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冷

“你好,我是張痞的妹妹張海。”

郝晉愣了下,他盯着張海的臉沒有說話,直到張海重複了三次,他纔有了反應,“抱歉,昨晚沒有睡好。”

“沒關係,我是張痞的妹妹張海,是我哥哥讓我來應聘秘術一職的。”張海禮貌的微笑,但因爲她長着一雙眼尾上挑的眼,總會讓人認爲她是傲慢。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帥氣男人笑的十分友好,他將自己領到了哥哥的辦公室裡,還告訴了自己關於CI公司的事情。

張痞詫異的看着郝晉,郝晉淡淡的看了張痞一眼,“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張痞坐到張海身邊,“奇怪啊,郝晉今天一改他的冰塊臉啊。”

張海若有所思看着在門口微不可見停頓了一下的郝晉,眸光閃了下。

晚上吃飯,郝晉仍在張痞身邊,他名義上是張痞的保鏢,實則是這個傳媒公司的半個董事,只是他這個人總是冷冰冰的,久而久之人們就將他當成了個武力值爆表的帥保鏢。

轉眼間,張海已經在傳媒公司實習了兩個月。今天張痞過生日,他沒喊別人,就帶着郝晉和張海去狂歡。

“我送你回去吧,小海。”

張海搖頭,“你喝了酒不安全,我自己可以回去。”

“這……”郝晉還想說話,被張痞打斷,“好了好了,你就找代駕吧,我妹妹可是專業的賽車手?”

“賽車手?”郝晉冷着一張臉,忽然噗嗤一笑,“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賽車手,酷哦——和我這個打手,太合適了。”

周遭空氣一瞬間凝滯,只剩下馬路上的車流馳行的聲音。張海看着還在嚷嚷的郝晉,問自己的哥,“哥,醉了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酒後吐真言唄。沒想到啊不可一世的郝晉喜歡上了自視清高的張海,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哥,你這成語用的,可真夠‘合適’啊。”“合適”兩個字張海說的咬牙切齒,張痞回以欠笑。

一路上只有張痞的呼嚕聲,張海偶爾回頭,就看到臉頰暗紅的郝晉回給自己一個傻笑。

別說,還挺可愛的。

自那天張海對郝晉產生好感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最近郝晉總是刻意和張海保持距離。張海問張痞,張痞說他也不知道。這天張海看到郝晉和郝晉招手打招呼,對方毫不理睬的走開,張海生氣了。

她把郝晉抵在牆上,臉色冰冷,“你TM玩我呢?那天說出那樣的話就不理人了,你跟我說說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那天我喝醉了……”

張海一拳打在郝晉的肚子上,郝晉疼的眉都擰在了一起,“我告訴你,我不止是賽車手,我還是個散打教練,咱兩比劃起來,還不一定誰厲害!”張海瀟灑的轉身走開,白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張海唯一一次的心動,在那天宣告破滅,而哥哥張痞偷偷告訴張海,郝晉的前女友懷孕了,郝晉準備娶她。張海淡漠回答,“關我什麼事。”

每天還是會見面,還是會對話,還是工作在同一個公司,但以前有的一點情愫煙消雲散,好像它從來沒有存在過。

“其實我挺喜歡你妹妹的,我對她是一見鍾情,可惜啊,剛趁喝醉表白完,前女友告訴我她懷孕了,愛情和責任我選擇責任。”郝晉抽着煙,他的表情在暗夜裡看不正切。

“都要結婚的人了,別想這麼多。我來的時候我妹妹還讓我替她祝福你呢。”張痞哈哈笑着,郝晉回了句,“那她怎麼不自己跟我說,她估計連我朋友圈都屏蔽了。”

張痞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哈哈笑着。

而張海這邊雖然對郝晉沒什麼怨氣了,但還是不待見他,張海準備成爲職業賽車手,雖然這個職位很高危,也很費錢,但她喜歡啊。而且她有個有錢的哥哥,即便是她一輩子碌碌無爲,也照樣有資本高調的活着。

對於這一點張海並不覺得可恥,諷刺別人有錢的,大多是因爲他們自己家境不好,沒錢。

張海後來也沒有成爲職業賽車手,她開了一個蛋糕店,蛋糕店的生意很好,張海做爲一個老闆娘,過着練功做蛋糕的小日子也挺有意思的。

“已經34歲了,什麼時候纔會有人要啊。”張痞坐在落地牀前,對着夜空嘆氣,忽然張海給自己電話,“哥,我閃婚了。”

張痞:!!!

張海嫁給了一個丹麥人,還交往了三年,她都沒跟張痞這個哥哥說過!

張痞看着眼前金色捲髮的白人,無奈捂臉,“我的個親孃嘞~”

丹尼爾看向張海,用蹩腳的中文問,“姐夫這是什麼意思?”

張海輕笑,“他說‘見到你很開心’。”

丹尼爾微笑,學着張痞的語調說,“姐夫,‘我的個親孃嘞~’”那雙綠色的眸子,格外好看。