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位面戰場之前，段凌天便知道，至強者神格，是非常難得的寶物，哪怕是至強者，手中也未必有。
而且，不是每個至強者，都能在殞落之後留下至強者神格！
當然，那個時候的他，知道的，也有限。
直到進入位面戰場升級版混亂域，隨着那總榜前三獎勵的到來，總榜第一其中一樣獎勵就是‘至強者神格’。
那段時間，他聽很多人提起過至強者神格，也進一步瞭解了至強者神格。
至強者神格，哪怕是至強者，也很難得到。
因爲，至強者神格，是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至強者，纔有能力凝聚出來的東西……弱小的至強者，是沒這能力的。
至強者神格的形成，也意味着一個至強者對自己擅長的那一法則奧義達到了更高層次的境界。
法則奧義到了那個境界的至強者，放眼至強者中，也算是實力不俗的存在。
而一個人，想要得到至強者神格，要麼是別人贈予，或是至強者自己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至強者神格留下……
要麼，便需要殺死凝聚了至強者神格的至強者，強行奪走對方的至強者神格！
“這位至強者……”
現在，意識到對方的手裡有多枚至強者神格，而且很多種類都有，段凌天心裡也是忍不住一陣震顫。
如果那些至強者神格都是這一位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不少至強者死在了他的手裡？
而且，那些至強者，還都是凝聚出了至強者神格的存在！
能凝聚至強者神格的存在，在至強者中，也算強者……
而能擊殺這類存在的至強者，無疑更加強大！
“前輩。”
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震撼，段凌天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也有所變化，這也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
這個時候，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之前那接引自己過來的中年至強者，尊呼另一人爲‘大人’的那個夢。
那個時候，他覺得，那肯定是一個夢！
至強者，象徵着這片天地的至高無力，何等強大的存在，何等地位崇高的存在，怎麼會尊呼另外一人爲大人呢？
可現在，意識到耳邊剛纔傳來的那道聲音的主人，很可能有擊殺孕生出了至強者神格的那種至強者的實力，他又突然覺得，有至強者尊呼他爲‘大人’，倒也正常了。
畢竟，不是每個至強者，都有那樣的實力。
更不是每個至強者，都能在他面前問他，想要選擇哪種至強者神格……
那麼多種法則奧義的至強者神格，聽對方的語氣，明顯是他的手裡都有。
“我現在手裡有一枚至強者神格，其中蘊含的是空間法則……我想請前輩給我一些建議，看我適合挑選哪種至強者神格。”
段凌天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現在擅長的各種法則的情況，跟對方仔細說明了一下。
現在，他最擅長的法則，自然是空間法則。
然後，則是生命法則，還有時間法則……
再然後，是火系法則、土系法則、金系法則……
另外，段凌天也跟對方說了一下，自己原本有打算要一枚蘊含空間法則的至強者神格，和先前那枚相輔相成，這樣一來，空間法則的進境，自然更快。
說完這一切後，段凌天便開始等待着。
現在，他也不確認，對方是否願意搭理他，是否願意指點他……
畢竟，對方，很可能不是一般的至強者。
很可能真的是一位可以殺一般至強者如屠狗的至強者中的頂尖存在！
以前，段凌天一直覺得至強者高高在上，每一個至強者都強大無比，所向披靡……直到他知道，原來有至強者的手裡，可能有很多至強者神格。
而且，十之八九是擊殺那些至強者掠奪的他們的至強者神格。
這一刻，他也意識到，哪怕是至強者之間，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或許，就如神尊中的下位神尊和上位神尊的區別。
就算沒這麼大的區別，只是上位神尊中的強者和弱者的區別，那也已經是非常誇張，因爲上位神尊中的頂尖強者，殺那些剛步入上位神尊的存在，都是如同殺雞剪草般簡單。
“這位……會給我建議嗎？”
段凌天心中忐忑，畢竟，自己一個神尊，而且還只是中位神尊，對方會願意搭理他，給他建議嗎？
不過，很快，段凌天心中的忐忑，便消失了。
因爲，對方迴應了，“你的想法，其實也沒錯。”
“兩枚蘊含空間法則的至強者神格，確實可能有相輔相成的作用，能輔助你的空間法則之路走得更快……”
聽到這裡的時候，段凌天還以爲，對方也支持自己的這個想法和打算。
然而，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段凌天意識到了自己目光的短淺，或者說是無知……
“但，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留下兩枚蘊含空間法則的至強者神格的至強者，他們走的路是完全不同的呢？甚至可以說是衝突的呢？”
“在這種情況下，另一枚蘊含空間法則的至強者神格，對你而言，不只沒有幫助，還可能害了你。”
聽完對方這話，段凌天便沉默了。
不過，沉默了一下，段凌天又忍不住想，眼前的這一位，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那豈不是也能給自己找一枚適合自己的空間法則至強者神格。
而下一刻，彷彿猜到了段凌天的想法一般，對方繼續說道：“空間法則至強者神格，我手裡倒是有兩枚……但，我不能肯定是否適合你。”
“你既然擅長空間法則，應該也知道……很多人，一開始的路走得相似，但後面卻完全走上了分岔路，再無交集。”
“我個人的建議，是覺得你沒必要選擇空間法則至強者神格……你的那枚至強者神格，已經足夠你將空間法則領悟到圓滿之境。”
“再多一枚，或許可以讓你加快空間法則的領悟速度，但也可能拖慢空間法則的領悟速度。”
“當然，最終如何選擇，決定權在你。”
聲音的主人，顯然沒打算幫段凌天做決定，又或者說，他也覺得這種決定還是段凌天本人來做比較好。
“多謝前輩解惑。”
段凌天先是道謝一聲，然後又繼續恭聲開口，“我決定，不再選擇空間法則至強者神格。”
“卻不知，前輩建議我哪種至強者神格？”
段凌天，再次詢問對方。
而對方，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比較久，且段凌天甚至一度以爲對方嫌自己煩，不再想搭理自己的時候，對方方纔再次開口：
“時間法則，生命法則……你，二選其一吧。”
時間法則。
生命法則。
這一刻，聽到對方的建議，段凌天卻是有些遲疑了。
說實話，這兩種法則，事實上段凌天的生命法則，領悟的高深程度，要超過時間法則……如果僅憑領悟的程度來選的話，那肯定是選擇生命法則。
這一點，他先前也有跟對方提起過。
對方，是知道的。
而在這種情況下，卻還是給了他兩種選擇，那也說明，時間法則的好處，也不小。
要知道，他體內有生命神樹，對於這位至強者而言，已經不是秘密，有生命神樹輔助參悟生命法則的情況下，對方還讓他考慮時間法則。
要知道，生命神樹輔助參悟生命法則，是沒有方向性的，更多是在潛移默化的給段凌天提供一個適合參悟生命法則的環境。
所以，生命神樹的輔助，和至強者神格的輔助是不衝突的。
不存在兩枚空間法則至強者神格衝突的那種情況。
“前輩。”
深吸一口氣，段凌天很快便有了決定，“我選擇……時間法則至強者神格！”
時間法則！
對段凌天來說，時間法則，其實一直都是非常神秘的，直到他的師尊得到了一個擅長時間法則的至強者傳承，而後他纔在他師尊的幫助下，順利領悟了時間法則。
後來，時間法則雖然進步也不小，但在空間法則面前，卻又是顯得黯然失色，不值一提。
正常來說，段凌天該問對方提起時間法則的原因。
但，段凌天卻沒再多問。
一是他覺得沒必要再問，對方這樣說，肯定是看重時間法則。
二是他也擔心，這位至強者沒那麼大的耐心，畢竟自己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小小的中位神尊，吹口氣都能吹死的存在。
“你可確定了？一旦確定，便沒辦法再反悔。”
聲音再次傳來。
“確定。”
而段凌天，也在第一時間點頭應聲，沒有任何遲疑。
時間法則，是四大至高法則中，公認的最詭妙的法則，甚至可能控制時間……如他在這神蘊泉池子所在的空間裡面，便享受了和外面不一樣的時間流速。
這，便是時間法則的可怕。
還有，時間法則，在對敵之時，甚至能夠控制對手所在那一片區域的時間，強大的時間法則，更能讓對方蹲在原地瞬間。
而強者交手，瞬間的功夫，往往就能要人性命！
“好。”
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枚跟段凌天先前得到的那枚至強者神格有七八分相似之物，彷彿憑空出現般，凌空飄到了段凌天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