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來也奇怪,在醫院裡的時候,林黛雨感覺自己還像快要死掉的人一樣,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可是車子還沒到賈家大院呢,她就像重生一般,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賈保裕自倒車鏡裡看她漸漸有些恢復紅潤的臉,才稍稍放心,“這些藥都是從國外進口的,果然很有效果。我看你的臉色倒恢復了大半,反正在家裡也沒有什麼樂趣,不如現在我們調頭就去寶姐姐家裡好了。”
林黛雨原本就不想回去的,只是身體難受又被賈保裕給冷落了,才賭氣說要回家,現在身體已經沒事了,自然是樂的到人多的地方湊湊熱鬧。
只是她自己不好開口,生怕賈保裕說她沒事找事,更有可能說她裝病,要不然怎麼可能恢復的這麼快,天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會恢復的這麼快?
“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個順水人情。”林黛雨心虛,但是嘴裡卻依舊不饒人,賈保裕搖搖頭苦笑,本想回她幾句,但是想到她的心病剛剛纔好,就又將那話吞了回去,今晚給大哥接風派對,他不想再出點什麼意外,有些還是暫且忍下好了。
薛家果然是有錢的,只是一個吩咐,等賈保裕他們到的時候,他們家的花園裡外都佈置好了,張燈結綵,像過年一樣,許多年輕的男女穿梭其中,不乏有面熟的同學老師。
寶彩今晚特意穿了一襲黑色露背晚禮服,高貴而神秘,她的身旁站着是如同畫中人物的賈保渚,一身淺白色的休閒服,和寶彩站在一起,形成強烈的對比,明媚非常,黑的神秘,白的耀眼。
在小別墅樓的二層,有一個環形陽臺,上面擺了幾桌,賈保裕擡頭隱約可以看見賈正的身影,老太太爽朗的笑聲,王止君和薛阿姨互相說話的耳語,怎麼把他爸也請來了,這叫他怎麼玩嘛,他的腿竟然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原本靈活不過的人也有些呆了。
“保兄弟來了,怎麼不過來喝一杯呢,難道是嫌我家的酒不好喝麼?”寶彩朝着賈保裕飛了一個媚眼,如玉葇荑,輕俏蘭花小指,替賈保裕端了一杯酒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賈保裕吞嚥了下口水,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二樓瞟了一眼,賈正似乎是背對着他的,他方有些安心的輕聲笑道,“誰不知道薛家是雪星上的酒業大王,最好的酒和最好的調酒師都在你家呢,我哪裡敢挑刺,只是剛一進來,沒看見。”
寶彩淡淡的瞄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林黛雨,表面上依舊笑如春風,只是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右手端着酒杯,左手環胸,就思量起來,不知道這女孩子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就成了賈家的表親,就算攀上高枝了又能怎麼樣,一看那土的掉渣的打扮就知道是鄉下人。
裝病博同情呀?就這水平還想跟姐玩心機,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哎喲,我看看這是誰呀,這不是林妹妹嗎?您能大駕光臨,我們這兒真是蓬蓽生輝啊。你剛纔病的不行的時候要走,我心裡還真難過呢,我心想自打你成了保裕表妹,咱倆都沒有機會正正經經的說過話兒,也沒有正式的把你介紹給我們的同學老師們,正遺憾着呢,沒想到妹妹這麼體貼姐姐,竟然沒請就自己來了。”寶彩夾槍帶棒的高着聲把林黛雨給捧了起來,果然吸引了大量目光,一時周圍聚攏了許多女同學,紛紛對着林黛雨指指點點起來,話語雖輕,但是總有隱約的字眼進入耳裡。
“就是她呀,我想起來了,以前不是病央央的嗎,怎麼弄的呀,不會是製造了假身份證吧。”
“什麼呀,早就聽說她暗戀賈少爺的,我看八成是去當臥底想釣金龜婿呢。”
“就憑她這姿色,真是笑話。”陣陣的冷笑,林黛雨盡收耳底,也只是嘴角微微上俏,她已經不是初下天庭,啥都不懂和毛丫頭了。
其實說什麼心機陰謀,她自然是看的比做的多,以前在天庭裡,她是身處高位者,又得玉帝和王母的寵,除非極大的厲害關係或是不想繼續修行升神的人才會自尋死路,找她的麻煩,但是不代表她也沒見過其它人使。
她的玉帝老爸天生就是風流種子,如果她的母后沒有過人的手段,怕是現在啊,她早後媽滿宮了,王母能夠獨寵天宮也不是假的。
玲瓏聽了臉色一變,她倒是忠心,瞄見林黛雨不動聲色,只當她是怕了,連忙站到林黛雨的前面,“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她可是賈家正牌的表小姐,你們如果真有疑問,董事長和總經理都在二樓,不妨當面去問問倒底是真是假?”
一看玲瓏一番狠話把大家給震住了,林黛雨極力忍住想笑的衝動,輕輕扭過身體,眼睛拼命眨出幾滴淚光,臉上滿是尷尬和難堪,用滿是委屈的語氣拉住玲瓏向四周的同學們賠禮道歉,“下人不懂事,各位小姐少爺請不要見怪。玲瓏,不要再說了,這裡是寶小姐的家,寶姐姐那麼好的人怎麼會讓我受委屈呢?”
“表小姐,你怎麼?”玲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林黛雨,自打她剛纔安靜,她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林黛雨居然還說出了這番話,表面上看起來很重視大局,很體貼,姐妹情深的話來。
寶彩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被林黛雨不聲不響的將了一軍,心裡有火卻不能發,正想再找些其它的話來應對時,賈保渚適時走過來,輕輕挽住了林黛雨的手,“忘記和表妹說了,是我約的,林妹妹今晚是我的舞伴。”
“譁”大家都議論起來了,一陣碎裂聲響起,那是無數少女們赤誠的心啊,掉了一地,碰見冰涼的地板磚,能不碎的東飛西揚嗎?
林黛雨向賈保渚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他卻視若無睹,輕聲彎下腰,伸手白嬾的手掌,“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林同學跳一支舞呢?”
跳舞?林黛雨只覺得四周有很多灼熱的,惡毒的眼神盯着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已經被撕成碎片了,看來美男的魅力就是大,纔回來多大功夫啊,就有這麼多粉絲了。
她有些猶豫,不是因爲她不想,不管賈保渚是否是這具身體名義上的表哥,至少他也是美男一隻,只要是美男,我們的十公主可都是不會放過染指的機會的,哪怕是靠近身邊聞聞香味也不錯呀。
她猶豫是因爲,她壓根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