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決定將馬良的遺體帶回江陵安葬,下令在陽山尋一副上好的棺木,並在棺內填置花椒、香料等除異防腐的材料,放入遺體後,蓋棺密封,準備帶走。
爲了抓緊時間儘早趕回江陵,劉備軍第二天就起程了,一路往零陵而去。經過七天的急行軍,公元210年4月20日中午,到達零陵,零陵太守伊籍出城三十里迎接劉備,劉備一見伊籍就緊緊地拉着伊籍的手,說到馬良病故,老淚縱橫。伊籍來到馬良的棺前扶棺而泣,泣不成聲。
劉備只在零陵待了一晚,第二天就起程開往江陵,劉備取出在零陵存放的專用馬車,要甄夫人和士夫人乘坐,二位人情願騎馬也不肯坐上豪華馬車,甄夫人拒絕道:“要吾坐車而行,日後吾如何帶兵?”
士夫人也幫腔:“就是就是,除非女子軍都坐上馬車!吾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子,是女子軍的將軍,豈能自己坐車而不顧女子軍的。吾不坐馬車,還是揚鞭躍馬於女子軍中更爽快。”
劉備搖搖頭,拿二位夫人沒轍,只好自己一人上了馬車。劉備近一年的騎馬行軍,現在又能夠坐上馬車,感覺一下輕鬆了許多。劉備的特製馬車,車身不是很高,四個車輪,前輪略小,後輪有制動系統,由坐在前排的車伕掌控,車身略長,車廂置於整車中央,佔整車三分之二的位置,車門右中開,車廂寬度比車身的窄,車前座與車後座之間有一條過道,後座是警衛,車後架上配有連弩及箭倉;前後座均有遮雨棚,由車廂頂棚延伸而致;車廂外側有護欄;車廂內分前後兩座,座位是面對面對稱的,座位設計得十分舒適,有扶手,靠背略帶傾斜,可在座位上小睡,中間鋪上板,可捲縮而眠。
劉備靠在舒適的座位上,閉目養神。從零陵到江陵的路比較平坦,隊伍行進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只用了二天的時間,於公元210年4月22日抵達江陵郊外,劉封率白耳精兵出城迎接,隊伍稍作休整,就浩浩蕩蕩地開進了江陵城。
江陵城上下一片歡騰,人人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城頭彩旗招展,鑼鼓喧天,迎接凱旋之師。江陵的頭面人物統統出來迎接劉備,江陵的地方豪紳士族,龐、黃、蔡、馬、習等也在迎接的隊列中。
劉備與迎接的衆人一一打了招呼,互相行了見面禮,就匆匆往家趕,跟在劉備身邊的有陳到、劉封、莊福和張從,莊福的奶奶也暫時安排在劉備的府上居住,所以也在馬車上一同前往劉備的官邸。而甄夫人和士夫人由於是女子軍的統領,暫時住在軍營,沒有跟劉備回家。
一到家門,就見到諸葛瑾等在門口,要見劉備,劉備熱情地拉着諸葛瑾的手問長問短,並讓老管家劉而先招呼諸葛瑾。劉備一踏進家門,就看到久別的糜夫人抱着不到一歲的劉禪恭候劉備,劉備興奮地搶過劉禪來抱,左邊小臉蛋親一口,右邊小臉蛋親一口,又左邊小臉蛋親一口,右邊小臉蛋親一口,享受着做父親的快樂,弄得小傢伙不知所措而哇哇大哭起來,劉備樂得孩子似的,糜夫人一把將劉禪又抱了回去。
劉備把莊奶奶介紹給糜夫人認識,又讓莊福、張從拜見糜夫人,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熱鬧了一番,劉封提醒劉備,諸葛瑾還在客廳候着,劉
備依依不捨地別了家人,來客廳見諸葛瑾。
諸葛瑾一臉不滿地奏了禰衡一本:“主公,禰衡這人太不像話了,既然在學堂的操場上,當衆在一條驢頭上,貼了一張紙,上書‘諸葛瑾’三字,引來一片鬨笑。對於禰衡的奚落,吾提出強烈抗議,不是禰衡調出學堂,就將吾諸葛瑾調出學堂,吾誓不與此等齷齪小人爲伍!”
劉備震驚了,歷史上本該發生的事情,依然在發生,只是原本發生在吳國,由於劉備的穿越,把諸葛瑾招至麾下,現在“諸葛瑾之驢”事件竟然發生在了荊州,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劉備認真地觀察起諸葛瑾,不禁笑出聲來,諸葛瑾的臉確實像驢臉。諸葛瑾不知劉備笑什麼,問:“主公何故發笑?”
劉備自覺笑諸葛瑾的長臉有失禮貌,強忍住笑,隨口而出:“吾笑正平(禰衡)。”
諸葛瑾追問:“禰衡有何可笑?”
劉備只是隨口而答,誰知禰衡有何可笑,劉備挖空心思也想不出禰衡有何可笑,正在危難之際,劉封解了劉備之圍。劉封來問劉備,莊福、張從二人如何安排。
劉備早有打算,不假思索地對劉封說:“莊福身手敏捷,練就一身輕功,且武藝過人,可讓其跟叔至(陳到);張從爲人機敏,辦事踏實,闊達(劉封),放在汝手下鍛鍊。”
劉封得到指令,便退出了客廳。劉備安撫諸葛瑾:“子瑜,汝安心辦學堂,元直(徐庶)那邊缺人手,正平可去壽春幫元直做些具體的事務。學堂招收吾軍將領的子弟進展如何?”
諸葛瑾臉色舒展了許多:“主公,符合年齡的已基本招收了進來,吾已造冊存檔,主公有空可上學堂查看。”
劉備擺擺手,說:“看到不必了,子瑜的能力吾是相信的。”劉備又向諸葛瑾提到呂蒙,“呂蒙呂子明現在何處?”
諸葛瑾答:“在學堂。剛接到調令,往宛城龐士元處任職,這兩天就要啓程。”
劉備趕緊說:“子瑜,汝立即回去,要子明先別去宛城,令其到吾這兒報到。”
諸葛瑾見劉備如此的着急,也不敢怠慢,告辭了劉備,回去通知呂蒙。
送走諸葛瑾,天已經黑下來了。劉備總算可以輕鬆一下,吃過晚飯,劉備想見孩子,自從有了孩子,劉備獨自偷偷樂了好多回,現在總算可以見到孩子了,劉備高興得自己到像個孩子,歡天喜地地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擱。劉備邊樂邊急切地跟着糜夫人往劉禪的嬰兒房走,來到門口,有丫鬟到裡屋通傳,糜夫人先進屋,劉備跟在後面急不可耐地問:“阿斗呢?阿斗呢?”
糜夫人連忙擺手,低聲要劉備小聲點:“阿斗睡了,小聲點。”劉備跟着糜夫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劉禪睡的小牀前,胖乎乎的劉禪睡得正香,劉備笑眯眯地盯着寶寶看,做爸爸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看着劉禪的睡像,終於做上父親的劉備恨不得時間就這樣停滯,看着可愛的小傢伙,總也看不夠。不是糜夫人拉劉備,劉備還不肯將視線從寶寶的身上移開。
劉備夫婦回到廳上,糜夫人帶有醋意地問劉備:“爲何不把蓮花妹子和紅蓮妹子帶回家讓吾看看?”
劉備心胸坦蕩地說:“蓮花和紅蓮都是女子軍的統領,不能擅自離開軍營,過幾天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就可回家居住,那時大家天天都能見面。夫人的消息到是很靈通。”
糜夫人略有不滿地說:“家裡的下人都知道了,夫君還想瞞妾身乎?”
劉備辯解道:“吾不是這個意思。”
糜夫人一邊拍打着劉備一邊逗笑說:“還說不是!還說不是!如若不是,臉紅什麼?”
劉備順口答道:“精神煥發!”
這是《智取威虎山》中的臺詞,接下來應該是糜夫人問“怎麼又黃了?”糜夫人當然聽不懂座山雕的土匪暗語,只當劉備胡言,也不再與劉備逗笑,告訴劉備是劉封告訴自己的。
提起劉封,劉備到是有個任務要交代,於是讓老管家劉而把劉封請進來。糜夫人還以爲劉備要和劉封過不去,要攔住劉而,劉備嚴肅地對糜夫人說:“夫人,吾有要事請闊達過來,汝不要胡鬧,耽擱了大事。”
糜夫人悻悻而退,劉而也不敢怠慢,匆匆去請劉封。劉封正在值日,聽說劉備傳喚,很快就過來了,劉備讓劉封去禰衡府上一趟,請禰衡過來一敘。
劉封坐下靜靜地等着禰衡,糜夫人的貼身丫鬟過來請劉備回房歇息,劉備讓丫鬟傳話,還有些事情要忙,等忙完了就過來,要糜夫人先睡。
劉備也確實累了,坐在客廳打起盹來,照明的燈火被微風吹得一晃一晃的,有忽明忽暗之感,這更勾出劉備的瞌睡蟲來。不知過了多久,劉備被劉封叫醒,劉備問:“正平呢?”
劉封一臉的不滿:“禰大人說,夜已深,睡覺時間概不見客。這個禰衡太膽大妄爲了,主公的將令也敢不聽,請主公下令,吾立即將其押解起來。”
劉備擺擺手,說:“都怪吾,都怪吾,沒考慮到已是深夜。闊達,汝去休息吧,這件事就別四處宣揚,以免造成不良影響。”
劉封告別劉備就到外面執勤去了。
劉備知道禰衡的個性,剛毅傲慢,好侮慢權貴。歷史上禰衡罵曹操,曹操就把禰衡遣送給劉表,禰衡對劉表也很輕慢,劉表就把禰衡送去給江夏太守黃祖,最後因爲與黃祖語言衝突而被殺。今天因爲劉備的穿越,改變了禰衡的命運,所以劉備並不打算與禰衡過不去,今晚之事,劉備在心裡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劉備回到糜夫人的房間時,糜夫人還沒有上牀,坐桌旁的在油燈下等劉備,人卻趴在桌上睡着了。劉備心疼地爲糜夫人披上件外衣,默默地在其身邊坐下。看着糜夫人,想到前妻陳麗萍,讓劉備感慨萬千,人生真是難於預料,不是那次車禍,劉備的人生將會怎樣?
劉備正在沉思,糜夫人醒了,看到劉備,趕緊站起身:“夫君,何時進來的?也不叫醒妾身,讓妾身服侍夫君。”
劉備夫婦寬衣解帶,吹燈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