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來到那個地方,習泫已經拉開簾子,恭候多時。簾子後面,王夫人也呆在那裡。
來到裡面沒有看見,他要治的那個病人,老者心裡面疑惑轉過頭,看向了大人。
“雖然本人對醫學不是很有研究,但也知道醫學裡面不一定要把脈,纔可以知道病情。畢竟得病的是我的夫人!你看男女……”
餘下的話王大人也不說了,那名老者也是個聰明人,不用多想,就參悟到了王大人話裡面的意思。
一條長長的玄絲,把簾子裡外的人連在一起。剛開始還好好的,把脈的時間越長,老者的眉頭,就慢慢的開始皺了起來,時間過得越久,老者的眉頭皺的也就越大。
“王夫人,這病多久了?”簾子後面,一道和藹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個月左右。”聽到這話,老者也不再問下去,接着把脈。
“怎麼辦呢?可有辦法醫治?”大約過了半個鐘頭,見老者把他的手,從那條玄絲上拿了下來。王大人急忙問出來。
“大人對不起,小人儘量了。小人儘可能多開一些滋補的藥,可以讓您的夫人多活一段時間。”老者聲音有些哆嗦,他講這話的時候,本來是好心好意的,可卻讓王大人立馬點起火來。
老者這一番話不用多想,王大人一聽就明白了。還儘量了先,這不就是在說,習泫活不長了嗎?習泫現在才二十多歲,正值大好年華。
雖然王大人很生氣,可是他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找了一個小廝隨便地把這位老者給打發了。
好在王大人也不是一個小氣之人,醫藥費還是給的。
那位老者走了之後,王大人並不是跟着那個醫生走。留在後頭想看你一下習泫,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這些天來,這名老者已經是第四個了講習泫命不久矣了。開始時習泫臉上還有些別的表情,可現在他卻完全平靜下來。
王大人想起了在幾天前第一個給出這個結論的那人,還是被他亂棍打出去的。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那人還真是有些冤枉,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反正那人已經被他趕走了。
見人都走出去了,王大人走過去,掀開簾子。習泫正坐在凳子上,手腕上那個玄絲還沒有解下來。
知道丈夫和皇帝有事情要聊,王夫人病故,在那裡妨礙他們講話。在那個老者走後不久,就只回到她的房間。
習泫整個人都呆了一下,不過他已經習以爲常了。
“皇上放心,天底下,名醫有那麼多總有一個可以治好皇上身上的病。”
“是嗎?”都說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本來習泫心中滿滿的希望,習泫這些日子裡心中的希望越來越小,都快變得失望了!
習泫身上的病是因爲早一些時間,被安親王困在宮中,習泫根本沒有料想到安親王這些人竟然敢造反,心裡面氣的要死。
那個時候他太氣了,急火攻心,沒想到後來變成鬱氣纏身,現在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說心裡話,他是真的還不想死。也沒有哪個人活的好好,會想去死的。他還沒有活夠,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實現,沒有做完的。習泫還想再見到柳慕月呢?他還沒有去柳慕月爲妻呢!“王尚書大人,拜託你了。”
“皇上這是說什麼話呢?讓臣很是慚愧。”
這些天,習泫呆在這裡,沒有什麼事情做到有些無聊。
兩個人又講了一些話,爲了不讓別人起疑心,王大人也不敢多呆太久,見時間差不多了,也不在能再下去了,向習泫請安告退。
安親王挑釁的看了尚書大人一眼,向身後揮了揮手,道:“給本王帶走!”
習泫在暗處看着這一切,臉色不由得變了。
他萬萬想不到這安親王會如此沉不住氣,竟然就在這個時候動手了……
安親王的手下聽了,面無表情地走到尚書大人面前,冷聲道:“尚書大人,下官得罪了。”
語落,立馬扣壓住尚書一家。
“走!”安親王說道,有意走過尚書大人身旁,與他擦肩而過,眼中寫滿了不屑。
尚書大人直接無視安親王。
“哼。”安親王見尚書大人如此,冷哼一聲,便離去了。
安親王的手下見他走後,也動身跟隨在他身後。
尚書大人轉過頭看着自己的住所,滿臉無奈和無助。
自己此時,又當如何是好……
尚書大人不由得的在心底嘆了口氣。
習泫看着尚書大人臉上的無助,不知爲何,竟有種心疼。
尚書大人轉過頭,不再看自己的住所。
習泫看着安親王離去的背影,臉上雖是面無表情,但藏在衣袖中的手卻緊握成拳,指甲陷入肉中也渾然不知。
不一會,便見血液從他手中緩緩流出,可他就好像不知道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主上,你的手……”習泫身旁的暗影見了,不忍說道。
“沒事。”習泫無力閉上雙眼回道。
“主上,如今尚書大人被抓,我們應當如何是好?”另一位暗影問道。
“罷了,就先找個住處躲避吧。”習泫嘆了口氣,回道。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那名暗影聽了,立馬離去爲習泫安排住所。
“主上,您還是先讓屬下給您包紮一下手吧。”那名暗影不忍說道。
習泫聽聞,點點頭。
那位暗影見了,立馬拿出自己隨身帶着的傷藥給習泫上藥,並撕下自己的一塊衣角給他包紮傷口
看着包紮好後的手,習泫淡淡道:“你繼續派人找木冥……”
“是。”暗影聽了,立馬起身離去。
……
天牢中,安親王坐在手下給他安放的椅子上。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把尚書全家全部都壓入天牢之後,勾嘴一笑。
安親王看着被單獨分開的牢房之中的尚書大人,不由不屑冷聲說道:“尚書大人你定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身處天牢之中吧。”
“哼。”尚書大人聞言,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看他一眼。
“嘖,你我身在官場,卻對各爲其主,多有得罪,還請尚書大人不要介意。”安親王也不在意尚書大人對他的態度,繼續說道。
尚書大人並未迴應,對於安親王,他可不覺得自己應該給什麼好臉色可言。
“不知道尚書大人可知道皇上習泫的下落。”安親王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拇指上佩戴着的戒指道。
看似是在疑問,但是語氣中卻滿是肯定他一定知道習泫的下落。
尚書大人聽聞,不由得的愣了愣。
轉過頭來看向安親王,故作姿態,揮袖冷聲說道:“我怎會知道皇上的下落,莫非安親王將下官壓入天牢這只是爲了問這個問題?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合理了吧!”
“這尚書大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本王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本王也只能把尚書大人帶到這來看護一陣,本王這也是無奈之舉,還請尚書大人見諒。”安親王聽了也不恕,淡淡回道。
“哼,如今該問的你也問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你是否應該放下官走了!”尚書大人揮袖冷哼道。
“這可不行,本王可不知道尚書大人說的是真是假,還請尚書大人就先在天牢中多呆幾日。”安親王玩味地看着他說道。
“安親王不信下官可以理解,但安親王你抓下官的家人,這又是何意!”尚書大人見他如此,看了看自己牢房旁邊另一個牢房中的家人,不由得眉頭微皺。
他倒是不在乎,但是,他的家人又該怎麼辦……
“本王這樣做,那也是爲了保護尚書大人你家屬的安危。”安親王回道。
“你……”尚書大人不由氣惱地指着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他可以死,但是他的妻子兒女,他着實是放心不下……
“哼,我勸尚書大人你還是如實招來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安親王冷聲說道。
尚書大人聽聞,臉色一變。
後面的話安親王並未說明,但看着尚書大人的臉色,他不由勾嘴一笑。
他對尚書大人的這個臉色很是滿意,至少他清楚,尚書大人不安了……
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兒女。
尚書大人的妻子感覺到尚書大人看過來的目光之後,看向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用爲他們擔心。
尚書大人見了,眉頭微皺。
這怎能讓他不擔心,這可是他的家人……
尚書大人的妻子見了,便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笑。
不管他什麼決定,反正她都會支持的……
尚書大人猶豫了一陣之後,看向安親王,眼神堅定,“下官是真的不知道皇上的下落。”
“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好,那本王便成全你!”安親王見他如此,面上不悅,滿臉怒意,冷聲看着他說道。
自己給他機會他竟然不珍惜,那麼自己也不必客氣了!
安親王心中不滿想道。
尚書大人看着他,眼神堅定。
安親王見了,不屑冷笑道:“竟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竟然軟的不行,那麼他也只好來硬的了。
安親王不由勾嘴冷笑,道:“來人,給本王好好招待招待尚書大人。”
安親王語落,便見一位身爲士兵上前,手中拿着一條短鞭,眼中滿是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