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不會被人打擾吧？”楚子航問。
“不會，他讓保鏢們都撤走了，他身上我也檢查過，沒有保護僱主用的那種竊聽器。”
萬博倩掃了一眼雙手被捆在牀上嘴裡塞着毛巾“嗚嗚嗚”的小胖子，神色認真地回答。
S級和A級似乎是“兵貴神速”的忠實擁護者，在得知目標還在外邊晃悠時，剛被叫到分部來的她立馬就開始換裝準備執行任務。
得益於混血種優秀的基因和目標對美色的低抵抗力，除了彈那首《春之圓舞曲》有點緊張外，萬博倩幾乎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
“有多長時間？”
“他說的是明天早上，不過他的手機在我手裡。”
萬博倩把邵公子的手機遞給了楚子航。
“那必要時刻可以讓Eva模擬他的聲線處理事情。”楚子航點點頭，“辛苦你了，萬博倩師姐，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
“你知道？”楚子航挑眉，看來將這小胖子選定爲目標是正確的選擇。
楚子航面無表情地點亮了手機屏幕，“那你在英國的私人視頻和瀏覽器歷史記錄我會全部曝光出去。”
雖說萬博倩沒有達到慟哭天使的戰力標準，但至少要確認她是否有自保的力量。
“你有聽說過‘蛻凡之血’麼？這個東西是不是最近在你們這個圈子裡流傳，說它能增加人的壽命，甚至能夠長生。”楚子航問道，同時拿掉邵一峰了嘴裡塞着的的毛巾。
邵一峰一聽對方不要自己貞操也不要自己小命，立即像小雞啄米似的拼命點頭表示自己絕對配合。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這朵羞花接下來將會面臨何等的摧殘。
“不知道？那到時候你怎麼參加？”
氣質不好的穿起龍袍也不會像太子，而氣質好的人就算拿把鏟子去鏟屎都像是彈鋼琴那般優雅。
路明非忍不住輕笑出聲。
“三位……其實你們是警察對吧？”
“自保勉勉強強，以後要注意鍛鍊。”路明非揉捏了幾下她的肩膀和肌肉，沒有揩油的意思，只是確定她沒有誇大數字。
“？”萬博倩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尤其是坐在一旁貌似是他們老大的那位，奈何邵公子留學英國多年把中國語言文化落了許多，窮盡腹中墨水最後也只能用“臥槽一看就知道這哥們肯定賊他媽牛逼”來形容對方。
“不穿動力甲是三噸左右，穿動力甲的話是五噸。”路明非說。
老爹曾跟自己說過，看人絕不能看表面，不是穿着牌子西裝喝着牌子紅酒再戴個名錶就牛逼了，最重要的還是看氣質。
“萬小姐你可真會開玩笑……”邵一峰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我只知道過幾天要開一個逼格很高的宴會，給市裡的集團老總們都發了請柬，給我家也發了一張……至於那什麼什麼血的保健品會不會在那個時候賣我是真不知道。”
他被凡人歡脫的思想給逗樂了，這一點在那個絕望黑暗的宇宙裡十分難得。
“這幾天你就跟着他，直到宴會地址確認。”路明非站起身對萬博倩說，現在該問的都問到了，留在這裡的意義不大。
“我猜的！你們三位的氣質一看就不知道不是普通人！非同凡響！”邵一峰見自己猜對了，聲音不禁大了幾分，“說實話，我也相當痛恨這種詐騙兼迷信來推銷保健品的犯罪團伙，雖說我們資本家錢多被騙就被騙了，但與其被他們騙還不如捐去做慈善積點德對吧？放心，我這種良好市民絕對無條件配合你們！”
至少安全性有保證不是麼？S級給人的印象就是那種生來註定要跟怪物廝殺的戰士，跟着他執行任務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墮落混血種會威脅到自己。
“還不知道……”
“他們藏得越隱秘，就越能說明他們是秘而不宣的褻瀆異端。我們找對方向了。”路明非神色平靜，並沒有因爲線索暫時中斷而有其他異樣情緒。
“請柬上說，主辦方會在宴會開始前三個小時通過私人聯繫方式告知宴會舉辦的詳細地址……”
她現在大概知道兩位慟哭天使要追查何事：有疑似秘黨與正統外的混血種組織在這座城市裡向富商階層兜售不明鍊金藥劑。理論上來講這事應該交由本地正統來處理，卡塞爾分部打打下手，不過兩位精英貌似“立功心切”，執意私自追查……
至於後果會是如何，萬博倩也沒心思去琢磨了，既然她現在也上了S級的船，還是盡執行部專員的本分完成自己的任務吧。
“常態目前是四百出頭吧，跟以前相比差得太遠了。”路明非收回手掌。
邵公子的臉頓時就綠了，下意識地就想從牀上蹦起去搶手機，奈何萬博倩的捆綁手法一流，他又重新彈回了牀上：
“警察哥哥千萬別！配合！我絕對全力配合！你要我向東我就絕不向西，擺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
就在萬博倩檢查S級的身體發育時，楚子航在另外一邊給邵一峰作後續的安排處理：
“從現在開始，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要跟你的家人朋友或者是安保提起有關我們的事。萬小姐會跟着你一起，如果你中途做出些什麼不配合的舉動……”
“啊這……”被捆在牀上的邵公子面露難色，“這個我還不知道。”
他以前審訊的都是叛徒異端和異形，他們都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
“可以，但沒任何意義。”出於剛纔自己也揉捏過對方，路明非沒有拒絕。
路明非則是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在觀察邵一峰沒有被疑似混沌的褻瀆力量污染後他便不插手楚子航的審問，他個人不擅長這個——
“我記得是一百三十七公斤……不過回國這段時間沒怎麼忌口……現在可能要低了一點。”萬博倩俏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
這時，雙手被反綁在牀上的邵一峰弱弱地說。
她啃了三年德國肘子和半年埃及大餅，回國之後面對品種繁多的特色美食肯定是大吃特吃。
“明白。”萬博倩點頭。
這就是S級血統給他帶來的自信嗎！
“那你……以前能拉多少？”萬博倩試探性地問，同時她也感覺奇怪，按常理說力量練習不應該從弱變強嗎，怎麼到S級這邊就變成退化了？
“那接下來是等宴會地址確認後，再出發前去清剿他們？”楚子航問。
“那你不知道誰在賣，到時候你怎麼買？你線上打錢，他線下郵寄給你？還是說這東西像Adidas那樣有專賣店？”萬博倩覺得有點好笑。
“宴會舉辦的地點在哪？”
“對不起……”萬博倩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忍不住好奇又多問了一句，“那S級您的硬拉數據是多少？”
楚子航不清楚邵一峰豐富的內心戲，他坐在牀邊冷聲開口：
“我們不會傷害你，只問你幾個問題，結束之後伱就能安然無恙地離開。”他拉開牀頭上放的黑色網球包，拔出村雨，“所以也請你安靜配合。”
“蛻凡之血？各位英雄好漢是爲了那玩意來的？”邵一峰一愣，隨即又哭喪着一張臉，“可我還沒買到手呢！”
“嗯，以不變應萬變。我現在開始喜歡起《道德經》裡的這句話了。”
“我們不喝，”楚子航搖頭，“我們只想知道賣這東西的人是誰。”
以前能硬拉三噸？你是在孃胎里拉的嗎？
這個槽畏於S級的威嚴她終究還是沒有吐出口。
他的生理年齡才十七歲，後續還能夠繼續增長。
“你……學院體能測試時硬拉是多少公斤？”路明非問。
“我老爹告訴我的，還跟我說如果不貴就幫他順手買兩瓶……要是三位好漢也感興趣想喝上一口，我可以掏腰包請你們喝……”
“……你怎麼知道？”
萬博倩和楚子航快速交換眼神後，便故意拉低了聲音問道。
毫無疑問他眼前這三人就屬於這種，還有他的師姐，都是這般給人一種神秘果斷雷厲風行的感覺——
不管他們是不是警察，默認是然後乖乖配合就完事了，邵一峰估摸着自己黑太子集團大少爺的身份不僅壓不住他們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被掛路燈。
楚子航一時語塞，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路明非。
混血種帶來的血統優勢固然要比正常人類強大，可路明非這個體重這個年齡段能拉四百公斤到底是什麼怪物？
萬博倩瞪大眼睛，有種反過來想伸手去揉捏路明非身體的衝動。
“能讓我摸一下嗎？”萬博倩有點想伸手去試驗一下S級的肌肉強度，不是信不過他，只是她想開開眼界。
邵一峰眼含熱淚，心想老邵家的清白今天就要毀在自己手上了，美夢轉眼變成了噩夢。
正所謂“渾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他不要臉他老爹還要臉呢，這些東西傳出去自己絕對會被老爹拿那條登喜路活活抽死！
就算他老爹也不要臉……這些東西萬一被師姐看到怎麼辦？那自己在師姐面前塑造的好男孩形象就全特麼毀了！
“你只要乖乖配合就好，事情結束後我會主動刪掉。”
邵一峰滿頭冷汗，拼命點頭。
楚子航按熄屏幕，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不用擔心他會搞出點什麼變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