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急匆匆地闖入中軍大帳,面見劉備,劉備見到滿頭大汗的廖立笑道:“公淵何故如此性急,汝不是與吾告假,接母親來武陵居住嗎?汝母親安好?”
廖立對劉備行了個大禮說:“多謝主公關心!吾未曾接母親來武陵,緣由容吾日後再說。吾聽聞前線軍情緊急,故而匆匆趕來效命,主公可知與翼德交手之敵將何許人也?”
劉備搖頭:“吾不知。長沙竟有如此悍將,莫非公淵知其底細?”
廖立回答:“正是。這也是吾提早趕回軍營面見主公的緣由。”
劉備忙問:“此乃何人?”
廖立沒有回答劉備,反而問道:“敵將可是一個二十出頭,生得眉清目秀的小子?”
劉備追問:“汝認識此人?”
廖立答道:“如果吾沒猜錯,一定是呂蒙呂子明。”
“呂蒙?”劉備起身急切地問道,“可是汝南富陂人氏,呂蒙呂子明?”
廖立肯定地回答:“正是。”
坐在一邊的賈詡問道:“公淵,汝何以得知?”
廖立問賈詡:“與翼德交手的敵將可是使長柄鐵錘?”
馬良提出異議:“在軍中使鐵錘的大有人在,如何能斷定此人就是呂子明?”
廖立又問:“試問使鐵錘能與翼德過招的有幾人?”
劉備肯定地說:“天下能與翼德過招的渺渺數人而已。”
廖立胸有成竹地說:“吾聽聞翼德之事便知道是呂子明所爲。請主公放心,讓吾前往長沙一趟,不但翼德無恙,還可兼得長沙。”
劉備急切地問:“公淵有何妙計?”
廖立將底牌和盤托出:“當年孫堅駐兵長沙,派呂蒙的姐夫鄧當守武陵,吾與鄧當私交甚密,鄧當臨死之前,把呂蒙託付與吾,前年夏季,吾舉薦呂蒙往長沙從軍,由於武略過人,拜屯騎校尉,善使長柄鐵錘。懇請主公許吾潛入長沙,聯絡子明,保護翼德,在主公攻取長沙之時,見機行事取長沙。”
劉備高興地說:“此乃妙計!請叔至護送公淵速速前往。”
賈詡提醒說:“主公,長沙正處戰時狀態,城門一定戒嚴,公淵想進城有
一定的困難,應當想一個萬全之策。”
劉備對廖立說:“軍師所言極是。汝到長沙城下,與不凡、子初相商,根據實際情況,審時度勢,制定入城計劃。吾隨後就到。”
廖立領命而去。
劉備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放下了一半。由於蝴蝶效應,劉備早早的就收錄了黃忠、魏延二將,想不到的是,長沙還是有一位悍將在把守,這讓劉備認識到,要想更變歷史的軌跡,不是一件那麼容易辦得到的事情,歷史的發展方向總是有其趨勢的。
劉備大軍馬不停蹄星夜趕往長沙。三日後,劉備軍至長沙城下,即往魏平帳中商討對策。
衆文武集聚帳前,魏平向劉備彙報近日戰況,說:“探馬回報,翼德被俘後一直關押在呂蒙軍營內。公淵(廖立)已扮成送菜的混進了長沙城,若斬殺了韓玄以白旗爲號,打開城門。”
劉備問道:“攻城器械準備得如何?”
魏平答道:“已準備妥當,只等主公一聲令下。”
劉備當機立斷地說:“吾命令:明日早飯後,魏平魏不凡率領臧霸、朱靈、路昭、焦觸、張南攻城,關羽關雲長率砲兵營協同;文遠(張遼)、文長(魏延)留守中軍,女子軍協防中軍大營。”
劉巴建議道:“主公,應留一支機動部隊以備不測。”
於是劉備補充道:“臧霸領三千軍機動待令。”
臧霸聽說要其留下,堅決反對,起身說:“主公,吾要第一個登上城頭,斬殺韓玄,以謝翼德零陵救吾之恩。”
劉備對臧霸說:“宣高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但是,如果個個都說要殺上城頭,吾軍豈不是亂成一鍋粥?”劉備站起身來對着諸將說:“一支軍隊能夠戰無不勝在於政令通達、行動一致。今日吾與汝意氣相投就捨身相救,假如是一個相互有着很深的誤解或矛盾的,會不會袖手旁觀,或出工不出力呢?宣高不怕犧牲勇當先鋒的精神,是吾軍所倡導的。但吾更希望宣高是一個,無論放在哪個位置都是個能夠衝鋒陷陣的好將軍。”劉備看着臧霸問,“汝是這樣一個人嗎?”
臧霸向劉備行了個軍禮說:“吾絕不辜負主公的期望!”
劉備擺擺手示意臧霸坐下,並滿意地說道:“很好!吾相信宣高一定會執行軍
令。”接着掃視了一遍在坐的,又嚴肅地對諸將說:“軍令如山,不可動搖,切不可觸犯,否則軍法不容。”然後又面對着劉邕說道,“南和,汝是監軍,不但是吾軍法令的執行者也是吾軍法令的宣傳者,要指導與教育部隊將士。”
劉邕忙說:“下臣謹記。”
劉備點點頭,接着又說:“部隊連續行軍了三日,都很辛苦了。文和、子初、雲長。不凡留下,大家都抓緊時間休息吧!”
劉備留下賈詡、劉巴、關羽、魏平商討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劉備先詢問了劉巴此次與張飛出徵的具體細節,劉巴詳盡地將經過向劉備彙報了一次,劉備聽取了彙報後對劉巴說:“子初呀!汝要認真分析此次翼德被俘的教訓,吃一塹長一智,學習敵人的計策經驗,用以豐富自己。”
魏平說:“這個呂子明也太狡猾了!”
劉備堅定地說:“看來呂蒙是不簡單,若其被他所用,後患無窮。此次若能招降則罷,否則吾必誅之!”
賈詡建議說:“主公,明日攻城,今日有必要前往實地查看一次。”
劉備問魏平:“不凡可曾做好沙盤?”
魏平答:“主公,已在子初的協助下,做好了。”魏平命令親兵將沙盤擺出來,劉巴對沙盤做了補充說明。
劉備問魏平:“不凡,汝決定將主攻方向擺在哪裡?”
顯然魏平已探明地形,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主公,城北城牆最矮,便於吾軍攻擊,雖然北城門有護城河,吾可用雲梯鋪上木板過去。”
關雲長關心地問:“可否便於吾砲兵營行動?”
劉巴回答了關羽的問題:“城北地勢開闊,便於砲兵營迂迴。”
賈詡問:“子初,可有考慮吾弓箭兵擺設的位置?”
劉巴指着沙盤上的一塊空地說:“此處可以設置弓箭兵,不過要求提早築起高臺,有利於弓箭兵對城牆的打擊。”
劉備聽完謀士們的分析,說:“很好,傳臧霸、砲兵營營長跑步前來!”
臧霸和砲兵營營長同時到達。劉備說:“現在一同到實地查看一次地形,宣高負責連夜築高臺。”
劉備率一行人出了營寨,奔北城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