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木冥始終沒有想到被自己所救的女子竟會告發他。
“咚咚咚咚”縣衙外一陣鼓聲驚動那裡面正在休息的衙役,幾個人沒有好奇的打開了大門,直接有一個女子正在敲打着衙役門口那鼓喊冤鼓,那個女子真是被木冥所救的女子。
幾個衙役的小頭目走了出來,只指着她有些生氣的罵道:“你這個小娘們怎麼回事?大早上敲什麼敲,大老爺還在睡覺,你有幾個腦袋敢驚動大老爺。”
那個女子看起來很是着急,跟那個衙役頭子說道:“大人!小女子真的有急事向青天大老爺稟報。”
衙役頭子看了看她,自己又想了想,說道:“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跟我說吧,我好歹也是這個縣衙門裡的一個小官,說不定本大人就能給你處理好了。”
在縣衙後院兒的縣令房內,縣令大人正在和他新納的第二十一個小妾正在親熱,只是房門啪的一聲被縣衙頭子給推開了,嚇得那個小妾直接叫了起來。
縣令也實實在在的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是他之後拿下牀底的官靴就朝他砸了過去,大罵道:“滾出去!給老子滾出去!你有幾個腦袋敢這麼驚動本大老爺!”
衙役頭子趕緊跑了出去,關上的門,他心裡一想,大老爺新納的這個小妾不正是前段時間被趕走的小云的新婚妻子嗎?
小云和他是從小長大的兄弟,而前段時間小云被害肯定是這個縣老爺想霸佔他的妻子,如果這個事情放在十年前,他肯定會選擇手起刀落給自己兄弟報仇,但是這次他害怕了,小云的死很大程度的觸動了他的神經,讓他沒有膽量再敢反抗那個昏庸無道的縣老爺,所以他只敢在外面等。等了一會裡面喊了一聲進來吧。
“吱——”衙役頭子不敢在推門而進了,畏首畏腳的走向縣令老爺,那個動作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稟告青天大老爺,那個殺害你兒子,哦不,殺害少爺的兇手木冥,知道他在哪裡了。”
縣令老爺一聽這話,猛的一拍牀沿大罵這衙役頭子:“你這個廢物!飯桶!這麼大的時候給我磨磨唧唧的,要是要那個木冥的話,老子要你狗命給我兒子陪葬。”
這句話實實在在的嚇着了衙役頭子,只叫他趕緊的跪下了,連磕了好幾個頭,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着求饒說道:“老爺不敢啊,老爺不敢啊。”
縣令老爺也被這個衙役頭子的這招求饒法搞得不耐煩起來,說道:“那你還磨嘰什麼啊?把那個木冥的地方告訴我,再派出一個人去告訴杜將軍,就說那個殺人兇手厲害的,請他多拍些官兵支援。”
木冥躺在一處山坡上正在休息,他已經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肚子咕嚕嚕的在響,木冥心中突然一陣無名火發起,指着天空大罵說:“老天爺,你爲什麼這麼不公平,明明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幾個明明都是壞人啊,爲什麼我就成了通緝犯。”
“因爲你殺錯了人。”木冥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身穿黑衣,頭戴斗笠,莫名看他們手上的老繭,判斷出他們這兩個人至少練劍至少有二十年,他的有些不敢輕視,趕緊站起身來。
“那些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的禽獸不是壞人嗎?”木冥還有些不服氣。
“他們就是壞人,而且還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那我爲什麼就不能殺了他們?”木冥情緒爆發了,他第一次下山,感覺到這個世界上的不公平。而那兩個人卻面無表情,站在前面那個人向他扔去一個包裹,閉上眼睛,沒有在看木冥。
“因爲你的力量還不夠。”
“我習武十多年了,別說那幾個人,就是再來幾十個人,我也殺得了他。”
“那你殺得了一個縣的人嗎?一個府的人你也殺得了嗎?或者說,你的力量能把這個國家的人都殺完了嗎。”木冥一愣,這也在那個黑衣人的預料之中,他繼續說道:“因爲你殺了縣令的兒子,所以你要做好與一個縣的人爲敵的準備,那個包裹裡面是一些吃的東西,吃飽了就準備開啓新的人生吧。”說完兩個人沒有在等木冥說話,朝後走去。
“你不是看上他那一身武藝了嗎?爲什麼不直接邀請他?”
“因爲他還沒有真正的經歷痛苦和絕望,如果沒有經歷這些的話,就算武藝再高強,也不能算上一個合格的殺手。”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木冥打開的包裹,裡面有一些包子和一壺水,木冥餓極了,連塞了三個包子,然後猛的灌起了水。
“啪——”似乎被一隻竹箭射穿水壺,木冥趕緊朝後一跳,直接頭頂上,箭如雨下,木冥不停的挑撥着竹箭,但是緊跟着出場鞋的場面讓他有些傻眼——無數的官兵,甚至是軍隊紛紛的從山頭上出現。
木冥與他們混戰到了一起,他被人潮和吶喊聲所包圍,突然心中有些迷茫,眼前一黑暈倒的過去。
一桶冷水澆醒了他,眼前不再是那些山頭和密密麻麻的官兵,而是待在潮溼噁心,充滿了哀叫聲和血腥味的地牢裡。
縣令老爺出現在他的面前,板着臉問道:“你知道你把我的寶貝兒子給殺了嗎?”
“我知道。”
“那你既然知道那個是我的兒子,你還敢下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說着,那個縣令老爺拿着一根蘸着辣椒水的皮鞭朝木冥狠狠的抽去,木冥疼的緊緊的皺着眉頭。
“我小時候都說聖人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兒子幹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呢。”但是這句話迎來的是又一下被抽,這一次疼的木冥倒吸一口涼氣,這讓縣令老爺很是不爽。
“你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的位置,而且還能抓住你嗎?”縣令老爺打算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如果把他心理防線突破開了,讓他精神崩潰,之後的刑具折磨會大大的加強。
“就是你之前救的那名女子,今天一早來了衙門,告訴我們你的位置。”
“不!不可能!”木冥有些崩潰,但還是要保持鎮定,但是這怎麼能瞞的過久在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子。
縣令大人嘴一歪,哼了一聲,說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我們能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裡抓住的,何況你還藏到隱蔽的深山之中。”
木冥聽到這問題一下愣住了,然後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縣令老爺突然一下笑出聲來,這一叫和一笑混在一起,讓旁邊的獄卒都嚇了一跳,而縣令老爺揮了揮手,讓他們開始動手。
那兩個黑衣人初夏到了地平線外面,站在後面的黑衣人問道:“刑具已經上了有一半了,我們可以動手了嗎?”
爲首的黑衣人眼裡一歷,嚇的讓旁邊那個人低下了頭,爲首的那黑衣人用鼻音了一聲,說道:“你知道你離頂尖的殺手還差什麼嗎?”
“在下暗殺技術還不夠精煉。”
“不,你的暗殺技術要是放到頂級的殺手裡,完全屬於中上等,但是你嚴重的缺乏狠心,這是你最致命的弱點,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的身份是殺手。”說完,地牢門口突然一聲爆炸,兩個人抽出短刀走進了地牢。
爲首那人命令道:“你守住門口,不許讓任何一個人進,也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出。”說完在他面前出現的十幾名獄卒。
“我叫歐陽中原,如果你們覺得打得過我的話,就上吧。”
在地牢的另一端,縣令老爺正在看着奄奄一息的木冥冷笑道:“怎麼樣?痛快吧,七十二種刑具已經過了三十六種了。”
“不…三十八種了。”
“不會把你打傻了吧,每上一種刑具之前我都告訴你序號和名稱的。”
“你少說了兩種,第一張是你的攻心之術和第二種。”
“第二種是什麼?”
“我師傅曾經告訴過我,人間是煉獄,可以享受,困了可以睡覺,乏了可以聽聽瀑布的聲音,還有師傅關心我。可是下山之後我才發現,這裡充滿了醜陋的嘴臉,官匪勾結,無正義可言。我真的很後悔沒有聽師傅的話,提前下了山。”
“正義?那是說給你這種沒有什麼見識的,小孩子聽的,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正義可言,有的只有利益。話說你師傅到底是誰呀?我真的想見識見識他。”
“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是什麼,我只知道別人叫他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這個名字從口裡一出,縣令老爺心裡不停的在顫抖,那幾個獄卒也手抖起來。
突然門口爆炸聲響起,一個獄卒趕緊跑了過來:“報告老爺,外面有個人殺了進來,我們都攔不住他。”
“不會是太乙真人來了吧?”縣令老爺害怕極了。
“不,爺爺我叫歐陽中原。”只見歐陽中原一個人手提着頭慢慢走過來。
“我告訴你,你將一聲爆炸聲肯定驚來了杜將軍的人馬。別殺我,我給你當人質,保證他們不敢對你動手。”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求饒還敢如此猖狂的人。”說完把手中的人頭拋給了縣令老爺,縣令老爺拿手一接,那個人頭正是杜將軍的,嚇的他一下癱倒在地上。
“所以,我現在只需要你的人頭了。”歐陽中原舉刀朝縣令老爺砍去。
清晨,在縣城城門上木冥通緝令旁邊多出三張通緝令來,這三個人已經出現在縣城城南外一個山坡上。
歐陽中原問木冥說:“你後悔嗎?”
木冥已經沒有了剛下山時的志氣,他低了低斗笠,說道:“或許這就是命裡的定數吧。”說完,三個人朝更遠的方向走去,在他心裡默默說了句,對不起,師傅,我加入了殺手組織從現在開始,我的身份是一名殺手了。父母的仇,我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