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安點了點頭,拿着手電朝着外面照了照,“我沒看清楚,它的度太快了,沒來得看,有點像章魚。”
“章魚也沒那麼快的度。”我說着扭過頭,讓我吃驚的是,我們此刻在一個洞裡面,而洞口有一層如同薄膜一樣的東西,將水全部擋在了外面,洞外面是水的世界,洞裡面則是非常的乾燥,地上除了我帶進來的一灘水,其餘的地方一點都不溼。
“這是什麼?”我伸手去觸摸那薄膜,我的手居然能夠透過薄膜伸出去,能夠感覺到外面水的流動,但是水卻沒有順着我的胳膊下來。
“別伸出去!”白少安嚇了我一跳,將我的手快的拉了回來,就在我的手剛縮回來的瞬間,一根手臂粗細東西突然拍了上來,yīn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靠,什麼玩意兒!”我嘴角抽搐的看向白少安。
“應該就是將我們卷下來的東西。”白少安說,“這一層膜能夠阻隔水進來,也能阻擋那玩意兒。”
我明白了白少安的意點了點頭,“我們還以爲你出事了,是因爲那個東西所以纔沒有出去的麼?”
“不是。”白少安舉起手中的一把軍刀說道,“如果距離上面不是很遠的話,我還是有自信能夠制服他的,但是我們現在距離上面的距離很遠,少說也有一千米,這麼長的距離,往上游又費力,我怕一半都遊不出去,就會溺水。”
一千米?我一想也差不多,那東西將我們拉下來的度那麼快,雖然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但是估摸着確實不止一千米的高度,沒想到這池子居然有這樣的深,甚至於往下看去還是深不見底的,一看就讓人覺得有些毛。
白少安道:“不能往水裡面去,我們只能往裡走了。”
“對了,你剛纔拉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赤夙,他好像也跟着我下來了。”我突然想起了這回事兒,忙問道。
“沒看到,只看見了你。”白少安說。
“哦,他應該不會有事,不用管他,不過上面的人,我們得跟他們提個醒吧,他們不知道水裡有這些玩意。”我說道。
“沒辦法通知他們,我本來想用繩子給聞雨報信的,但是那個時候下面的東西拖着我,我看到了這個洞口,所以只好割斷了繩子爬了進來。”白少安說,“用不着擔心聞雨,我很清楚她,她足夠的冷靜,不會有任何的衝動的,她知道她該怎麼辦。”
白少安畢竟是跟聞雨比較熟悉的人,相處之下,我也知道聞雨是個聰明人,這種時候他們自然會有自己應變的那一套,與其擔心他們,我倒是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我跟白少安在這個地方,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我不盡早想辦法出去,誰也料不到在這裡會生些什麼,還是找出口比較重要。
白少安比我清醒多了,一邊朝着洞裡面走,一邊示意我跟上。
我手裡沒有手電,白少安走了幾米遠,我這邊就有些黑暗了,我不禁有些緊張,慌忙跟在了白少安的後面,尾隨着他一直往前走。
我們所在的洞約莫是個直徑爲兩米的圓柱形,圓柱四周非常的光華,像是被打磨過,又打上了蠟的石頭一般,因爲底下也是圓形的,所以走起來有些吃力。
白少安邊走邊說道:“看不見盡頭,這地方會不會就是聞雨說的那個二號墓?”
“有這個可能。二號墓?”聞雨什麼時候定義的,我怎麼不知道,那麼一號墓呢?
白少安解釋道:“你們上次去的那個墓,上面把他定義爲一號墓,聞雨認爲那就是九連環墓的其中之一,而如今我們找到的地圖,便是通往二號墓的地圖,要想要進入到三號墓,必須得從這二號墓找線索。”
我沒有再追問什麼,白少安並不一定什麼都知道,就連聞雨知道的東西也不多。她只是憑着自己的直覺在做事而已,不過我不敢肯定的是,聞雨有沒有欺騙我的成分在裡面,她跟我的說的話,是不是全部都是真話,這點我真的不清楚。
索xìng我也是個隨xìng的人,既來之,則安之,生死看得開的話,也沒什麼所謂,如今已經在這個地方了,生死也是聽天由命的事情了。
我問白少安爲什麼要參加這次行動,聽他跟聞雨的對話,我想聞雨本來不想將白少安牽扯進來的,但是應該是白少安自己要求進來參與的。
白少安腳下的步子稍稍放的慢了一些,然後說道:“自從那次,跟你見識到了那些地獄之花,已經屍村的事情之後,我覺得我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而看見了那樣的東西之後,你覺得我還能那樣安分的在自己的軍區做一個小軍官麼?有這麼一個機會,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這種心態也可以說是好奇心吧?人總是有yù望想去了解一些自己不曾瞭解的東西不是麼?”
“好奇害死貓。不過你應該不怕死。”我說,“你是個不安分的人。”
白少安不置可否,他說,他以前生活的世界太過簡單了,很多東西都沒有看見,一旦看見這些東西,人的想上面會生很大的改變。
我當然體會不了白少安內心的轉變,但是或多或少也是能夠理解一些的,畢竟我做生意的時候也遇見過一些原本不相信鬼神存在的人,開始的時候一直都認爲所見到的鬼只是自己的幻覺,知道後來才真正的現了那是真的鬼,最後從一個無神論者,變成一個每天求神拜佛的人,信仰方面都生了極大的改變的人是很多的。
我們走了一會兒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這條通道非常的長,我們一直在往裡面走,走了約莫有半個小時之後,白少安突然停住了腳步,我忙走上去問道:“怎麼了?”
等我在白少安的身邊站定的時候,我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切,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道盤旋而下的階梯,這道階梯是從弧形的牆壁上伸出來的,階梯的一邊是牆壁,另一邊則是深不見底的黑sè深淵。
白少安往深淵裡面照了照,手電光的能見度並不是很高,照下去十幾米的遠,就幾乎看不清楚下面了,只是無盡的黑暗。
階梯攀在弧形的牆壁上面,就好像是盤山公一樣,看起來也是非常的長,至少我們看不見階梯的盡頭,只能看見階梯在弧形的末尾盤向了裡面,而這道階梯的下面還有另一層的階梯,同樣無盡的延伸着,整體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圓柱體的外面被繞上了一層石階從頂部到底部,不知道有多少層。
“古墓都是這樣的麼?”白少安有些不安的問道。
“這個問題你可問錯人了,事實上我也沒有什麼經驗,這樣龐大的建築,我還真沒見過,也沒聽過。”我低頭看去,這個地方是非常的龐大的,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我想不到誰會在自己的墳墓裡面弄上這樣一條階梯,這代表什麼?
反正我是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也許放我爺爺在這裡,會有個解釋,但是我真的覺得我完全不知道怎麼解釋。
白少安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我們也沒的選擇,所以說:“走下去看看吧,死也得死的清楚明白。”
他的話正合我意,我這人雖然懶,但是也不是個安分的人,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副天地了,留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等人來救,倒不如下去看看,指不定還能找到什麼通往外面的通道,也或許聞雨他們找到了墓穴的入口,我們正好在階梯上相遇了也說不定。不過我更清楚,這希望其實很渺茫。
石階的一頭鑲嵌在石壁上面,另一頭則是架空的,一米多寬的石階還是很結實的,我試探xìng的用力踩了幾下,儘管這可能是年代非常久遠的建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是非常的牢固的,我們這樣走下去,不大有坍塌的可能。
白少安走了幾步之後忽然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你是我們的重要人物。”
“可別這麼說,我可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我明白白少安估摸着是怕我擔心害怕,所以纔會這樣說的,我說,“走吧,古怪的事情我見多了,九死一生也經歷過,這地兒讓人心慌,但是我沒那麼怕。好歹也是個爺們對不!”
白少安沒說話只是無聲的點了點頭,他繼續往下走,我則是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如果是我一個人走在這樣一層階梯上的話,我一定會緊張的慌的,但是前面有一個xìng格沉穩的白少安在帶,我心裡也放鬆了不少,只顧跟着白少安往前走,不時的看看周圍的環境,想找出點什麼,讓我知道這是誰的墳墓的標誌,但是這裡的牆壁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甚至於連他是不是一個古墓我都無從猜測。
走了幾步之後,白少安突然停住了腳步,“有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