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倒還會開車。”黑色法拉利跑車的副駕駛坐上,一名穿着白衣的男人向駕駛座上的黑衣男人道。不過口氣顯得有些譏諷。
“以前有看過別人怎麼開的車。自然就會了。”說到這,黑衣人左腳踩下離合器,右手迅速換擋,左手操控方向盤,右腳在打方向盤的同時---點剎!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令副駕駛坐上的白衣人微微一愣。
黑夜下,黑色法拉利車身微微傾斜,漂移入彎。伴隨着車內傳出的搖滾音樂聲,法拉利的火紅色尾燈,在空氣中留下了兩道美妙的弧線。
清晨,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路邊。車門開啓,一名穿着黑衣的男人從車內走了出來,雖然外套的樣式很簡單,但是就是這種簡單中,流露着一種魅力。當初嚴琪,就是在這種魅力下喜歡上了他。
“哥,一大早吃路邊攤啊?”一聲不滿的抱怨響起。
黑衣男人轉過身,發現白衣男人也下了車。他的胸前,有一個北斗七星狀的胸針。
這兩個人,就是聖清和王康胤。昨天一晚,他們就動身離開了。邪峰很大方的讓家裡送了一輛黑色法拉利跑車。原本邪峰顧慮到二人不會開車,還給他們安排了司機。最後聖清卻兀自坐上了跑車,在學校內試駕了一圈。
那車技……簡直就向是一名專業的賽車手。每次漂移,都是貼着路邊劃過。
而邪峰家的司機……別說讓他貼着路邊漂移了,就是讓他在足球場裡開車,他也不能讓車子做出如此優美的動作。
於是邪峰只能讓他家的司機回去。在聖清面前,他家的司機簡直像個小丑……
當聖清試完車,嚴琪就兩眼放光的撲到了聖清懷裡,要求和聖清一同去。不過聖清還是溫柔道:“等我,好嗎?”
嚴琪只能不甘的點了點頭。
至於王康胤,原本他並不會來。偏偏聖清打算走時和王康胤說了句:“我不在,好好照顧自己。”
王康胤心中立刻就有些氣惱。他可不認爲沒有聖清自己就不行,爲了證明自己,王康胤要求和聖清同去。同時他心底也暗暗打算,要在自己哥哥面前好好表現出自己的優勢。
而陳惠敏,則是沒有說什麼。她認爲,如果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待久了,感情也能好不少。
聖清連夜開車,現在已經出了上海市,到了全國相傳陰氣最重的靈都---津南。二人的主要目的就是追尋那名逃走的綠眼男人。綠眼男人逃走時受傷較重,做爲鬼術士,選擇這個地方逃難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先不說陰氣重,修爲恢復快。光是這裡較重的陰氣,就孕育了很多鬼魂之類的東西,這類鬼怪,都是鬼術士夢寐以求的。而且這裡也並不發達,要追查到一個人的下落,很難。所以,聖清才連夜趕到了這裡。
同時,這不發達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聖清尋找半天,才選了這個路邊攤。原因很簡單,這裡有油炸臭豆腐……
王康胤捏着鼻子,看聖清津津有味的吃着臭豆腐。而自己碗裡的豆腐腦,則是到現在連一口都沒吃。倒不是王康胤不想吃,而是聖清那份臭豆腐……實在他媽的太臭了!
別說吃豆腐腦了,王康胤現在連呼吸空氣都有難度。
“覺得臭?”聖清瞥了眼王康胤,見他捏着鼻子不答話,便繼續道:“其實臭豆腐是很好吃的。只要你吃一塊,你就會發現,原來這臭味是那麼香。”
王康胤可不相信聖清的狗屁話。捧着自己那碗涼了些的豆腐腦就蹭蹭蹭跑出老遠,大口吃了起來。倒不是他之前不想跑,而是之前他的那碗豆腐腦實在是太燙了……
早餐過後,聖清買了份當地的報紙,並沒有發現什麼重大的事件。於是,他把矛頭轉向了一家破舊的酒吧。
雖然這裡叫做酒吧,但是事實上,卻只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將近六百平米的大廳,桌椅胡亂的擺放着。一些紋着紋身的混混,不規不矩的或坐或躺在椅子上。酒杯的碰撞聲,絡繹不絕。
聖清之所以選這地方,就是因爲這裡夠亂。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只有在這種地方,纔會成爲人們喝酒時的話茬。
二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點了兩杯酒精濃度比較低的粉紅色果酒。
“哈哈!兩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還來這裡學人喝酒。”果酒剛到兩兄弟手中,就有一些人起鬨了起來。
這種場所上,大多人都喝的高度數的酒液,再怎麼不濟的,也是選杯啤酒。而兩兄弟喝的果酒,純粹是調酒師調製雞尾酒時的配料。自然是被這裡的混混給嘲笑了。
王康胤今天心情有點不爽。早上聖清吃了臭豆腐後,滿嘴都是臭豆腐的味道,自己就那麼聞了一上午臭氣。而且聖清又總是對自己唧唧歪歪說些有的沒的,這樣一來,任誰也不會心情好。
現在那些喝醉酒的混混又來挑釁,王康胤額頭上立刻就暴起了青筋,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他媽的給我閉嘴!”
那些人本就不是什麼善類,再加上酗酒後,脾氣更是暴躁。見王康胤竟然明目張膽的頂撞他們,他們哪還受的了?一羣人抄起了椅子、酒瓶就向王康胤衝去。
王康胤嘴是夠硬,但是拳頭方面麼,就差了一些。雖然身上有些符紙,但是現在對方人多勢衆的,就算扔幾張出來,也解決不了眼前的危機。
無奈之下,王康胤抄起了面前的桌子。
聖清見狀,右手迅速從桌上掠過。將上屬於自己的那杯果酒拿在了手中。
此時王康胤正舉着張桌子,乒乒乓乓的抵擋着那羣瘋子的進攻。而聖清倒像沒事人般,站在一旁小抿了口果酒,隨後,皺了皺眉頭……
真難喝……
聖清悠然自得的走到吧檯前,向酒保緩緩道:“有沒有糖?”
酒保愣了愣,之前酒保還在猜想:聖清會不會幫助王康胤一起抵擋那些混混的攻勢。現在見聖清竟然撇下同伴,自己一個人跑來了。
“有,方糖可以嗎?”酒保反映過來,立刻道。
聖清聽酒保那麼說,眉毛一揚。“那就方糖吧。”
酒保給了聖清一罐方糖,隨後便看熱鬧了。這家酒吧裡每天都有人鬧事,所以他也見怪不怪。那些人也是常客,就算弄壞了什麼,也會照實賠款。
聖清拿起一塊方糖丟入酒中,隨後轉過身。邊喝着酒,邊看着王康胤的“表演”。
王康胤要不是現在沒法抽身,還真想把聖清罵個狗血淋頭,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他的弟弟。自己那麼危險,他竟然也不幫忙!
不過王康胤不知道的是,聖清幹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在茅山,看別人打架也是聖清的興趣之一。更何況上次王康胤和嚴琪打的時候,聖清也是在最後才站了出來。
與其說王康胤是在打架,還不說他是抱着張桌子在逃竄。以前應付嚴琪時,他赤手空拳。現在應付這幫混混時,雖然手中多了張桌子,但是對方可是人多勢衆啊!
王康胤現在對付的,足足有十一個人,但是還能勉強抵擋,換了其他人,早就被打趴下了。這幾乎可以說是嚴琪當初的功勞,打架也是要訓練的,就算是武林高手,不經過實戰,也是被板磚拍死的命。
王康胤漸漸開始有些抵擋不住的趨勢。畢竟扛着一張桌子到處跑,還要承受這麼多混混的攻擊,任誰也沒這麼好的體力。而且,就算是體力足夠,他手上的那張桌子也受不了,現在這張桌子,已經隱隱有些龜裂了……
聖清見差不多了,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果酒,伸手抓了一把方糖,隨手向那羣混混甩去。
如果認識聖清的人,絕對不會認爲功力恢復後的他只是隨手一甩。但那羣混混可不知道,見一把方糖甩來,也不躲閃。
“啪啪啪……”
一串脆響響起,之前聖清甩出的那把方糖,頓時化爲了漫天飛雪,灑落在地。
那些被方糖丟中的人,無一例外,全都躺在地板上哀嚎。
這把方糖,對於聖清而言,只是傳遞真氣的媒介而已。當方糖觸及到那些人時,方糖內的真氣立刻就衝入了他們的經脈。聖清力度控制的很巧妙,雖然很痛苦,但是並不會傷到他們。
爲首的一名大漢並沒被擲到。大喝一聲,就向聖清衝去。
聖清只是一招,就把大漢放倒在地。動作很簡單,在對方的胸口上一點而已。
大漢頓時全身痠軟,一雙眼睛震驚的看着聖清。口中呢喃着:“點……點穴……”
不得不說,全場都被聖清這一手怔住了。聖清先是用方糖放倒了一羣人,再是用點穴放倒了那個大漢。旁邊那酒保,此刻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這種手法,幾乎都是傳說中的存在啊!
怪不得之前悠然自得的模樣,原來,是個高人……
聖清蹲下身,用威脅的口氣向那大漢道:“你是他們的老大吧?如果你願意暫時做我的手下,那麼我會考慮放了你們。否則……”
聖清拿起一塊方糖,捏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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