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爭奪大打出手

074 爭奪,大打出手

權晏拓出拳又快又狠,池越迴避不開。他左邊臉被打偏過去,嘴角滲出絲絲血跡,有股腥甜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

池越一隻手撐着地面站起來,那張俊美的臉龐霎時冷到極點,他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你打我?!”

“不打你能長記性嗎?”

權晏拓手指輕擡,指着他罵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楚喬是我媳婦兒,你給我離她遠點!你沒事老往她身邊湊合什麼?你腦袋有病是不是?!”

“我沒病!”

池越眯起眸子,眼底的神情狂狷,“我告訴你,我清醒的很!楚喬是你媳婦兒嗎?哼,就算是吧,那又怎麼樣?誰規定她是你的所有物,這都什麼年代了,她不能有朋友嗎?她有事,朋友不能幫忙?再說了,是我願意主動幫她的,我就樂意倒貼她,你有意見嗎?!”

從小到大,權晏拓都沒聽他這麼說過話!尤其池越說的這些話,足以把他心頭的那把火越燒越旺,洶涌燎原。

“池越,你找死啊!”

池越低低一笑,薄脣勾起的弧度凜然,“沒錯,我就是找死!”

往前走到他的面前,池越同他比肩而站,那雙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來,“今兒我們就把話說開了,我也不想跟你藏着掖着的,我喜歡楚喬,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

碰——

池越的話還沒說完,權晏拓再度揮起拳頭,對着他的俊臉又是狠狠一擊。

前後捱了他兩拳頭,池越嘴角落下明顯的傷痕,剛纔擦掉的血跡再度滲出來。

以前打架鬥狠也是家常便飯,池越起先沒想動手硬是挨他兩拳,但他也沒吃過這樣的虧,瞬間揚手還擊。

池越一拳打偏,擦着權晏拓的耳邊飛過去。

等他反手再打的時候,權晏拓已經騰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拉進懷裡,並且擡起膝蓋頂上去。

小時候,池越跟着權晏拓身邊打架,他的那些招式基本都是學來的,徒弟和師傅動手,倘若師傅不想讓他,他絕對佔不到便宜!

“越越,阿拓,你們在幹什麼啊!”

庭院裡噼裡啪啦的動靜不小,權正宜還琢磨着這兩孩子是不是逗弄玩呢,誰知道走出來就看到他們當真動手,一拳一腳打得不可開交。

“住手——”

權正宜驚呼一聲,快步跑過去要拉人。可是兩個成年男人,個頭都比她高,身材也強壯,她根本拉不住,甚至都被他們的力氣甩開好遠。

“都給我住手!”

權正宜靠近不過去,心裡急得要命,立刻喊人過來。池鈞良還沒出門,聽到外面的喊叫也急急趕過來,看到這場面也傻了眼。

“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打架?”權正宜揪住衣服,生氣的質問。

“媽,你別管!”

池越偏過頭看了看母親,臉色陰霾,“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們都別管!”

“這個死孩子,他是你哥!”權正宜都要被他氣死,白着臉狠狠罵他。

可池越這時候完全聽不進去,拳腳起落很快,他甩了甩額頭的碎髮,瞪着面前的男人,恨聲道:“你又不愛她,憑什麼霸佔她?憑什麼不讓我愛她?!”

他媽的,這死小子還敢說!

權晏拓怒不可遏,擡起一腳朝着他踹過去,那雙黑曜石般的眼底狂風肆虐。

“媽的!”

池越也怒極,閃身躲開他的攻擊,罵道:“權晏拓,你是不是男人?你喜歡夏嫣然你帶着她離開啊,爲什麼用楚喬墊背,你知道她有多可憐嗎?你傷了她,我就和你沒完!”

楚喬?

權正宜眼底一沉,整顆心都跟着收緊。這兄弟倆打架,竟然是爲了楚喬!

“快點拉開他們!”

那兩人都打紅了眼,完全不搭理權正宜的哭喊,手腳的力度越發兇狠。原本男孩子打打架也沒什麼,但池鈞良覺得不對勁,趕快找來幾個傭人,上前把他們分開。

權晏拓上身的外套脫下來,丟在灌木叢上。他挽起黑色毛衣的袖子,露出的小臂結實,緊繃的肌肉宣示着他滿身的怒火。

權正宜站在他們兩人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見他們臉上都帶着傷,心疼的一個勁掉眼淚,“你們倆人,是要氣死我啊!”

池鈞良也氣的不輕,臉色沉下來:“阿拓,池越,你們倒是說說,爲啥打架?”

池越低着頭不說話,從小到大惹出事情他都不說話,都是有人給他善後。

“沒什麼。”權晏拓吐了口氣,彎腰將搭在灌木叢上的外套拾起來,看到上面蹭到的灰塵,他不自覺的皺眉。這衣服昨天早上楚喬還給他熨過,沒怎麼穿就髒了。

權晏拓薄脣緊抿,鬆開挽起的衣袖,伸手彈掉外套上面的灰塵,小心的穿好。

這兩人有心隱瞞,池鈞良搖了搖頭,低聲斥責道:“你們都不小了,還能像小時候那樣打架解決問題嗎?有什麼事情,要理智,成熟點!”

姑父不經常開口,權晏拓沒有還嘴。他瞥了眼臉色黯然的姑姑,心裡也不是滋味。

權正宜蹙着眉,心裡琢磨着剛纔池越嘴裡提到的楚喬,心頭滿是驚詫。池越怎麼會和楚喬有牽扯,怎麼她一點兒也不知道?

須臾,池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徑自邁步走過去,再度站在權晏拓面前。

他的個頭比起權晏拓,稍稍矮一點,挑眉就能望進他的眼底。

池越嘴角還泛着血跡,眼角也有瘀青,他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壓低聲音道:“你以爲楚喬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權晏拓深邃的雙眸沉了沉,劍眉霎時緊蹙。他下顎的線條鋒銳,透着讓人生寒的弧度。

“哼!”池越嗤笑一身,勾起的嘴角嘲弄,“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別想讓我躲開,楚喬的事情我管定了!”

眼見他們再度劍拔弩張,權正宜一把將兒子拉到身邊,銳利的眼神緊緊盯着他的眼睛,果然看到他微微躲閃的目光。

心底的某處狠狠揪起來,好像有根細小的針刺入,看不到傷口,卻又絲絲縷縷的痛!

男人俊臉低垂,修長的手指攏緊,卻突然失去進攻的力氣。池越說的話,無孔不入的鑽進他的耳朵裡。

額前利落的短髮,遮掩住權晏拓眼底變化莫測的神情,他俊臉的線條冷硬,看不出什麼變化。

“我先走了。”

沉了些許,權晏拓薄脣輕抿,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他的臉色明顯異常,權正宜不放心,跟着在後面喊了句:“小心開車。”

權晏拓點點頭,腳下的步子並沒停頓,徑自跳上車,絕塵而去。

望着他的車開遠,權正宜才鬆了口氣,回身揪住兒子的耳朵,把他拖進屋。

“池越!”

權正宜沉下臉,神情陰霾,“你告訴我,爲什麼打架?”

池越伸出大拇指,在嘴角輕輕按了下,痛的他“嘶”了聲。

“你倒是說話啊!”權正宜看到他那副模樣就生氣,擡手指着他罵道:“池越你真是想要氣死我啊!你這才消停幾天,現在又開始胡鬧,當真要把我和你爸都折磨死嗎?”

池鈞良神情也沉下來,挑眉盯着兒子,訓斥道:“你太不象話了,看把你媽氣的!”

“媽!”

池越低頭掃了眼紅腫的手背,轉頭看向母親,道:“沒什麼事情,你別擔心。”

不擔心纔怪呢!

權正宜瞥着嘴,心底總覺得不踏實,忍不住問他:“你和楚喬有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池越低低一笑,笑容牽動到嘴角的傷口,他蹙起眉,眼底透着寒意。

他喘了口氣,不想再繼續話題,“我上樓去了。”

撂下這句話,他低着頭往樓上走,回到臥室。

“老婆,”池鈞良聽到剛纔的話,不禁微微驚訝,“你說越越和楚喬有事?”

權正宜瞪着他的臉,心裡的火沒地方撒,看他不順眼,“問你自己的兒子去!”

她氣的胸口發脹,怒聲道:“你們這爺倆,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眼見她氣哼哼的回房,池鈞良完全摸不着頭腦,頹然道:“怎麼又扯到我身上?”

回到臥室,池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隨手丟在一邊。走進浴室,他站在花灑下,擰開熱水開始沐浴。

他洗好澡,套上浴袍走出來。

站在鏡子前,池越望着鏡中自己俊美的臉受損,氣餒的低咒一聲。靠,敢打小爺這張臉,這筆帳慢慢算!

回到臥室,權正宜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對。她拿起電話,給馮天真打過去,讓她馬上來家裡。

不久,馮天真風風火火的趕來,神色焦急,“權媽媽,池越怎麼樣?”

權正宜泡好茶,招招手把她叫到身邊坐下,臉色染怒:“死不了。”

微微喘了口氣,馮天真把外套脫下來,全身都是汗。兩家住的不遠,她一路跑着過來,緊張的車都沒開。

“天真,”權正宜給她擦擦汗,將泡好的茶水遞給她,“你告訴權媽媽,池越和楚喬是怎麼回事?”

“楚喬?”馮天真眼角一跳,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緊,“您是說大嫂嗎?”

權正宜抿着脣點點頭,探究的盯着她看。

馮天真小口地抿着喝水,明亮的雙眸動了動,權媽媽突然問她這個,定然是知道了什麼?想來剛纔權哥和池越打架必然與此有關,那她要怎麼樣幫着遮掩過去呢?

“權媽媽,”馮天真放下茶碗,一張小臉依舊笑嘻嘻的,與平時無異,“我們上次同權哥和大嫂一起吃過飯,聊的挺開心的。您是問這個嗎?”

天真眼底的神色純粹,權正宜眉頭緊鎖,不知道要怎麼問下去。畢竟這種話問出口,總是太多顧及,而且馮天真從沒撒過謊,她自然是相信的。

不過池越說的那幾句話,總是縈繞在她心頭。她琢磨着,也許馮天真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能挑破,平白再生出什麼事情來。

“天真,”權正宜拉過她的手,目光含笑:“權媽媽決定了,下個月就給你和越越辦婚禮。”

“下個月?”馮天真目露驚訝,臉上的神情有些黯淡,“池越同意嗎?”

“不同意也要同意!”權正宜眼神一凜,語氣別有深意,“我不能再由着他胡鬧,這次一定要儘早給你們把婚事辦好,這樣我也就安心。”

馮天真動了動嘴,卻沒開口。雖然她心底並不認爲事情能如此順利,可又不能多說什麼。

她挑眉往樓上掃了眼,到底還是惦記他,“我去看看池越。”

“去吧!”權正宜拍拍她的小臉,神情溫柔道:“中午在這兒吃飯,權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好。”馮天真乖巧的答應,起身往樓上走去。

對於馮天真,權正宜還是一百個滿意,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何池越就要鬧騰?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馮天真邁步走進去,只看到躺在牀中央睡着的男人。

屋子裡的窗簾沒有拉上,光線刺眼。池越雖然閉着眼,但總是睡的不安穩,眉頭緊鎖。

馮天真知道他的習慣,走到窗前把窗簾拉好。周圍暗沉下來,躺在牀上的人動了動身子,剛纔還蹙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

躺在牀上的男人,精壯的身體半趴着陷進牀單裡。他袒露着上半身,露出蜜色的結實肌肉。

池越偏着頭,枕在枕頭。他露出的半邊俊臉,帶着明顯的傷痕。嘴角裂開的地方,隱隱還滲着血絲,紅腫的鼓起來。

馮天真咬着脣,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嘴角,眼眶酸酸的難受。

他到底是在做什麼?寧願被權哥發現,也要執迷不悟嗎?這樣的池越,讓她感覺很陌生,縱然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見過他無數的風流成性,但都沒有這一次,來的讓她措手不及!

以往他只是愛玩愛鬧,玩過鬧過就算了,都會拋在腦後。

可這一次,馮天真明白是不一樣的。

不過楚喬是他的大嫂啊,池越這樣緊抓着,真是瘋了!

司機將車開回祖宅,蘭姨正好買東西回來,見到她來,立刻笑道:“太太,您過來了。”

範培儀臉色不好看,敷衍的點點頭,朝裡面掃了眼,“老太太這會兒在做什麼?”

“八成在聽戲。”

蘭姨隨着她一起進屋,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去臥室看人。

權老太太聽到兒媳婦這個時間過來,心中微微驚訝。她並沒表露,讓蘭姨把人帶進來。

“媽!”

範培儀喊了聲,語氣明顯緊繃。

老太太對着蘭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然後看向媳婦,問道:“怎麼,和正巖吵架了?”

“不是。”範培儀嘆了口氣,猶豫再三,還是把封信裡面的照片拿出來,“您看看這個。”

隨手拿起邊上的老花鏡,權老太太拿起照片看了看,端詳良久後,語氣平靜道:“這兩孩子,還挺上相的。”

老太太這話,讓範培儀摸不着頭腦,沉下臉問,“媽,您還有心思開玩笑。”

“本來就是玩笑。”老太太將手裡的照片丟開,挑眉問她:“要不然,你還以爲是什麼?”

聞言,範培儀臉色變了變,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摘下花鏡,眼底的神情平靜,“培儀,楚喬是你兒媳婦,你應該相信她!就如同我相信你那樣,當初你把權子和夏嫣然分開,我可曾有過二話?!”

“我……”

老太太的話含義頗深,範培儀語塞,眼底深處不自覺的滑過一抹暗芒。她微微垂着頭,聲音低下去,“媽,我知道您偏心我。”

“知道就好。”老太太笑了笑,眼底的精光四射,“正宜已經問過我的意思了,下個月就給池越和天真辦婚事!在我眼皮底下,池越那小子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聽到這話,範培儀堵在心口的石頭總算鬆了鬆。她緩了臉色,指着那些照片解釋道:“本來我也不信,可池越這孩子總是讓人不放心,我總要爲阿拓多問問。”

“嗯,”老太太點點頭,並沒有責怪,“問問是應當的。”

在權家,老太太的話一言九鼎。有她如此承諾,範培儀也就安心下來。早上把兒子叫回家問過一遍,也沒看出他有什麼異常,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也許就如阿拓所說,池越和楚喬剛巧碰上,年輕人喜歡去酒吧玩玩,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

不多時候,範培儀去廚房忙着做飯,老太太把蘭姨喊進來。

“明天讓人把楚喬帶過來,別讓權子知道。”老太太手中的柺杖輕叩在桌面,一下下點在那個信封上,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

“我明白。”蘭姨心領神會,馬上去安排。

權晏拓開車從姑姑家出來後,直接把車開上環海公路,他繞着圈子開,車速飆升,發動機的轟鳴聲盤旋環繞。

心中那團無名火,熊熊燃燒的炙熱。權晏拓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暗如海,莫名難測。

嘎吱——

前面的轉路口,權晏拓猛然間調轉方向盤,將車沿着原路往回開。

車窗全部降下,寒風將他利落的短髮肆意吹起。他任由凜冽的寒意灌入,卻依舊澆不滅他心頭燃燒的火焰。

回去的路上,權晏拓耳邊盤旋的都是池越說的那些話。讓他心底的情緒浮沉跌落,有些事情早晚都會捅破,他心知肚明。

當初結婚,他並沒考慮這麼多。畢竟從相親開始,他就認定是楚喬,雖然有時覺得她也無辜,但利益交換的婚姻,本來就應該如此。

權晏拓薄脣微勾,眼角的眸色漸沉。

楚喬不愛他,他明白。

她被季司梵甩掉,在楚家半點不受寵,工作室也是捉襟見肘。這些權晏拓都知道,也許這些原因纔是她願意選擇自己的目的。

逃婚後,她被逼回來,不過就是抱着各取所需的目的。

其實他和她之間,目的明確。他娶她,並不代表要承諾什麼。而她嫁他,也是有所保留,獨立獨行。

這場婚姻,原本很公平的。

開車回到別墅,權晏拓將車停到車庫,稍稍遲疑片刻,才推開車門進屋。

按開指紋鎖,滴滴兩聲,大門打開。

男人站在玄關處,一眼望過去,並沒看到人。不過他知道,楚喬已經回來了。

因爲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香氣,是他熟悉的味道。

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權晏拓側臉的線條緊繃,他跨步走進廚房,倒了杯涼水仰頭灌下。有些許的水順着他的嘴角淌下,滴落在他的襯衫上,暈開一小圈水漬。

擡手鬆開襯衫的領口,權晏拓雙手叉腰站在樓梯邊上,終於還是忍不住擡起腳上樓。

臥室的門關着,他推開走進去,一眼就能看到牀上的被子裡,有團高高的隆起。

她睡着後,總是喜歡整個人縮進被子裡,好像蠶蛹般緊裹。

權晏拓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埋在被子裡的人,睡的無知無覺,一頭黑髮鋪陳在枕頭上,宛如海藻般纏繞。

這副畫面,本該分外寧靜。可此時看在他的眼底,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腦袋裡。

他昨晚一夜沒睡,到處去找她。可她卻和池越去酒吧,喝得醉醺醺還曖昧不清?!

她不是說與池越只是朋友嗎?如果只是朋友,池越能瘋成那樣?還敢公開與他挑釁?!

想到此,權晏拓黑眸漸漸變色,他沉下臉,雙腿壓在牀邊,一手掀開絲被,遠遠的丟開。他俯下身,健碩的胸膛把她置於身下。

“唔——”

楚喬睡的正沉,身上突然壓下來的重物讓她喘不過氣。她煩躁的掀開眼皮,映入眼底的是一張暴怒的俊臉。

脖頸中倏然一緊,男人的手掌落下,修長的五指緩緩收攏。

楚喬明亮的雙眸平靜如海,紅脣挑起的弧度上揚,“想掐死我?”

她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分外刺眼,“你這是打算興師問罪嗎?對不起,我現在要睡覺,你要想問就等着,等我睡醒再說!”

刺啦——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身上的睡裙已經被男人撕扯開。

楚喬不驚不怒,一雙瀲灩的眼睛望着他,不禁譏諷道:“怎麼,你想玩強姦的把戲?”

聞言,權晏拓俊臉徹底黑沉,胸口劇烈的起伏,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一片陰霾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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