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鏢局衆人略作修整後再次出發,先趕到最近的城鎮安置了三位重傷患,輕傷者經過簡單醫治、處理傷口後依然隨隊。接下來的路程出奇的順利,雖然趁夜襲擾的情況時有發生,但像“震西天”那種規模的再沒發生,而且偷襲的人很明顯都是些小股劫匪,實力弱小,只能偷偷摸摸來那麼一下,有的被驚走了,也有的被殺了。這段日子,這種事經常發生,馬躍興和笑義興也就習以爲常了,只是兩人的飲食狀況較差,自從和馬匪大戰一場後,兩人基本不動葷腥,看見就噁心反胃,乾嘔不止,五大鏢師都是過來人,他們都清楚,這種事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自己慢慢適應。
好不容易捱到了敦煌,交付貨物後,衆人才算鬆了一口氣,老鏢頭趙萬成決定休整幾日,放鬆一下再返程。期間,笑義興時常到街上閒逛,看見新奇好玩的或是比較特別的玩意兒,又或是長安城少見的東西,他就買下來,準備回去送給甄夢做禮物,但他不知道的是,馬躍興一直瞄着他,這傢伙也有這個心,但又不知道送什麼能討甄夢歡心,於是就盯着笑義興,看他買完了,就過去問老闆,剛纔那人買了什麼,然後換個樣式或者顏色來買,而且心裡還在偷笑:老三還真是個好向導,嘿嘿!對不住了兄弟,我要截胡啦。
五天時間轉眼即逝,陽天鏢局一行踏上了歸途,歸心似箭的達官老爺們縱馬疾馳,中途接上養傷的三人後速度才放緩,畢竟馬車速度不快,而且還要照顧傷患,因此速度慢了一些,即使這樣,一月不到便回到了長安城。回來後大家都有假期,笑義興跟其他人一樣,先去休息緩解疲勞了,而馬躍興則沒有,他則是先去見了甄夢,他清楚自己送的禮物和老三相仿,當然是先下手爲強了,見到甄夢小姐,送上禮物後,還閒聊了一會兒,講了很多路上見聞,當然,太血腥的沒講,即使這樣,也令甄夢欣喜不已,不禁心馳神往,對這位馬二哥增添了不少好感,是另眼相看。
笑義興則是第二天才來見甄夢,當他送出禮物時,甄夢便愣住了,笑義興察言觀色後問道:“夢兒妹妹,你沒什麼事兒吧?”
“啊!沒什麼!”甄夢趕緊回答道。笑義興見她的神情、反應都不太對,掃視之下便看到了甄夢書案上的一些東西,眼珠轉動已明白八九,遂問道:“老二來過?”甄夢點頭。
“那些東西他送的?”
“嗯!”
“呵呵!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既然夢兒妹妹有了,那這些我就拿回去了。”笑義興無奈苦笑道。
“別!我更喜歡三哥送的。”甄夢急道。
“真的?你不會是哄我開心吧?”
“不,夢兒說的是真心話。”甄夢紅着臉道,聽了這話笑義興內心狂喜不已。
“我就知道夢兒妹妹會喜歡,就咱這眼睛毒的很,夢兒妹妹喜歡什麼那是心知肚明。”笑義興這話說的甄夢臉更紅了。
“不跟你說了,滿嘴胡說。”說完搶了東西就跑上樓了,笑義興望着婀娜的倩影呵呵傻笑。
從甄夢住處出來,正好遇到鏢師張宏烈“張大哥,你怎麼在這?”笑義興笑着問道。
“等你啊!”
“等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有事兒?”笑義興道。
“走!喝酒去,我去找你們兄弟,只見到了馬兄弟,他告訴我你在這的。”張宏烈似笑非笑的道。
“張大哥,你這表情什麼意思?我又沒幹什麼壞事!”笑義興微感臉紅道。
“哈哈!沒什麼,走吧!”二人邊走邊聊,出了陽天鏢局走了一段,便來到一處較爲幽靜的酒樓,上樓進單間兒,見馬躍興已在裡邊等候“馬兄弟,等候多時了吧?”張宏烈邊說邊往裡讓笑義興“笑兄弟,裡邊坐!”
“我也是剛到!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馬躍興道,張宏烈衝他豎了豎大指沒說話“你們倆打什麼啞謎?”笑義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沒什麼,就是到哪能找到你的問題,呵呵!”張宏烈道“啊對了,我正想問你,老二,夢兒那些東西怎麼回事?”笑義興問馬躍興。
“什麼怎麼回事?我送的。”
“你又瞟竊我?你好意思嗎?”
“什麼話,行你送,不許我送?”
張宏烈樂呵呵看着這哥倆在這互掐,同時吩咐店家上菜上酒,他是一邊等一邊看熱鬧。時間不大,酒菜擺上,張宏烈這才說話:“兩位兄弟,歇會兒喝口酒潤潤喉吧!”
“張大哥,你太不厚道了,我們哥倆掐這麼半天了,你也不說勸勸!”馬躍興道。
“就是!您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笑義興笑道。
“嗬!你們倆這矛頭轉的夠快啊!成,算哥哥我的不是。今兒不多說,多謝兩位兄弟相救之恩,我先乾爲敬!”張宏烈說着杯中酒一飲而盡。
“玩笑歸玩笑,張大哥,咱都是自己人,你何必這麼客氣!”馬躍興道。
“多謝張大哥盛情,小弟就不客氣了!你也別裝了,趕緊吃吧!”笑義興笑道,隨後吃喝起來,張宏烈大笑,馬躍興直翻白眼兒。
三人邊吃邊聊,馬躍興就問:“張大哥,此前聽那馬匪說,咱鏢局常給天安教押運貨物是真是假?”這事兒哥倆聊過好幾回了,本就打算找機會了解下真相,不想今天機會來了。
“真的,天安教是鏢局老主顧了,很照顧鏢局生意。”張宏烈道。
“哦?老主顧了?那我們這趟可有天安教的貨?”笑義興問。
“有啊,不然你們以爲真會這麼順利嗎?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些勢力放過我們沒動手?那都是天安教培養的勢力或者和其有關聯的!另外出於對你們倆的考驗,既沒請天安教幫忙壓制其他勢力,也沒大肆宣揚那趟鏢有天安教貨物的消息。”張宏烈道。
笑義興將酒杯一蹲“我說看着有些人鬼鬼祟祟但卻沒動手,原因出在這啊!哼!沒想到竟給天安教賣了一回命!”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聽這意思和天安教有仇?”張宏烈道。
“啊!那到沒有,只是我們來長安的路上見過他們行事,有些看不慣,覺得給他們賣命不值當而已!”馬躍興趕緊插話道,雖然說對眼前這位有救命之恩,但畢竟沒到推心置腹的程度,所謂禍從口出,還是謹慎點兒爲好。
“呵呵!馬兄弟信不過我,不拿張某人當朋友?這有什麼,張某人也很看不慣,不瞞你們說,我以前甚是仰慕天安教,現如今我對他們的所作所爲極其不忿、甚是厭惡!”張宏烈道。
“既然這樣,你又知道實情,還給他們幫忙?”笑義興問道。
“沒辦法,誰讓咱在鏢局混飯吃呢!鏢局是做買賣的,上下幾十口子人等着吃飯呢,有生意不能往外推不是,再者說我欠趙老大的情,他對我有救命之恩,你們以爲我爲誰?錢?鏢局?甄家父子?別開玩笑了,那爺倆太過重利!我可提醒你們倆,雖然你們和甄家有交情,但還是多留神注意那爺倆爲好!”張宏烈道。
馬躍興哥倆聽了這話不禁面面相覷“可我還是覺得,不能因爲生意而不顧道義!”笑義興道。
“多謝張大哥快人快語,我們兄弟記下了。”馬躍興道。
三人吃喝談嘮一陣,盡興而歸。回去後哥倆又聊了一會兒,他們對張宏烈的話很是在意,最後哥倆達成一致:以後處事要多留心,儘可能提前瞭解貨物來源,發現天安教的買賣便找藉口推掉,不給他們賣命。假期結束後,哥倆重新回鏢局聽候差遣,總鏢頭甄世豪已經從趙老鏢頭那裡得知了二人的表現,甚爲滿意。於是趁大家都在的時候,甄世豪對馬躍興哥倆道:“二位賢侄,這趟辛苦了!你們的表現我都聽說了,鏢局這次用極小的代價完成了這趟鏢,你們功不可沒,其實呢,這原本就是給你們的一項考驗,都說我們這行是刀頭舔血的行當,怎麼來的?就是得見血,見識這種場面,過不了這關是沒有資格加入我陽天鏢局的,老夫恭喜二位賢侄,通過考驗,歡迎你們正式成爲陽天鏢局的一員。”哥倆聽完方纔明白,原來鏢局以往都是用這條線來考驗鏢師的,經苦難、見世面、歷殺戮、聞血腥,只有通過了,纔有資格加入陽天鏢局,反過來說,通過考驗也就證明了能力,於是哥倆相互擊掌慶賀,終究沒被別人小看了。其他人紛紛給二人道喜。
“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這段時間就不給你們派任務了,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好好過個年,待明年,尋個合適機會,給二位賢侄單獨派趟鏢,只要順利完成,我正式任命你們爲鏢師。”甄世豪接着道。
“謝總鏢頭!”哥倆道謝,但不知爲何,心裡卻沒有了剛來時的那種興奮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哥倆就在鏢局忙些雜事,有時間了就往甄夢小姐那裡跑,再就是找張宏烈喝酒,所以比較清閒,這才得空想起給龍武興寫信,這封信寫了三天,哥倆輪流換班寫的,因此信比較長,他們在陽天鏢局所經歷的事兒基本沒落下,都寫到了,就連甄夢的事兒都沒隱瞞。
龍武興邊看信,邊給那爺倆念,唸到驚險處三人屏息凝神,大氣兒不敢出,唸到哥倆互掐,各自寫對方的糗事,三人不禁又哈哈大笑。看罷書信,龍武興將信收起,打心眼兒裡爲兩個師弟感到高興,不禁自言自語道:“真沒想到,這兩個臭小子竟有心儀的姑娘了!但願他們不要重色輕友、重情忘義!”
“看樣那哥倆混的不賴啊,果然還是那邊好!咱啥時候也能幹點兒事兒啊!”江漣興聽了信中內容激動不已道,龍武興聽了這話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說:大過年的你說這幹嘛?這不是給義父添堵嗎。江漣興也頓覺失口了,趕緊嘿嘿一笑道:“老爹,您別多心啊!我自罰一杯!”說着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
“行啦!武興你也別瞪他,就你們倆那點兒小心思,我還能不明白?快了,再等等吧。”顧唯良道。
“老爹,您什麼意思?什麼快了?等什麼?”江漣興忙問。
“咱先不說這個,我問你們,知道我爲什麼沒給你們找事兒做嗎?”顧唯良道。
“不知道,就是啊,爲什麼啊?老爹。”江漣興問道。
“一來,我是想讓你們先漲漲能耐,見見世面;二來呢,我所接觸的都是老一笩的老傢伙了,都不中用了,你們還得多跟年輕人打交道纔是。”顧唯良道。
“義父,您老的意思是?”龍武興似乎明白了什麼。
“算了,告訴你們吧,咱爺們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接下來我是這麼打算的,我有位弟子叫任布衣,你們都知道,你們這個師哥現在混得還算不錯,原本他說今年要回來一起過年,到現在沒見人影兒,估計又被事情絆住了,一個月前,就是我們剛回渝州時,我就給他去信囑咐他,過完年務必抽空回來一趟,這小子現在門路廣,呵呵!”顧唯良道。龍武興哥倆這才明白,敢情老幹爹早有安排,遂感動不已,舉杯敬酒感謝義父,爺仨越聊越熱乎,越聊酒喝的越多,最後盡興而散。
元宵佳節過完,龍武興和江漣興再次閉關練功,同時靜靜等待那位素未謀面的師哥。時間飛逝,轉眼三月,草長鶯飛,鳥語花香,一片春意盎然,兩個多月時間龍武興哥倆沒出過院門,一門心思的練功。
這一日,哥倆正在院中練功,家人忽然來報,說老爺請二位過去,哥倆趕緊整理一下衣衫,跟着家人來到前廳。但見義父顧唯良居中而坐,側座還坐着個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中上等的身材,相貌堂堂,頗有威嚴,雖不認識,但龍武興立刻意識到了此人身份。哥倆緊走幾步,抱拳施禮道:“義父喚孩兒,不知有何吩咐?”
“呵呵,你們來了,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顧唯良一指旁邊坐着的那位道:“這就是我唯一的徒弟,任布衣,你們叫師哥吧!”龍武興和江漣興趕緊拱手施禮“見過任師哥,小弟有禮了!”
“布衣啊,這就是爲師跟你說的,奉師命出來闖蕩江湖的兩個小子,他們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弟子,也是爲師的兩個義子,這是龍武興,那是江漣興,你們認識認識,以後多親多近,啊!”顧唯良道。
“兩位賢弟,免禮!免禮!咱現在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師父,您老放心,我們弟兄肯定好好處。”任布衣道。
“武興啊,叫你們來,是有件事兒跟你們商議,爲父委託布衣給你們找找有什麼可做的事兒,現如今,他自己有事相求於你們兄弟,當然做不做,還得你們自己決定,布衣,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跟他們說吧。”顧唯良說完,起身到院中遛鳥兒去了。
“是!師父,我自己來說。”任布衣邊送顧唯良邊道。送走師父,任布衣轉回身熱情的道:“兩位賢弟,來來,坐坐,咱們坐着聊。”哥倆客氣一句,便各自落座。
“兩位賢弟,不知師父他老人家跟你們講了沒有,哥哥我現在吃官飯,在朝廷效力當差,呵呵!”任布衣笑着道。
龍武興一聽,這位任師哥竟是朝廷的官人兒!趕緊抱拳道:“失敬!失敬!沒想到任師哥還有這等身份,這個義父倒不曾提起過。”
聽到這話,任布衣略感失望之色稍縱即逝,笑着道:“我就知道,師父不會跟你們提這事兒,咱們江湖中人大都不願意和朝廷打交道,師父更是如此,所以我這官身對師父來說,並不算什麼特別光彩、露臉的事兒,他老自然很少提,其實,早期受師父影響,我也這樣,不過,後來陰差陽錯的進了宮門,嗨!這話要說起來可就長了,今個兒咱不談這個,哥哥我今天是有事相求啊!”
“任師哥,你有話不妨直說,你我都是自家兄弟,只要我們能幫上忙,自然是義不容辭。”龍武興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說,事情是這樣的。最近一個時期,朝廷不斷收到地方彈劾國教的奏摺,言說:國教權勢滔天,目無法紀,干預、擾亂地方,大肆發展教衆,意圖不軌等等。這些奏摺最後都彙總到了聖上那裡,當今聖上對國教雖不討厭,但也談不上又多喜歡,只是鑑於國教前任教主乾羽真人對先皇有過治病之情,因此對國教一直很寬待,而且國教在廟堂之中的口碑也一直不錯。出於這種種原因,再加上地方所奏又多無真憑實據,因此聖上經過慎重考慮之後,決定先派人暗中調查調查,若查無實據,就此作罷,若確有其事,聖上要真憑實據,然後方可決定如何處置。
就這樣,差事落到了張義庭張大人頭上,而愚兄我呢,因爲小有名氣,被派爲張大人此行的護衛統領,負責大人的安全。這事兒,年前就定下來了,因此年前年後一直在爲此事做準備,原本答應師父陪他老人家一起過年,也沒能回來,就是被這事兒耽擱了。我們出了正月就動身了,爲了掩人耳目,不引起注意,聖上特地刷了一道巡視江南、西南、西北的聖旨給張大人,因此我們先繞道江南,再轉而向西。
結果,在江浙地帶出事兒了,被太湖水寇攔住去路,交涉無果,只好動武。因爲此行是暗訪,隊伍不易過大,所以朝廷就給我派了九個好手聽候調遣,加上張大人自己的四名護衛,能打的也就這十四個人,好在水寇雖然人多勢衆,但武功都很一般,我們奮力拼殺,保護張大人突圍而出,雖安全脫身,卻也傷了兩個弟兄,本就不多的人手,這回更是捉襟見肘了,而且經此一事後,愚兄身感擔子沉重且勢單力孤,人手嚴重不夠用啊!
冥思苦想下,我想到個主意,可以聘請些江湖中的朋友幫忙,一來緩解我自身的護衛壓力,二來江湖人行事方便,打探消息、暗中辦事都要更容易些。我把想法跟張大人提了,大人同意是同意了,但他有個要條件:人必須可靠,且嘴要嚴。就這一條就讓我犯難了,這幾乎排除了我所有的江湖朋友,你們知道,江湖人自在慣了很少能受約束,且個個嘴大舌長,嘴沒把門兒的,都不符合大人的條件。萬般無奈,我想到了師父,老人家人緣好,交友廣,或許有合適的人選也說不定,於是我給他老人家寫信求助,嘿!巧了,師父回信說,他這就有兩個合適的人選,人品端正,武功又好,且初入江湖臉兒還生,特別適合,因此我才脫離隊伍單獨行動,快馬加鞭趕來渝州,哥哥我就是特地聘請二位賢弟來的,我這麼說,不知二位賢弟聽明白沒?”任布衣道。
龍武興和江漣興靜靜的聽着,不時的交換下眼神,等任布衣說完,龍武興抱拳道:“大概情況我都聽清楚了,但不知任師哥說的幫忙,具體需要我們做什麼?”
“哎呀,看我看我,一着急沒交代清楚,二位賢弟就貼身保護大人即可,這是愚兄這趟差事的重中之重,其他什麼也不用做。”任布衣道。
“形影不離?”龍武興問道。
“形影不離。至於外面查訪、蒐集證據則由我們自己來,但愚兄對大人安全這事兒就分身乏術了,所以纔出此下策,請你們來保護大人。另外呢,張大人承諾,他會出一份聘請文書,上面有張大人的大印,用以證明身份,雖然你們沒有公職在身,但這份聘書足以讓各處州府縣道高看一眼,我還跟大人申請了酬勞,是哥哥我的三倍,雖然不算多,這已是我能力所及的極限了,不知二位賢弟還有什麼疑問,但說無妨。”任布衣道。
“任師哥不要誤會,錢不錢的無所謂,就是衝着義父,衝着你任師哥,我們也應該幫這個忙,況且我們對天安教也沒什麼好印象,甚至還有點兒過節,只是我想知道這位張大人官風如何?不瞞師哥說,我們對朝廷官員的確心存芥蒂,我們兄弟不想做助紂爲虐、爲虎作倀的事兒。”龍武興道。
“就是,我們接觸過的當官兒的,沒一個好東西!”江漣興道。
“老四,不要胡說。”龍武興瞪了江漣興一眼,江漣興撇撇嘴嘟囔道“本來就是嘛!”
“任師哥,你別介意,咱這兄弟心直口快,他沒有惡意。”龍武興趕緊拱手道歉。
任布衣略顯不自然,有那麼點兒尷尬,但也只是一瞬,而後笑道:“呵呵,沒關係,江賢弟說的不錯,我混跡江湖時也有同感,後來機緣巧合才一步跨入官場,慢慢我才發現,也不都是我們看到的那樣,還是有很多心繫百姓的好官,這位張大人就是一個,所以我纔想方設法、全力以赴的保他平安。”
“師哥此舉令人敬佩,你說的小弟都清楚了,可否容我們兄弟商量一下?”龍武興道。
“當然!你們商量,我在院中等候!”任布衣回道,然後去了院中找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