是晌午,如玉剛醒來一定“未吃東西,就去小廚房親自準備了午膳,等準備好了,纔去找了如玉。
如玉臉色並不大好,王氏給她做的都是一些大補身子的東西。
“這些,都是孃親您做的?”
她能吃出王氏的手藝,尤其這種大補的煲湯,前世沒少喝。
不過想到前世,也是王氏做了同樣的煲湯,裡面下了毒藥,還要如玉將有毒的煲湯喝下,纔會落得中毒快要身亡的事,
見王氏還給她盛了一碗,眼中含着溫柔的笑容,看着如玉吃,那種母愛和溫暖,加上如玉想到前世孃親想要害死她的場景,喝着這種煲湯,心中還真不是一般的滋味。
“玉兒,是燙不好喝嗎?”
王氏見如玉的臉色不大對,擔心的問着。
如玉又攪起一瓷勺,喝了一口,這才笑着道:“孃親,你煲的湯就是好喝。”
“好喝,那就多喝點!你看你,身子骨不好,都那麼瘦了,若是在不多吃,以後定會容易生病。”
“孃親,我身子骨好着呢,就不要擔心了。”
看到王氏的臉色也不大好,想到前世王氏總是保養的很好,在她二十六七的時候,王氏不過四十出頭,卻看起來只有二十餘歲的樣子,甚至比她都要保養得好。
可如今看王氏,還真是憔悴了不少。
她仔細一想,從她來到這一世,恐怕很多事都已經變了。
等如玉吃過了,王氏讓如玉在小院裡走走,消消食,她也好賠着,說說話。
如玉見王氏今天雖然臉上一直帶着笑,可總是有種感覺,她一定是有什麼心事想要對她說。
“孃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對女兒說?”
如玉也不想和王氏在這裡打啞謎,就直接開口問了。
王氏先是一怔,沒想到如玉能猜到,但一想到剛纔她一直都表現的悶悶不樂的,但從她臉上就看出了她藏着什麼心事,想要說,卻不知道怎麼說好。
“哦,是這樣的,我聽說你爹去了沙國。”
如玉聽到這話,腳下差點沒站穩,還是王氏在身邊扶住了她。
“你說什麼?他去了沙國?”
“恩!”
王氏知道這是如玉的小院,定不會有什麼牆外有耳偷聽的人,再說她有孟炎這等武功高手在,那些人就算想做點什麼,也是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