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蛇精病發

“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靖婉相當的坦誠,這本是她的目的,奈何有人自以爲是,理所當然的將妻子的人佔爲己有,甚至認爲,那本身就是送給他們的。

其實靖婉很想問問他們,多大臉。

不過,她的坦誠,在某些人眼裡就成了無恥,敢做不敢當,明明是自己善妒,還要給自己找一個好聽的名頭。果然跟蘇氏這個賤人一樣,慣會裝相。

“既如此,晉王妃可不能厚此薄彼纔是,怎麼能少了睿王妃呢。”

——貴妃娘娘你不是自詡好婆婆嗎,自己都沒給兒子塞過人膈應兒媳,現在要是不阻止,豈不是自打臉,要是阻止了,送到其他人手上的要怎麼算?

蘇貴妃是什麼人,就這點小計量就像給她難看?呵呵……“說得是,老六媳婦兒可不能厚此薄彼,獨獨落下你三嫂,如果府裡還有人,就多送兩個給你三嫂,取悅了親王妃,也是她們功德一件了。”

靖婉聽明白了,這是給睿親王妃的,睿親王是不會沾染的。這可不連靖婉的面子都全了,她小兒媳與妯娌和睦,歡歡喜喜的送了妯娌“禮物”,她大兒子正人君子,纔不像其他人那麼下作齷齪,媳婦兒身邊長得好的都要據爲己有。

別管這話是光面子話,還是什麼,總之,只要睿親王不沾染那些伎人,那這話就妥妥的坐實了,不但不能給靖婉扣一個善妒的帽子,睿親王也將其他的“好色之徒”比了下去。

贊,果然是好婆母,也果然是宮鬥牛人,是是非非黑黑白白,總能輕易的顛來倒去,需要的時候,沒有深意的一句話,她能九曲十八彎的給你延伸很多很多的內容,而有深意的一件事,她也能一巴掌蓋棺定論,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誰要延伸一下,那就是你心思齷齪,想太多。

你明知她的用意,但因爲她總能“言符其實”,樂成帝就看到“實誠”。

還有妃嬪想要反駁兩句,索性是被還算交好的人給制止了,然後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其中道理,一時間氣得肝疼,這是不僅沒看成蘇氏的笑話,還給是自己兒子扣上了一個貪花好色的名頭,污衊了她兒媳。

倒是還想將放妾書的事情扯出來說一說,但是想到晉親王的威脅,就怕自己這裡一時不管不顧,回頭就是親兒子倒黴,那活閻王眼裡,就沒有兄友弟恭這麼個詞兒。

不過,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養子卻全然不給親子面子,幫着不過才過門的媳婦兒懟兄弟,就不信她心裡能半點想法都沒有,換成任何一個人,只怕都會覺得自己養了一個白眼狼,能無動於衷的,也就那種虛僞到極致的人。

後宮的人都自認爲看清了蘇貴妃的嘴臉,也就皇上跟晉親王這兩個人相信。

不過,正所謂假面具戴久了,假的也成真的了,因爲蘇貴妃始終對晉親王很好,誰也挑不出錯處,如此,就是在心裡將蘇貴妃罵得狗血噴頭,也不敢講出來。

按照蘇貴妃的說法,晉親王就是她兒子,兩兄弟鬧矛盾,她要麼是各打五十大板,要麼兩不相幫,誰都不搭理,從這一點上來將,似乎無可厚非。

對於蘇貴妃對待晉親王的態度,靖婉都覺得不太好評價。她更相信這是類似催眠的一種手段,蘇貴妃不停不停的暗示自己,那就是自己的親兒子,親兒子,如此這般的,騙過了自己,才能對這個兒子心無芥蒂。

蘇貴妃將其他人都送了出去,而她們心裡自認爲已經看了蘇貴妃的笑話,就算是不扯出來,但不代表不存在,她們可都是知情人,你想裝不知道,那就裝吧。

於是,就剩下蘇貴妃跟靖婉,旁的也就是玉粹宮的宮人。

蘇貴妃對靖婉慈愛的招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敞開了提起駱靖穎。

靖婉一臉暗淡,眼眸低垂的看着地面,“母妃,關於放妾書的事情,都是兒媳的錯……”

蘇貴妃在靖婉看不見的地方神色冷厲,卻一閃而逝,“這的確是睿親王做得過分了些,不過,你四妹妹既然想回駱家,瞧瞧回去便是,這放妾書確實是過了。”

“是兒媳憂心妹妹,一時糊塗衝動了,母妃莫惱了兒媳纔是。”

沒有放妾書,如何讓駱靖穎徹底脫離了睿親王。

在那一刻,靖婉就想過可能的話,就讓駱靖穎再嫁,如此這般,自然要將所有存在的隱患都扼殺在搖籃中。即便隱姓埋名,換一個身份過日子,也要杜絕讓人抓到把柄。如若不然,萬一再嫁,卻讓睿親王抓着她是他侍妾這一點不放,說駱家一女二嫁,到時候,駱家有多少嘴都說不清楚。

見着靖婉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蘇貴妃眼神寒芒點點,當時的情景,不管是銘兒還是他媳婦兒,可都與她細說過,就算是各自都帶上了自己的情緒,她也清楚的知道,她這新兒媳可不是糊塗衝動,冷靜得很,抓人把柄拿人痛楚可是準得很,不然何以逼得她兒子當場就寫下放妾書。這樣的人,如果針對的是外人,自然讓人痛快,但是若是針對自己最重要的人,那就讓人恨不得掐死她呢。

靖婉雖然沒有擡頭,但總覺得蘇貴妃如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脖頸上。雖然感覺有點寒意,卻沒啥懼意,無所顧忌快意恩仇的,天下也就一個晉親王而已,然則,有些事情,連他都要顧忌的,不然,睿親王康親王這些人,只怕早就見閻王去了。

“事已至此,倒也無需再說什麼,不過,這裡面的事情,應該有誤會,睿親王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當孃的再清楚不過了。靖婉你是養在你祖母身邊,遠離了後宅的勾心鬥角,這後宅啊,就沒多少安分的時候,你明白嗎?”

靖婉擡起頭,“還請母妃指點。”

蘇貴妃隱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心肝肺都有點疼,不懂裝懂讓人厭惡,懂了裝不懂,讓人憤恨!“多半是睿親王府後院的其他侍妾爭風吃醋,在你四妹妹面前挑撥離間,睿親王又忙,一時大意沒察覺到,才導致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本宮也聽說了,那是個成型的男胎,可憐本宮那孫兒,本宮可是盼了好多年了……”蘇貴妃還止不住的用帕子摁了摁眼角。

要說那孩子,蘇貴妃着實心疼,這麼多年,也就是確確實實的瞧見這麼一個男孩,沒有孫子,絕對是她心裡最深的痛,最難以立足的事情,得知的時候,連帶着兒子都一通狠罵,也是第一次對兒媳柳王妃擺了臉色。

——如果是個女胎,你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竟是這樣麼?”靖婉一時間有些怔怔。

“自是如此,只是你這孩子經歷少,纔不知道厲害。”

“如此,豈不是冤枉了睿親王?”靖婉的不安似乎是更重了一些。

“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麼冤枉不冤枉的,沒能齊家,就是他的錯。”

靖婉鬆了一口氣,仿似再說,你既然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蘇貴妃覺得自己又是一陣心肝肺的疼,不跟着套路走,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你四妹妹現在如何了?”

靖婉小心的看了蘇貴妃一眼,“母妃,兒媳說的夢是真的,我擔心她是不是有一部份魂魄已經離了體。”

蘇貴妃呼吸一滯,她都不知道今兒是第幾次被堵了,小賤人不甘寂寞就此死去,想要的拉她兒子一起?!蘇貴妃是短不相信,但是,心裡就是莫名的有些慌,這鬼神之說,最是難測,萬一她兒子真被勾了魂兒……

“她現在人在何處?還在晉親王府,還是回了駱家?這且不論,太醫儘管請,需要什麼名貴藥材也只管說,關鍵是想辦法治好她,畢竟是睿親王對不起她,她若當真就此命喪黃泉,當真是罪過了。”蘇貴妃輕聲嘆道。

如此的情真意切,靖婉低眉順眼,是當真擔心她變成鬼也不放過你兒子吧。如果這有這樣的事情,皇室以及後宮,有幾個人能好好的活着,別的不說,她那才成親沒幾日的夫君,就該首當其衝了。“多謝母妃。四妹妹已經送回駱家了。”

“那你就抽空回去瞧瞧,代本宮與你祖父祖母賠罪纔是,你也給睿親王說兩句好話,畢竟還是一家子親戚,莫要誤會太深纔是。”駱沛山是個明白人,但凡聰明點,就該知道怎麼做。所以,這事兒雖然是奇恥大辱,卻也有利可圖。

蘇貴妃以爲靖婉到底年幼,養在深閨沒什麼見識,不會知道這些,豈知,一切早就被看得透透的,更有一個“一無是處”的“兒子”,已經暗搓搓的在挖坑。

靖婉帶着任務離了皇宮,坐在馬車上,面上古井無波,低眉斂目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扯着手中的帕子,這些人,還當真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做了這種噁心事兒,還理直氣壯的要好處,也不怕噎死。

靖婉眼中也泛起點點寒芒,貴妃娘娘,希望你兒子抗得住……

靖婉離開王府的時候,李鴻淵窩在那兒看書,回來的時候,還是相同的姿勢,好像都未曾似挪動一下。靖婉換了衣服,洗了妝容,坐到他旁邊,“王爺平日裡都這麼閒?”

作爲志向遠大,暗搓搓的準備謀取皇位的人,難道不應該每天都累成狗麼?畢竟,明面上沒有權勢,一切都只能暗中進行,如此,耗費的心神更多,可從這些天來看,就沒見他做正事兒,他還真像是名副其實的“閒王”,不對,昨晚他好像離開過,靖婉迷迷糊糊的以爲在做夢,早就忘了,這會兒想起來,他應該是真的離開過,所以,他這是白日閒着長毛,晚上忙碌成狗?

可要真是這樣,他的精神不可能這麼好。

私下的時候,李鴻淵總喜歡抱着靖婉,現在也不例外,將她拉進懷裡,像極了某種圈佔地盤的生物,在靖婉頸間嗅了嗅,還若有似無的舔了舔。

靖婉縮縮脖子,企圖推開他,可想而知,肯定是沒推開,不僅如此,手上的力度還猛然間加大,靖婉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給勒斷了。

靖婉吸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輕點輕點,這是犯哪門子的神經。”

靖婉已有所覺,這男人有時候似乎有那麼點神經質,而且還特別的纏人,就這一點來說,還真有點不像個大男人,而是個還需要哄的孩子,而且,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觸了他的雷區,偏生你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也不知道他的雷區在那裡,心累!

李鴻淵又摟着靖婉狠親了一通,才鬆開手。

靖婉覺得他情緒有點不對,倒也沒跟他計較,雙手捧着他的臉,“這是怎麼啦?”

“想你了。”李鴻淵神色幽幽的說道。

靖婉輕笑,“這纔多久呢?我就進宮一趟而已。”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算算,我有多少日子沒見你了?”

靖婉驀然有些臉紅,雖然俗套了點,但這男人的情話技能滿點不解釋。“別轉移話題啊,我問你呢,你怎麼這麼閒?”

李鴻淵“嘖”了一聲,到底是誰在轉移話題。“婉婉不都說過‘下位者勞力,中位者勞神,上位者勞’嗎,凡事要我親力親爲,我還養下面的人幹嘛?”

“王爺倒是心寬。”即便是如此,但是,真正能做甩手掌櫃的卻不多,就說樂成帝吧,離京避暑,朝政都不肯放給監國的兒子,要說一些重大事情也就算了,比如那段時間的水患,偏偏,在靖婉看來無足輕重的小事——從祖父那裡聽來的,他也要過問,也不嫌累得慌。

“我自然有自己的御下之道。”李鴻淵倒是沒說什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一向信奉實力碾壓,若是有膽兒背叛他,就要有承受他雷霆之怒的覺悟。

“是是是,王爺最厲害了。”靖婉的恭維顯得特別的敷衍。

李鴻淵也不惱,輕輕的掐掐她的臉,“跟蘇貴妃說了什麼。”

靖婉簡明扼要的說了,主要提了提那個臨時瞎編的夢。

李鴻淵眼中閃過興味,“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要如何利用?”靖婉有些好奇的追問。

“世上能使人制幻的東西不止一種,再用各種方式暗示目標,便是自己想要否認都很難。”李鴻淵慢條斯理的說道。

咦?現下就已經出現了比較高端的暗示技能了?

李鴻淵失笑,婉婉大概不知道這其實是她說出來的,前世,致幻劑加暗示,他不止一次的達成了目的。現在反到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還真是……意外的可人呢。

具體說的操作,靖婉就不問了。“其實有一件事不太明白,父皇既然那麼縱容你,看着也不像是假的,怎麼就情願養廢你,而不是給你鋪路將皇位留給你?”

其實,這應該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吧。事實上,他倒沒怎麼避諱這一點,反正現在知道的人也不止一個兩個,青面淡寫的說了。

靖婉有些愣神,莫名的有些心疼他。因爲揹負着這樣的身份,就被釘上“皇位不是他能肖想的東西”的牌子,偏偏坐在皇位上的那個男人用他所謂的寵愛方式,將這個兒子捧成靶子,他如果想要活命,就不能退縮,他無權無勢,沒人幫襯,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乾坤在握,又是何其的艱辛。

“怎麼,怕了?”李鴻淵淡笑,眼底卻沒有溫度,誰都可以怕他,婉婉不可以,誰都可以離開他,婉婉不可以,誰都可以背叛他,婉婉不可以!

“是啊,怎麼辦?”靖婉調侃笑,卻不知道自己又踩了雷區,在作大死!

果然,李鴻淵眼中瞬間就翻滾着狂風暴雨,嘴角的笑一點一點的緩慢消失,而抱着靖婉的手在緩慢的收緊,仿似他身上的體溫都在下降,不再是人,而是冷冰冰的冷血動物,顯得一場的駭人。

明明還是這個人,靖婉卻感覺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好像瞬間就換了一個芯子,止不住的一顫,“阿,阿淵……”

李鴻淵直接撕了她的衣服,將她丟上牀,最原始的方式狠狠的侵佔。

好在,即便是失了理智,潛意識裡也沒有真正的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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