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石滔認爲漢中軍援軍已到,雖然在昨夜夜襲未能成功,但仍然有兩萬五千之衆,再加上漢中城內5千餘守軍,只要張衛大軍進入漢中城內,到時漢中城有三萬之衆,防守能力必然得以加強,急切間必然難以攻克。
種種跡象表明,益州軍新敗,難以對漢中軍形成壓力,如此形成荊州軍與漢中軍單獨作戰的局面,這與出兵初衷相違背。
再加上昨夜漢中軍偷襲後,雖然荊州軍沒有慘敗,但是對士氣影響還是蠻大的,如此兵頓城下,實爲兵家大忌,需要謹慎對待。
不過賈詡、魏延等人卻不這樣認爲,益州軍雖然大敗,但是漢中軍除了張衛兩萬五千大軍外,外無援軍,而我大軍還有荊州數萬大軍支撐,戰爭潛力遠非漢中軍所可比擬的。
如今已經兵臨城下,雖然在昨晚遭到張衛大軍偷襲,但是發展進度還是超過出兵前預期。另外張衛大軍雖然回援,但是畢竟沒有進城,即使進城,也僅僅是城內守軍由五千增加到三萬而已,局勢也沒有惡化到糜爛程度。
看作雙方僵持不下,劉琦想起後世的圍城打援,但是因爲情報問題,導致時機已過,頗爲後悔。但又不甘心如此草草收兵,如此被蔡瑁等人嘲笑還是小事,劉琦不甘心自己征服天下第一步就這樣無疾而終。
因此,不可能考慮諸葛亮等人提出的退兵這個建議,即使是冒着大軍慘敗的危險,劉琦也不可能退兵,若是一退兵,只能代表歷史宿命再次降臨到劉琦頭上,代表劉琦將來只能在蔡瑁、劉備等人淫威下生活。
如今局勢沒有糜爛到要撤兵的時候,方今之時,最佳態勢就是將張衛阻擋在漢中城外,最差結局也不過是張衛進入漢中城內而已。
於是,下定決心似的,問道:“文長,若讓你指揮攻城,多日能夠攻破漢中城?”
魏延回答道:“若張衛軍進入漢中城內,不可知亦。若大都督能將張衛大軍堵截在城門之外,延雖不才,五日內必攻破漢中城”。
劉琦再次問道:“攻城需要多少人馬”?
魏延回答道:“1萬足以。”
大喜,留下諸葛亮,魏延、沙漠坷、劉勳領一萬五千人馬指揮攻城,以圖在張衛大軍進入城前,攻入漢中城。
而與賈詡、趙雲、呂蒙率領剩餘兩萬人馬以及三千親衛騎兵前去迎擊張衛大軍。陳毅,粟裕不是千軍中取敵首級,在孟良崮戰役中,消滅蔣介石五大主力之一的七十四師,擊斃張靈甫嗎?如今雖然情勢複雜,但遠不到粟裕當日所面臨危機,至少不論結果如何,荊州軍還是佔據着絕對的戰略主動。
張衛率領殘部回到大營,爲沒能攻破劉琦軍大帳心感遺憾,爲劉琦在四面一片風聲鶴唳之時居然奮起,率領親衛奮起一搏感到驚訝,也對漢中軍面對如此虎狼之師感到憂心。
看到士氣低靡的軍伍,張衛已經下定決心,待大軍稍作休整後,帶領大家拔寨退回城中。如此依靠漢中高牆,與荊州軍比持久力,比決心,以待形勢生變。
大軍正拔營準備回到漢中的時候,斥候來報,有一隊荊州軍浩浩蕩蕩殺來。
看到荊州軍已經殺到,而大營一片混亂,有準備迎戰的,有準備回營固守的,亂成一團,若不能阻擋荊州軍的猛撲,漢中軍必然大敗無疑。
張衛感到一陣恐懼,於是一面命令大軍向中軍退縮,防止被荊州軍衝散,一面帶領上萬大軍監視荊州軍,防止其猛衝過來,對漢中軍予以毀滅性打擊。
而此時劉琦也通過千里眼遠遠的看到漢中軍亂成一團,正是消滅漢中軍的大好時機。
大喜,對左右道:“諸君,此正是消滅漢中軍,墮其銳氣的絕佳機會,大家請隨我率領大軍向漢中軍衝去。”
於是留下賈詡率領五千大軍監視漢中軍,防止其逃往漢中城,讓趙雲率領三千鐵騎在前衝刺漢中軍軍陣,而親率大軍向漢中軍壓去。
張衛看到普天蓋地的荊州軍不分陣型的殺來,衝在最前面的是三千鐵騎,大驚,若是中軍被荊州軍衝散,局勢將不能彌補。
一咬牙,張衛率領身邊萬餘軍伍迎上去,以步兵阻擋荊州軍鐵騎的衝刺。
劉琦所部親衛騎兵早已經裝備了馬鐙馬鞍,在馬鐙馬鞍的幫助下,騎士被牢牢的釘在馬鐙馬鞍上,與戰馬形成一體,即使被對方斬殺,騎士也難以滾落馬下,戰馬拉着騎士的屍體在戰場上來回遊蕩。
在裝備馬鐙馬鞍之後,騎士與戰馬完全結合在一起,在此之前,騎士只是馬背上的步兵,只是藉助戰馬的奔跑能力,只是藉助戰馬的身高在戰場上廝殺。
但是在裝備馬鐙馬鞍之後,騎士已經與戰馬融爲一體,戰馬已經成爲騎士戰力的一部分。
初一接戰,漢中軍完全不適應,騎士奔跑速度怎麼如此迅猛,騎士怎麼在馬背上如此驕橫,敢於做出如此大的動作廝殺。很多漢中軍被萬馬奔騰之勢所嚇,紛紛後退,成爲騎士們高舞馬刀收割的對象。
張衛一看,馬上喝令後面的漢中軍高舉盾牌,用來阻止戰馬的奔騰,用來阻止荊州騎士的殺戮。
於是,在付出數百人代價後,漢中軍雖然仍然還是恐懼萬分,但爲了給身後萬餘兄弟活的機會,高舉着盾牌,迎接着飛舞的馬刀,向前衝刺。
趙雲衝在最前面,看到在鐵騎威脅之下,漢中軍居然沒有退縮,竟然迎上來,大喜。舉起銀槍,衝在最前面,連挑數名漢中軍將佐,向人羣深處殺去。
初一接戰,漢中軍雖然人數與趙雲所率領的三千鐵騎較多,但是慌亂之中不敵荊州軍鐵騎的衝刺,在趙雲率領下,多番衝刺,漢中軍人仰馬翻,但是逐漸憑藉人數的優勢,逐漸穩固防守,不使大軍潰敗。
當劉琦率領大軍殺到時,漢中軍也已重新紮好大營,準備固守。
趙雲看劉琦率領大軍殺到後,精神大振,正好看到張衛正在人羣中指揮大軍向中軍大營撤退,當即銀槍一震,帶領軍伍向張衛殺去。
尋常軍伍怎是趙雲的對手,趙雲身上銀甲已經變爲血衣了,異常恐怖,張衛身邊護衛看到這個殺神後,俱是心驚膽顫,紛紛後退。
須臾間,趙雲殺到張衛身邊,沒有辦法,張衛只好頂着頭皮,迎向趙雲。
護衛看到張衛竟然迎向趙雲,害怕張衛被殺被傷後受到追究,紛紛調轉馬頭,與張衛一道迎向趙雲。
趙雲銀槍飛舞,連連將其挑落馬下,但是無奈張衛身邊人數較多,衆寡懸殊,無力對張衛形成致命威脅。
但就是這樣,張衛也不時被趙雲納入銀槍之下,退縮不得,甚是着急。
此時荊州軍已經發起猛攻,漢中軍早已形成潰敗之勢,若是在短期內不能逃回大營,張衛有重傷或被殺的風險。
趙雲看到這裡,露出勝利的笑容,按戰場形勢,張衛不是被擒就是被殺,張衛大軍必敗無疑。
此時趙雲明白局勢走向,身處危境的張衛也明白危險所在。看到身邊一個護衛一刀向趙雲撲去的時候,自己也在身側兩名護衛戰馬馬背上猛打兩下,兩名護衛戰馬突遭重擊,向趙雲衝去,而自己也趁着這空隙,調轉馬頭,向中軍大營逃去。
趙雲初時不以爲意,突見對方三名護衛向自己殺來,殺性大起,正準備左右開工,銀槍飛舞,殺死對方護衛。
但與此同時,同時也覺察到張衛向後逃跑,大驚,好個趙雲,須臾間殺死對方一名將佐,依靠騎術精良,躲過對方兩名將佐砍來的大刀,在這空隙中,從箭筒中抽出一根長箭,不顧身邊的危險,向張衛擲去。
張衛應聲大吼一聲,右肩受傷,大刀應聲落在地上,而自己倒在馬背上,向中軍大帳3逃去。
趙雲連叫可惜,浪費了一個消滅張衛的絕佳機會,當即將怒火發揮在身邊張衛護衛身上,左右開工,將其連連挑落馬下。
片刻間,劉琦率領大軍殺到,看到暴怒的趙雲,知道張衛受傷後,指揮大軍向漢中軍中軍撲去。
漢中軍傷亡慘重,在張衛受傷後更失去了協調能力,大家各自爲戰,處於崩潰的邊緣。
荊州軍見漢中軍慘敗,氣勢如虹,劉琦與呂蒙、黃舒等人也身先士卒,率領衆軍伍向前猛攻,連連挑落數個大營,殺得漢中軍連連跪地求饒,殺得漢中軍連連後退。
一鼓作氣,利用漢中軍向中軍撤退的機會,趙雲率領騎兵衝入漢中軍中軍大帳,如孫猴子在如來佛的肚子裡面,翻江倒海,讓其中軍再次呈現潰敗之勢。
重傷中張衛聽說趙雲已經攻入中軍大帳,急忙吩咐大軍向南一隘口撤退。
如此,到天黑前攻破了漢中軍大營,繳獲物資無數。看到如今荊州軍氣勢如虹,劉琦準備收兵,在張衛原來所據大帳安營紮寨。
賈詡道:“大都督,漢中軍已經兵敗如山倒,我軍俘虜其將士達到七千之數,殺傷其衆也接近五千,漢中軍在遭到如此慘重損失後,早已經戰意全無,正好趁機消滅張衛其部。”
劉琦疑惑道:“不是說窮寇莫追嗎?我軍大敗漢中軍,其三萬大軍十不存三,其勢已經孤窮,我可緩緩圖之。”此時已經從大勝驚喜中清醒過來,考慮如何將張氏兄弟這個禍水南引,挑起與益州的爭端,徹底解決益州問題。
賈詡也許發現一絲端倪,勸道:“公子,張氏兄弟在漢中經營多年,以五斗米教籠絡漢中士民,其勢力早已經半根錯節,非一擊能夠端除。公子應該引新勝之師,將張衛趕上南方。”
劉琦大喜,想不到早上還有人認爲荊州軍危矣,不到一日廝殺,形勢大變,不但轉危爲安,勝利也伸手可得。
當即讓趙雲率領三千鐵衛向南攻擊,追敵二十餘里後,張衛率領潰兵進駐了一個五斗米教分舵寨子後,才穩住陣腳,居險固守。
於是引大軍南進,在離寨子前五里紮營,稍稍監視漢中軍,靜待魏延攻破漢中城池,再引張魯進攻劉璋,如此可趁機解決益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