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意外

016意外,來客

之後,學生公寓的大火在凌晨5點被撲滅了,升騰着淡淡的白煙,上升至微亮的天空。記者們不約而同趕赴現場作第一時間報道,報道稱這是一場煤氣罐爆炸事故,所幸無人死亡,僅有兩人受到輕傷,提醒廣大民衆春季是火災高發期,應注意防火,要正確使用煤氣,先關閥門後關火等等之類無關痛癢的廢話。

人們的生活依舊在正常進行着,天漸漸明亮,朝陽徐徐起升,金色的光輝再次籠罩大地,路上嬉戲打鬧着上學的孩子們,騎着永久單車身着破舊制服上班的工人們,開着私家車打着哈欠,目光迷離的中產者們,街道邊卷閘門嗖嗖的上揚聲時不時傳來,一切都與往日無不相同。

解放路,X縣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二樓。羅吉爾躺在病牀上,右手手背上插着針管,枕頭邊是T形吊瓶支架,瓶子裡的葡萄糖氯化納注射液正一滴一滴順着針管流進身體,補充着虛弱的此時。

他目光偏向窗外微微搖拽的綠樹,透過樹葉的縫隙,陽光的輝點光斑反射在眼鏡片上,他到現在還在思索着楚傑是否活着,還有昨天那詭異的時間短暫停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病牀的一側,月兒坐着靠背凳正匍在他牀邊酣睡,她伸了個慵懶的懶腰見他醒了便驚呼:“羅吉爾哥哥你醒了嗎?沒事了吧!真嚇懷月兒啦~”

羅吉爾看着她點點頭,左手擡起,食指頂了頂眼鏡架回答道:“沒事了,只是還有些事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嘛~不過答應月兒去看海,可不許賴皮~”月兒厥起小嘴嘟囔道。

“嗯。明天就去。”

“咚咚咚。羅神探在嗎?”木門外江凱象徵性敲了幾下木門,轉動把手不請自來。

“感覺情況怎麼樣?身體好點沒有?”江凱關切的問道,隨後洋溢着神秘的笑容盯着門口。

“嗯,好了很多。謝謝。”

“知道門口還有誰在嗎?你絕對想不到。”江凱轉過身微笑道。

“四眼小鬼,還認得我吧?“門口走進一個男人。男人四十來歲,國字臉,短碎髮,戴着熊貓式墨鏡,身着棕色夾克與黑色牛仔褲,讓他的年齡一下子年輕十歲。身高魁梧,身材健碩,正環抱雙臂站在那,帥氣堪比發哥。

“老黃?怎麼這身打扮?”羅吉爾疑惑道,聽到他標準沉穩的普通話,冷漠神情微微發生變化,目光變得隨和起來。

“呀!黃伯伯啊!”月兒一把撲過去抱住他寬大結實的腰圍,倍感興奮。

名爲“老黃"的男人左手撫着月兒的頭髮,右手摘掉墨鏡露,那是一雙老練沉穩的明亮眼睛。老黃從兜裡拿出一盒精緻的巧克力糖遞給月兒,然後垂下頭側着臉說:“來,親黃伯伯一口。”

“不親,就不親。”月兒高高興興抱着糖果跑了出去。

“好啦,我們說正事吧。”老黃捂着嘴咳了兩嗓子,一旁的江凱立馬將凳子拉好,用袖子快速拭了拭上面的灰塵,做了個請的手勢。

“其實我也就碰巧趕上老婆將要臨盆,過來陪產而已。這身打扮是不想被人認出來,不過碰巧聽說你也在這住院,就過來看看。”老黃翹着二郎腿靠着椅子目視着羅吉爾說道,和常人一樣隨意。

“切。”羅吉爾冷切一聲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額。”老黃左手橫立胸前,右手摸着胡茬停頓了一下開口:“知道你這個四眼小鬼本事大,應該把那個叫“骸”的傢伙繩之以法了吧?”

“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不過跟你商量個事,你明天得去一躺H南。”老黃往後翹了翹凳子,發出噠噠的聲響。

“嗯,月兒也正好想去,有什麼事順捎幫你辦了。”羅吉爾頂頂眼鏡開口。

“這樣說,還有十幾天就要召開七屆全國政0協和全國人0大。內容簡化過後就是投票選領導,和討論關於設立海-南省及建立海-南經濟特區的決議,身爲書記的我自然要去。當然,你也知道要打仗了,這關鍵時刻自然分不出功夫來做其他事。”黃書記說到這些內容時,一旁的江凱假裝拿着大哥大聽電話,不敢偷聽這些書0記隨口說出的機密。

“其他事是指什麼。”

“這個,你應該知道H南最大的黑-幫頭目是劉近榮,這個傢伙參加過越戰,退伍後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當地人聽到這個名字的人都會害怕。他還敢與當地公AN機關進行武裝對抗,而且有強大的商業頭腦,僅僅不到兩年就迅速發展,H南礦產業近一半掌控在他手裡,還從越邊境大批走私軍火。Z央國W院高度重視準備出兵剿匪,但奈何海上領土問題又發生,近期要打仗所以留他幾天命,等打完了就收拾他。”黃書記吐字清晰連慣,就像發表重要講話一樣沉着。

“要我幹掉他?”羅吉爾蹙了蹙眉,目光變得銳利。

“不用,你現在傷的這麼重哪裡是他的對手。不過他非常離譜,每次和當地警方交火的時候都是勝的一方,好像警方里有內應一樣,但整頓過後照舊如此,有些蹊蹺。你這次去調查一下,弄點有用的線索回來吧?”黃書繼續摸着胡茬等羅吉爾回答。

“我盡力。”羅吉爾頂頂眼鏡回答道。

“好啦好啦,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還期待着老婆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呢!”黃書記作勢起身準備離開。

“絕對生女兒。”羅吉爾冷笑着說道。

老黃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門口狠狠呸了一口晦氣,用力挎上門。

嘿!你別說,黃書記的老婆後來還真生的是女兒,這便是後話了。

————分——割——忽——視——我————

楚傑蹣跚着回到別墅,在他臉上、身上、腳上、手上布着那骯髒、薰臭的黑色淤泥,幾隻蒼蠅嗡嗡的繞着他盤旋在四周,時不時搓上一搓,塗上一塗。他拿着無繩電話和繃帶典酒進入浴室拉上浴簾,漱漱的流水聲冒着熱氣響起,時不時傳來極度痛苦的喊叫,後來逐漸微弱,他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戰友——劉近榮。

“榮包子,你幫我個忙。”

“喲呵!這不是楚悶蛋嗎?幾年不聯繫了啊。”電話中隱約聽到女子的喘息聲。

“榮包子,在道上通緝一個人。我出一百萬。”

“要什麼錢嘛,殺誰直說我幫你擺平!不過我聽說你不是在做殺手嗎?怎麼改行啦?”

“不要多問了,先幫我再說。”

“說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