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她也不說】

即便是大白日,此時的魔宮一如既往的昏昏沉沉,到處都籠罩在一片沉悶的昏暗中。

琉璃被昊天牽着一步一步入了宮門,朝紫玄殿方向走。

兩人都是一身乾淨,一個紫袍華麗尊貴,一個長裙拖地,一個俊美無濤,一個傾城傾國。

一如當初,她第一次入魔界,到魔宮,也是被他這麼牽着,在無數好奇差異的目光中,朝紫玄殿而去。

而迎面而來的魔界武士都十分惶恐地隱沒到一旁的玄冰柱中。

終於,到了冰雪深淵前,玄冰橋上卻再沒有偶遇,偶遇那個一臉燦爛笑容的若離。

“魔頭,怎麼這麼還昏暗?”琉璃淡淡開了口,邁上玄冰橋,也沒了最初那種恐懼感,物是人非的感觸驟然涌上心口,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魔宮和魔界一樣,原本就是昏暗一片,終日冰雪飄零,一年到頭,全是陰天。”昊天如實說道。

“那之前,是因爲晴閣?”琉璃連忙問道。

昊天只是點了點頭,便見前面七夜一臉神色匆忙而來了。

琉璃也沒再多說話,低着頭繼續往前走。

“主子,第七琴絃的下落至今不明,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尋不到,恕罪屬下無能。”七夜說着,單膝下跪。

“還出了什麼事?”昊天沉聲,看出了異樣。

“夜朝夕已經離開天庭數日,至今沒有消息,一樣下落不明。”七夜如實回答道,若不是雪晴送來消息,他一直忙於第七絃一事,至今還一無所知,而雪晴心仁,也不知道這事情隱瞞了幾日。

“數日是什麼概念?”昊天明顯的不悅。

“屬下收到消息是十日,雪晴報的消息。”七夜如實回答道。

“天眼也找不到嗎?”昊天問道。

“怕是遮了天眼,他確實有這樣的本事。”七夜說道。

“繼續找,還有獨孤明月。”昊天淡淡說道,也不等七夜多問,牽着琉璃便步入了紫玄殿。

“夜朝夕那傢伙除了貪玩,惹不出什麼大事來吧。”琉璃低聲說道。

“嗯,不管這些,你必須清心修養幾日。”昊天認真說道。

“一定要在這裡嗎?”琉璃笑着問道。

昊天蹙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魔頭,我們真的不管這麼多了,等人界盛世,聖弩醒,拿了聖弩,我們就回天庭去,次從不再下凡了好不,咱們就躲那裡去,不管彼岸怎麼威脅,我們都不管六界是非了,好不好?”琉璃認真問道。

她和昊天都不是這個世界的神,怎麼可能管盡六界之事,何況,曾經六界的神,也不曾管過他們的疾苦,他們的死活,不是嗎?

“傻瓜,他若是真要拿六界來威脅,早就威脅了,何必苦苦等到現在,如今只有聖弩,想必聖弩喚醒那一日,一場惡戰怎麼都逃不過吧,沂軒雖然答應了我們,只是,彼岸要搶,他也無可奈何。”昊天淡淡說道,眉頭緊緊地鎖成了個老頭子。

“好了好了,不管了不管了,先不管了,你也的好好修養修養,我們靜等人間盛世到來!”琉璃說着,撫了撫他的眉頭。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水閣,奈何這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把貝哥和七七傳回來吧,讓兔子也回來陪你。”昊天說道。

“那你呢?打算偷懶了?”琉璃挑眉問道。

昊天無奈,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了。

“魔頭,怎麼住幾日,然後你帶我到六界各個好玩的地方玩玩好不好,我從小就聽說六界裡許多連神都解釋不清楚的美景奇蹟,以前一直在逃命,都沒機會去瞧瞧。”琉璃看着昊天,眨巴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眼的楚楚可憐。

“休息兩日,到時候把你想去的地方都寫出來,我都帶你去,一個都不漏掉。”昊天說道。

“一言爲定!”琉璃這下子真的開心了。

她知道,在盛世到來之前,他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開開心心地過,而聖弩出現之後,或許即將直面彼岸了吧。

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他至今不出手,但是聖弩一旦被喚醒,或許他就再沒有隱瞞身份,隱瞞行蹤的必要了。

該出現的都出現了,該滅的也滅了,六界也亂了,再沒有什麼是他需要等待的,不是嗎?

就這時候,一個武士頓時憑空出現,也不管入水閣院子,就在門口。

“稟聖君,冰雪兩族長老求見。”武士恭敬稟到。

昊天只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並沒有說什麼。

“冰雪兩族,難不成是魔界出什麼事情了?”琉璃急急問道,這冰雪兩族可是魔界最大的勢力。

“應該是些瑣事吧,毛東西離開後,溪囊帶病,諸多瑣事就都交給冰雪兩族族長了。”昊天解釋道。

琉璃這才放心,道:“我跟你去瞧瞧。”

“不用了,去睡一會兒,待會一起去寒潭抓魚,如何?”昊天笑着問道。

“好!”琉璃一樂,脫口而出。

昊天笑着,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臉,看着她往樓上去了,這才離開。

紫玄大殿裡,冰雪兩族族長一聽說昊天回來了,便直奔這裡而來,此時兩位老人家正正襟危坐地做在主座兩側的左右兩個位置上。

“也不知道毛東西逃哪裡去了,這件事是他當初引的線,否則我們支持漣漪,這時候魔界早就是六界之主了!”冰族長冷冷說道。

“你怕什麼,毛東西逃了,可是聖君同我們的五指之契,永遠逃不掉,他若不履行當初的承諾,爲魔界謀得六界霸主地位,遭天譴不得好死也是遲早之事了!”雪族族長低聲說道。

就這話音放落,主座上的人影就這麼漸漸清晰了,他慵懶懶地坐在主座上,一手支在負手上,支着稀罕,犀眸冷挑,看着雪族族長。

“聖君!”

頓時,兩個老族長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不管內心如何不滿,對昊天還是很忌憚的,畢竟這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孩子,而是實力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魔頭。

昊天冷眼看了二人良久,終於開了口,問道:“神界是嗎?”

“聖君,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當初是你和毛管家親口許下的承諾,何況,如今的行駛,直逼神界,並沒有什麼可猶豫的。”冰族族長淡淡說道。

昊天沒說話,手中頓時出現一塊牌匾,濃雲砌成,上頭金光燦燦的“神尊大殿”四字完全是金色流光寫成。

他隨手一拋,雪族族長連忙接住,定神一看,便驚了,這東西,除了神界大殿,還有什麼地方會有呢?

“聖君聖明!六界獨尊!六界獨尊!”

一時間,兩個老人家齊齊跪了下去,皆是高呼,回聲響徹整個紫玄大殿。

昊天卻是面無表情,或許,這六界霸主之位,曾經確實是他想要的,只是,那隻不過是因爲他那時候還小,他那時候無心,毛東西給了他這麼一個“六界霸主”的想法,他就把這想法當成自己的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不過是個虛名而已。

坐擁六界又如何,他還是無法保全琉璃的命,還是心驚膽戰着。

彼岸,他早就是六界的霸主,他卻低調地可怕。

任由冰雪兩族族長跪着,他陷入了沉思,究竟有什麼辦法,除掉彼岸,讓琉璃徹底放心呢?

這段時間,在盛世來臨之前,琉璃可以好好休息,他可不行!

沉思中,就這麼放鬆了戒備,並沒有發現,一直一直就在側廳旁觀這一切的琉璃,此時正轉身離去。

“五指之契,六界霸主……”她喃喃自語着,緩緩朝水閣方向飛去。

這是魔頭瞞着的她的秘密,這傢伙還有多少被逼無奈的秘密是不讓她知道的呢?

他既然選擇不說,那麼她便不會揭穿這件事,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會疼,會爲當初那個無心的孩子、任人擺佈的孩子而心疼。

過了許久,昊天終於回到水閣了,卻哪裡都尋不到琉璃的身影。

他想都沒想,直接往寒潭而去。

果然,遠遠地就看到她獨自一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寒潭邊,鞋就脫在一旁,赤裸着雙足玩水呢。

“不怕水了嗎?”昊天笑着,退去了長靴,也在一旁坐下來。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沒了以前的畏懼,就是遲疑了很久,還是不敢完全下水。”琉璃笑着說道。

昊天眸中一抹精光掠過,就這麼冷不防一推,只聽琉璃大叫一聲,便又是一聲撲通的水聲。

“魔頭!”她怒聲大叫,卻可以在水中站穩腳,這池邊還不好似很深。

昊天不語,身影一閃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琉璃這下子真的慌了,死死地趴在岸邊,怎麼都不鬆手,就爬一會兒那傢伙從水中冒出來,將她拽到深水區去。

果然,正戒備着,熟悉地氣息邊從腳下緩緩浮出了水面。

“這東西給你,抓幾條魚熬湯,很久沒有喝你熬的魚湯了。”昊天說着,遞來一把流光之網撈。

“哪裡來這的好東西!”琉璃大喜,結果網撈,轉身就朝水中而去。

昊天倚着在水池旁,無可奈何地直搖頭,這女人哪裡怕水了呢?

這不是好端端地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歡歡喜喜鬧騰着嗎?

琉璃確實忘記了所有的恐懼,她這輩子怕是從來沒有這麼在水中撈魚兒吧。

昊天笑而不語,更不提醒她,看着她那開心的笑,看着看着,便陷入了沉思。

彼岸彼岸,究竟有什麼辦法呢……

【問天問地,問你問我】【琉璃,等我】【刁難終於來了】【傻魚兒】【你一半,我一半】【琉璃的懷疑】【不見不散】【你怎麼現在纔來呀?】【他沒那麼好刁難】【立後大典】【再見物是人已非】【秘密】【巧合的對決】【不分程度的】【一個離開的理由,一個對立的位置】【婚前】【繼續無題】【傀儡(上)】【他終於出現了】【再見物是人已非】【較勁】【出現,不出現】【他】【逃】【慌】【大戰起】【黑暗中發生的事】【陪我一會兒】【沒有必要?】【告狀】【隨便你威脅】【聖君旁觀】【囚&娃娃】【離開】【待她如妻】【修羅的真相】【他哭了,冰融了】【六命】【沒有辦法】【我迫不及待地想長大來保護你】【我也喜歡你】【五日】【拿他沒辦法】【繼續無題】【作假】【沒有】【欽定前鋒】【我要證明我不是】【他是什麼人】【琉璃驚醒】【出乎意料的偶遇】【祝福新人】【他來了】【溺水】【我等他們】【浩瀚海城】【壞消息】【魚尾巴】【無法接受】【他該怎麼辦?】【離姐】【空無一人】【希望我走呀?】【欽定前鋒】【我討厭你&根本】【執念】【無心之物】【他又出現了】【他錯過了】【寒冰融,魔者滅】【那個,幾次了?】【真受傷】【破鏡!】【請徹底離開】【被懷疑】【這地方的規則】【如此的相似】【同心酒的意義】【他的計劃】【小白貓,記得我嗎?】【怎麼就不等等呢?】【以退爲進】【妖界的羞辱】【凌墨原來是……】【吃出來的味道(下)】【不成功】【收拾她們】【羞&汐淺夏的誘惑】【不可能】【靈貓回來啦】【這是什麼地方呢?】【沒有】【大亂!】【殺琉璃吧】【再見物是人已非】【攔】【誤解他】【不見不散】【新家】【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