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羅馬生活·一”

厄運如密佈的箭弩落下而你無可躲避。

——蓋烏斯·尤利烏斯·凱撒(古羅馬獨裁者)

結束了這一下午的派發物資之後,奧斯卡就興趣索然的回到了奧古斯都家族府邸;雖然新兵軍團的將士們讓奧斯卡很是感動,但更多麻木的羅馬市民卻讓奧斯卡心生憂慮。羅馬共和國龐大的人口基數是其他任何國家所無法比擬的;可是,羅馬卻空有這座寶庫而無法利用啊。怎樣說服這些羅馬城內的無業遊民和貧困市民參軍成了奧斯卡的心病。

直到晚上普里斯卡從馬克森提烏斯家族回來的時候,奧斯卡依舊一個人在書房裡爲這些事請糾結着;不同於奧斯卡的閉門造車,普里斯卡是一個從小就在貴族圈子裡生活的人,很多事情她比奧斯卡看的更加明白。所以,當奧斯卡告訴普里斯卡自己心頭疑惑的時候;普里斯卡出人意料的給奧斯卡提了一個有效的建議:

”奧斯卡,這些事情僅靠你一個人是無法解決的;而且,這也不是你一個人和奧古斯都一個家族的事情。你可以明天將西庇阿家族的昆圖斯將軍叫過來,你們在一起商量討論;要想真正解決這些問題你必須對羅馬城內各種事務都瞭如指掌,而西庇阿家族是羅馬歷史最爲悠久的家族之一,昆圖斯本人當年也在羅馬城的各個階層生活了很多年,在這方面一定可以給你提供幫助的。“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奧斯卡發現自己的確是有些鑽死衚衕了,這些問題必然是羅馬共和國數百年來一點一點積累出來的;僅靠自己一人之力絕無可能短時間內解決這些問題,必須要獲得其他熟知羅馬歷史者的幫助。昆圖斯既是自己的盟友,又是名義上的下屬;而且,自己還對他有救命之恩,以他秉直的性格一定會對自己傾囊相授的。

想明白了這些的奧斯卡當然要對提出建議的普里斯卡報以獎勵了;於是,奧斯卡一把攔腰抱起普里斯卡,不顧普里斯卡的嬌羞反對就往臥室去了……

第二天一早,奧斯卡就早早的起牀了;在命令李錫尼去西庇阿家族府邸邀請昆圖斯上門一敘之後,奧斯卡就在書房裡一邊等待着昆圖斯的到來。一邊翻看着介紹羅馬歷史的名家著作。在七點的鐘聲敲響之際,昆圖斯就在李錫尼的帶領下來到了奧斯卡的書房。

這次,奧斯卡沒有多餘的寒暄;而是直接就將自己的疑慮告訴了昆圖斯。對於這些問題,昆圖斯也表示自己無能爲力;當年昆圖斯的父親老西庇阿就想過要解決這些問題。但最後還是無疾而終了。所以,昆圖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不過,昆圖斯也表示了對奧斯卡的支持,他會對奧斯卡有關羅馬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面對昆圖斯的坦誠,奧斯卡也不能責怪昆圖斯;甚至昆圖斯能做到爲奧斯卡答疑解惑已經讓奧斯卡感到很滿意了。於是。奧斯卡就問道:”昆圖斯,從小到大我並沒有很瞭解羅馬城和羅馬城內的複雜關係;我現在想詳細的瞭解羅馬城的一步步發展和城內的複雜關係,你給我解釋解釋吧。“

奧斯卡的問題讓昆圖斯有點疑惑了,這個問題也太大了吧?但昆圖斯還是硬着頭皮回答道:”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我一點一點的說,你一點一點的聽。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麼不明白再提出來,我儘可能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可以嗎?“

奧斯卡也知道自己的問題範圍太大了,不好回答;對於昆圖斯的建議他自然是贊同的了。在奧斯卡點頭之後,昆圖斯就開始慢慢訴說了:”羅馬在擴張的初期。它還只是個小城邦,出於多種原因,希臘走在了羅馬城市建設的前面,他們建築了雅典衛城和集會廣場等基本的城邦佈局。

但是羅馬很快也建起了和希臘城邦功能相近的卡彼託林大神廟和公共集會所。羅馬的神廟、浴場、體育館和劇院的建設,是通過和伊特魯里亞人,以及亞平寧半島南部的希臘城邦的接觸模仿而來的。羅馬城堪稱爲城市一統化中的例外,羅馬人自己也簡稱羅馬城爲‘這城’。從王政時代至今,它無疑是羅馬當之無愧的首都;此時城中居住着上百萬居民。

城市由於高大的建築物太多,街道變得又細又長,且塵土飛揚。富有的羅馬人居住在有花園庭院的私人房子裡。但大多數居民都住在又高又窄的被稱作‘小島’的建築物裡。這些建築像大樓一樣,有很多又小又矮的房間。大多數拉丁鄉鎮和城市只有很少的幾座‘小島’。

但是在羅馬城裡,由於人口急劇增加,爲了解決人口問題。這種高大的‘小島’很多。在‘小島’中越高處環境越差;頂樓的房間最小,結構也最糟糕。建築時偷工減料,高度又太過,這使得這些‘小島’很不安全,倒塌是常有的事,從而也導致貧富矛盾越來越激化。

不管是‘小島’居民。還是私人住宅的居民,他們都用火爐燒飯,用炭盆取暖,用油燈照明;所以火災經常發生。爲了防火,元老院制定了巡夜制度。‘小島’居民可以把水存在屋裡,以防火災突發,但把水運到‘小島’上實在是太困難了。

在大約十年前,年輕的羅馬首富克拉蘇則想出了一個用滅火賺錢的辦法,當一座建築着火時,主人就會找他們幫忙;雖然不太可能,可主人還是想搶救出一些什麼東西。這時,克拉蘇會派來一隊由奴隸組成的建築隊,清理廢墟後,就蓋起一座新房子,從而從中獲利。由於火災頻繁,克拉蘇所蓋的房子已經在羅馬城中佔據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後來,羅馬歷史上最重要的發明給城市帶來了福音,這也是羅馬工程史上的一次重大突破——由導水管組成的保險供水系統。早在王政時期,這座城市就建有導水管;進入共和國之後,就建成了最早的下水道。下水道能夠有效防止洪水的破壞,還可以沖走公廁和地面上的污物。在羅馬城,有成百上千的浴場和公廁,這大大改善了整個羅馬城的衛生和娛樂。

羅馬街道上。小攤小販佔滿了馬路,阻塞了交通,商人們的叫賣聲、持續不斷的乒乓聲、砸東西的叮噹聲、鋸東西的嘶嘶聲交織在一起,喧囂不斷。不僅如此。繁忙的交通使街道異常擁擠,路面凹凸不平,走路還要倍加小心。

剛纔我來奧古斯都家族府邸的時候正是拂曉時分,城裡的居民就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有些人本身有公職,但自己又有份利潤豐厚的買賣。他們通常就會早早跑到街上招攬生意,在公職開始前多賺幾個錢。每一天裡的白天時間都是十二個小時,大多數羅馬市民每天工作六個小時,七天爲一週,每週工作六天。

大部分店鋪一般在上午營業,可能在黃昏時或午後也開門,但肯定會在夜幕來臨之前全部關門的。這樣,一般羅馬人午休之後還可以去公共浴場享受一下。男人一般都外出工作,儘管我也聽說有一些女性擔任的職業(比如教師、醫生等等),但大多數女性還是呆在家裡。尤其貴族女性,是絕對不允許出去工作的。

對於普通家庭的婦女而言,除了操持家務之外,還要幫助丈夫照看店鋪。大多數店面都是在住房朝大街的那面牆上開個大窗戶,在那兒營業;到了晚上,放上結實的柵板,再用鎖鎖上。店主一家以及僱工都住在作坊後面或是樓上的房間。

當地的居民做飯、吃住都在那裡,條件還不如住在‘島上’的那些與他們屬於同一階層的佃農好。白天,店裡的售貨員會在櫃檯後接待顧客,而一些作坊。如食物加工、修鞋、製作木器或金屬器皿的,攤位都直接面向行人擺開。

在羅馬城,似乎誰都不願意自己動手做麪包。整個羅馬城大約有300個麪包店,磨房也因此非常興盛。磨房裡一般都有一個碩大的齊腰高的磨石。靠畜力或奴隸來轉動磨石,使它圍繞上面一個比它小一點的磨石轉動。麥粒從上邊倒入,在兩個磨石之間被碾碎。

在羅馬城,尤爲重要的行業是漂洗業。製作毛皮質的服裝要經過踩壓、擊打、漂白、刷理和刮梳等一系列工序,漂洗工一般也要擔任洗衣工的工作。他們採用某種技術來翻新舊衣服,其中需要一些漂白土和石灰。人尿也往往被用於出去衣物上的油垢。而其來源是放在路邊供路人方便的罐子。

著名的共和國雄辯家西塞羅在寫給兒子的信中談到:他蔑視一切以盈利爲目的手工勞動,認爲這種行爲是一種墮落。他說小零售商販是通過蒙騙來斂財的。他認爲那些下賤的人,如魚販子、屠夫、廚子,還有演員、歌舞伎等都是靠滿足人們感官需要來維持生計的。

商人也不是個理想的職業,儘管商人需要很強的組織能力來打開市場,但這個職業還是可以被接受的,只要這個商人能急流勇退,離開商海回去做個鄉紳地主。這表面在羅馬公衆眼裡,只有當兵或成爲地主才符合一個自由民的身份。”

說到這裡感覺有點口乾舌燥的昆圖斯就停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來;而奧斯卡則是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說的意猶未盡的昆圖斯。在昆圖斯還沒有喝完自己手中的茶水,奧斯卡就實在忍不住自己內心的不解;對着昆圖斯問道:“昆圖斯,你說你一個出生西庇阿家族的羅馬貴族,怎麼可能對這些羅馬底層人的生活了如指掌呢?”

奧斯卡的疑惑反而讓昆圖斯有點情不自禁的得意起來了;的確,整個羅馬共和國絕對不可能找出第二個像自己這麼精通羅馬城內所有事務的貴族。想到這裡,昆圖斯又想到了自己不久前剛剛戰死的父親,正是父親當年的悉心教導才讓自己可以對這些事情如此精通;於是,昆圖斯情緒略顯低落的解釋道:

“這些都是我的父親從小教導我的,他說一個成功的將領在瞭解自己的對手之前必須要熟知自己的一切;這不僅包括知道自己手中擁有的軍事實力,還有了解自己國家的所有一切。只有這樣,纔可以做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因素,考慮一切應該考慮的問題;才能在戰場上與敵人交戰的時候熟知身後的一切,纔可以真正的立於不敗之地。”(未完待續。)

ps:聽別人說均訂五百都不算多,一個月只能掙兩千;追風的均訂還不到十……我不怪朋友們不支持,也不怪起點不推薦,更不怪自己不認真;我只會選擇自己繼續努力。我已經將全部的時間精力都花在了這本書上了,我的更新字數和頻率也算多更了,怎奈何啊!但願,大家繼續支持我;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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